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最近在忙边关的事,没空理我。只要我每天热敷就没事了。”说着,她把毛巾重新丢到水里,然后小平下意识地为她重新拧好,并把它放在旁边。
季道君走到盆边,网起袖子,洗好脸,拿着毛巾擦完脸,说:“爹一会要出去,你换盆热水来。”
“知道了。”
小平话音刚落,季道君将毛巾丢给小平就往外跑,这时,小平拉住季道君担心地说:“小姐,您去哪?”
“哎,别管了。”说罢,季道君将小平的手推开跑了出去。
小平一脸无奈地转身将毛巾丢到盆里,然后走到床边,收拾季道君睡过的床。然后拿着盆走出了房间,并关上了门。
季道泽因为在上官家没有给季将军面子,季将军一直耿耿于怀,一大早他就叫来季道泽。季道泽知道父亲为何事叫他,于是他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来到季将军的书房。
季正贤一脸愤怒地看着季道泽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这小子脑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呢?干嘛总是向着外人,真怀疑他到底姓什么!于是说:“你为什么要出征边关?你为什么会突然答应出征边关?”
季道泽早已料到父亲会这样问自己,一脸奸笑着说:“因为我是少将军。”季道泽的答案自然令季正贤满意,对,因为季道泽是少将军,他不能让家族蒙羞,但那和不让上官容仁出征有什么关系呢?难道他们真的是兄弟情深?季正贤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季道泽仍然一脸奸笑着说:“我和他不是兄弟情深,只是不想让他立功。爹,您曾说过,永远不能给对手机会,如果让容仁去出征的话,那就是给他机会。您要是想扳道上官将军,您就不能给他任何在皇上面前立功的机会。爹,据我所知,您的战功并不比上官仁光多。难道您还想让他再立功吗?”季道泽的话自然正中季正贤的要害。
对,没错,难道我还想再让那个老家伙立功吗?道泽说的没错,不能给对手任何机会。
想到这他不禁地露出一脸的邪笑并满意地拍着儿子的肩膀说:“以前爹只认为你无心政事,没什么报复,原来,你是深藏不露,你真在爹之上啊。好,就按你说的办。不给对手任何机会。哈哈!”季正贤高兴地离开了。
季道泽听到爹爹中气十足的表扬,强忍半天才没笑出来。
什么?深藏不露?天呐,没想到我的几句假话,也能让爹爹这么开心,还能免遭一顿训?哈哈。看来不是我准备的好,是我真的了解他想要什么。在这个官场上,没有永久的朋友,更没有永久的敌人。人们都是一时一变。往复无常罢了!
刚刚还一副自信、得意的表情,突然一转念,脸色骤然阴沉下来,想:难道我真的如爹所说,在他之上吗?如果不是,那我又怎么会说出那么多令爹开心的话呢?是对他的了解加深了,还是,这本来就是我的心里话?想到这,他不禁地沉思着。就连道君进来,他都没有感觉到。
道君见哥哥这么出神地思考,很是奇怪,心想:今天哥哥是怎么了?一向不爱想事的他,为什么和爹谈话之后这么深沉呢?难道出什么事了?难道和上官家有关?带着这些疑问,她再次大声地叫醒了道泽。
季道泽听后猛然转身看着道君一言不语,道君嬉皮笑脸地凑过去说:“哥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难道还是与上官家有关?自打哥从上官家回来就有些反常了,难道真有什么事?我好好奇啊。”
道泽看着妹妹一脸好奇的样子十分可爱,于是“噗嗤”一声笑了。道君看后有些不高兴地说:“哥哥每次都是这样。”道泽忍了忍笑说:“走,我们上街。”
说罢,他就要向外走,但这时,季道泽突然停下脚步,收起刚才的笑,季道君看到哥哥的表情,露出一脸奇怪的表情。季道泽伸手指着季道君的脖子,一脸意外地说:“你的脖子是怎么弄的?怎么我昨天没看到?”
季道君连忙用手挡住脖子,身子往后退二步,眼神中流露出为难的样子说:“没,没什么。哥,你不是说要上街吗?我们快走吧。”
说着她拉着季道泽的手臂就要往外走,这时,季道泽认真起来,感觉事情不对劲地将妹妹拉回来,语气严肃了许多说:“告诉哥,到底怎么回事?还有,你昨天这么晚回来,而且还垂头丧气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季道君有些吱唔着,身子往门外溜,季道泽看出妹妹的举动后一把拉住妹妹的手,怒视着她。季道君看出不得不说的架势,于是吱唔地说:“是白圣。”
“白圣?”
“嗯,我昨晚去查“黑羽党”的事,结果中计了。是白圣伤的。但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又放我回来了。”
季道泽用手指了一下妹妹的头,一副即心疼又无奈、即生气又不舍的复杂表情,看着哥哥的这种表情,季道君先是撅起小嘴,然后又露出调皮的神情,跑上前,抓住哥哥的手说:“没事的,只要热敷就会好的。不要跟爹说。”
季道泽看着她天真刚毅的神情,也舒展了眉心,脸上勾画出一丝笑意地答应了季道君。季道君看后,开心地一阵雀跃后,跑出了书房。季道泽无奈地摇摇头地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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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到处都是各式各样的物品,到处都是叫卖声,上官容仁低着头,一副愁容漫无目的地走着,一会看看左边的摊子,一会张望一下右边的摊子,还时不时地一脸心事地拨弄一下摊位上的东西。小二向她吆喝,她也只是抬抬眼皮,懒懒地瞄一眼,然后走开。
这一路上,上官容仁一直在想着早上与母亲的对话,不是为看出母亲确实有事瞒着她而难过,而是为她无法为母亲分担忧愁而难过。虽然早上的事,让她知道她的身世不会那么简单,但看到母亲那样的难以启齿,她不禁地感到一种无力。
她从小过着无忧无虑、锦衣玉食的日子;父母对她更是疼爱有加、百依百顺;而下人对她也是毕恭毕敬,让她不能理解的是,这些年来她从未听过有关自己身世的半点消息,而如今母亲的反应,梦中的画面,每次宴请她的装束等等,这一切都让她头痛百倍。
上官容仁漫无目地地在大街上走,突然被一家卖首饰的小摊吸引,她靠上前去挑选,正当她挑选得入神时,突然她感觉有人碰了她一下,容仁不禁地侧倾。她无意识回转身看着那个人,那人有些心虚地对着上官容仁连忙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容仁认为是自己吓到那人,于是笑着说:“没关系。”她毫无防备地转回原位,那人见上官容仁转回原位,也急忙离开。正在容仁认真继续挑选时,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里。
“拿来!”声音熟悉的那人说。
“对不起,放我走吧。这次又不是你。”刚才那人回答。
上官容仁顺声望去便认出了那个说“拿来”的人是谁了。那人正要用鞭子抽打刚才那人时,上官容仁连忙上前阻止那个人,那人看了看容仁,不禁地冷笑一下,上官容仁见状有些愤愤不平地说:“又是你!季道君!”
季道君听到上官容仁说出这话,立刻侧着头,仔细地想了想,少时,仿佛想起什么似的说:“你!你不就是上次,阻止我的人?哈,刚才你背对着我,我没认出你,不过,这样也好,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恩将仇报!”上官容仁无疑被季道君的话弄的一头雾水,她立刻露出不解的眼神,仿佛在问她什么意思?季道君冷笑着走到那人面前厉声厉色地说:“主人都来了,还不拿出来!”
“什么叫主人来了?你什么意思啊?这个人不就是上次偷你银子的人吗?”上官容仁经过仔细看过后认出了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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