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禹天泽负手而立,姿态很睥睨,一动也不动。
于是那水浪“刷”地拍过去,就直接冲到他的身上,消散了。
完全没伤到他半分。
——老实说这应该是很酷的,毕竟一闪不闪任凭被法宝威力打中是很自信的表现不是?但牧子润还是默默地囧了一下。
他该说水浪的威力不够大还是师尊的实力太强大?
总觉得刚才好像往师尊那里泼了桶水似的……虽然实情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禹天泽却没有牧子润那么多想法,他感受了一下,冷酷地说道:“尚可,金丹以下受此一击,真元便难以为继。”
牧子润也就点点头,露出个笑容来:“这才只是第一重浪,刚才弟子察觉到,这条赶海灵鞭的基本神通,应该有七重浪之多,可见师尊果然待弟子最好,给了弟子如此强大的法宝!”
禹天泽满意地说道:“继续第二重浪。”
牧子润:“……”
还让我拿水泼我师尊?
不过他还是不愿意让禹天泽失望,于是就决定抱着“我跟师尊玩游戏”的轻松心态,开始继续泼——不对,是继续演练赶海灵鞭了。
师徒两个大概玩耍了半个小时,基本上,七重浪的威力禹天泽就都知道了。
其实这个灵鞭也没有太多技巧,神通上取的是“倾海”之意,海浪的压力非常大,劲力也非常猛。
一般来说,每多一重浪时,水流的力量就要翻个倍,到地七重浪的时候,就算是元婴期的修士,也要在水浪里浪费好长时间,才能脱身,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得困在里面了。而化神修士要是遇见了第七重浪,也得有些困扰——起码除非是跟水属性相克的属性,其他属性的都得被困上一小会儿。
在这一小会儿里,牧子润就可以顺利逃走了。
总体来说,的确算得上是一件非常厉害的金丹期法宝。
禹天泽试完了,挥挥手把最后一点水浪拍开:“炼化罢。”
牧子润就盘膝一坐,老老实实地开始炼化了。
等彻底炼化完成以后,这赶海灵鞭的威力,就能够让他完全地发挥出十成十来。
过了两个小时,牧子润站起身。
万珍阁选宝差不多也要结束了,他们师徒俩脱队时间太长,还是尽快跟宗门那些核心弟子、大能们会合得好。
很快两人又来到万珍阁前,果然正好碰上最后几个修士从里面走出。
这时候,获得一定优惠的后三名修士,也同样选择了需要的东西。
牧子润拉了拉禹天泽,跟同门师兄弟站在一起。
那边魔门的人也到齐了,他悄然看了看,锦鸡小白脸儿虽然眼神还是很可恶,不过倒也没有再试图过来了。
让他稍微放下点心。
之后,所有得宝之人都向那位琅琊尊者表示了感谢,而琅琊尊者则发表了一番这只是为了回报社会不值一提之类的致辞,再得到了许多人或者尊敬或者感激的眼神后,这一次的寿宴,就算是圆满完成了。
只是因为寿宴说好的时间是七天,第一天赴宴,第二天开始争锋,过了三四天后选宝,其实还没把时间完全用完。
既然这样,剩下的两三天时间,如果是有意的修士,也可以继续在这里做客——当然,如果想住久一点,只要有本事,也还是可以的。至于没本事想吃白食的,这里的福地弟子也有无数种方法把人弄走,或者小命都要留下也未可知。
于是众多的客人们,很快就自己做出了选择。
正罡仙宗作为大宗门,这次派来的人里,并没有什么技术流的人才,所以准备立刻就回去了。
牧子润观察了一下,那个锦鸡小白脸儿所在的魔门走得更早……为免那家伙再弄出什么幺蛾子,他决定还是跟着大部队一起走。
不然要是先留下来交流下炼器什么的,出去时被人堵在门口可怎么办呢?
——大不了回去他利用系统多熬几夜做做苦工补回来,不懂的东西以后记下来慢慢查慢慢问么,最不济他还可以多合成几种上等的炼材拿来跟之前在这里结识的几位炼器师交换经验,反正总是可以想办法的。
有道是……“炼器诚可贵,师尊价更高”啊!
