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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世子篇十八

重生之高门嫡女 秦简 7438 2021-04-02 20:07

  欧阳暖回到屋子里,也只是静静坐着。喝了一杯茶,心情才放松下来。她不该动气的,那些人和她没有关系,不过是肖天烨招惹来的苍蝇而已。

  明明只是一个不需要她费心思的人,何必在意呢?欧阳暖对此感到心慌,却又说不出为何心慌,她不是避开那些人,只是避开这种感情。

  随意走到窗前,推开窗子,外面就是一片澄澈的湖泊,粼粼的波光在阳光下看来闪闪动人。对岸的花园里,有仆役和园丁在花园里剪草,花色潋滟,但这一切因了日光却显得有些乏力,带了些颓废的影子。

  闭上眼睛,让心情慢慢沉淀下去,许久,欧阳暖才轻轻叹了口气。

  肖天烨推开房间的门,发现自己担心的人正站在窗前。

  金色阳光里,那修长婀娜的身姿仿佛要融进去一般,刹那间几乎迷醉了肖天烨的眼。

  他轻轻走过去,站在一侧,看着那风姿楚楚的身影,看着她轻轻侧头,微微眯起沉思的眼睛,面上流露出带着茫然的神情,肖天烨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

  欧阳暖正想的出神,片刻之后,一双手臂便从身后环住了她。她低下头,身前的手指在阳光中,筋络清明,泛着一种淡淡的白玉色。

  一时,两人都没有出声。

  良久之后,肖天烨才说:“生气了吧。”那声音软软的,幽幽的,是十分肯定的语气。

  欧阳暖的心猛地一跳,肖天烨一边将脸极为温存地磨着她的颈项,一边轻轻道:“我以为你是不会动怒的,可你刚才,明明就是在生气吧。”有温热的气息,在耳后颈项轻轻一勾,仿佛是他叹了口气,“你知道的,那些人,我从来不曾放在心上,连正眼都没有看过的。”

  “暖儿,不要生气了,你生气,我也会伤心的……”

  欧阳暖迎着阳光,习惯的微微的眯起了眼,生气?不,她不该为他生气的。手搭在他的手上,原本就要推开他,可待触到了他的肌肤,整个人忽然被吸取掉了生气一般软了下去,她停了片刻,突然抓住了他的手,“你老实说,我弟弟在哪里?”

  肖天烨一怔,并不急于回答,伸手抓住她的肩,将她缓缓转过。

  一时之间,变得面对面了。欧阳暖对上了他的眼,眼波微转的时候流出星夜般的温柔。

  几分甜蜜,几分渴盼,三分惆怅,还有一丝隐隐的幸福,让肖天烨一直冰冷的眼变得温和起来。在肖天烨看来,欧阳暖一直都是真实、毫不掩饰地将自己展现在自己面前,哪怕在最难熬的时刻,只要他一想到她的脸孔,心中一个角落就会蓦地变得柔软。

  他微微叹了口气,如果可以,自己真想将她时时刻刻拥在怀里。

  “他在你的手里,是不是?”欧阳暖却不肯轻易放弃,继续这样问道。

  肖天烨松了手,脸上笑容不减:“说的什么话?他既然是我的妻弟,我又怎么会困着他呢?”

  欧阳暖定定望着他,随后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这是肖重华在我婚礼前两日送过来的,上面言明有负我所托,两月前爵儿被你俘虏,难道这不是真的吗?”欧阳爵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小孩子,他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捉住,肖重华信中说的很清楚,那一次是故意有人放了要屠城的风声出来,引了欧阳爵过去,还用了极为卑劣的手段捉住了他。这个人,不是肖天烨的话,她实在想不出谁会费这么大的心思做这种事。

  肖天烨一怔,看着那信封的表情就有些似笑非笑:“暖儿,肖重华分明是自己弄丢了你弟弟,却要怪在我的身上,不觉得太懦弱吗?”

