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绍云带着所有嫔妃走后,皇陵内又恢复平静。张嬷嬷问我为什么不跟着皇上一起回宫。我淡淡地说:“有那个必要吗?”看他左拥右抱的,就算进了宫又有什么意思。心,已不在他身上了,回去了,就像把自己锁在那个华丽的牢笼中。那样的日子我不想再过了,这里虽然没有大堆仆从侍候,也没有锦衣玉食的日子,但没有纷争,没有阴谋诡计,没有争风吃醋,我过得非常好,不需要他的施舍。张嬷嬷被我气得不轻,转身而去,好些天都不和我说过话。但照顾无双还是无微不至。
这天,我用完晚膳时发现饭菜质量怎么越来越差,刚开始还有鸡有肉,怎么现在只有些素菜了。英吉玛本来想去找厨房管事问个明白,被我阻拦了,“大概是厨房一时忘记了吧。”英吉玛依然愤愤不平地说:“什么忘了,以前怎么没忘,偏偏等皇上走了后,就忘了。公主,这可不是一回两回了。昨天的膳食也好差的,菜里面连油珠子都没有。”我沉默不语,厨房对我的态度我怎么不明白呢,但去抗议又有何用。我想除了他以外,没有人敢这样明张目胆地对我吧。他是想惩罚我吗,好让我看清现实,没有他的敝护,我在这里根本活不去是不?但我就偏要他看看,就算他想整我,我也不会低头的。
接下来,膳食果然一天比一天差,有些时候倒还可以看到一两个骨头,但一夹起来,明显看到上面还有一排牙齿印,不难看出这些都是拿来喂狗的。个性冲动的安格娜忍无可忍地把桌上的饭菜全都抽了,然后说了句:“姑奶奶去找他们算帐去!”我正想喝止,已晚了,安格娜已跑得老远。
到了晚上,还不见安格娜回来,我心里一阵不安,正想叫英吉玛去看看。没想到屋外传来一阵凶巴巴的声音。接着是“碰”的一声,好像人倒地的声音。我赶快出去一看,只见厅内已站了几个侍卫,还有皇陵内的管事们。地上却躺着个血肉模糊的人,我大吃一惊,英吉玛首先惊呼出声,奔了过去,“天啊,安格娜,你怎么啦,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是谁把你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说着眼泪一股脑儿地流了出来。英吉玛和安格娜的感情一向好,亲如姐妹般,现在看到自己的妹妹被打成这样,当然伤心了。安样娜被打得好惨,整个臀部都被打得皮开肉绽,脸上也有好多道血红的指印,身上也有好多脚印,看来她受了惨无人道的折魔,现在连抬头都艰难。我看的一阵心痛加愤怒。
我又惊又怒地瞪向几个管事,冷声道:“你们怎么把她打成这样,给我一个理由!”
一个管事站出来,我知道,他是皇陵里的总管事,姓刘,大家都叫他刘管事。刘管事上前一步,傲慢无礼地对我说:“安格娜这贱婢,身为一个丫环,居然敢对咱家这样无礼,所以咱家只是略惩罚下她而已,公主何必动怒呢?”
我心里一股无名怒火燃起来,怒道:“一派胡言。安格娜是本公主的侍女,就算她犯错,也由本公主惩罚,还用不着你在这儿指手画脚。”刘管事站直了身子,目光冰冷地看着我,不屑地说:“公主好像忘了吧,虽然你贵为一国公主,但在这里,你只是大宛国的公主,可不是我大燕的公主。而且,你只不是过被废之人而已。咱家还尊称你一声公主也看得起你了,在这里,就是咱家最大,公主你也得听从呼家的命令。用不着你拿鸡毛当令箭,既然公主管不好手下的奴才,那就由咱家来管教管教吧。”
我差点被他气倒,想不到这个姓刘的居然敢这样对我,用脚趾头想箸都知道是谁主使的。现在我终于明白他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在皇宫里,所以的人都得看朕的脸色以行事,包括你也不例外。”燕绍云,你好样的。
刘管事得意洋洋地看着我,说:“公主,咱家打这个小贱婢只是一个警告而已,如再有下次,那咱家可就不客气。皇上曾经下过旨,凡是皇陵里的奴才不守规矩,咱家都有权力处置,公主,好自为之吧。”说完在众侍卫前呼后拥之下,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了。我睁睁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气得咬牙切齿,又无可耐何。我上前看着安格娜的伤势,又是一阵不忍。忙扶着她来到里室里,找出药水替她敷上,看着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我的心也跟着绞痛起来。燕绍云,难道不把我往死路上逼,就不能放过我么?
