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呀?什么正事?你快放开我……唔……”
她好不容易捡起来的果子呀,又滚了满地。
比昨晚还诱人的吻,劈头盖脸印在她的唇上,风卷残云般,深沉侵吞了她的理智。
大掌上阻挡阳光的黑皮手套不知何时被摘除,滚烫修长的手指探入她衣内,耐心地揉捻过她所有的敏感处……
她难耐地婉转嘤咛,腰身不由自主地起伏,主动贴近他。
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这片树林里,与他做出这种事。
“擎,会有人来的。”
“不会,我在方圆十丈外布了结界。”
啊?他是在告诉她,他一来树林,就有这样邪恶的打算?这个色胚!
而他比她想象地更为急切激烈,甚至来不及卸除碍事的衣物,就冲撞进入她。
她惊吟仰身,狂猛欢愉的刺激势如洪水,让她连连娇呼,除了承受他、响应他之外,无法再思考。
他亦爱极这感觉,俊逸的脸因沉溺激情,而无法克制,壮硕的脖颈上青筋狰狞。
阳光穿透树冠,零星的光点洒下来,他隐匿披风里帽子里的黑色发丝因为他太大幅度的动作,有几缕暴~露在阳光下,噼里啪啦地燃烧起火花,化为灰烬。
郝梦被吓到,担心地惊呼,忙伸手帮他遮挡,却被他扣住手腕。
“擎……”
“不要管它,看着我……看着我……”然后,他又疯狂地吻她,不让她有心思想其他,哪怕她担心的是他的头发,他也霸道地不许。“梦儿,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我也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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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树林返回之后,已经是黄昏。
郝梦打了水来,在营地中央的火堆旁清洗采来的野菜和水果,果子清洗完,她双颊上的红潮却还未褪去,脑子里也乱哄哄的,都是在林子里的激情一幕。
看到与呼延尊楼一起走向营帐的呼延擎,她忙转头避开他看过来的视线,纵然隔了一丈远,纵然背对着那个方向,她却还是能感觉到,呼延擎的视线热辣滚烫,宛若爱~抚。
“嘿,小梦梦,我还等着吃晚餐呢!你从早上出去采野菜,才挖了这么点回来吗?”九尾不羁笑着,抓起她洗干净的一颗果子啃了一口,“看你和王兄眉来眼去的,你们是去林子里偷欢了吧?”
他嚷得这么大声,整个营地的人都听到了。“你……我才没有!”郝梦又羞又气,“你不要胡说!”
“那你脖子上的吻痕是怎么回事?被蚊子叮得吗?”
郝梦胡乱的捂住脖子,顺便从袖中取出小铜镜来照了照,没有发现什么吻痕,才松了一口气。
“我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还是真的?!没有去偷看,可真是可惜。你以前可是经常偷看我和美人儿亲热,我的身子可都是被你这小色女看光光了,下次你再和王兄亲热,也要叫我看看才可以。”
郝梦羞愤不已,俏脸涨红地似能滴出血来。“你再说,我就和你绝交。”
“我可不怕威胁。”九尾嘿嘿一笑,跳到她身边,故意把鼻尖凑到她身上嗅来嗅去,“都是王兄的味道呢!哈哈哈……此地无银三百两呀!”
郝梦端起洗野菜的脏水泼他,两人就这样围着火堆打打闹闹起来。
而营帐里却忽然传来一阵恼怒的咆哮,“我的确让你帮忙复仇,可没让你害梦儿!你若再想利用她对我的在乎,借以修复您们的父女之情,休怪我不尊重你!请你马上离开,我的仇,我自己报!”
呼延尊楼的声音倒是冷静,“她一心为你,多学一点没什么不好。”
“她受的罪你没看到吗?”
“擎,不让她多学武功,就可以保护她了吗?”
“她没有杀邪诺的能力,自然不会去做傻事。”
呼延尊楼迟疑良久,终于还是妥协,“……好吧,既然你这样决定,以后我不会再教她武功。”
郝梦在帐外听得纠结,原来,擎早就看出她的意图了。可是,邪诺不杀,她与他,何来的幸福?
呼延尊楼在乎的是独孤珞,他一个世外之人,怎么可能会专心帮呼延皇族复仇?只有她才是全心全意帮擎复仇的人呀,为什么擎非要拒绝她呢?
