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随着她身子倒地,夜骥影发出一声怒吼,甩出手中长剑,一道剑光直飞出去,同时,他身形飞掠而起,将摇摇欲坠的她抱在怀中。
“对……不起,我……,你若……有事,我……绝不会……独活……”萧幻月只觉得自己五脏内腹都已移位,眼前已经昏暗不清,她紧紧握住影的手,向他表达着自己的决心,艰难地说完,她向着南宫残的方向,一字一句道:“陛下……真是……好……手段,我……输了……”
能一掌将她打成这样,绝非是虚弱之人所为,从头到尾,南宫残都没有中过毒,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装出的假象,在接他这一掌时,她便明白了一切。帝王不愧是帝王,这份心机和谋略实在可怕,非她这样出生在和平现代所能比拟。
她输了,输的是她和影的命,她心里很清楚。这一生,她无愧于心,若说有什么遗憾,那就是她始终没见到影笑过,她一直都想看看,他笑时,他那双美丽的眸子会染上什么光彩?从见影第一次,她就想知道了。
嘴角微微扬起淡淡的笑,在影的怀中,在他的深情呼唤下,萧幻月慢慢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沉睡了多久,朦朦胧胧之中,萧幻月只觉得身陷迷雾之中,不知今夕何夕,但她心有牵挂,仍不放弃地在这片朦胧之中寻找着自己想要见到的人。
“影,影,你在哪里?”踉踉跄跄地艰难前行,四周没有一丝的光亮,除了白雾还是白雾,但她还是不停地呼喊,希望能得到影的回应。
可是这一切全是徒然,即使她喊得嘶哑,除了自己的回声外,她听不到任何,这片迷雾好似永远没有尽头一般,嘲笑着她所有的努力。
身上仅剩不多的力量也消耗殆尽,她颓然摔倒在地,尽管长时间的呼喊让她已发不出任何声音,但她的嘴仍一张一合,不停地喃喃念着那个名字:影。
也许是她的念力太过强烈,也许是她心之所想太过执着,她身边的白雾开始消散,变得稀薄,等她察觉抬起头时,眼前依稀的熟悉身影让她眼中一亮。
她不知自己是走过去的还是爬过去的,只是感觉到自己离那条身影越来越近,她的心也越跳越快,内心的狂喜和渴望,越是近在咫尺越是强烈。
终于她摆脱了那恼人的迷雾,眼前的身影清晰起来……只是,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白了颜色,脑中一片空白,血液似乎瞬间被凝固起来。
对她来说,这是最大也是最残酷的恶作剧,给了她希望,她满怀欣喜地前来,看到的却是地狱的场景。
夜骥影高高掉在空中,低垂着头,不知是死是活,浑身已被无数的伤口覆盖,多处伤痕溃烂,甚至依稀露出白骨,他四肢犹然滴着血,一滴滴地落在地上,更是滴进她的心里。
“影……”看到此一幕,萧幻月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一种犹如凌迟的痛,痛遍她的全身,她不顾一切地想要靠近他,却偏偏被一道看不见的墙所阻挡,任她拼尽全力,也无法越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身上的血一点点的流逝……
她觉得上天真得好残忍,让她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却无能为力,这比让她遭受千刀万剐仍痛上千倍,她用尽最后的力量,发了疯般地撞向那堵墙,如果不能越过去他的身边,那便让她粉身碎骨,死后灵魂陪伴在他身边……
“影!”伴随着凄厉的大叫,她奋然睁开了眼,冷汗琳琳,气喘吁吁,心有余悸地打量着四周。
雕花床、螺纹帐、曲台案、八仙桌……一切并不陌生,是月轮宫她的寝室,她……没有死?
这时感觉到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她的手,一道欣喜若狂的低沉声音传来:“你终于醒了,感觉如何?还痛吗?”
听到这句话,萧幻月才感觉到浑身软弱无力,只是轻微的动一下也会痛入心扉,她茫然地看向说话人,只见南宫残满脸欣喜,眼中是掩盖不掉的浓浓的疼惜和满满的担忧,目光是那般的温柔,温柔得让人心醉,这是她从认识他以来从来没有见过的温柔。
只可惜,这份醉人的温柔能软化任何女人,却无法软化此时的萧幻月,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将手从他的掌心中抽回,然后将头撇向了一旁,闭上了眼睛。
她不想见到他,尤其是昏迷中影的惨象仍牢牢印在她的脑海中,她简直不敢想象,在她昏迷这段时间,影遭受了什么,以南宫残的性格,他会如何对付影?
她很想知道影的情况,刚才差点就问出口,可是她更清楚,只要她问出口,只会更加激怒南宫残,到时影受到的伤害会更加深。
硬生生将话吞了回去,但她心中的痛苦和焦灼却是可想而知,只能生生忍耐,这让她几乎忍不住地浑身颤抖起来,可她却不能让南宫残看出她丝毫的异常,只能苦苦忍受这一切。
她的抽手闭眼举动让南宫残沉默了许久,一时,寂静萦绕在整个寝宫,静得几乎掉根针都能听到,过了许久才听到他长长的叹息声。
“我知道你恨我,但我却忘不掉你,我是真得很爱你,忘记所有的不愉快,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可以答应你,这一辈只有你一个女人,只宠你一个人,我可以让你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和我共拥这如画江山,只要你不离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南宫残没有再自称孤,他的声音又轻又柔,深情而又诚挚,甚至带了些讨好,他满心期许她能睁开眼睛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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