  欧阳暖轻轻笑了:“是不是真相,只有你自己最清楚。”

  肖天烨目中有一丝凌厉闪过,终究化为春水般的温柔:“暖儿,肖重华这样的举动,分明是嫉恨你我成亲,我记得,他对你也是有企图的吧。”

  欧阳暖失笑,肖重华对她有没有其他心思她是不知道,但她知道,肖天烨为了得到自己才真是处心积虑、煞费苦心。“既然你我已经成亲,木已成舟,你又何必瞒着我?我只是希望你放了爵儿回大历,他性子倔强,若是你一直囚着他,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来,你要逼死我的弟弟吗?”

  肖天烨蹙眉,但只是一瞬间,眼睛里慢慢扬起一丝无赖一样的笑:“我都说了,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但若是你弟弟的确失踪了,我可以派人去寻找。”他毫不脸红地说着,并且打定主意,继续扣着欧阳爵。开玩笑,刚刚成婚第二天,这么快放走小舅子,爱妻跑了怎么办?他才没那么傻。

  欧阳暖见他抵死不认,心中却更加肯定了,欧阳爵一定在肖天烨的手里。当下也不再问,索性闭上了嘴巴。肖天烨这人疑心病重,他若是关着欧阳爵,一定不会交给别人,说不准……就关在镇北王府里,与其去问他,不如自己想法子。打定了主意,她便不再提起这个话题了。

  欧阳暖越是不问,肖天烨越是不放心,便将府中上上下下的人叫来耳提面命了一番,又请南城王妃三天两头过来陪着欧阳暖聊天解闷,生怕她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举动。

  欧阳暖却是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异样,该吃吃,该睡睡,闲暇无事就捧着本书坐在廊下,红玉和菖蒲也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半点不露出端倪。让肖天烨想要打探也无从下手。

  成婚五日,肖天烨便要回军营处理公务了。

  欧阳暖盼了很久,好不容易等到肖天烨出府,破天荒地在门前送他,看他骑着马意气风发地离开,欧阳暖勾起唇畔,回头:“来了好几天了,今天在城里逛逛吧。”

  副将孙景小心道:“王妃,天气凉,王爷嘱托了请您不要外出。”

  这是在监视着自己么?欧阳暖唇边带笑:“那我就在府里逛逛,算不上外出。”说着浑身轻松跨进大门,斜眼看去,孙景不徐不疾跟在身后。

  “孙副将,有红玉和菖蒲陪着我就行了,你下去吧。”

  “回禀王妃,两位姑娘对府中情形不熟悉,还是属下跟着照顾的好。”

  欧阳暖的面色一沉,黑眸中带了一丝冷意:“你要监视我?”

  “属下不敢。”

  “不敢?既不准我出门,连府里面也不肯让我走一走吗?我究竟是王妃,还是囚犯?你是副将,还是狱卒?!”

  “属下不敢。”欧阳暖气势逼人,少有人能承受,然而孙景职责所在,不能退让。

  这个副将,太过畏惧肖天烨了,不敢有半分违背。欧阳暖淡淡一笑,面上的神情和缓了三分:“算了,我不该对你发火,你也是职责所在,我不怪你。”

  孙景一愣,倒有点摸不清欧阳暖的态度。说到底,他对这位神秘的王妃没什么把握,若是欧阳暖疾言厉色,他反倒可以用软钉子碰回去,可若是对方和颜悦色,自己一直这样不近人情,便显得僭越了身份。王爷只吩咐过,不得让王妃出府,否则拿自己等人是问,但也严令禁止任何人冒犯王妃,甚至连言语上的不恭敬也不行。自己若是做的过分了,王妃去告一状,王爷还是不会饶过自己,那么……只要欧阳暖不过界限,自己最好是视而不见。

  欧阳暖不再多言,转身回了房间,这房间是肖天烨特意为她重新布置的。铜镜花黄,彩衣霓裳,凭栏雕花。梳妆台上,金钗、玉环、大颗粒的宝石,像是不要钱一样堆得满满的,任她选用,欧阳暖看了一遍这屋子,果真是一如既往的华丽,简直是带了点……暴发户的气质。她忍住喉咙里的一声长长叹息。这时候,红玉和菖蒲对视一眼,都悄悄退了下去,不敢打扰欧阳暖了。

