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父亲书房问父亲何时出征?季正贤告诉他半个月后,也让他快些准备一下。于是季道泽在心底盘算了一下时间,一脸阴险地说:“上官仁光没有在朝廷上说什么或做什么吗?”
“他?哼!你是没看见,他现在在朝堂之上连个喷嚏都不敢打,生怕出声让皇上看见。”季正贤有些气愤地将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地说。
季道泽听后心中早已明白上官仁光为什么会这样,但为了他的那个计划,只能利用一下季正贤,于是季道泽半侧着头,瞄了一眼季正贤,然后一脸阴险地放慢语速地故做为季正贤出谋划策地说:“难道您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怕吗?他可是大将军啊,三朝的元老啊,一向冲锋在前的他,为什么一提让他的公子出征他就猥琐了呢?”
季道泽的话让季正贤眼前一亮地,身子靠向椅子背,思量了一会,用带有怀疑的语气说:“是啊!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上官仁光是何等人啊,那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忠臣啊,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猛将啊!当年朱棣反朝虽然上官仁光最后还是战败,但那场仗打得也算是混天黑地,一切都是天意,即使是那样,他也俯首称臣,一心一意帮皇上分忧!这才几年的光景啊,做为一个将才,他的行为确实反常。但其中的原由,为父也不太清楚。”
季道泽听后冷笑着心想:您不清楚,我可清楚。于是他的手自然地从头的侧面缕过一小撮青丝,一脸奸笑地走到季正贤身边,轻声低语地说:“与其让他整日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不如打开天窗,直击他的要害,逼他说出实话。或是让皇上直接召见。”
季正贤明白季道泽的意思地猛然地抬起头,用吃惊地眼神看着季道泽,心底思量着事情的轻重:我虽与上官仁光政见不合,但上官仁光毕竟是功臣,如果真把他逼急了,那自己的这次抢功计划就失败了。于是季正贤有些担心地说:“上官仁光要是真的让容仁公子去……”
季道泽听后笑着直起身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用肯定的语气说:“放心吧,上官仁光他不会的,依上官仁光的性格,如果他要是想让容仁公子去的话,早就自荐了。”
季道泽想通过逼迫上官仁光,直接逼迫到上官容仁,这样一来,上官仁光一定会说出上官容仁的真实身分,也会说出为什么他要隐瞒容仁身分的事来,而季道泽也会在上官仁光说出来之前,在后山竹林找到一有心事就会到哪里散心的容仁,抢在上官仁光之前揭穿容仁的身分,好给容仁一顿羞辱。然后再联合季正贤一起到皇上面前说明原由,再为上官家求情,这样,让容仁欠季道泽的更多。想到这季道泽不禁地半低着头笑了笑。
季正贤看着季道泽的表情和语气,突然犹豫起来地起身,来到窗前,看着窗外的风景,感受着暑气不大的风,突然开口道:“皇上怎么突然不提祭祀之事?”
季道泽有些不解地抬起头,一脸不解地看着季正贤的背景,心底想:正说出征的事,父亲怎么会想起祭祀?
季正贤见背后安静异常,于是收起那副担心、怀疑的表情,转过身直视着季道泽许久,而季道泽开始还能从容面对,但随着季正贤直视他的时间增长,季道泽的心里也开始嘀咕起来,他很怕他的想法被季正贤看穿,于是有些慌张地看一眼季正贤。
季正贤见季道泽露出慌张的神情,开口道:“泽儿能有如此计谋,为父心中甚喜,但,上官仁光必定是功臣,不能把他逼急了。”
“父亲只管照我的话去做就可以了,孩儿保证,上官仁光不敢。”
季正贤看着季道泽如此坚定的眼神,突然感到一丝疑惑,为什么季道泽就敢如此坚信上官仁光不敢呢?于是季正贤迈着稳健的步伐来到书桌前,将手轻轻地放在案边,眼看着桌上翻开的书,心底思量着季道泽的话。季道泽也不再多说什么地耐心地等待着季正贤的答复,突然之间整间屋子无比寂静。此时的季正贤脑海中回忆起那天赴宴时的情景,每当提到出征之事,上官仁光明显的表现出紧张的神情,而那位容仁公子却好像什么事都不知道一般,可见,上官仁光并没有把出征一事告诉上官容仁,这便是一个疑点;再则,当容仁公子知道出征之事后,一直嚷着要出征,而上官仁光却明里暗里地阻止,这则是疑点二;而这疑点三,就是季道泽所说的,上官仁光做为一代忠臣和猛将,他怎么会在此时表现得如此不济呢?凭着这三个疑点,季正贤原本还在犹豫的心,也有些动摇了,他的手轻轻地划过桌边,身子越过桌子,坐到椅子上,眼底快速地闪过一丝狰狞地冷笑一下,脸上的肌肉也随着这冷笑抽动一下,突然张口道:“好!就按我儿意思办!”
季道泽听到这种结果心中不由得大喜,但季道泽一向是可以自由地控制表情的,所以他没有在季正贤面前露出大喜之面,只是淡淡一笑地拱起手,说了句:“孩儿告退。”
季正贤随即扬起手,朝他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随着他的离开,季正贤镇定地望一眼窗外,然后一副不解并着忧心的复杂表情地皱起眉头。
上官容仁因为受道君的影响,知道自己从来没有报答过父母的恩情,原本还想为父母分担忧愁,但经过上官仁光这么一训,她收起了那份内疚的想法,决定早些上山,完成她那每年例行的参拜。
玉儿无意中经过上官容仁的房门前,看到上官容仁正在收拾行李,玉儿隔着纱窗一副阴沉的表情看着忙碌的上官容仁,随后,她将头侧向一旁,思量一会,再透过纱窗看着忙碌的上官容仁,玉儿眼神中的那份阴险又多了几分,她知道上官容仁这是要做什么,如果放以前,她一定会劝说上官容仁,这个时候出门上山是时机不当。但,这次她选择视而不见。既然上官容仁这么不明事理,这么不懂得看脸色,这么不知道看时机,那她为什么要为这样的人操心呢?到头来,还不是她玉儿受气,她上官容仁得实惠。于是,玉儿将手稳稳地放于身后,眼神中流露出得意、看好戏的神情地悄悄离开了。
玉儿刚离开不久,上官容仁便收拾好行李,这时,她快速地拿起行李转身朝门口走去,突然她又停下脚步,将身子退回到桌边,心底想:要不要叫玉儿呢?以往都是我自己去的,但这次玉儿也因我而受爹爹训骂,如果我这样走了,那玉儿要怎么办呢?
想到这,心地善良的上官容仁决定带上玉儿一起走,但她刚走到门外,她主意一变地自语道:“不行,玉儿肯定不会同意我这么做的,到时只会更麻烦,算了吧,还是我自己走吧。虽然爹爹这次训骂她,但他主要是气我,所以,玉儿应该没事。算了,还是不要杞人忧天了。”说罢,她又将行李抱紧些,一副坚定的神情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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