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的到来,让上官仁光明白易平公主做了决定,心里也清楚这是一个不易更改的决定。御医来到容仁床前,欲要为容仁诊脉,却被上官仁光拦了下来,上官仁光将御医请到一旁说:“小儿的病,刚刚已请了郎中看过了,说并无大碍,让皇上和公主担心了。”
御医听后有些糊涂便说:“那也要看一下病人啊,不然,如果贵公子真有什么杂症因延误治疗,老臣可担待不起啊。”
“小儿只是感染风寒,不劳张御医操心了。”上官仁光仍然推托地说。
张御医听后笑道:“岂敢!岂敢!您还不知道了吧?您的公子可是皇上即将钦点的驸马,您可就要成了国丈了。所以老臣真是不敢有半点马虎啊!”
正在这时季道泽来到了上官府,这下可为上官仁光解为了围。季道泽之所以会来,是因为当时在山上揭穿了容仁的身份,所以总觉得对容仁有几分愧疚,从那日在门外见到上官容仁时,看到她那不屑见他的神情,他就有些心神不安,这才造成没有接住玉儿递过来的荷包,也是从那时起,他总想找个机会逗容仁开心,但一时之间又想不出个好法子,他心里也清楚这心中的隔阂越久,越难解开,于是,他决定不再顾首顾尾地来到上官府。
季道泽见状便知道易平公主选定了容仁,见御医到来,便明白容仁正在装病。道泽很清楚容仁的一系列行动,道泽最大的特点就是察言观色,于是他问上官仁光容仁病情如何?张御医一听便高兴地说:“季公子真是与容仁公子情同手足啊,知道容仁公子病重,特地还来探望。”
季道泽听后故做糊涂的样子说:“病重?怎么会呢?我刚刚从季府派了两位御医前来,说是感染风寒。怎么又变成病重了?”
张御医听后有些顾虑地心想,什么?御医?御医已经来过了?张御医看看道泽镇定的神态心想:季府位高权重,而季道泽又是这次平定边关的胜将,皇上还单独昭见。可见皇上对季府也是寄予厚望的。而且易平公主也知道容仁公子病重,如果容仁公子不能成为皇上的佳婿,那季道泽很有可能成为皇上的佳婿,再说易平公主和容仁公子的婚事只是内定,又未公开,这事都说不好,所以没有必要现在和季道泽闹僵,省得自己今后麻烦。于是张御医笑着说:“既然季公子已派人来为容仁公子诊过脉了,那老臣就告辞了,我自会把容仁公子感染风寒之事禀告皇上与公主的,请大人与季公子放心。老臣多有打扰!告辞!”
上官仁光送走张御医,连忙感谢季公子解围。但上官仁光很奇怪季道泽刚进门,就算他察言观色能力很强,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怎么就知道容仁是在装病呢?于是他便询问季道泽。季道泽听后知道上官容仁一定是将自己揭穿她是女孩子的事告诉上官仁光了,于是他便毫无保留地全盘托出。面对季道泽直言不讳的回答;面对季道泽胸有成竹的神情;面对季道泽有备而来的气势,上官仁光不得不说出实情,而季道泽也得到了他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
知道实情的季道泽更加感觉上官仁光夫妇的不容易,更加钦佩为人父母的高尚与无私,也为容仁能有这样正直而无私的父母感到高兴。道泽听后笑着说:“知道将军有苦衷,但没有想到,会如此重大。幸好容仁小姐,深知将军与夫人的难处,决定出征。”
上官将军听后有些惭愧地说:“哎,说来也惭愧,小女自幼事事不顺,从小体弱多病也是有的,但自从后来习武病也渐渐少了,身体也建康了许多,可见习武是有益身心的。但大师有言在先,实难不可不信,所以才瞒天过海。但,该来的终归是会来的,谁知边关再起烽烟,这天大的秘密实在不敢外露。小女疼爱父母,是我们做父母的,亏欠于她啊!本想出征顺利便可安心,但眼下,皇上又有意选容儿为驸马,这可如何是好啊!”
道泽想了想认真地说:“上官将军是为女儿的安慰而隐瞒实情,并不是有意欺瞒皇上与公主。”
道泽短短的话令上官夫妇眼前一亮,没错,这个理由很好,而且这也不是什么理由,这是事实啊。但又担心皇上不会相信,而且就算皇上相信,易平公主呢?道泽看出上官夫妇的顾虑,于是一脸凝重地说:“那要看易平公主了。说实在的,易平公主不会轻易放过容仁小姐,就算皇上有意原谅将军,恐怕用情已深的易平公主也不答应。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容仁小姐入宫,这是躲不过去的。”
“易平公主当真对容儿用情已深?”上官仁光还是不敢相信地反问道。
道泽点点头说:“我和易平公主见过面,虽然那次昭见只是短短的一面,但我也能看出易平公主的性格,公主从小娇生惯养,可以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未失手。再则,公主又是爱才之人,那日小姐表现确实不错,连我都为之震动,您想公主能不爱上自己误以为是男子的容仁小姐吗?只怕当公主知道实情后,恼羞成怒,那可就惨了。所以,晚辈的意思是,想让将军提前面圣,希望可以得到皇上的原谅,再让小姐与公主见面,这样比较稳妥。”
上官仁光听后连连拍手称赞道:“季公子果然头脑聪慧,刚刚公子所言倒是个稳妥之计。那我现在立刻进宫,面圣!”
而就在这时,上官容仁不知打哪听来的御医已走的消息,所以连忙跑到前厅,一身轻盈的女装,加上漂亮的发钗,再配上顽皮的表情,几步就跑进前厅的上官容仁着实让人看了喜欢,而季道泽却不是第一次见上官容仁的女装,只是这样的她,他还是第一次见,不知是因为她的装扮好看,还是因为有战场上她英姿飒爽的印象,或是因为对她有内疚之感,总之今天看到上官容仁这身女儿装,季道泽颇有一番感触,突然间觉得她是由内而外的散发着美丽,而他也是由内而外地散发着喜欢,只见季道泽将拿着茶杯的手停于半空,眼睛直楞楞地看着上官容仁,那种出神让一旁的上官夫妇十分纳闷,而从外面跑进来的上官容仁却似乎没有注意到他地直奔上官夫妇面前,还未站稳上官容仁就一副心喜急切地问:“听说御医走了?他是怎么走的?不是说让我装病吗?我都准备好了,没想到居然走了。”随后她露出一丝遗憾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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