  窗外传来一阵扑棱棱的声音,欧阳暖眉心一跳,快步走到窗前,却见到一只白鸽落在了自己的面前。欧阳暖看了那白鸽一眼,试探着伸出手,白鸽似乎就是冲着她而来的,半点也没有排斥的意思,跳到了她的手心。欧阳暖从白鸽的腿上取下一个小竹管,果然发现里面藏着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欧阳爵在镇北王府南苑。

  南苑?欧阳暖心中一跳,仔细看了看这纸条上的字迹,随后皱起了眉头。这纸条是什么人送来的呢?为什么会正巧送到她的手中?对方又如何会知道欧阳爵藏在哪里?

  她下意识地想到,此人的目的并不单纯是告诉她欧阳爵在哪里这么简单。当下将纸条藏于袖中,将白鸽放了出去,就在这时候,眼角的余光看到房间里北侧的窗户动了一下,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欧阳暖快步走过去,猛地推开窗户,却看到外面什么人都没有,她想了想,迅速走出房门,红玉和菖蒲正守在门口,副将孙景只敢守在院子外头,欧阳暖问道:“刚才有什么人从这里经过吗?”

  红玉愣了愣,随后道:“没有,奴婢们一直在外面守着。”

  没有?那这个在窗户外面的人就是院子里的人了?欧阳暖轻轻皱起眉头。自己的一举一动随时在对方的眼睛里,这可真不是什么好感觉。

  对方知道自己和亲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欧阳爵,又知道欧阳爵就在镇北王府,还知道确切的地点,幕后之人在镇北王府里面一定有眼线,而且这个人就在自己身边。

  孙景小心地走前两步:“王妃有什么吩咐……”

  欧阳暖摆摆手,道:“无事。”

  孙景壮着胆子抬起头,却看到欧阳暖面色一片平静,委实看不出什么心思,便低下头,再不敢随便猜测了。

  下午肖天烨兴冲冲的回来,还给欧阳暖带了日曜城最有名的酒楼里的燕窝糕,欧阳暖不等他献宝,便把纸条递给他。肖天烨一看,顿时愣住,随后盯着欧阳暖道:“暖儿,你可不要相信别人挑拨离间,这是——”

  欧阳暖当然知道,欧阳爵是在肖天烨的手心里,可问题是,这送信来的人也没安什么好心眼就是!她扬起清冷的眸子在肖天烨的脸上淡淡扫过:“先捉住这个奸细再说吧!”

  肖天烨一怔,随后满面喜色起来,眼睛一瞬间亮的像是天空的星斗。

  欧阳暖瞪了他一眼:“有奸细你还这样高兴,真是病的不轻。”

  肖天烨只是笑:“你这是关心我么?怕我被奸细害了?”

  欧阳暖浑身一震,装作看向别处掩饰过去。

  肖天烨却不容她逃避,捉住她的手,掌心微微发烫:“这王府里的人,是各处的眼线,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我一直按兵不动,就是等一个好的契机。这一回借着这个机会,能将他们全部除掉,才是最好的。不过,今天我真的很高兴,因为暖儿你先想到的是关心我,这世上还有人会关心我,这个人还是你,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很好……”他一边说,一边将头轻轻靠在欧阳暖的手上。

  欧阳暖一愣,随即几乎完全没办法说话。不知道为什么,肖天烨这几句话说得突然,可她却肯定,他说的都是认真的。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所有人都背叛了他,他也背叛了所有人,除了肖凌风,没有人是真正站在他身边的,可就算肖凌风,目前的立场也十分的微妙。谁会全心全意为他着想呢?他——从前在她看来,不过是任性的孩子,嚣张跋扈、权倾朝野,虽然有时候张牙舞爪,可这不能掩饰他内心的脆弱。也许,他比任何人都还要渴望关怀。

  欧阳暖的手,轻轻落在了他漆黑浓密的发上。

  肖天烨一愣,随后伸出手臂,环住了欧阳暖的腰。

  这一瞬间的感觉,让欧阳暖的心弦猛地颤动了一下。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呢?

