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罚?他不说我倒忘了。看着跪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英吉玛,我的心乱了。“你先下去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安格娜,你替我看好她!”英吉玛闻言抬头,忙跪到我床前求我原谅她,但我实在不想再看到她,用眼神示意安格娜。安格娜看了我一眼,神色复杂地看着英吉玛,抓着她边托边说:“公主对咱们这么好,你怎么还要背叛公主,我也没法子原谅你。走吧,公主现在不想见到你,你到外边好好反醒一下。”
一会儿后,太医来了,检查了下我的伤势,说:“娘娘胸口被人打成重伤,不过巴掌印都变青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内外用些药就没事了。只是这两天可不要太多激烈运动了。不然,那可就麻烦了。”然后又冒着冷汗,双手哆嗦地为我上药。我心里很奇怪,为什么他这么紧张,现在都是寒冷的冬天了,他应该不会冒汗才是。忽然看到一旁脸色铁青的燕绍云始终一瞬不瞬地瞪着太医在我胸前的手,我这才恍然大悟。
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漫涎在心头,我轻轻拉笼了下被扯开的衣襟,等着太医终于弄好后告退。终于清静了,我悲痛地叹一口气。燕绍云紧张地看着我,伸手抚上我的胸口,问:“依依,怎么啦,是不是伤口痛?”我摇摇头,问:“皇上,你是怎么发现我的?”他说:“当时场面混乱极了,又看不见摸不着的情况下,又忽然昏了下,等醒过来后你都不见了。朕马上派人去找,想不到英吉玛却指着海上的那条船说你被人掠到船上去了。朕才带人去救你出来,想不到,你昏迷不醒地被一个白衣人抱了出来,说你被一个黑衣蒙面的人打成重伤了。”我心里一动,问:“那个白衣人是谁?”他摇摇头说:“不知道,他只说自己在另一艘船上,听到有人尖叫声,所以就飞身到船上一探究意,想不到就发现一个黑衣人正单掌击向你。是他出手救了你!”
我心里奇怪,请求他让我见见那个救命恩人。他想了会,没有同意,“依依,你现在有伤在身,不方便见外男。等你伤势好了再见也不迟!”我说:“这怎么行,是人家救了我,我应该好好感谢才是!”他笑道:“放心,朕已经赏了他千两黄金,而且朕看他武功高强,所以就任命他为大内侍卫,以后专门负责后宫的安危。这样,你满意吗?”我皱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上心头。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好沉默不语。他见我不说话,就说:“依依,你应该累了吧,那就好好休息吧。等你伤势了,我们再回宫殿也不迟!”
我又来到了先皇皇陵里了。燕绍云因为朝中还有重要大事要处理,所以先回宫里去了,让我在皇陵里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再接我回宫。因为我逃出皇陵去燕门关的事已是众所周知。为了平复外面的流言蜚语,燕绍云对外发话说:为了惩罚我的擅自主张,要我禁足在皇陵里一个月,方能进宫。其实是想让我好好养伤,我被人打伤的事因为刻意的封锁消息,应该没多少人知道。而且这伤势非常奇特,一般药物都不管用,只能在温度低迷的条件下呆上一个月方能全谕。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是谁要这么毒,对我下好此之毒手。我一向没树什么大敌,能这样置我于死地的动机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宫里的嫔妃干的好事。只是会与拉布尔一起出现,我想,这里面还有大文章呢。
英吉玛被燕绍云关了起来,侍候我的侍女就只有安格娜一人,张嬷嬷也来了,三年未见,她老了些,但精神很好,侍候我的动作如往常一样利落。但她数次背叛我,心里怒火烧得正旺,实在不想理会她,对她的关心问候也爱理不理的,但她却不以为意,除了每天的三餐和日常的打理,其他时间都没怎么说话。只是偶尔向我说说无双的事。
无双,我冷漠的心防就像弦一样又被拨动了。忍不住问她无双的近况。张嬷嬷见我终于与她说话了,非常高兴,忙说着无双的事儿,半天都停不下来。我仔细地听着,一颗心早已跟着她的话而飞动起来。无双啊,但愿这三年来你活得开心。
看着张嬷嬷讲起无双神采飞扬的脸神,我心里想气也气不起来,不管如何,她对无双还算尽忠尽职。只是,她为何要数次都背叛于我。“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我被接二连三的打击弄得憔悴不堪,想生气都气不起来,只好努力平息内心的努火,问着她。
张嬷嬷目光愧疚,但看我的神色却非常坚定。“娘娘,对不起,奴婢虽然三番五次背叛于您,但也是迫不得已呀。自从您逃出了皇陵后,皇帝就一直都在四处寻您。一连派出了好多禁卫军和羽林军。全国各地的地方官员也被下了任务,本来奴婢是不打算告诉皇上您的行终的,但那些官兵们实在太霸道了,全国各地,大多数城镇都被搜查过了,搞得老百姓苦不堪言。这些官兵虽然明着是寻人,暗地里却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搞得天怒人怨。奴婢看不过去,只好向皇上奏明您的行踪。娘娘,您一定很恨奴婢吧,您要打要骂就尽管打骂吧,是奴婢对不起您啊。”
我无力地叹口气,看来这一切真是天意啊,让我想反抗都无能国力。难道老天真的要我再回到宫里吗?“那宇文靖呢,他有没有受倒什么惩罚?”
