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认识豆腐花,“我要吃!贤侄,去给我买十碗!”
“啊?十碗?”虚竹不好意思的笑笑,“姥姥,咱们的包里还有好多四剑给我们的干粮。”
若言看了看他:“可是,我现在就只想吃豆腐花。”
虚竹呵呵干笑:“姥姥,我忘了说,刚刚在客栈走得急,我的银子都放在三弟的包里,忘记拿,所以,我,我没钱啊。”
什么?没钱?
他不是耍她吧。
“没钱那我们今后怎么吃喝住用?离少林寺应该还有几天的路程吧。”
虚竹的脸都红了:“姥,姥姥,你没有钱吗?”
她哪有?想着可以跟这几个贤侄吃香的喝辣的,没想到到头来还要花她的钱。不过也怪她,好好的,把钱交给虚竹看着。
极其扫兴的说:“算了,以后就风餐露宿吧。”
脑子里闪过一个场面:
……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她衣衫褴褛,手捧破碗,沿街乞讨:“大爷,可怜可怜我吧,我好饿啊!”
那个凶神恶煞般的大爷一掌打翻她的破碗,碗里仅有的残羹冷炙洒落一地。
她含泪扑了过去:她的晚饭啊。
身边响起了木鱼声,是虚竹在打坐,看见她趴在地上,他起身安慰:“姥姥,念经吧,念经就不饿了。”
她看着他皮包骨头的样子,可怜的娃,为了把饭都留给她,自己都饿成那个样子了。
这种日子,还有多久是个头啊……
“姥姥,姥姥……”虚竹看见她一脸哭丧,着急的扯着她的衣袖。
若言回神,看看身上,衣衫完好,虚竹正一脸关心的看着她,眨眨眼,不行,不能让刚刚的事情成为现实。
虚竹以为她还在想念豆腐花,遂道:“既然姥姥想吃,那,那我把包里的衣服当了,换点钱,给姥姥买豆腐花。”
若言一听,来了精神:“这附近有当铺?”
虚竹点点头。
她忙在自己身上乱摸一通,没发现有啥值钱的东西,突然想起左耳上的树脂耳钉,她怕痛,所以只打了一个耳洞,那个树脂耳钉也不值什么钱,一元一个。她摘下耳钉:“走,我们去当铺!”
“姥姥……”
“老板,我们当东西!”若言敲着比她还高的柜台。
一个瘦小的老汉将头探了出来,一脸的奸佞:“两位要当什么?”
若言将耳钉放在上面:“诺,这个!”
小老汉眯起眼,这是什么东西?
他仔细的研究着这个像是耳钉却又不像耳钉,又说不出是什么材质的东西,眯着小眼看了看面前的少女和年轻的和尚,心理在押大小,这东西,是值钱还是不值钱?
若言睨了他一眼:“老板,快点,我急着去妓院为我哥赎人,要不是府邸离这太远,我至于当东西?哎,这么稀罕的宝贝,当了真是可惜,你给我好好保管,等我回家后就把它再赎回来。快点,快点,你不当我去别家,别耽误我赎人。”
小老汉一听,心理有了谱,他就知道这种从没见过的材质是个稀罕宝贝,他有些赔笑的说:“小姐莫急,小老儿从没见过这等宝贝,不知小姐想要当多少钱?”
若言邪气的笑了:“多少钱?老板,这要看你的诚意了。”
老头盯着手掌里那个丁点大的耳钉,咬咬牙:“五千两!”
若言心下一惊,五千两!意外之财啊。
虚竹早在一边傻了眼。
若言故意面露不悦的咂咂嘴,摇了摇头。
老头又补充了一句:“五千两黄金!”
哇,发了发了发了,若言激动的手心都是汗,装模作样的轻叹一声:“反正要赎回来的,五千两黄金就五千两黄金吧。我要兑换成大面值的银票,好携带,哦,还有,把一张一千两的银票给我换成十几张小面值的银票,这年头,身上总要带点零钱。”
“成,成!”小老头虽不知何谓零钱,但是见生意成交,乐得眉开眼笑,眨着他的绿豆小眼,“但是,小姐,如果你想赎,可要尽快,三天为限,晚一天就要多一百两黄金的赎金啊。”
“什么?”真是个狡猾的老头,但是,这个耳钉,她不要了!破塑料值什么钱,她装狠的将银票塞进虚竹的胸前,“算你狠,我会尽快来赎。”
虚竹傻傻的被她拉出当铺,还在盯着自己的胸前看。
“傻子,看什么?现在想吃想玩都有钱了。”
“可是,姥姥,让你当了那么贵重的东西。”他真没用,让姥姥跟着他吃苦,以前怎么不知道钱的重要性。
“贵重?哪点贵重了,那个东西我早想扔了,不值钱。”
“啊?”虚竹张大嘴,指着她,“你,你撒谎骗他?”
“你激动什么,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心甘情愿收的,而且价也是他自己开口要的,不关我的事哦。”
狠狠敲了别人一笔,还说不关她的事。虚竹摇头,出家人不打诳语,他虽未说话,但是也算是帮凶,哎,是不是又破戒了?
“贤侄,别傻愣着,过来买豆腐花!”
当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送到豆腐西施的眼底下,她确定,那个豆腐西施的眼睛直了。
“西施!给我十碗在这吃,十碗打包!”
“打包?”豆腐西施小心翼翼的收起银票,正在犯愁怎样找钱。
若言摆摆手:“打包就是带走的意思,钱不用找了,多余的给你买两件衣服吧,看你的衣服,都破成那样了。”露胳膊露腿的,比现代的女性都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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