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永乐20年,公元1422年,永乐帝朱棣刚迁都北京的第2年,虽然边关还有硝烟,但比刚到北京那年少了许多,而嗜杀成性的朱棣也许是因为年纪的关系,也仁慈了一些。但削番的脚步却没有因为他年纪的增加而减速。在离皇城不远处有一座看似即庄重、威严又神秘的上官将军府……
京城,七夕的街道上到处都是赶集的人群,因为是过节,人们的脸上都洋溢着欢笑,也都纷纷为采办而忙碌。所以这个时候在街上闲逛,自然也不会招眼。
“容仁小姐,您走慢点,奴婢的腿都快断了!”
只见一身着青色长衫,外披白色霞帔,头戴簪珠翠发钗,腰间还挂有玉佩,脸颊两侧有些红晕的小丫头,她一副抱怨地站在集市当中,两眼正怒视着前面那位,身着淡粉色长衫,外披同色系霞帔,腰间同样挂有玉石状的玉佩,头戴白银星形发钗的容仁小姐。
听到丫头抱怨声的容仁小姐,立刻停下脚步,转过身,一脸无奈地看着那小丫头。这位容仁小姐的长相虽然不及那小丫头标志,但她的贵族气质还是让她在人群中显眼。只见容仁小姐撇撇嘴长叹一声地来到丫头面前,细语低声地说:“玉儿,这才走了多久啊?怎么可以这么快就累了呢?”
玉儿6岁便进上官家开始服侍容仁,到如今已有14年的光景,两人自小玩在一起,也成了名为主仆实为姐妹的关系,但即使这样,在玉儿的心里还是有差别的。
玉儿听后,手插着腰,强忍着腿酸来到容仁面前,喘了口气,直起身子说:“小姐学过几年拳脚功夫,自然是有功底的,我可比不了。”
这话说得容仁一脸的不知所措,她全身不自在地左顾右盼,随即拉着玉儿的手来到一间茶馆。刚坐下,茶馆的小二,一声吆喝地来到两人身边,容仁随手拿出一两银子,然后要了一壶上好的铁观音。正当小二高兴地拿钱时,玉儿眼急手快地将那一两银子拿了回来。小二和容仁一脸愕然地看着玉儿,玉儿一脸得意的表情,露出算计的眼神说:“哪有先付银子后上茶的道理?”
容仁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理,便暗笑不语,小二听后为了生意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先上下打量她两人的穿着,然后尴尬地陪笑道:“客官您等着,茶一会儿到。”
容仁见小二走后,笑着摆弄了一下衣衫,说:“还是你心细。”
“小姐平日里只顾舞剑打把式,如果我在心粗,那还得了?”玉儿得意地说。
容仁虽然明白玉儿是在玩笑,可是她的话还是让她心里不自在,她有些沉着脸,望着左右,一会小二端上茶,玉儿随后熟练地网了网袖子,拿起壶,为容仁倒上,说:“小姐为什么不喜欢女红?”
容仁端着茶碗的手迟疑地停在半空,虽然她想说反驳她的话,但横竖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又不能外露她是将军府的人,但玉儿丝毫没有注意到容仁的表情,接着说:“难道就因为小姐是将军府的人?”
容仁下意识地抬起眼皮,注视着一脸轻松的玉儿,她知道她说错话了,但玉儿仍然没有意识到错误的发生。容仁看着她的表情,心底想: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难道忘了爹爹的话了?
刚想到这,坐在她们临桌的一位身着布衣青衫的粗鲁男子听到玉儿的话后,有些嘲笑地说:“我也是将军府的人,我们府上根本不允许女眷习武。女眷本就应该做些女红之类的,哪能像个男人似的到处舞刀弄剑呢?呵,逼着女眷习武,定没有男丁,哈哈!看来府上还真是人丁凋零啊。”
“人丁凋零”这短短的四个字,让坐在一旁听着的容仁脸上阵阵发烫,浑身不自在,她本想反驳那人的话,但当想到不能暴露身份的时候她忍了下来,而这时她无意地抬头看了一眼玉儿,只见玉儿一脸淡笑地低着头,品着茶,那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让她气不打一处来,因为在外面,又不能大吵,有些生气的容仁本想起身离开,正在这时,从她身后传来一个具有磁性声音的男子,那男子站稳身后,边拿起宝剑,边说:“言忠,我们走吧!”
