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未大亮,展云翔蹑手蹑脚的推开房门,眼瞅四下无人,才转身将房门掩好,随即飞速的跑开,绕过假山,向展云博屋里跑去。推开门一跳脚快速的进了屋,嘴里不由得意的自语道:“就不信,今个还躲不开你!”
关上门,一回头,迎面撞上一头草,扒拉开草丛,露出……一张嘴!
那嘴一开一合:“你干嘛呢?”
“不是吧?”展云翔惊的向后一跳,后背让门闩咯的生疼,本能的一转身,耳边响起一声巨吼。
“噢!”
“道长你没事吧?”
“你能不能先把你的脚拿开!”坤桡道长咂着舌,勉强挤出句话来。
展云翔赶紧抬起脚,对坤桡道长脚面上的大脚印子,假装无视:“一大早,道长怎么到这来了?”
“你说呢?”坤桡道长极其无奈的瞪了展云翔一眼,掏出怀里的道符,挑在桃木剑上,开始在展云翔周身挥舞了起来。
“行了吧道长!”展云翔忍无可忍的说着,就要伸手摊开道长的桃木剑。
“别动!”撩开床幔子,展云博边系衣结边出声制止道。对于展云翔和坤桡道长每天都会上演的躲猫猫大战,是司空见惯了!
“哥!”展云翔定住身形,垂下双肩,一脸无奈。
“道长这是为你好,也是为了我展家后代,至于原因,我日后一定会告诉你,至于现在,你只管每日配合道长就行了。”末了又着重加上了一句:“这也是爹的意思。”
道符在展云翔周身的每一个部位划过!
每一个部位!这是展云翔最不能忍受的,而且没人告诉他原因,他只能承受,每天早上这么一次,怎能不让他窝火,偏偏爹也压着他,让他有苦没处伸去。
好容易结束了,道长一收功,展云翔就转身开门,气冲冲的走了出去,连个招呼也不打。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坤桡道长不解的问。
“云翔与瑜茹感情深厚,若让他知道了,岂不是整日患得患失,惶惶不可终日,若以此面目对瑜茹,怕是不等成亲,就会生变故,还是有劳道长多费心了。”展云博说完冲坤桡道长施了个礼。
坤桡道长紧忙抱拳回礼,这些日子在展府,展府上上下下对自己是敬重有加,自己一个穷道士,何德何能,就这件事怎能不尽心。
“今日可有异象?”展云博穿上外套,随意的问道。
“有!”
“什么?”展云博一惊!
“他左手的姻缘线上有一丝妖气。不过很浅。”坤桡道长慢丝条理的说道。
“什么意思?”展云博紧张的问道。
“就是我说的意思。”坤桡道长……很肯定的点头说道。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展云博追问着。
“就是姻缘线上有一丝妖气。”坤桡道长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
“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姻缘线上有一丝妖气的意思。”坤桡道长很耐心的解释道。
展云博瞪大眼睛,大口喘着气,控制不住的提高了嗓门:“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姻缘线上有……”
“算了!算了!”不等坤桡道长说完,展云博打断了坤桡道长无营养的解释,再听下去,自己真会当场疯掉:“你就说现在该怎么办吧?”
“云翔身上倒是没有妖气,当然,若是展府里有妖气,不等我辈发现,我这把赤寐神剑就会自动飞出来,将那妖孽……”
“道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再不打断坤桡道长的话,光他的那把神剑,他就能说上半个时辰。
“现在看,那妖气应该是出自姻缘线的另一头。”坤桡道长揣测着说。
“那一头,你是说……在瑜茹那?”展云博拧眉问道。
“很有可能!”
“道长如何才能确定?”
“我必须见到那位小姐本人。”
白家门第虽不森严,可现在毕竟是襄城屈指可数的大户人家,瑜茹又是个未出阁的大小姐,那白府的后院岂是说进就能进的,何况见到大小姐本人。别说以未来大伯的身份,就是展云翔,未成亲前也不是想见就能见的,可是为了展家的未来,展云博咬了咬牙道:“就这么办吧!恐怕要委屈道长了。”
“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无妨!”
白府这段日子,像是被浓雾笼罩般,全府上下都耷拉着脸,如同每个人都被欠了五百吊钱似的。原因无它,白大小姐的猫……死了。
白府里就四个主子,瑜茹又是个整天价笑声不断的,人又长得讨喜,没哪个不喜欢的,可自从虎哥死了后,整整一个月了,总是足不出户的呆在屋子里,偶尔出来,也是到花园尽头虎哥的坟上去。白老爷心痛的,天天充当端饭的小厮。白夫人也带着轩哥儿来劝了数次,让瑜茹再养一只,可瑜茹发誓再也不养了,因为天底下所有的猫都不能替代她的虎哥。
今个还想去看看虎哥,瑜茹披上粉缎面的披风出了屋,小金子紧忙放下手里的活,跟在后头。
绕过亭子,刚要往花园里走,眼角余光一扫,花丛中一件东西在阳光的折射下发出金属的光泽,好奇心起,瑜茹提起裙摆走了过去。
一个铜钱,上面打着一个歪七八扭的络子。
这是……有一年虎哥的压岁钱,上面的络子是自己刚学会打络子时给虎哥打的,那时虎哥整天挂在脖子上,哥还说,虎哥这是显摆自己有钱呢,后来戴脏了,就不知道丢哪去了,这么些年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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