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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儿取笑师徒

重生:庶不从命 素颜美人 5381 2021-04-02 20:07

  桑初瑶笑了笑没有说话,推着绣雁赶紧进门,绣雁这才撇了撇嘴领了她进去。

  一进门,绣雁便见曾少辅和李巧儿都立在堂屋里,忙拉着桑初瑶往里走,高兴的朗声说道:“老爷、太太,奴婢把阿瑶小姐请来了!”刚说完,却感觉桑初瑶站着不动了,忙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站在原地直直看着堂屋里,也奇怪的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只见曾少辅转过身来,在他身后,一个身穿明黄华服的男子正好奇的打量着她们,旁边还站着一个一脸严肃的侍从。

  “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没见这里有客人在吗?”曾少辅首先反应过来,开口训道,转身见上首坐着的人直直的望着桑初瑶,忙给一旁正上茶的李巧儿使眼色,拱手对那人道:“粗鄙人家,下人管教不严还请王爷见谅。”

  李巧儿也忙行了一礼,快步走了出去,瞪了绣雁一眼,拉着桑初瑶便从旁边上了游廊,过偏门进了后院。

  待三人消失在偏门,曾少辅才回过身来,见宁楚尧依然望着偏门处,轻咳了一声,待他回过神来才请了一会茶,道:“让王爷见笑了,王爷请用茶。”

  “曾先生不必见外,那位姑娘如此开朗,可见曾先生也是个宽带下人之人。”宁楚尧笑着说道,端起手边的茶杯,还未揭杯盖,便闻见扑鼻的茶香,端起来喝了一口,顿觉茶香满齿,回味甘甜,连赞了几声好茶,见曾少辅满脸的笑意,原想问方才那位小姐的来历,觉得有些眼熟,又怕唐突了她,犹豫再三还是忍了下来,接着先前的话题道:“虽然先生先前说的极是,常大人千方百计才把先生请到礼院来,还未开始授课,刚安顿下来,小王便要邀先生进宫,的确对常大人有些不公。”

  “王爷能够体谅在下那便再好不过了。”曾少辅放下茶杯笑着说道。

  宁楚尧却轻轻的点了点头,道:“只是小王有一事不明,还请先生为小王解惑。”

  “王爷请讲!”

  “小王听说曾先生这次来京,并不是为了入朝从仕,而是因为两点,一是礼院藏书阁中的众多藏书,二便是想多培育一些栋梁之才,不知小王说的可是事实?”

  曾少辅闻言呵呵笑了起来,道:“看了王爷是有备而来,没错,在下的确是为了礼院的藏书而来,至于培育栋梁,也是我辈为师者应尽的职责。”

  “那小王请问先生,先生培育出来的栋梁之才,可是为了我朝效力?”宁楚尧接着问道。

  “若是能为我朝效力那自然是更好,如若不能,也期望能让世人多懂得一些道理。”曾少辅答道,心里却有些疑惑了,不晓得宁楚尧为何要这样问。

  宁楚尧却笑了起来,道:“先生有此心自然是好的,可是若是有国之栋梁为国效力,没有明君,没有肯采纳良策的朝风,那岂不是本末倒置,枉费了先生的一番为国为民的良苦用心?所以依在下愚见,以先生之才,应当是要入宫教导众位皇子才是,有了明君,才会有良好的朝风,有了良好的朝风,何愁那些国之栋梁无用武之地?况且这小小礼院的藏书,怎能与皇宫里的藏书阁相比,两者虽然名字相同,可是所藏之书,不管是数量还是种类,自然是宫里的藏书阁更多更广。先生若是进宫成为太傅,那里面的藏书还不是尽先生看?”

  “这……”曾少辅哑然,这才晓得觉得宁楚尧分明是挖了个坑让自己跳,用自己的话反驳了自己,说来说去,都是想让自己进宫而已,而且他说的也的确有道理。过去自己只厌世疾俗,看不起朝廷官员的腐败,以为只有自己这样清净做学问的人才是高雅之士,只有自己这样为国家培育人才的才是为国为民,却忘了国之无国,才之何用的道理。

  曾少辅低头不语,宁楚尧晓得自己说的话起了作用,抬头见外面的天色不早了,笑了笑道:“想必小王的意思先生已经明白,还请先生对小王的提议多加考虑,至于常大人那边,先生不必担心,小王自有安排。先生刚来京城,想必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亲自料理,小王便不打扰先生了。”

