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天纵却是出声阻止道。因为她察觉到这两屡波动实在是让她觉得极为熟悉。、
片刻过后,两个人影出现在天纵和烨紫龙面前。
从那两个男子出现的一刻,天纵仿佛又回到了在圣门学艺的时候。她清楚的记得那两个从桃花林中踏着香风花雨而来,风华绝代的男子。那时,他们就是像现在这样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现在也是一样。
站在天纵身旁的烨紫龙此时正在暗暗打量着那两个突然出现的男子。只见左边的那人眉峰如柳,双目似月华凝空,深邃而悠远。笔直的鼻梁如上天精心的雕刻,饱满的唇角微微的翘起,带着一种醉人的芳华。一身淡色的衣衫,衬得他雅致如秋之墨菊,俊逸似灼灼清辉。而另一个男子也同样出众。如同山巅降下的第一捧白雪,不染纤尘。一身雪白的衣袍让他看上去清绝天下。
烨紫龙自然不知这两个男子赫然就是圣门五杰之二的牧乐歌和月潇然。但是他发现自从这两人出现开始,天纵身上就充斥着一种喜意。原来这出众的两人竟是小姐的故人!或许,这里已经没有自己什么事了!烨紫龙暗暗想道。他掩下眼中的一抹失落,悄悄的退了下去。
“你……你就是妖夜?”
月潇然和牧乐歌第一次见到天纵的阵容也忍不住一阵目瞪口呆。但是,很快两人就回过神来。只是,天纵没想到首先开口的居然是月潇然。
“我就是妖夜。”天纵故意表现得十分平淡。
“可是……不是你!不是你!但你为什么这么像她呢?”月潇然看着天纵喃喃自语,最后竟好似痴了!
这时,牧乐歌终于开口了,只是他的声音里已经没有往日的游戏人生和漫不经心。他的声音里只有失落,“对不起!我等误闯香闺,只是我们找人心切,还望小姐见谅!”
牧乐歌眉宇之间染着轻愁,俯身一拜,拉着仍旧一副痴态的月潇然转身欲走。只是他行至门口的时候突然转身说道:“知道吗?你真的很像她!”
天纵见月潇然和牧乐歌转身就走,对她这个绝代红颜无丝毫留恋,既是心下感动,又是哀伤莫名,赶忙出言说道:“牧乐歌,你来逛妓院,怎么也不见你带上那把破羽毛扇子呢?”
天纵这话一出,牧乐歌和月潇然齐齐顿住脚步。而后两人不约而同的转过身来,两人都是一副狂喜的神色。尤其是月潇然,那一向清雅的人,居然双眼血红。
这也难怪。月潇然在十几年前,亲眼见到天纵跌下悬崖。以至于他对天纵数十年不能相忘,而变成一种执念。十年之后,他在圣门再见天纵,这种执念瞬间化为了满腔爱恋,可是这段爱还没有开始,天纵竟又是屡遭劫杀,生死未卜。而后两年,音信全无。这让月潇然情何以堪?
其实,月潇然是见过天纵小时候的样子的,但是,时隔数年早已不能相认。也可以说,月潇然已经有了一种近乎绝望的心态。让他不愿去探究天纵到底是生是死,恐怕结果不能尽如人意!
现在,这一刻真真是苦尽甘来,月潇然这个一向干净的近乎透明的温润男子几乎是三步并作一步的奔到天纵面前,将她拥在怀里。
“天妹!天妹!你让我找得好苦啊!”月潇然居然是嚎啕大哭,那形象比之一个小孩子也好不到哪去。
但是,天纵却感受到了他那种深沉的情感。她静静的轻抚着月潇然略显清瘦的后背。感受着他哭声中失而复得的喜悦。
牧乐歌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识趣的没有打扰那两人。因为,这两年他清楚的知道月潇然过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又过了好一会儿,月潇然才略显满足的松开了天纵。天纵对他温柔的笑了笑,转身对牧乐歌说道:“要抱一下吗?”
“当然!”牧乐歌迫不及待的把天纵抱在怀里。他没有月潇然那般失态,但是微微颤抖的身体泄露了他的情绪。“小天,我好想你!”
天纵又轮流安慰了他们一会儿,二人似乎才渐渐平复下来。
这时,天纵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们怎么会想到妖夜就是我?”
“这个,在圣门时,我们就知道齐天策大哥对你的感情。他怎么也不是一个会变心的人,既然他如此迷恋妖夜,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妖夜就是烨天纵!”牧乐歌说得极为肯定。
“原来是这样。”天纵暗暗想到,那岂不是很多人都知道我的身份了!
月潇然看天纵的表情就知道她心中所想,马上解释道:“你不用担心,其实知道这些的人并不多。相信圣门众人并不知晓。”
“知道又如何?”天纵的身上散发出一种霸气,“现在的烨天纵岂是任他们追着跑得吗?”
牧乐歌和月潇然知道天纵和圣门势同水火,她迟早要血洗圣门。这么一想,两人的眉头都瞬间皱的死紧。
仿佛察觉了他们的为难,天纵幽幽说道,“圣门如今已是强弩之末,何况我的最大仇人并不是他们。如果圣门可以自行解散,我自然不会大开杀戒,为难圣门。”
牧乐歌和月潇然又是一呆,天纵如此做其实就相当于一种最大的让步。灭族之仇,不共戴天,她居然向他们承诺要放圣门一马,这当中的深情厚谊,他们岂会不知?
“天妹!”
“小天!”
正当三人气氛融洽之时,一道惊天地,泣鬼神的声音让牧乐歌和月潇然瞬间从天堂跌到了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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