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被我剪得稀巴烂的狐裘走在去乾承宫的路上,卷丹一路上眉头紧蹙,直到望见前面耸峙入云的宫殿,她终是忍不住道:“商司设,你怎么真敢剪了?”
我踏上台阶,轻言道:“你回去吧。”
卷丹到底没有走,同我一起站在乾承宫外等着。
正是风口上,冷风吹得我的手指就没了感觉,卷丹不时地呵着气,随即走过来道:“商司设,给我拿着吧,你把手捂捂热。”
我侧身没让她碰,拧着眉心道:“你回去,没必要陪着我送死。”
她似被我吓到了,脸色一白,好半晌,才低低道:“皇上会开恩的。”
我知道她想安慰我,不过就殷圣钧那种喜怒无常的人来说还真的不好说。
一直到我两条手臂都没了感觉,才遥遥看见御驾回来。
我没想到的是他和殷东漓一起来的,老远就看见他二人有说有笑地走来,看起来心情甚好。
近了,瞧见我和卷丹,他微微一愣。我们忙行了礼,他倒是又笑了:“有事?”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用锦缎抱住的东西,只能点头。
那二人继续说笑着入内了,全公公示意我也一起进去。我无奈只能跟在他们身后,殷东漓突然回头冲我一笑。我只能尴尬地咧了咧嘴以示回应,他已重新看向殷圣钧开口道:“今冬的白狐皮毛尤其的好,臣让人做了两副暖手套给太后娘娘送去,她老人家可高兴了。皇上猎得的够做一件披风,那就更不用说了。”
我只觉得冻僵的手指猛地一抽搐,这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殷圣钧果然得意非常,一掀衣袍落座,看我的目光里也染几分笑意:“皮毛是好,就是被一些针线活不怎么样的人缝烂了。”话虽是这样说,可语气里丝毫未有怒意。
殷东漓不明所以,接口道:“这不难,皇上让人重新缝制一遍就是了。”
他“唔”一声,认真地点了点头,含笑冲我道:“你说找朕有事,何事啊?”
佟贵妃果然很会找时机,这下我真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我咬牙抱着包袱跪在他面前,将包袱打开,一小块白狐皮直接给掉了出来。殷圣钧温和的眸子蓦地一撑,手猛地握紧把手,话语骤冷:“怎么回事?”
卷丹抢先我一步解释道:“回皇上的话,商司设不小心剪差了……”
“剪差了?”他凌厉的眸子里只差迸出火来了,“不小心剪差能剪成这样一块一块的?你当朕是傻子?”
“奴婢不敢!”卷丹慌忙俯下身去。
我自然不能说是佟贵妃授意的,剪烂一件狐裘皇上不至于杀一个贵妃,她若不死,我往后的日子就难了。
他不顾殷东漓在场,径直起身朝我走来,一脚踏在被我剪烂的狐裘上,咬牙切齿道:“解释!”
“皇上……”殷东漓才开了口就被他打断,“全都给朕住口,朕要听她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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