  “王爷刚来便要走,不如多坐一会。”曾少辅见宁楚尧刚来便要走,况且颇欣赏他的才识,有意留他多坐一会。

  宁楚尧却摇了摇头站起身来道:“将来先生进了宫,自然多的是畅谈的机会,况且先生也晓得小王今日是为听学才到礼院来的,这会子众人都在偏院蹴鞠,小王平日不爱那些游戏,便到先生这来躲清净了,现在看时辰差不多也该踢完了,若是再不回去别人尚可,只怕小王的那个顽皮的胞妹便要寻过来了,所以小王还是去堵了她的好,省的她来了更是搅了先生的清净了。”

  曾少辅闻言也跟着笑了起来,不好再强留,忙站起身来,跟着宁楚尧把他送到门口,见他领着近身侍从进了礼院后门,这才转身进门,过偏门去了后院。

  后院内室中,桑初瑶已经从李巧儿那里晓得坐在外面的人便是南诏王宁楚尧,更是认出他便是上次在大姐上扶了自己一把的那个人,心中暗暗奇怪他怎么会认识曾少辅,又怎么回来这里找他的时候,便听见曾少辅进来的脚步声。

  “王爷回去了?”李巧儿闻声回过头来,见曾少辅进来,感觉桑初瑶起身让座,忙又招呼她坐下,道:“你坐着罢,这是在我屋子里,又不是书房课室,没的那些先生学生的礼节。”

  “尊师重道上哪都是不能忘的。”桑初瑶依然站了起来,让了曾少辅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才在下首的椅子上坐了,见曾少辅一脸的凝重,忙问道:“先生,王爷来找先生所谓何事?可是有让先生为难之处?”

  曾少辅摇了摇头道:“王爷今日是来邀我进宫做太傅的。”

  “一位王爷如何能有请太傅的能耐,想必是有人向皇上推荐了先生,所以王爷才会来请先生,所以今日王爷的到来,只怕也是皇上的意思。”桑初瑶想了想说道,抬头见曾少辅紧抿着唇点点头,忙道:“先生可是不想进宫?若是这样的话只怕是逆了皇上的意思,对先生也没有什么好处。”

  曾少辅抬头看了桑初瑶一眼,这才发现她今日一身的装扮,过去在乡下虽也晓得她父亲是工部侍郎,却没有把她一个花布麻衣的小丫头真当小姐,如今这么一看,倒是有了几分小姐的气势了,便有些后悔先前让她给自己让座了,又猛的一愣,都说尊师是应当,他怎么还未进宫,便迂腐起来了,心里暗暗叹息,亏的自己过去自命清高,原来也只不过是个凡夫俗子而已。遂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阿瑶你也是晓得为师的,为师是因为对时下朝政的不满,所以才隐居乡野,过去几年也有不少人来请为师,或驻院讲学,或是达官贵人请西席,为师都一概谢绝,所以常大人每每相邀为师都婉拒了。如今虽来了礼院,为师心里却还是有些顾虑,怕那些人以为为师眼高于顶,只重名利,顾只愿来京城。没想眼前顾虑未消,又有宫中的人来请,便更不晓得是人会如何看待为师了。”

  不想桑初瑶闻言却笑了起来,道:“都说先生是高士,原来也为此等世俗之事烦心,依阿瑶看,先生多虑了。”

  “阿瑶若是有什么高见,还望你与你先生细细说来。”李巧儿见桑初瑶似有不同见解,也晓得曾少辅有心结未解,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自从你先生决定进京以来,便每日长吁短叹,一来怕有志不得伸,又怕世俗留言,每每想起便叹息一番,我也只是个无知妇孺,没读多少书,不懂得什么大道理,更不会与他分说一二,也只得跟他一起愁,今日你来了,倒是正好结开你先生心中的心结了。”

  桑初瑶忙摆手道:“阿瑶哪有什么高见,还不是先生教导的,只是先生会教导阿瑶,却不会开解自己了。阿瑶想,往日那些人来请先生,必是看先生高才,如今先生不管是进京或是进宫,不都是印证了他们的眼光不俗吗?或是有那些不通之人,先生也不必在意才是。先生在乡下自在惯了,怎么到了京城便自在不起来了,难道清净只是环境使然,而不是一种心境吗?只要先生心中有为国为民的意愿,不是一味求高官厚禄,又有何可畏惧的?”

  曾少辅闻言心中也觉开朗了些,抬头看了一下眼前的环境,却又皱了眉,道:“可是常大人几次三番的请为师,如今为师虽进了京,也住进了常大人为为师准备的屋舍,却未为礼院上过一堂课,心中实在有些愧疚。”

  桑初瑶听曾少辅提起常光远,想起先前他帮桑雅琴谋划之事,最终连累到自己,心中有些不悦,况且常光远毕竟是在朝中为官,若是他对曾少辅进宫颇有微词,想必对曾少辅也无益处,低头想了想,问道:“此事先生可曾对王爷提起过,王爷这么说?”