  为了度过这难以言喻的沉默,欧阳暖开了口:“怎么除掉这个奸细,你可想清楚了?”

  肖天烨抬起头来,眼睛里隐隐有着春色如许:“你说呢?”

  两人对视一眼,莫名都笑了起来。大概,他们心里很清楚,彼此都想到一块儿去了。

  欧阳暖沉思片刻,道:“来人既然是奸细,又在这个院子里,那么只要设个套,不怕她不钻进来。”

  对方一定想不到,自己竟然将这张纸条交给了肖天烨,这在于常人来看,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欧阳暖做事,往往剑走偏锋,不爱按着常人思维行动,这也是对手对她并不全然了解所致。

  第二天一早,欧阳暖借口说心绪不宁,让红玉取了笔墨纸砚来,写了大半个时辰的字,随后将那些宣纸一张一张都团了,状若随意地丢在了地上或是书桌上。红玉要进来收拾,她却摇了摇头,暗暗使了个眼色,红玉会意,道:“小姐是不是累了,要不先休息一会儿,王爷去了西苑,说是半个时辰后才回来呢!”

  欧阳暖听她故意说得很大声,不由笑了:“也好,我去休息就是,一会儿王爷回来了你叫我。”

  红玉听了,便应声,随后陪着欧阳暖一起进了内室,外室一下子就空了下来。

  半个时辰后,肖天烨回来,欧阳暖将所有人都召集起来,面沉如水地道:“谁动了我书桌上的书信?”

  所有人面面相觑,谁敢动王妃的东西?

  肖天烨的脸色也很难看:“我再三警告你们好好服侍王妃,谁让你们乱动主子东西了,一个个都不要命了吗?!王妃不过是去休息,谁敢动她的书信,让我知道,定不轻饶了她!”

  众人都愣住了,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红玉看着众人各异的神色,笑着道:“王爷,容奴婢多说一句,现在去搜各人的屋子,肯定搜的到,晚了,只怕证据被人给毁了。”

  “王爷,奴婢才不会做没脸的事,主子的东西是绝不敢动的!您可千万要相信奴婢啊!”春桃率先说道,有意无意地看了肖天烨一眼,目光里带着一丝媚态。

  当着面也敢这样放肆,欧阳暖的脸色微微一沉。

  雨宁上前一步,给欧阳暖福了一福:“王妃,奴婢愿意将屋子让出来给王妃搜查,也好证明奴婢的清白。”

  “奴婢也愿意。”春桃不甘示弱地道。

  欧阳暖看向肖天烨,肖天烨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脸上却装模作样地很严肃:“孙景,立刻带人去搜查!还有李嬷嬷,丫头们的身上你也搜查一遍。”

  孙景领命去了,带着护卫们在院子里一阵翻箱倒柜的搜查。李嬷嬷也将所有丫头集中到一起,然后挨个搜查。

  李嬷嬷先搜查完,过来禀报道:“王爷,王妃,老奴搜查过了,她们身上没有书信。”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半个时辰,足够那人将书信藏起来了。欧阳暖眨了眨眼睛,继续低下头喝茶。

  这时候,孙景进来禀报道:“王爷,全都搜吗?”

  肖天烨皱起眉头,欧阳暖却知道,孙景刚才搜查了小丫头们的屋子,留下的这几个大丫头都是很有体面的,孙景若是让那些护卫搜查了,以后这几个姑娘的清誉也就毁了,将来嫁人都成问题。可若是不搜,刚才肖天烨又说了全部都不能放过。

  孙景这是看那春桃雨宁等人特别出色,怕王爷在气头上下了命令,自己等人再无意冲撞了,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吧。欧阳暖微微一笑,起身道:“孙副将毕竟是外院的,要搜这院子,最好还是几个嬷嬷去好了。”但是交给这院子里的嬷嬷,也是不妥当的,所以她要亲自去看看,究竟这个奸细是谁。

  肖天烨见她起身,立刻吩咐道:“还不去把披风给王妃取来!”

