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松了一口气,看向文献太后,道:“母后,您也听到了吧,臣媳并没有做出违背祖宗律令的事。而是这个狗奴才心存陷害。可怜臣媳一心为皇上操劳,居然落得这样的下场。请母后为臣媳做主。”说着我轻轻地拭着泪。
文献太后此时也没有刚才的扯高气扬了,如同斗败了的公鸡一样焉下了脑袋,看着我不耐烦地道:“好了,是哀家的不是,误听了奸人的谗言,令皇后受委屈了,皇后可别往心里去啊。”
我心里冷哼,早知如此嘛,哼!但表面上还是做出一副小媳妇样,低头顺目地道:“臣媳不敢。只要母后能证明臣媳的清白,臣媳死也瞑目了。只是这个狗奴才居然胆敢故意陷害臣媳,于公于私,臣媳定不饶他!”
王海福吓得面无人色,死命地朝我磕头道:“娘娘饶命啊,奴才再也不敢了。奴才真得不敢啊,只是,只是——”说着他双眼瞄向一旁的玉妃。我冷眼旁观,装着不解的样子来。
玉妃见王海福盯着自己,敢忙抢先道:“只是什么,你这个狗奴才,怎么,还想把本宫也拖下水?好减清自己的罪孽?”
王海福脸色惨白,哭道:“娘娘,您怎么忘了您——”
玉妃忽然上前狠狠地踹了他一脚,看着王海福在地滚着,气极,“你这个狗奴才,本宫与你近日无冤,往日无仇,为什么要这样害我。”说着朝我跪下来哭喊道:“皇后,您可得替嫔妾做主啊,这个狗奴才居然这样陷害嫔妾。要知道,就算嫔妾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啊。”
我心下厌恶,这个玉妃,真是贼喊捉贼。真恨不得上前给她几个巴掌。但一想到她现在还是燕绍云的宠妃,又没有真凭实据,也不能撕破了脸皮。只得和蔼地对她道:“玉妃快起来,本宫当然明白这厮的险恶用心,本宫心中有数!”说完狠狠地瞪着地上的王海福,冷冷地道:“内侍王海福身为皇上身边的近身内侍,不克守自己的本分,居然还掰弄是分,其罪当诛!来人!把他给本宫拉去宫外,乱棍打死!以儆效尤!”
从宫外立刻跑来几个身强力壮的侍卫,抓起还在大喊饶命的王海福就往外面拖去。只听到宫外传来王海福的惨叫声,不一会儿,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再过不久,只听见板子击打在肉身上发出闷闷的响声。然后两名侍卫拖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进来,“碰”的一声扔在几名嫔嫔脚下。
“哇——”玉妃等人全都吓的面色惨白,缩在椅子上瑟瑟发抖。文献太后也变了脸色,但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恢复过过,纹丝不动地坐在上位上,看着我道:“这狗奴才终于就地正法了,皇后真有魄力。哀家自叹弗如。”然后又看着众嫔妃,教训道:“你们也看到了吧,这就是故意陷害皇后的下场,以后千万别误信他人的谗言。”
众妃安排再有不甘也只得唯唯诺诺地附首称是。文献太后然后轻扶着额头,疲惫地说:“搞了这么一大早晨,却摆了这么个乌龙,好累啊!”
算你识相!我连忙道:“母后身体不适,臣媳这就派人去叫太医来!”
“不用了!”文献太后摆摆手道:“哀家回去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不用麻烦皇后了。”
我正求之不得呢,忙道:“那臣媳恭送母后!”她起身,道:“这次真是让皇后委屈了,哀家真过意不去!”我忙笑道:“不敢,臣媳受这点委屈算什么,只是为了这区区小事居然劳驾母后,还请母后恕罪!”
文献太后满意地看着我道:“皇后真会说话。只是!”她话锋一转,变得咄咄逼人,“无风不起浪,既然今天有王海福这个狗奴才指责你有干政之嫌,虽然证明皇后是无辜的,但也不要大意才是。祖宗的规定,可不是你我能违背得了的。”我只有唯唯诺诺的答应,但心里可骂死这个老太婆了。
等文献一走,其他妃嫔也跟着起身。我也不想留人,走在最后的姬贵嫔却一脸不甘心地瞪了我一眼。我心里一动,叫来张嬷嬷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张嬷嬷连忙朝外面跑去了。我朝已走到宫门外的姬贵嫔喊道:“姬贵嫔请留下,本宫还有话要说!”
姬贵嫔被我叫住后,看着门外势如破竹的守卫们,脸色很是不安。不过还是努力维持脸上平静的表情。我肚子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忙让李道清去叫膳房端来午膳。
“娘娘,不知您叫嫔妾来,有什么事吗?”