这么想着,牧子润就很干脆地放弃了。
禹天泽倒是有点奇怪:“你若要在此地多留几日,为师自会陪同,无需担忧。”
牧子润看着自家师尊这张怎么看怎么好看的脸,微笑说道:“师尊请放心,这里弟子已结交几位友人,日后自有时间交流。如今弟子还是先陪同师尊回宗得好,弟子也有许多修炼上的疑难,要向师尊请教。”
禹天泽看着自家徒弟诚挚的表情,突然耳根有点发热。
然后他冷哼一声,拂袖而走:“随你。”
牧子润赶紧跟上。
好吧,他就知道,师尊大概又因为什么原因不好意思了……
真是挺可爱的。
师徒俩跟着宗门的人一起出去之后,照旧是要乘坐那巨大的飞行楼船的。
牧子润没忘了往两边瞧一瞧,而这么一瞧,他果然就见到有几个魔门弟子鬼鬼祟祟的……而且看他们的服饰,可不就是顶天魔门吗?
争锋会都过去了,除了那个锦鸡小白脸儿的人以外,谁会在看到师尊上楼船以后露出那么失望的表情啊——别说他忘了那些被师尊拉了仇恨的家伙,好歹那些被师尊打得很惨的家伙们也都是一个个大门大派的核心人物,就算输不起也不会蠢到在人来人往的地方表现出来吧。
所以,一定是那个不坏好心的家伙无疑了!
真是不死心!
牧子润心里阴暗了一下。
……总有一天要干掉他。
于是,在一边跟自家师尊找话题聊天,一边暗搓搓诅咒锦鸡小白脸儿的一心二用下,牧子润就随着楼船,顺利地抵达了正罡仙宗。
禹天泽在这一次寿宴上的表现不俗,也给宗门涨了不少脸面,在核心弟子里的地位立刻成了为首的不说,还隐隐约约有了威胁炼虚期核心弟子的样子,让敬畏他的人有,恨他的人更多,而想要巴结他的人,那就更多更多更多了。
牧子润对此表示习惯,并且安分地在师尊的指点下,好好地再修炼了一段时间。
一个月后,禹天泽决定要出门,而且并没有准备带上徒弟。
作为善解人意的好弟子,尽管牧子润非常想要跟着去,但与此同时,也知道自己目前修炼是最重要的,也就克制住自己,不去跟自家师尊黏糊,只是表达了一番“如果弟子长久一人在宗里必然会思念师尊,还望师尊早日归来,莫让弟子担心”之类的话等等。
禹天泽冷酷着表情听他碎碎念了半个小时,才又一拂袖,离开了。
然后,牧子润叹了口气,从胸口摸出了一面镜子。
这一面铜镜,是上次他离开时师尊所赐,但师尊去陪他了又跟他一起回来之后,却没有收回去。
而这面镜子是做什么的……牧子润拍了拍脸,把高兴的心情按捺下去。
当然了,牧子润对师尊是很信任的,被师尊赐了这面铜镜后,只以为防护类的法宝,没想着去鉴定什么的,就当成一个护身符给揣在了胸口,再也没有取下来过。
后来独自历练几年,这镜子虽然没起到什么作用,却被他拿来当做思念师尊时把玩的物件,久而久之,也成了自己的一部分似的。
可后来,他发现师尊居然跟来了,而且……似乎是发现了明鸢与陈一恒在他身边所以不放心而过来的。
——老实说,要是其他人也许他还得多猜一猜,可师尊在他的面前实在不怎么设防,他不知不觉间,也把师尊的情绪掌握得太清楚了。
所以,牧子润那时就想着,师尊到底是用什么办法知道那两人跟来的呢?
这么想啊想啊的,很容易就推测到这面镜子上。
再后来,他用系统给镜子拍了个鉴定,一下子就水落石出。
原来师尊这么不放心他啊……
如果换个人这样做,牧子润只会觉得不爽,可换了他这个师尊,他就知道以师尊的性格,这么做一定是把他放在很重要的位置上了。
既然如此,高兴都来不及,还生气什么啊?
不过,现在他反过来用这镜子看一看师尊,如果后来被师尊发现了,师尊应该也不会生气……吧?
就是还得提防师尊恼羞成怒而已。
但牧子润一转念,只要师尊打人不打脸,被揍一顿也就当试炼好了。
想明白后,牧子润闭关了。
他得趁机把修为提一提,好像因为融合了一件上好的法宝,再有师尊的不断淬炼,距离突破到金丹中期只差一线之隔。
如果能在师尊回来前突破,师尊一定很高兴……
再然后,牧子润又花费了半个月时间,就真的突破到了金丹中期。
这修炼的速度,不管是什么人来看,那都是难以置信地快了。
于是,他为了犒劳自己,把那镜子取了出来。
牧子润用系统所载方法,把镜子祭了出去。
下一刻,就在里面看到了穿着他炼制的重紫华袍,正收起他炼制的飞行法舟的自家师尊……的手。
他那师尊应该正站在一洼潭水前,两边有颇高的山峰相对,在那山谷之间,有清冷的月光洒下,正落在潭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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