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帝都中如今受了波及而在售卖中的酒楼也不是没有,杜子修连手下人都没问,便自己扒拉着手指头数出来好几个。
对此,锦绣又是满意,又是感慨,听了一会儿,锦绣突然插言道“怎么,西梁退兵,新王登位,早早就修过国书与北域修合,难道帝都还没传出消息?”
看着杜子修不可思议的眼,锦绣凤眸微眯,将脊背靠在身后的椅背上,带了几分晦涩不明道
“南国两朝数万士兵,伪装潜入前任西梁王攻打我北域的队伍中,集合大军一起对我北域发起战争却被逍遥王识破,一人挡十万军将他们搅了个干净这事儿有消息吗?”
锦绣明明是端坐在椅子上言笑晏晏的模样却偏生让杜子修感觉到了几分恶寒,但他还是老老实实道“有的,但是被限制在一个圈子里没有传出去,而且消息也变了些样子,毕竟,这帝都的情况...”
对于锦绣为何知道如此多的事情杜子修也不想去问了,只是老老实实的给自己的好朋友回答问题,就在杜子修微微怔神的功夫,锦绣又道
“南国两朝如今只剩一朝你可知道?东领东皇一统你可知道?东皇受北帝邀请要来赴约你可知道?”
随着这一句句问话,杜子修的下巴就再也合不上了,这都是哪儿来的消息?竟是比自己还耳聪目明?杜子修心下惊讶与锦绣的手段,却也为她高兴,可该说的却是一句不少
“南国的事儿我们不清楚,这东领的变化还是有些消息的,但也仅限于那些上层,就连我们知道消息也使得源于这酒楼,每日来往的人不少,免不了有些显贵露些口风,百姓们只能感觉到帝都如今的风雨欲来....”
锦绣如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有些似笑非笑的看了杜子修一眼,道“逍遥王大胜,可是回来了?”
杜子修只觉身子有些寒,对上了锦绣的眼更是觉得有些莫名,往后靠了靠,搓了搓手臂,方才道
“回来了,没多少日子,虽是大胜,可归来的模样也不怎么风光,听说,不知怎地,竞带上了面具,听说,是被人毁了容还是怎么....”
看着锦绣一瞬间变得诡异的表情,杜子修心下疑惑,却仍旧老老实实的充当着解说的角色
“百姓们都感念逍遥王的功绩,有心去迎接,却摄于某些人的手腕,只得守在家中,那日,逍遥王从城门归来,街道上却是空无一人的景象。”
杜子修的面上也染上几分同情与复杂“哎.....不得不说,这生在帝王家也什么意思,只是不知道这十多年没有丁点儿消息传来的皇子为什么回来,求的竟还是逍遥王这个空头衔.....”
闻言,锦绣面上情绪尽退,一旁的骆玉悄悄的看了好几眼,见锦绣一副看不清神色的模样不禁瞪了杜子修一眼,一副本就冰冷的小脸此刻几乎能掉下冰渣。
杜子修疑惑的看了顾以笙一眼,得到了一个同情的眼神,不禁越发满头雾水,却不知锦绣对杜子修方才那番话心中的波动有多么大。
是啊,无殇落的如今模样都是为了自己,即便是知道无殇安然无恙可对他放出的谣言心中还是难免抽痛,一个空衔,一个护了北域平安的大英雄,竟是只得到了空寥街道的下场。
无殇有手段、有谋略、有心思,这些锦绣都知道,也坚信无殇定然能扫清北域的阴暗,可如今听着无殇经历的这一切,锦绣还是有一种按捺不住心中杀意的感觉。
狠狠的吸了几口气,平缓了一下呼吸,方才挤出一抹笑,将在自己膝上老老实实玩着自己手指头的亦心往自己怀里揽了揽道
“店铺的事儿你帮我留意一些,后续我会有人马过来,我想在这之前将店铺的事儿定下来,我可是赖上你这个东道主了,就有劳你多费心了.....”
锦绣说的客套,杜子修却是笑得开心,终于可以帮上自家朋友忙了,虽然事情不大,可他会认真的,杜子修在心里将那几个店铺又扒拉了几遍,打算一会儿去楼下找详叔问问,却见锦绣起身道
“我该告辞了,夜宿的地方还没定,我熬得住,孩子却也熬不住了....”锦绣颠了颠怀里亦心,见他乖乖巧巧的模样,心中软了软,戾气也减了不少,抬头对上张口欲言的杜子修道
“杜大哥,这住宿的地方我想自己找,这一路我也想瞧瞧这帝都的风景,马车和车上的行李有劳你找人帮我看着,待我定了住址,再找人通知你,到时候,你送行李也顺带来坐坐......”
见锦绣坚持,杜子修也没有再多说,只是一再表明让锦绣早早告诉自己入住的地方,只是他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要给自家朋友弄个院子住,恩,就用自己的私房钱好了。
且不说杜子修的心思,只说锦绣在杜家酒楼一众人的欢送之下抱着亦心带着顾以笙和骆玉出了门。
重新踏在土地上,仰望着这片天空,锦绣心中染上了复杂,无殇在这方天地中出生,亦是在这方天地受了委屈,被惊鸿舅舅带着逃离开,如今他回来却是为了自己...
心中涨涨的,但是造成如今局面的那个始作俑者,锦绣却是早已挂在黑名单上,无殇的叔父么,凤眸微眯,此刻这个抱着孩子,站在路中间散发着摄人气势的锦绣,已然被许多路过这条路上的显贵看在眼中,有男亦是有女...
对于那些视线,锦绣全部无视了,托了托面上的半截面具,锦绣望着那前方高高的明黄城墙,勾唇笑了,无殇,我陪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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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无殇正站在御书房同一身明黄的少年并肩而立,而他们的面前则是站着一个实际年龄已经接近四十,面容却依然俊美不凡可当青年的男人。
“阿兰啊,你今年多大了?”那男人笑呵呵的问,好似脾气很好的模样,可无殇却是没有施舍给他一个眼神,只是对于那声阿兰,他心下却不似面上那般平静。
“瞧瞧你那脾气,也不知随了谁,不过你这本事确实不凡,南国这一趟走的实在是漂亮,只不过,你为何是从东领回来的?”
男人自顾自的坐到了那上方的明黄龙椅上,敲打着书案道“东皇那个家伙可了不得,竟是一统了,两百多年了,也不知怎地开了窍,你说是不是阿兰?”
除却这人的说话声,书房中一片寂静,明明那人摆出了一副矜贵模样,无殇却没有多看他一眼,只是沉声道“别叫我阿兰....”
扯过一旁气的发抖的少年,无殇大步朝着门外走去,却是留下一句气歪了那男人鼻子的话“别人都开窍了,却不知您那一窍是不是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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