“你说呢?”我微笑,坐到偏厅里等着用膳。姬贵嫔没法,只好跟我一起来到偏厅。站在我的旁边,但不敢坐下。这时御膳房端来了午膳,一旁的英格娜几人忙侍候我用膳。我摆摆手道,对她们道:“都直去吧,本宫要与姬贵嫔说些贴心话。”他们与我一样,都过了午膳一个多时辰了,还没有用膳,早就饿了,听了我的话后,全都跑得不见人影。
我肚子也饿得慌,夹起菜就往嘴里送,吃到八分饱时,才看到一旁站着的姬贵嫔吞着口水的样子很是好笑,问道:“莫非贵嫔也没有用膳?”想想也是,小连子不是说她们在我宫里等了好久吗,肯定是还没有吃了。
姬贵嫔咬牙道:“嫔妾谢娘娘关心,嫔妾确实还未用膳。”
我故作恍然大悟地道:“瞧我这记性,居然把你给怠慢了,坐下来,一起用膳吧。”姬贵安嫔愣了下,看着我道:“谢娘娘恩典,嫔妾回去再吃。只是不知娘娘叫嫔妾有什么事吗?”
我笑道:“不急,先用完膳再说也不迟!”姬贵嫔无耐,只好坐下,但我发现,她的一双手抖的好厉害,大概她是惧怕我会收拾她吧,所以,脸色一直都很不好看。不时用惊惧的眼神瞟着我。
“娘娘身为六宫之首,用得膳食居然如此简单,嫔妾真是惭愧。”吃了几口后,姬贵嫔才开口,声音夹着恐惧。
我装作没看到,笑道:“有什么好惭愧的,本宫与贵嫔不同,从小粗枝大叶惯了的。而贵嫔你,本宫还得对你说声恭喜呢?”
“什么?”姬贵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微笑,看着她,道:“贵嫔以为本宫去御书房是做什么?”姬贵嫔脸色一下子红了起来。呐呐道:“嫔妾不知!”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嫔妾刚才胡言乱语,请娘娘恕罪!”
我摆摆手道:“本宫确实说了有关令尊的事。只是,这可不是坏事,而是好事呢?”
姬贵嫔还是不解地看着我。我道:“姬贵嫔进宫也有一年了吧,身为对朝庭有功的大将军千金,居然还只是个贵嫔,比起玉妃来,还真是委屈了你。今天本宫特意向皇上说起此事!皇上也觉得对不起你。所以特意晋封你为正二品妃位。赐号为贞,就是忠贞不二,忠心耿耿的意思。贞妃认为呢?”
姬贵嫔脸上刚开始是不可置信的表情,然后见我并不是开玩笑,忙朝我跪下。惊喜交集地说:“嫔妾谢娘娘恩典,娘娘的大恩大德,嫔妾没齿难忘!”
我扶起她,道:“贞妃不用多礼!以后你就是一宫主位了,但现在宫里正在节约用度,所以就暂时请贞妃先委屈一下还是住在原来的宫里吧,等以后国库充实了,再搬到清福宫好了。”
一般后宫妃嫔只要是贵嫔以上就是一宫主位了,晋升时还要拜大庙,授金册金印,但先皇在世时,力持节俭,所以三位贵嫔到九嫔共十三名妃嫔并没有立入一宫主位。这样就省了不少的开支。不过她们也全都有自已的宫室,但还没有立入一宫主位的份位里。全都住在皇宫以北的偏远角落里。正二品妃位以上才能有一宫主位,各自的宫室分别坐落在中宫四周,进而享有相当于偏室的待遇。而正一品四妃就是正妃了,份位是极高,宫室也分部在后宫里的东南西北四方个向。所以说,虽然贵嫔以上的份位也算是较高的了,但为了以后老了后还还能继续享受荣华,妃位确实很吸引人。后宫佳丽三千,但能保持一直享有荣华,除去皇后的位子,正四妃与夫人和侧四妃的位置可想而知竞争有多激烈了。
所以就算姬贵嫔很是疑我的用心,但也非常高兴地向我道谢。我又故作叹口气说:“本来是想让你晋升为夫人的,但皇上说什么也不肯,皇上说——”我看着她,欲言又止。姬贵嫔一下子紧张起来,忙问:“皇上说什么?”
我站起身,来回踱着步子,道:“还不是玉妃的关系!”这句话我是挑拨离间的,其实燕绍云根本就没有要晋升她的意思,一切只是我的拭探而已。姬贵嫔果然听了玉妃二字后表现出怒气冲冲的样子,咬牙道:“我就知道是这个人干的好事,她当着我的面做出一副温柔贤慧的样子来,又与我交好,其实背地里不知说了我多少坏话,哼!”话一说完,她好似又后悔了,忙不安地看着我,发现我并没什么异样才悄悄地松了口气。
我也叹口气道:“就是啊,就像今天之事,还真是让本宫措手不及啊,差点就要了本宫的小命。这个文献太后还真是厉害啊。”我故意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来。姬贵嫔看着我,犹豫了一会儿,道:“其实文献太后并不知晓娘娘的事,一切都是玉妃从中作梗。娘娘可得小心她。”
我心里冷笑,文献太后会不知?恐怕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眼线下。而玉妃,可能与她搭成一条线了,莹妃这些人应该就是帮凶了。我朝她道:“玉妃的小动作,本宫当然知道。其实玉妃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令尊了。”
姬贵嫔脸色一变,忙故作从容地问:“嫔妾父亲怎么了?”我没有回答而是问道:“贞妃听说过莹妃宫里一个宫女晋升为采女的事吗?”