刚刚还有些嚣张的蔑视、嘲笑将军府人丁凋零的言忠,一见自己的主子,立刻声轻三分地应下,然后赶快起身随主人离去。容仁因为生闷气,没有转身去看,而坐在她身边的玉儿却很有兴致地仔细地打量了那位公子:他一身华丽碎花的长袍,腰间挂有如玉石颜色的淡黄色玉佩,当这位公子转身时,玉儿便被他,白净的肤色、宽度适中的上额、大而有神的双眸、双双的眼皮、高高的鼻梁、深深的人中、性感的双唇,给迷住了。她从来没有这么仔细的观察一个男子,她认为天下没有值得她浪费眼神的。
而就在那位公子走出去的那一瞬间,玉儿又看到那公子手中的剑,因为他走的速度快,她便没有太看清楚那剑上的花纹,只看到那是一把银白色带着花纹的剑壳,在剑尾处系着黄色的剑穗。从剑的表面就能知道那剑壳中的剑应该有多锋利!因为剑的吸引也让玉儿看到了那位公子修长的手。她不禁的感叹道:“人剑合一也不过如此嘛!”
人总是在兴奋的时候忘记所有,玉儿从始至终都没有注意到容仁的表情变化,只顾一个人欣赏那顶级的美男,而当那男子几乎要消失在她的视野里时,她才想起让容仁看,她边快速地推她,边轻声叫嚷着说:“快看啊!小姐,那位公子真是美男!”
无奈被玉儿摇得头晕目眩的容仁无心地向后撇了一眼,但这一撇却让她不禁地睁大了眼睛,一脸吃惊的表情,不是因为看到了那位美男,而是她看到原本热闹的街道上,突然空无一人。只剩下那些摊位,她有些奇怪地转身欲对玉儿说,但当她转头看向玉儿时,她更加恐惧、吃惊地起身,才一秒而已,玉儿呢?玉儿坐的地方为什么没有她呢?她有些害怕地环视着四周,而四周也都是空无一人,桌子上的茶也都不见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脸色发白地惊慌地站在那里,左顾右盼,她四下里不停地找着玉儿,而且嘴里还一直念着玉儿的名字。
这时,她的耳边模糊地出现回音,这回音让她继续加大声音唤着玉儿,慢慢地她耳边的回音也渐渐清楚。而她的声音也随着回音的清晰而变得无声,但眼前的一切仍然没有变化。面对自己的失声,容仁更加卖力地喊,慢慢地她眼前的景物也开始模糊,随着这一切的模糊,她清楚地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
这个声音好熟悉,像是妈妈的声音。而这时,她也明显地感觉身体像是被人推晃般的移动,随着身体移动的加大,她也缓缓地睁开眼睛。透过半眯的眼睛,她看到了油画、电话、布娃娃等不一样的东西。脑袋有些迟疑的她睁开眼睛,坐起来,环视四周。这时,在她身边的母亲一脸担心地问:“做恶梦了?”
容仁微皱着眉头回想着脑海当中记忆的那些,再想着刚才母亲的话,她有些迟疑地说:“我,在做梦?”
母亲一脸轻笑地说:“是呀!你刚才出了一头汗,而且嘴里还一直叫着“玉儿”?”说到这母亲露出一脸的迟疑。
原来真是梦,不过这梦也太真了吧?真可怕,还好是个梦,不过,这梦的结局是什么呢?想到这,容仁有些淡笑地下床,伸个懒腰,说:“今天是我的毕业典礼,结束后,我约婉玉和道泽一起去外面吃。”
母亲听后笑着点头。从梦中清醒直到毕业典礼结束,容仁丝毫没有想起那个梦,仿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刚照完毕业照,容仁便被男朋友季道泽拉到读书亭,这是整个校园里最安静,也是最隐蔽的地方。容仁刚站稳,道泽便露出一脸的神秘。她斜视着他的表情,少时,他像变魔术般地变出三颗淡黄色的玉石。她一脸不以为然,有些失望的神情看后,说:“几块破石头,有必要这么神秘吗?”说后,她自然地整理了几下学生制服。
道泽仍然一脸神秘地看着她说:“什么破石头?这是宝贝。”
只见容仁仍然只顾着她的衣服,而无心听他讲话,他无奈地将她拉到长廊上,接着说:“我有个朋友他家里是做考古的,这是他爸爸考来的,我觉得好玩就拿来了。”他挑起眉一脸得意的神情看着她。
此时,听到是考古来的东西,容仁也有几分上心地认真起来,被道泽成功吊起胃口的容仁央求着他快点说。道泽见状更加神秘、耐心地告诉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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