她忍不住走去那个营帐,手肘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拉住,她一回头,正对上九尾那张妖邪含笑的脸。
“别去,王兄所有关于你的决定,都是为你好,你只要服从他就可以了。”
“我知道。”
“也包括,他当初想让你的父王来暝夜族。”
“什么意思?”郝梦心里一动,像是明白了什么,却又还迷糊着,心头如笼罩了一层迷雾,走不出,也看不透。
九尾环住她的肩,脸上摆出一副无限惋惜地神情,“王兄知道你想家,所以,只要你的父王也成为暝夜族人,你就可以一家团聚了。只是,这个痴情的愿望遇上心性忠烈的御黎王,就化为泡影了,反倒是御黎王,并没有我们所有人想象中那样疼爱你。”
“……”
“你听明白了吗?”
“是的,我听明白了,只是……我不明白,你搁在我肩上的手,为什么要落在我的臀部?”
色兮兮的九尾忙把狐狸爪从她又挺又翘的屁股上移开手,“呵呵,人家都是老虎的屁股不能摸……”
郝梦不客气地大叫,“擎,快来呀!九尾非礼我,还骂我是老虎!”
某个刚刚在营帐里平息怒火的阴厉男人闻声,喷着三丈怒火冲出来,猛鬼突袭似地,一把拎住了要逃跑的九尾,就像是老鹰拎住一只小鸡般轻易。
“王兄,我没,我真的没有……我没有呀!冤枉!冤枉啊!”
“断手,还是断脚?你自己选一个。”
呼延擎说的就像是站与坐得抉择。
郝梦见他英俊的脸冷酷如冰,不禁后悔刚才的大叫,“擎,算啦,算啦……”
呼延擎心意已决,事实上,他也早就想惩处九尾。“如果不选,就断头吧!”
九尾忙大叫,“断手,断手,断手……”
呼延擎握住九尾手腕的一瞬,郝梦忙捂住眼睛,咔——一声脆响,九尾惨叫,她则胆战心惊地缩了下脖子。
“以后见到郝梦叫王嫂或王后,小梦梦这种称呼,以后……我若再听到,就不是断手这么简单了。”
“是,是,是……臣弟记住了。”九尾痛得快要哭出来。
见呼延擎转身又走向营帐,郝梦歉然对九尾一笑,“九尾,你还好吧?”
九尾气急败坏的咆哮,“你断手试试!”
郝梦忙往后跳,“对不起啦,我没想到擎会这样。”
“呜呜呜……好痛!”他抱着自己的左手,好不伤心难过。
“好啦,别哭了。”郝梦又是一阵愧疚。
九尾这就要趴到郝梦的肩膀上大哭一场,见呼延擎转头看过来,他忙收敛色魔气焰。
“梦儿,过来陪我。”呼延擎冷声命令。
郝梦脊背发凉,这个可怕的男人,不会是在树林中尝到了甜头,还不知餍足吧。“我还没有做晚餐呢!还有……煎药。”
“九尾会替你做好的。”
“可是,他手断了呀。”
“只是骨头断掉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他还有另一只手可用呢。”
郝梦只得哪了两个果子跟过去,一步一回头,“九尾,麻烦你喽!不过,别用妖术做饭哦,会吃坏肚子的。”
九尾泫然欲泣,小梦梦三个字就在嘴边上,手上的痛却又让他不敢造次,他只能强硬地转开头,把视线从她娇俏窈窕的背影上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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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日一早,一行人启程赶路时,气氛明显转变。
刚从舜康京城启程时,呼延擎在最前面一路狂奔,九尾垫后,精通医术的朗斯策马跟随在马车旁,随时照顾身体虚弱的独孤珞。
而现在,截然相反。
走在最前面的是九尾,他正郁郁不解地生闷气,虽然断掉的手已经一夜痊愈,那痛却还留在心里。呼延擎折断的不只是他的手,还有他对郝梦的那份暗恋和牵念。
呼延擎则惬意地骑着黑云,怀中拥着他美丽的王后郝梦,慢吞吞的悠然前行,摆明了,是要让某些人羡慕嫉妒恨,这条路,恨不能越走越长才好。
朗斯虽然还跟在马车旁,却一脸落寞,并不时回头去看落在后面一大截的郝梦和呼延擎。
独孤珞一掀开车帘,就见他视线还盯在郝梦身上没有收回。
“朗斯?”
朗斯这才从郝梦身上收回视线,“珞长公主可是又觉不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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