皇陵里的药物也有限,不几天,药就用完了,我只好去找刘管事请他出去请太夫,但刘管事眼珠子一瞪,说:“公主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可是皇陵,没有命令,谁敢进来。大夫不行。”我忍着怒气,又好言相劝,他还是不肯放行,我气得好想给他巴掌。这些狗仗人势和家伙,居然这样对待我们。没办法,我只好要英吉玛悄悄飞墙出去,叫大夫开些药来。
但没想到,以前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侍卫们居然来真格的,把翻出墙外的英吉玛当成刺客来对待,英吉玛出了墙后,去抓了些药回来后,侍卫们已蹲在墙下来个守珠待免。不过幸好英吉玛机灵,险险地僻开了。但已是不能再进皇陵了。只能把那包药给扔进墙里,侍卫们还想强迫我交出那包药,我愤怒了,冷冷地对他们说:“想要拿这包药,就尽管过来拿。不过,药在人在,药亡人亡!你们可以试试看!”
侍卫们犹豫了,不敢上前。但一旁看戏的刘管事居然说:“你还以为自己是皇后啊,皇上可吩咐过了,不给你好日子过,意思就是皇上已经不再重视你了,你死了更好,免得浪费这些粮食。”我冷笑:“皇上叫你们为难我,那有没有让你们取我性命啊?”他们怔住了,面面相觑。
我又冷笑说:“如果皇上说要取我的性命,那你们就尽管来取好了,本公主不会有丝毫怨言。”刘管事犯难了,站在那里沉思了起来,这时一名小管事的内侍走近他耳边说了两句话,刘管事这才全身一震,朝我冷冷地说:“皇上却实没有说过这句话,不过,你也别得意忘形了。皇上确确实实吩咐过了,皇陵除了采购的人出去以外,任何人都不能出去。出去了被逮到的,一律以违抗圣旨处死。出去了,回来被逮到的,也一样处置。”我恨不得撕拦他那张脸,但又无可耐何,只好冷冷地说:“本公主知道了,不劳公公费心。”
自从安格娜受伤后,英吉玛又不能再进皇陵,皇陵里就只我和张嬷嬷以及无双相偎为命过日子。因为无双再怎么说也是燕绍云的亲骨肉,那些恶奴倒也不敢怠慢了她,吃的,穿的一样不少。但就苦了我和张嬷嬷了,吃的穿的都不成样子,只好在院里子挖出自己种的菜来自己做了吃。但刘管事又以皇陵内不得私自种植为由,把我辛苦种成的菜全都夷为平地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就这样被无情的对待,我心里真是暴怒到家了。
不行,不能再这样被动下去了。一定要想办法才是。
现下唯一的出路就是只有离开皇陵了,但守卫的侍卫比以前多了一半以上,全都围在皇陵的围墙下方,如果是安格娜倒还好,她有功夫底子,能趁侍卫们松懈下来时就可以飞身而出。但现在她有伤在身,连走路都成问题,一时半刻也走不成。我和张嬷嬷更惨?我们二人都不会功夫,还有无双,出去是不可能。只好再想办法。
现在的菜色一天比一天难吃了。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吃过这样的饭菜过。就算在冷心殿里也没有这样难吃的菜。不是馊了就是他们吃过的饭菜,要么就是给你一些啃得干干净净的骨头拿来和着菜给我们吃。我和张嬷嬷哪里受得了这样苦,宁愿饿死也不愿吃嗟来之食。
无双的东西倒还好,所以我和张嬷嬷只好偷偷地趁着无双吃饱后再吃无双的,但不到两天,又被那些恶奴发现了,现在只要到了无双用膳的时候,他们就会派人来监督,等无双吃完后当着我们的面,把剩下的饭菜端走。我气的差点晕过去,但又想不出办法,只好把那口恶气吞进肚子里去。等着瞧,等姑奶奶翻身后,一定要你们求生不能,不求死不得。
我和张嬷嬷已经饿了两顿了,已头晕眼花,走路都没力气了。但那刘管事还说皇陵内人首不够,要张嬷嬷和安格娜去砍柴。可怜安格娜伤才好,还来不及吃一口饭,就被托去做粗活去了,而张嬷嬷年纪一大把了,又没吃饭,怎么能熬过这样惨无人道的日子。我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不过,天无绝人之路,正当我束手无策时,屋内来了个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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