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许晚之喜欢雷雨天,穿越后尤其喜欢,这样的天气他会早早的洗漱躺下,于温暖的衾被中聆听屋外时雷时雨,便觉心底分外清明。源于穿越大律“雷穿”,如果真的雷雨大作,他会虔诚的希望一道惊雷将自己直接劈回去。
虽然每次最后他只是能享受一个雨夜的安眠而已。
下午便开始乌云压顶,柒儿见他眉眼里渐出一些宁静的喜欢,由着他独自在走廊上站了足足一个时辰,虽然担心他雨溅风吹,仍是细心的没有打扰。本就没有任何事做,许晚之早早的用了晚膳,熄灯睡下。
屋外电闪雷鸣,随时会有一道灿光划过,他却半点不觉害怕,只是静静的看着,直到睡着。
扣、扣、扣。
清晰的敲门声合着雨声透进来,他坐起身子问:“谁?”
门外响起曲孝珏清晰的沉音:“阿宛,是我。”
等了一会儿,才听到屋内响起细碎的脚步,然后,门被从内拉开。许晚之单衣倾发,在夜色里微微抬眼瞧着她:“什么事?”
曲孝珏立于廊中,衣摆点点湿意。凝目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迈步入内。他本来站在门口,见她的动作不由皱眉一阻:“曲孝珏,我已经睡下了,无事的话请明天再来。”
“夫君。”她停身望着他启口唤了一声,突然一手伸至他身后将门合上,知道他会有抵抗动作,再不给他出口的机会一下将他扯入怀里,双手紧紧抵着他的腰,猛烈低头直接死死的咬住那正要张口的唇,立即展开唇舌纠缠,狠狠的吻住。
许晚之一下懵了,下意识的一手陡袭她腰间,齿间用力咬合,曲孝珏吃痛立即闷哼着退开一步,微恼的盯着他。
“曲孝珏,你敢上我这里来发酒疯。”他吐出口气退开两步,揽眉斥道。
“我很清醒。”望着他那生气的凝眉样,她突然勾唇笑了笑,却是向前两步接近他,声音莫名清朗:“我怕你雨夜受惊,便来了。”
标准的醉鬼话!不愿与她多纠缠,许晚之瞧向门口:“谢谢你的好意,我没受惊,请问现在,你可以离开了么?”
“我自是与你呆在一处。”她理所当然的这样叹了一句,突然不容置疑的扣住他的手,拇指压住他腕脉将他硬带向床边。他扭着手渐感身体无力,不由大惊,怒道:“你想干什么!”
怎么突然没力气了?!他怎么突然不能动了?!
曲孝珏侧头,刚好一道闪电亮起,她那一笑就带上了莫名邪气:“夫君,你我夫妻同床而眠,你说我想干什么?”说着将他突然软下的身子接住好好安置在床缘,瞅着他莫名的带了打趣意味,纤指伸出拨开他脸上散开的几缕青丝,动作带着奇异的温柔。
那爪子都摸到自己脸上来了!许晚之气得狠狠盯住她的笑脸,冷声低喝:“曲孝珏,放开,我不管你发什么疯,你敢碰我!”
他从来没想到,他这竟是要被一个女人“强了”吗??
曲孝珏倾身顺势执起他垂下的手,将他的身子揽向自己,对上他睁大的眉眼叹息的亲了下去,感觉到唇间细睫力颤,叹道:“你我本是夫妻。”
身下立即反道:“不是!”
气恼的在他耳后咬了一口,曲孝珏不去理论,轻扶他躺下,自己则是直接压了上去,见他瞪着自己那眼光无尽愤恨,索性惩罚性的一口抵住他嘴唇,便要着力舔咬,许晚之突然出声:“曲孝珏,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你的夫君。”
“哦?”
“许晚之,我的名字。我有我自己的一切记忆,我有我坚持的生活,我不是徐宛,也不会是他。”
曲孝珏终于抬头沉沉的盯着他,蓦然便是眉眼决厉,说出的话亦是冷硬:“我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夫君,这点,你别想改变。”
嚯!她还真敢想!“这般自欺欺人,有意思么?”
听了这讽刺的质问,她倏然敛眉轻笑起来,合身揽住他的腰,低头埋在入眼底白皙的颈间,数道:“我总想你,想你为何三月不见就对我如此冷淡,处处与我添堵……我时常想你说我不懂自持,不懂责任,不懂人生平淡,我竟然觉得很有道理,再见他人便索然无味……可是你总将我推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谁都冷淡,即使疼爱安儿,也仅是一个长辈对后辈该有的关心。然而,你却与沈旷这般亲近——”
说道这里她一顿,盯他一眼又道:“我气不过去见了那人,他还是笑的那般体贴大方,极解人意。可是我竟觉得他不若你冷淡倨傲,不若你令我字字钻心,不若你挺拔清洒,不若你总是不将我看在眼底——我真是……”
许晚之气道:“犯贱。”
“是了,便是这样了。”曲孝珏不怒反笑,在他耳边吹着气,又笑:“从今晚起,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坦白到这个份上,今晚,她必定要和他做了真正的夫妻。
许晚之浑身一寒,劝道:“曲孝珏,从某种角度说,你的情况只是一种困扰造成的执念。放下,便可自在。”
“原来你知道,这是执念。”
指尖在他手中一点,被压抑的力气瞬间回笼,许晚之立即蹿身,曲孝珏早知如此,沉沉的压着他低头又欲强吻。他立即侧头,被她重重亲在脸颊。许晚之又羞又怒,骂道:“曲孝珏,你还有没有女人该有的矜持了!”
听了这话,她理所当然的一笑:“夫君,我只道男子须得矜持。”
他陡然悔悟过来,终于明白今晚的诡异出现在哪里,原来一个女人把一个男人怎么地,才是正常的!
被她压着,许晚之竭力抽身,下一刻却被压的更紧,他突然停下挣扎,缓声道:“你到底要怎样?”
身份都摊牌了,她却还,还——
见他不乱动了,曲孝珏凝眼看住他,眼底之人的神色冰冷淡淡的瞧着自己,倒像自己在做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
他此时还能归于素日冷静,她蓦然便觉心内无限酸涩委屈,将头压在他胸口,低身道:“你不让我有他人,自己却将我推得更远——如果我不找你,你从不主动来见我,应该我问你,你想怎样……”
许晚之一噎,片刻找回声气:“曲孝珏,你之于我,原本只是陌生人。”
“你总说这些伤人的话……”曲孝珏敛声一叹。
一手悄然爬上她的背部,许晚之突然发力扣住她脊背欲将她死命掀开,身体陡然一重,曲孝珏完全不管这样的威胁,凑近他的锁骨龇牙咬了一口。许晚之惊怒交加,立即格手来到两人之间微薄空隙,想也没想便要一巴掌拍到她脸上。
“阿晚,我为你生个孩子如何?”带着些微叹息与涩腻的语气,就这样从他的胸腔透了出来,许晚之瞥着胸前那颗脑袋,那一掌,如何也拍不下去了。
“你说什么?”慢慢收手顿了片刻,他用一种难言的语调,终是问了一遍。
“我们生个孩子。”曲孝珏一笑,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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