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言轻捏他的鼻头:“傻样,我说了还有什么惊喜可言,你自己想哦。”说完,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腰,“一定要好好想,不满意我就不嫁你,还有,快点回皇宫来,我一个人会寂寞。”
他的味道真的很好闻,让她安心、沉迷,想到会与他成亲,嘴角不自觉的扬起,原来,幸福真的很简单,原来,她真的很喜欢他,决定了,她不回去了!想到此,宣告式的又搂紧他的腰。
慕容复再次成了超级灯泡,他丝毫不觉得自己瓦数太高,紧握双拳,想成亲吗?没那么容易!
若言在御书房内晃来晃去,皇上要召见她,结果自己人却无影无踪。
才刚刚与虚竹分开不到半个时辰,她已开始很想他,自从决定不走了,她对他的想念猛增,心无旁骛的感觉真好。
无聊,真的很无聊。
王语嫣、阿朱都走了,偶尔可以吵吵嘴的李秋水也死了,她,真的好寂寞。
这是奏折?翻翻,看不懂写什么;
这是皇上养的鸟?
他居然在御书房养鸟,看平时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八成是个昏君。
让她当道师还要学法术,害他跟虚竹分开,哎,九成是昏君了。
“哼!昏君!”她不自觉的开口。
“昏君,昏君!”笼子里不知是鹦鹉还是啥的黄色小鸟跟着叫嚣。
若言惊呼:这鸟居然会说人话,这“昏君”二字岂是乱说的?
“快闭嘴!”想让她掉脑袋啊,伴君如伴虎,要慎言。
“闭嘴,闭嘴!”鸟儿继续鹦鹉学舌。
“死鸟,叫个没完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她随手拿起桌上的朱笔,冲着鸟头抹去,平日,她倒也是爱护动物的良民,可是此刻她正不爽与虚竹分开,一腔火发向无辜的鸟,不一会,黄色鸟头就变成了红色鸟头。
若言咧嘴:“现在可以封你做丹顶鹦鹉,跟丹顶鹤同类,属于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呵呵呵……”
“呵呵呵……”
她忙掩住嘴,幻听吗?
怎么感觉除了她的还有别人的笑声?
“呵呵呵……”果然!她僵硬着脖子向声音的方向望去,那个倚在门框上笑看着她的人,松赞皇上!
“啪!”朱笔脱手落地,她有扭着头看了看那个红头小鸟,皱起小脸,缓缓跪下:她这下闯大祸了。
“皇上恕罪!”她低垂着头,心里默念:冲动是魔鬼!
松赞走到她的身边,扶起她的手臂:“你何罪之有?道师快快请起。”
她不着痕迹的挣开他的手站起,盯着地板上的花纹:“我,呃,臣弄坏了皇上的御鸟,请皇上降罪。”
“它很好啊,红红的脑袋多喜庆,若真要降罪的话,难道要朕降旨把你的头发也染红吗?”
“臣领旨!”染红头发?这个皇上还真时尚!
他走到鸟笼旁,逗弄小鸟:“朕说笑呢,言言,你真有趣。”
他叫她,言言?这是个很不好的现象!
她低垂着头,一脸严肃:“皇上,臣有话说!”
“哦?请讲。”
“臣会幻术,是因为臣遗传了上祖的特殊血缘,才有此能力,臣不懂如何教授,道师一职,实难胜任。”皇上不会是真的对她有兴趣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一个慕容复就够她头疼了,再来个松赞皇上!难道她若言的体质对慕容家有特殊的吸引力?
松赞不言不语,只是默默的走近她,突然捏起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言言,你要抗旨?”
做皇帝的都不是菜鸟,哪怕昏君也有帝王的尊严,此时松赞的这句话就威胁味十足!
她抽搐面皮:“臣无此能力,无法胜任时才是真的抗旨!”
松赞放松了力道,笑得顽皮:“那就收回你道师一职。”
若言暗松一口气:现在她敢肯定他是九成九的昏君,说立就立,说废就废。
“但是——”他继续道,拇指还摩挲着她尖细的下巴,声音微哑:“你要住在宫里陪朕,当朕的书童!”
书童?有听说过皇上要书童的吗?
“皇上,不是有太监公公们吗?”
“你再有异议,朕就收回虚竹的封地和王的称谓!”
若言噤了声,算他狠,拿虚竹来威胁她!
“真要批阅奏章,去给朕磨墨。”
心不甘情不愿:“是!”
松赞好笑的看着她软弱无力的摩擦着砚台:“像你这样要磨到何时?要这样!”说着将自己的大手牢牢的盖在她的小手上,有意无意的摩擦起来。
若言想将手抽回却抽不回来:他居然占她便宜?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发现他正抬眸看她,漂亮的丹凤眼黝黑闪亮,若言一怔,他的脸朦胧中似乎和虚竹的脸相叠,她竟一时陷在那一汪深潭里,连自己的手何时松开墨石,落入他的大掌都不自知,炽热柔软的触感印上她的手背,她兀的回神,猛地抽回双手:他竟在吻她的手背!
这下她百分百确定他是个昏君了,连自己弟弟的女人都觊觎,不是昏君是什么?
等等,她现在已经是虚竹的女人了吗?
大概,是吧。
“皇上,请看奏折了。”
她将视线转向一边,这个松赞居然用跟虚竹相似的面孔来诱惑她,她也丢人,真的差点被诱惑了。
松赞轻轻勾唇,低头开始翻阅奏折……
夜半,皓月当空,若言毫无睡意,白天的一幕幕总是在磨练她的忍耐力,她甩甩脑袋跑到住所的池塘边发牢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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