姬贵嫔道:“听了,听说莹妃气得差点把那个宫女活活打死!”我笑道:“那你也该知道怎么防犯了吧。”姬贵嫔一愣,说:“嫔妾才没莹妃那么笨,现在嫔妾宫里全都是一些相貌平凡的宫女侍候了。”
“不错,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贞妃做得很好。只是,皇上对令尊的心情也一样!”相信以她聪明的脑袋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果然她听我的话后,站在那儿呆愣着,应该是在想着其中的厉害关系吧。
我又加把火:“飞鸟尽,良弓藏,虽然这是很让人不耻的事,但历代以来,有哪个功臣有好下场了。范蠡归湖远害机,张良辞汉全身计,韩信功高震主枉虚名。”
她脸色惨白,差点站不住脚,忙问道:“恕嫔妾愚昧,请娘娘明示!”我道:“听说先皇在世时,令尊为驰站沙场,九死一生,才有今天的国泰民安!所以皇上对令尊非常的敬重,才会对你格外宠幸。但贞妃也当明白,身为帝王,也有帝王的难处。现在是太平盛世,而令尊年纪也大了,也该是安享晚年的时候,是不是该让年轻一辈的人发扬长处呢?”姬贵嫔点点头。我又道:“想让年轻一辈发展壮大,令尊的兵符是不是该——”我看着她,慢慢地说。
姬贵嫔看着我,倒吸一口气,忙朝我跪下,道:“娘娘放心,嫔妾立刻回家向家父表明一切。其实家父也早想把兵符交出来了,只因多种原因而一直拖着,娘娘真是明智大理,皇上也宽容大度,是家父和嫔妾的福,也是天下百姓的福!”
“贞妃可真会说话。”我欣慰地说,“今天下午贞妃就先回娘家省亲吧。不过,也请贞妃替皇上带一句话给令尊!”
“娘娘请讲!”她又跪了下来!我一愣,不解她为什么又要跪下来,但转头一想,燕绍云的圣旨和口谕的人都要跪下来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令尊可得好好瞧瞧朝中哪些大臣是赤,哪些是黑。可不是被污染了。”听说姬文光与六王走得极近,可要给他敲响警钟才是。
姬贵嫔有一刻的茫然,但马上诚惶诚恐地附下身子道:“嫔妾知道了,谢谢皇上和娘娘的提醒,嫔妾代替家父向皇上娘娘谢恩!”
真看不出这个姬贵嫔还真是个可造之材呢。
等姬贵嫔走后,我又叫人去叫来燕绍云,与他说出刚才的事,他大喜,连忙吩身边的内侍。立刻下旨封秀心宫里的姬贵嫔为正二品贞妃,赐金印,授金册,就在这个月选个皇道吉日在宫中太庙里行册封之礼。
燕绍云把该吩咐吩咐完后,这才上前搂着我,叹息道:“依依可真是朕的贤妻啊!”我不依,推开他,噘着嘴道:“就只能是贤妻吗?”
他看着我,不解地道:“不是贤妻还是什么,难道是悍妻不成?”我佯装发怒,转过身去不再理他。他笑道,走到我面前,看着我说:“嘿,还真是悍妻呢,这样就不理朕了?”
我狠狠地揪了他一把,咬牙道:“皇上真想要一个悍妻,臣妾就成全皇上。”他啊哟地叫道,连忙跳开,捂着痛处,呲牙咧嘴,看着得意洋洋的我,故作大怒地说:“好啊,你是想谋杀亲夫啊,看朕怎么收拾你。”说完大张着双手朝我冲来。我连忙跑开,他紧追着不放。宫里的宫女们全都笑着远远地撇开,不一会儿,诺大的屋子,就只剩我与亿二人了。毕竟我是女人,力气当然比不过男人,不一会儿,这就被他抓住了,“看你还怎么逃!”我大叫饶命。他还是不放过我,狠狠地说:“哼,现在讨饶是不是太晚了,看朕怎么惩罚你。”说完他的五指就朝我的掖下抓来,我最怕痒了,连忙边笑边躲,但哪是他的对手,输得一塌糊涂,忙连连告饶。但他还是不放过我,真朝我掖下搔来。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忙跑到里室去,滚到床上去,飞快地用被子捂着身子,不让他有机可乘。
他也跟着滚一床,连人带被地抱在他的怀里,气喘吁吁地说:“好啊,这下看你怎么逃,没地方逃了吧。”
我气喘着,忙求饶道:“我知错了,你就放过人家吧。”他邪邪一笑,道:“放过你也行,不过,也得付出代价才是。”
大白天的,外面的阳光正盛,而我的卧房里更是节节升温,烧得我们满脸通红,气喘吁吁。但还是不觉得热和累,只是一室的春光却给外人更多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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