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太子爷,长公主,你们怎么在这里?!快快快……皇上命奴婢端煲好的汤去含元殿呢……”门外,一个俏生生的宫女正疾步走来,甚至来不及给楚思寻和楚思姻行礼,便风一样地刮进了御膳房,端起那碗被他们加了料的小砂锅便走。
于是,这一刻,楚思寻和楚思姻都绿了脸,张开小手拦住了宫女的去路。
“呃……太子爷?”宫女一脸不解地看着只到她大腿的男孩儿涨红了脸,很是不解。
“花,花俏姑姑……那个那个是给母后的?”楚思姻还是先开了口,暗暗恼怒弟弟没有事先了解情况……
楚思寻进抿了唇,那苦大仇深的模样与他的父亲如出一辙。
花俏看了看手中的砂锅,又看了看地上拦着她的小娃娃,点了点头:“是啊,是皇上亲自命人炖的,娘娘刚醒,皇上吩咐奴婢来端的……”
“可,那灶台上不是写着良贵人吗?!”楚思寻嚷嚷,心中急成了一团乱麻……完了完了,要是让母后喝到有虫子的补汤,他们会被父皇扔出去的……
花俏骇然地看着地上大声嚷嚷的楚思寻,呐呐地道:“良贵人……早就,早就殁了啊……三天前……”
楚思寻与楚思姻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了绝望,如果连良贵人都殁了……这些年来,这皇宫根被诅咒了一般,除了皇后,那些妃嫔们不是死的死,便是染病的染病,只有顽强无比的良贵人依然坚守阵地让他们姐弟娱乐,如果连她也“殁”了……那他们平日里找谁去玩?!当然,这不是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最重要的问题是……那只虫子还在汤里!
对着楚思姻使了个眼色儿,楚思姻立即会意,捂着肚子皱着小脸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哎哟个不停。
花俏吓了一大跳,放下手中的砂锅便去查看楚思姻,急的一脑门子汗:“公主,公主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太医!快宣太医啊!”
于是那原本看戏的一众宫女太监瞬间乱了套,只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快速奔至小砂锅面前,捞起桌上一张不干不净不晓得用来做什么的筷子便伸进了那补汤之中……
“寻儿……这虫子当真肥得很……”身后的声音一个炸响,楚思寻浑身一个哆嗦,看着那不怒自威的人,不停地转动着大眼睛,只期望被要被骂……
“父,父皇……”小男孩几乎有些结巴……
楚奕譞咬牙看着眼前这对淘气不已的孩子当真有些头疼,而他一侧的女儿更是垂头丧气,看来他这服药还是很管用的,药到病除,这丫头已经不治而愈了……要不是他等不及怕花俏忘了,自己亲自来御膳房一趟,怕还看不到这么精彩的一幕呢……他儿子在干什么?以为把虫子捞出来就可以人不知鬼不觉了吗?!要是意儿把这碗汤喝下去……
楚奕譞的的脸瞬间绿了……对着一双小儿女也没了好脸色:“给朕回去面壁思过!没有朕的允许不许出门!”
“父皇……”楚思姻不依地扯着楚奕譞的衣袍,却被父皇一个冷冽的眼神给瞪了回去,悄悄地吐了吐舌头,拉着缩了肩头的弟弟朝外走去,越过楚奕譞的时候还是回头冲着花俏努了努嘴吧,花俏憋着笑点了点头,赶忙打发了一个人去了建章宫……
于是,等到楚奕譞回到含元殿的时候,他的意儿已是一脸菜色地看着他,而她身旁赫然坐着威严不已的董元太后。
楚奕譞顿觉有些头疼,但还是上前给董元太后请了安,却见董元太后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对上薛如意躲闪的眼神后又开始发火了:“皇后,皇上为你散尽后宫,哀家当母亲的有多不愿意,但哀家都没有阻止,这可比小小的虫子恶劣得多!你哪里见过哀家罚皇上闭门思过了?!你当初一意孤行,生下他们姐弟后一年都不曾管过,孩子吃了你几天的奶水你自己算算!如今,你是回来了,也开始端起母亲的架子管教孩子了,当初还不是哀家这老婆子替你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他们!如今哀家捧在心尖儿上的的宝贝儿你们说罚就罚!还要皇上的旨意才能出来,哀家且问皇上,皇上的心思几时在这两个孩子身上?”
“母后……朕没有……”楚奕譞也颇有些受不了地看着董元太后,怨不得别人,当初是他们二人作的……如今小辫子被拿捏在别人手中,只有挨骂的份儿……可怜意儿到现在见到董元太后就跟老鼠见了猫一般,总是躲着走的,可那两个小不省心的,一闯祸就搬出董元太后给他们的爹娘教训,当真不知道他们谁更命苦……
看着薛如意愧疚到几乎直不起来的头,楚奕譞有意为她开脱却被董元太后一个冷眼给瞪住了,晓得此时他说得越多,董元太后越生气,反正意儿也不在意,晓得自己当初做娘的不对,便从不在这些问题上与董元太后争执,难得的乖顺和忍气吞声,等到董元太后说累了,清了清嗓子:“赶紧把两个孩子放出来,他俩生性爱闹,这要憋出病来了,你们不心疼,哀家还心疼呢!”
楚奕譞咳了咳,看着薛如意终于松下来的双肩才忍着笑道:“母后……这两个孩子实在太顽劣,不给点教训当真不妥,寻儿就不说了,如今的一国储君,未来的一国之君,老是如此会玩物丧志,将来朕如何把大齐放心地交到他手里?似儿是个女子,整日里该学会的女孩子家的刺绣女红一样不会,整日里只知道与弟弟玩闹,将来又怎么嫁的出去?朕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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