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我抱着披风跪在他面前。
他仍是慵懒卧着,淡淡道:“这会子倒是不敢了。”
说得我上次好像真的是故意装晕的一样。我低着头不去看他,他倒是来劲了:“手脚够快,才多久就开始拉拢朕的人了。”
内室静悄悄的,只他与我二人,我忍不住开口道:“皇上指的不会是淮南王吧?”
他轻轻一哼,却是不答,转口道:“朕昨儿见了皇祖母,她告诉我,那个暗棋……是你。”
太皇太后反诬一口倒是在我的意料之中,想必这两年她是恨毒了我,巴不得我死在殷圣钧的手上,不过他会这般坦荡地告诉我倒是叫我吃惊。
我缓缓将手中的披风搁在地上,深吸了口气抬眸看向他,启唇问:“皇上信吗?”
他深如渊的双眸朝我扫来,修长手指徐徐敲打着御榻边沿精致的浮雕,“你想让朕信谁?”
他说得轻松,好像我希望他信谁他就真的会信谁一样。
那时只觉得他为人阴晴不定,如今想来分明就是阴险狡诈。晋王与太皇太后被他算计得死死的,这两年他派人监视我的大约也不算少,我算是庆幸自己安分守己,否则哪里还有小命活到现在?
不过眼下这五成的概率我不想陪他玩了,干脆小心翼翼将他的金牌双手呈上,认真道:“奴婢难当重任,皇上还是另觅他人吧!”
却不想我这一说,他的脸色骤青,广袖狠狠甩过来,怒道:“难当?朕看你是根本没有出过力!这都几日过去,也不见动静!你当朕是好糊弄的吗?”
金牌“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我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意惊到了。他干脆起身下来,一把将我从地上拎起来,迫使我对上他寒意弥漫的双瞳,冷冷道:“当年你替皇祖母办事可尽心得很,怎么朕想你做件事就这么难!莫非还真的就是你!”
手臂被他握得生疼,我忍住痛蹙眉道:“是不是奴婢……”
“奴婢奴婢!还真是顺口!”他忿然将我推倒在地上,地上的狐裘披风正好垫在我的身下,肌肤之痛算是免了,我不敢看他,闻得他愤怒地喘息,只能默默地爬起来跪好。
不知为何,我心里也有了怒,咬着牙道:“当初是皇上亲口答应让奴婢安安静静的生活,如今却又为何出尔反尔?皇上既任命奴婢做尚寝局的司设,那就请让奴婢好好地做个司设。”
积压在心底的话终于说了出来,我的手拼命地抓着衣角,待气息均匀,才发现掌心早已是冷汗一片。
他良久未说话,我不看他亦是知晓那张阴沉到极致的脸上是何种愤怒。
“滚。”
他终于开了口,于我而言更像是一种解脱。
匆忙退出去,小命算是保住了,我庆幸地笑了笑走下台阶。
“商司设!”
才走出没多远就听见全公公追着我出来,“皇上让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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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猜猜皇上叫她回去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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