“没有,皇上虽然恼怒他的行为,但也没有为难他。”我松了一口气,又问无双的近况。
“无双呢,她现在过得怎样?”现在我真的好想她啊,想的心里都抽痛起来。
“娘娘请放心,公主她很好!”张嬷嬷说。“两年前,皇上接回小姐后,就对她爱不释手,现在由容安太后抚养。还封她为长乐公主呢,公主的待遇在宫里可找不着第二人了。”
我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以前努力了半天,好不容易让无双能像平常人一样过日子了,想不到现在又回到了从前,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宫里的其他嫔妃呢,最近怎样了?”
张嬷嬷脸色有些难看,轻声说:“娘娘,自从您走后,宫里又新进了好多丽人,但大多数却没有好下场。”我心里一阵厌恶,那个色胚,还是那么色。“那玉明夫人呢?她好吧。”在宫里,玉明夫人算是与我相处较好的人了。
“玉明夫人还好,就是有些憔悴。皇上也不怎么宠她,不过,还是会偶尔去她宫里坐坐。”
“那杏妃呢?”我可没忘她对无双下的毒手,只是,燕绍云又怎么处置她呢,不是要等新皇后处置她吗?“以前不是说要立新皇后吗,怎么还没有立?”既然他要迎我回宫,那么誓必要与新皇后打照面。但那种场面,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想见到的。以前我是高高在上的皇后,现在如果低于这个位子,我的颜面何存。就算他有新皇后,我也要想办法拉她下来。为了无双,我一定要坐上最高位才是。我绝不能让自己和女儿处于被动地位,更不必说受人欺负了。
“皇上并没有立新皇后!杏妃?奴婢没听说过,宫里好像没这个人吧。”张嬷嬷疑惑地说。我心里一笑,没有这号人物就代表已成为历史了。
“那容妃玉妃,依妃等人呢?”
“容妃一直都不得宠,去年就郁郁而终了。玉妃,因为有了小皇子。再加上刻意呈欢,所以也很得宠。依妃,她一直到现在都很得宠,哼!不愧为名妓,侍候男人的手段就是高明。”张嬷嬷不屑地说着,顺了口气又说:“前年东欧国送来几名大美人,皇上现在也挺宠幸她们的。分别被封为贵嫔,淑媛,昭仪,和琳妃!自从宫里有了这几个女人后,皇上除了玉妃和依妃外,都很少去其他宫里了。”我心里一阵冰凉,我又要与众多女人争这个色男人了,心里难受的要命。难道我就没有其他路了吗?想到此处,不由又想起南宫远,他为了我都拒绝了燕绍云的数次赐婚,惹得龙颜大怒,但看在他誓死杀敌的份上,也就没有处置他。
现在这才想起,燕绍云早就发现南宫远对我存有非分之想,所以才会急着赐婚。
但南宫远宁愿违抗圣旨也不愿另娶,他,怎么如此傻呢?现在辞又辞去了将军之职,不知现在过得怎么样?真的好想他!
“公主,您在想什么?”张嬷嬷小心翼翼地问。我瞟了她一眼,淡淡地说:“没什么?我的伤势应该快好了吧。”张嬷嬷点头,“放心,有太医的精心照顾,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全谕的。”
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个太监,年约四旬,是皇陵里的新管事姓吴,只见他朝我恭身道:“启凛娘娘,晚膳已准备妥当,娘娘是否现在就用膳?”他不说还好,一说我还真的饿了。忙让他把膳食端进来。吴管事忙去张罗去了,不一会儿,几名太监和侍女已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进来了,摆了一桌子,张嬷嬷扶起我,走向饭桌,侍候我用膳。
这些年的自由自在惯了,吃饭时实在不喜欢一大堆人围着,所以命他们全都下去。他们犹豫了会,还是恭身出去了。看着他们的背影,我轻声说:“奇怪,怎么三年未见,这里的人全都是生面孔了,怎么回事?”张嬷嬷忙说:“娘娘有所不知,三年前,他们把娘娘看丢了,皇上龙颜大怒,把皇陵内的人全都活活打死了。这些人是新进来的。”我冷笑,果然都受了报应了,话该!看着桌上的菜色,在这个偏避的皇陵内能做出如此精致的膳食,看来是下了不少的功夫了。
“娘娘,皇上真的很宠您呢,居然派了宫中的首席御厨来皇陵专门替您做膳。奴婢知道以前您受了不少委屈,但那都过去了,皇上也打算以后好好待您,您就不要再跟他呕气了,好吗?”我看着她冷笑,“什么时候我的事也该你管了?”张嬷嬷一时语塞,忙闭上了嘴。
我冷冷地转过头,看着屋子,还是以前住的房间,但现在已变得好精致华丽。以前溥溥的地板现在已铺上厚重又光滑的大理石。张嬷嬷顺着我的眼神解释说:“有了前车之鉴,皇上已命人把皇陵内里里外外的房子都精修了一遍。”
我冷笑:“是为了防止我逃跑吧。”现在想挖地道恐怕也没那个本事了,皇陵内的守卫已是三步一岗,七步一哨,我身边也派了不少侍女,明着侍候我,实则监视我,不让我有逃跑的机会。“娘娘可不能误会皇上,娘娘前些天受人挟持,皇帝担心得胃都疼了。后来救回了您,您又身受重伤,皇上差点杀了那个女真人。现在皇上这么做,是担心您的安危!”
我又是一阵冷笑,但没说话,只是吃着饭,这些事,已不想再去想了,免得途增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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