第124章
阮浓闭上眼睛想了想,睁开眼睛看着躺在地上不停颤抖的安平,转头问道:“七七,你给她吃的是什么?”
逍遥七七毫不在乎的耸耸肩:“没什么,就是一颗让她永远开不了口的药而已!”
阮浓满意的点点头,脸上又恢复到以往的淡淡笑容,好像她在任何时候都是微笑的,从未伤心过。
逍遥七七看着阮浓,情不自禁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眼底流露出不属于他的情愫。
“阿侬,为什么你这段时间瘦了!”
阮浓仰着头任由逍遥七七的触碰,黑白分明的大眼是完全的信任:“因为阿风不见了!我很想他!”
逍遥七七比上次又长大了一些,如今阮浓要看他,也要仰着头了。更别说她还坐着。
安平不敢置信的看着逍遥七七与阮浓的亲密,她觉得自己眼睛花了,逍遥七七怎么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长那么快?可是他的眉眼是那般的熟悉。
她不晓得阮浓跟逍遥七七怎么会大大方方在她面前谈话。可是她现在喉咙里像被塞了一团布似地,喊不出来,急的满头是汗,只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阮浓此时的表情很平淡,但是她说她很想北辰风,那就一定很想。
逍遥七七低头,然后又抬起来:“阿浓,你不要想他了,北辰风已经是北朝的皇子了!”
这个答案让阮浓身子晃了一下。
她握住椅子两端的扶手,笑了笑,但是那笑在逍遥七七看来却苦涩无比。
他晓得一定是这个消息让阮浓不开心了,但是当初是她要他查的啊!
“阿浓,你不喜欢北辰风当皇子么?”
阮浓没有回答他的话,声音闷闷的:“阿风在宫里过的好吗?”
逍遥七七眨了眨眼,本想说很好,但是望见阮浓渴求的目光,心一软,如是说道:“不好,每天夜里都咳血!估计是被人下毒了!”
夜沉如水,容浔独自一人坐在府邸的后花园,对月吹箫,曲子悠扬顿挫,调子铿锵有力,如万马奔腾,豁然又变成青山流水。有时凄凉婉转,有时紧迫激昂,仿佛他吹奏的不是一支曲子,而是一个人的人生。
年少时力挽狂澜,成年后遭遇不幸彻大悟,却不甘心,想一再拼搏。
曲音戛然而止。
容浔侧头看向身后来人:“知秋,事办的怎么样了?”
回话的人一身干净利落的铁色衣衫,仿佛能跟夜色融在一起。
“已经按照王爷的吩咐,一切妥当!”回答的人声音略有些沙哑,抬起头,脸上赫然出现一道骇人的刀疤。
容浔点点头,反手握萧对着月亮微微一笑:“皇帝没有察觉什么么?”
北辰风自从进宫之后,每夜咳血,这个做父亲的难道一点表示都没有?
知秋面无表情:“皇帝封锁消息,对外称,小皇子偶然风寒,现在宫里御医根本查不出小皇子到底得了什么病!”
一抹醉人的微笑浮现在容浔嘴角:“那么,你现在去放出消息,就说,除了飘渺宫的阮浓,没人能救得了北辰风!”
知秋领命,转身融入身后那片夜色中。
容浔侧头看了看头顶的月亮,阮浓,你应该会为了北辰风而回来吧?只要你踏上了北朝的土地,你这辈子都别想逃走了!除非……你想看见北辰风日日咳血而死!
论起心狠,容浔绝不亚于任何当权者,他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手上沾染过的血液只会多不会少。
死一个北辰风对他来说跟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他低头微微一笑,兀自说道:“阿侬,北辰风可以为了你,做他不想做的事,你能为他做什么呢?”
北辰风能留在北朝,完全是因为皇帝一句话:“你这么想回飘渺宫,因为你只是飘渺宫的堂主,如果你成为北朝的掌权者,那么,你就有能力让你想要的人,回来!”
一场轩然大波在独孤冥的一手遮天的权力下销声匿迹,知情者一夜间被灭口,除了两个当事人。
府里上下所有侍从与侍卫全部换成魔教,由颜圣赫亲自挑选送过来。
阮浓的身子已经在傅太医的调理下一日比一日好,今天一早在院子里晒太阳,南怀素站在她身旁痛哭流涕:“门主,我该死,居然让你为了我跪在那个女人面前,都怪我太笨,这么容易就上当……”
阮浓支着脑袋,兴致盎然的看着他:“我没有为了你啊!”其是她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独孤冥去解决外面那些知情者。
“门主别逗了,何鹤赫都将那天的事跟我说了!你有意赶我走,就是怕我惹是生非对不对?没想到还是着了别人的道!这份大恩大德,我实在想不到什么来报答你!”
看着南怀素一脸愧疚的样子,阮浓眼珠一转:“报答啊……不如,你装个乌龟给我看!”
擦擦擦,南怀素头顶滑下三根黑线,门主,这个游戏已经玩了很多年了,都快成为成长历程上的阴影了。每次都是他装乌龟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不仅如此,还要在身上背口锅当做龟壳。
南怀素义正言辞,一口拒绝:“不行!装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装乌龟了!”
“为什么啊?”
南怀素低头,深沉道:“因为我已经厌倦了!”
“那好吧,既然你不想装乌龟,那就装个仙人掌吧!”
南怀素想也不想便答道:“我决定装乌龟!”
入夜,装了大半天乌龟的南怀素晃着手在院子里活动胫骨,不知道为什么,按照阮浓的吩咐趴在地上装了一下午的乌龟后,他感觉体内真气流走通畅,甚至把身上的淤青都冲散了,真是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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