  红玉忙不迭地笑着去取了,替欧阳暖披上。欧阳暖失笑,一个院子里,不过几步路,要什么披风呢?当着众人的面,她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肖天烨一眼,肖天烨却没注意到这些,亲自上前替她系好了带子。

  一屋子的人都看着,欧阳暖莫名红了脸,随后想到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轻轻咳嗽了一声,“走吧,我们亲自去看看,也防止嬷嬷们粗手粗脚,碰坏了东西。”

  李嬷嬷带着几个身形高大的粗使嬷嬷,陪着欧阳暖肖天烨进了大丫头的房间。雨宁见情形,低眉顺眼地主动开了自己的箱笼,李嬷嬷看了她一眼,果真仔细搜检起来。翻了个底朝天,却并没有半个纸片,抬眼见床边上放着一个包袱,二话不说上去抖了抖,竟然真的掉了一片纸下来。

  红玉抢上前几步,捡起来,也不看,就立刻恭敬地递给欧阳暖:“王妃,请您过目!”

  那张纸上只写这一句散诗:时辰报尽天将暮,不信烟雨尽黄昏。

  欧阳暖照着纸条念了两句,就靠在椅背上,打量众人的脸色。众人偷偷交换眼色,似乎很是惊讶。

  春桃则是满脸惊恐。

  “暖儿,这可是你丢的东西?”肖天烨明知故问道。

  的确是,因为这诗句上有时辰有黄昏,那奸细定是以为藏着某种秘密。欧阳暖点头,随后盯着丫头们:“这是谁的包袱?”

  春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满脸的不敢置信:“王妃,奴婢没有做过!奴婢真的不知道这纸团是什么时候到了奴婢的包袱里面!王爷,奴婢在府里这么久,从来都是循规蹈矩的,奴婢不敢啊!”

  欧阳暖看了她一眼,慢慢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说实话,这个结果还真是有点意外。

  春桃只是个不安分的丫头,却不是个能做奸细的丫头。这点眼力,她自问还是有的,可是纸团却是在她的包袱里发现的。

  屋子里只住着春桃和雨宁两个丫头,春桃一下子惊醒过来,忽道:“是雨宁!一定是她冤枉奴婢!只有她能进得了这个屋子,奴婢又对她没有防备,一定是她偷了王妃的东西!冤枉到奴婢的身上!”

  雨宁突然跪了下来,似乎也是被春桃的事情弄得不知所措,仿佛六神无主一般:“王妃,奴婢想起来了,刚才奴婢看到春桃在王妃的房间里拣了个纸团。奴婢当作没要紧的东西,也就没在意,刚才王妃问起,奴婢怕冤枉了春桃,又顾念着一同进府的情意,却没想到她竟然做出这种事情,实在是太令人痛心了。”

  春桃难以置信:“你血口喷人!”说着要扑上去厮打雨宁,被旁边的两个嬷嬷一左一右驾住了。

  欧阳暖微微一笑,乐的看她们狗咬狗,随后她看向肖天烨,肖天烨早就不耐烦这两个丫头了,尤其是春桃,他冷冷道:“把这两个丫头一并拉出去!”

  春桃一边挣扎呼救,一边被人拉了下去,而雨宁猛地甩开拉住她的人,抬起头来:“王爷,春桃是犯了错,奴婢又做错了什么!”

  欧阳暖笑了笑,道:“王爷昨日送了我一种千年墨,一旦不小心沾上了,即便小心用水洗过,遇到油又会显现出来,刚才那团纸可还是墨迹未干的,你是不是要我命人将你的手仔细地用油抹过一遍?”

  雨宁的面色一下子变了,她立刻明白,今天这件事情,分明是一个局!而做这个局的,就是眼前的这对新婚夫妇!可是怎么会,那人明明说过,他们之间有很深的嫌隙,只要善加利用,很快这位王妃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怎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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