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那嬷嬷量了衣服可便走了?”王爷追问。
“回王爷,奴婢不知,那嬷嬷进了屋子,六姨娘就打发奴婢出来了,不久那嬷嬷就出了院子走了。”
“那嬷嬷走后,六姨娘可有不同?”王爷紧着问。
“回王爷,那嬷嬷走后,六姨娘就一直呆在屋里,不许奴婢进去伺候,响午饭也没吃,一直到傍晚,六姨娘突然要到小姐院子里去,回来后说是困了,就早些歇息了,谁知今个一早就……”说着那小丫鬟掩面啼哭了起来,悲悲切切的,想必和六姨娘主仆情意极深的。
正说着,徐管家一脸慌张的跑了进来,一进屋就跪倒带地,抖着身子道:“王爷恕罪,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这是怎么了?”王爷不紧不慢的问道,什么大事能让一想老实持重的徐管家慌成这样。
“王爷……奴才该死,那闵嬷嬷是拿着奴才老家的一封家书找上奴才的,奴才想着大厨房里打杂的缺个人手,就安排她到大厨房里打杂,谁想她不知怎地混到王妃院子里的小厨房来了,今个府里出了事,奴才寻便全府也找不见她了,定是她个下作的东西,生了这幺蛾子,便不见踪影了,都是奴才识人不清,王爷,你就处罚奴才吧!”说完弓着肥胖的身子跪趴在了地上。
“好你个徐宽,什么人你都敢往府里带,今个六姨娘的事,不是她搞鬼倒也罢了,若是她,你就跟着六姨娘一块去吧!”王爷狠狠的拍着桌子怒喝道。
一屋子的人大气也不敢出,那徐管家更是抖着身子,不停的磕着头应着。
“你说!”王爷指着先头的小丫鬟问道:“那云绣房的嬷嬷长的什么样?”
“回王爷,那嬷嬷总是低着头,只在屋里打了个照面,没看清面相,只瞧见是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的,上身穿着蓝底白花棉襟,蓝面裤,奴婢要细看时,六姨娘把奴婢支了出来。”
那小丫鬟这边越说,那徐管家越是心中打鼓,额头冷汗直冒。
“簌儿,你怎么看?”冷不丁的王爷转头问向一直低头不语的紫簌……
“回爹,由此看来,昨个上午来找六姨娘的定是那闵嬷嬷无疑。”紫簌只管将确定的说出来,不做其他评论。
“来人!将徐宽拖下去,重则!”王爷怒喝。
自屋门外进来了两个随从,一左一右将徐宽架了起来,拖着就往外走。
那徐管家也是跟着王爷几十年的老人了,也是了解王爷的性情的,知道这顿责罚是免不了,连求饶也免了,任人拖着往外走。
“等一下!”见徐宽快被拖出了门口,紫簌才出口道:“爹,这事还没查清楚,只能说是那闵嬷嬷与六姨娘生前有过接触,并不一定是闵嬷嬷害了六姨娘,不如查清楚了再定徐管家的罪也不迟呀!”
那徐管家一听,顿时如见了救星一样,满含期望的看着少奶奶。
“不是她还能是谁?她不是现在遍寻不着了吗?定是畏罪潜逃了。”莫西宁突然疯狂的大喊道。
王爷眉头一皱,一挥手:“拖出去……打!”
那徐管家欠了欠身子道:“谢王爷,谢少奶奶!”按说出了这么大的事,被打死也是应该的,可王爷只道了声打,没让‘死’,也算是念及自己伺候了几十年的情意了。
“无论那闵嬷嬷在那,我都会将她找出来,还你……娘一个公道。”王爷对莫西宁肯定的说。
莫西宁眼神凌乱,不知该作何回答。
门外响起有节奏的杖责声,和徐管家压抑的呻吟声。
屋里静的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得到,估计以徐管家的身子骨能承受的极限了,紫簌才开口道:“爹,不如先停了徐管家的杖责,免得惊了娘的胎气,等簌儿将这瓷瓶里的药弄清楚了再责罚也不迟呀!”
“不行!”不等王爷开口,莫西宁不依不饶的高呼道:“若是找不到那闵嬷嬷,我娘不就这么白白死了,那徐管家就是罪魁祸首,得让他偿命!”
“徐管家是有错,但离罪魁祸首还有段距离吧!”紫簌轻声说。
“你干嘛总是包庇他,是不是你也有份?”莫西宁像个疯狗似的开始乱咬人:“我就知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西宁!”王爷喝断:“这可是你嫂子!”
王妃紧忙抓过紫簌的手,安慰的拍了拍,眼神示意着让紫簌念在莫西宁的丧母之痛,别多计较。见紫簌微不可查的点了下头才放下心来。
“我从不承认她是子斐哥哥的妻子,她不配!”莫西宁双目赤红的盯着紫簌。
“我不在乎你承不承认,你承不承认都改变不了事实。”紫簌眼神冷锐的射在莫西宁身上,如一道冰冷的光让莫西宁张怒跋扈的神情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想说的是,徐管家虽有错,但多是无心之过,对六姨娘的死该负责的人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莫西宁如同被扣在一个冰冷的盅内,整个人如同被抽干了一般,全没了先前的气势,在紫簌冰冷的目光下发颤。
王爷别有深意的看了紫簌一眼,暗自点了点头,逐抬头对紫簌也是对众人说道:“王府内院出了这样的事,本该有王妃拿主意,可王妃有孕在身,簌儿……这件事就有你来拿主意吧,六姨娘的后事一定要好好办。”
莫西宁刚要反驳,一接触紫簌的目光,浑身一抖,又低下了头。
紫簌与王爷对视了一眼,王爷眼中有着不容置疑的懵定,紫簌心知推脱也没用,冲王爷点了下头转身冲屋外道:“将徐管家带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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