  “王爷只说他自由安排。”曾少辅开口说道。

  “即使这样,那老爷只管答应王爷,一切看王爷安排便是了,又何须费心。”李巧儿听他这么一说,忙开口说道,倒不觉的这是什么难事了。

  曾少辅却苦笑了一下,道:“若是你想的这么简单便好了。”

  “阿瑶却觉得师母说的有道理。”桑初瑶抬头看了曾少辅一眼,开口说道,“阿瑶觉得先生大可把自己的意思与王爷说了,请他向皇上请一道圣旨,只要圣旨下来,先生便是奉旨行事,不怕常大人不从的了。”

  “是啊,为师怎么没有想到圣旨,王爷是奉皇上之命前来,若是请旨想必不难。”曾少辅闻言眼睛一亮,顿觉豁然开朗,和手说道,抬眼看着桑初瑶,不住点头,“没想到阿瑶来京城也不过几日的光景,却与过去在乡下的时候有了大大的不同,见识果然开阔了不少,可见人还是要身处其境才能通达其中之理的。”

  “没有先生启蒙,有何来现在的通达?”桑初瑶忙说道,心中暗衬,若是没有经历过前世,这些道理和见识,即便她晓得也是说不出来的。

  李巧儿见他们师徒二人互相夸赞,忍不住笑了起来,道:“还好这里没有外人,若是让外人见了你们师徒这样互相夸奖,还不晓得要笑成什么样子呢!”

  桑初瑶和曾少辅闻言也都笑了起来,至此,屋子里的气氛才算松快了起来,三人又说了一会话,便听外面隐约传来敲钟的声音,桑初瑶晓得是礼院下课的时候到了,这才想起桑云明说过若是曾少辅来了定是要请他的,现在她赶着回礼院,又不便细说,想想还是等回去禀了桑云明以后,下了帖子来请更为慎重,便起身告辞要回礼院。

  曾少辅也不便留她,与李巧儿一起送她至门口,又命绣雁送她回礼院,这才跟李巧儿又回了屋。桑初瑶回到礼院原是想直接去静心阁接桑楠梓的,想起先前自己说要锦玉回府的时候来唤她,怕就这么去了会与她错开,到时候找寻起来便麻烦了,耽误了回府的时辰,怕桑老夫人和颜氏会担心,犹豫了一下,才决定先回藏书阁,沿着回明心院课室的路往回走。

  刚走了一半的路,果然见紫玉领着锦玉迎面走了过来,待她们走近,才问可有人去接桑楠梓,锦玉忙答说青玉去接了,紫玉又说桑雅琴到门口去命车夫套车,三人这才往前门走去。

  到了前门桑雅琴已经坐在车上等着了,见桑初瑶和桑楠梓上车,也未对琴室之事做解释,反沉着脸命车夫赶紧回去了。桑初瑶见她这样,想必是被常光远训斥过了,便也不再多问,反正即便问了,最多也只是听她胡诌写借口,遂只跟桑楠梓说了几句话,三人便想对无言的回府了。

  回了桑府,三人先去给桑老夫人请了安,颜氏正好也在那里,桑初瑶便把曾少辅和李巧儿已进京的事情说了,颜氏一脸的欣喜,连桑老夫人听了都说要请进府里来聚聚,桑雅琴见她们说些自己不认识的人事,也不多留,起身便领着紫玉回了自己的院子。

  桑老夫人见桑雅琴去了,更是又说起了过去的一些事情,直至卯时过半,桑云明回府,桑老夫人便同他商议请曾氏夫妇的事,桑云明自然欣然答应,又问了桑初瑶和桑楠梓在礼院的一些情况,桑初瑶一一答了,又说宫里请曾少辅进宫的事情,桑云明听了更是喜悦,待用过晚膳,才领着颜氏娘仨回屋去写帖子,准备隔日便命人送去,请二人过府一叙。

  待从前院回来,桑初瑶已觉有些累了,便命香玉着人伺候洗漱,准备早些安寝,却见锦玉像是有事要说的样子,洗漱完毕便让其他人都下去歇着了,只留锦玉守夜。

  锦玉见众人都退了下去,关了门,又伺候了桑初瑶更了衣裳,才扶着她上床,轻声说道:“二小姐前几日交代奴婢的事,因为无法出府,所以一直拖着,今日奴婢在礼院的时候才找了个理由到街上去问了。”

  桑初瑶坐在床上先是愣了一下,没想起来自己交代了锦玉何事,正想问,猛的才想起来是倩姨娘的事情,忙开口问道:“可寻着医馆问清楚了?那茶里可是又有别的东西?”

  锦玉点了点头,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用帕子包着的东西,展开来递到桑初瑶手里,道:“大夫说茶里加了这个。”

  “这是何物?”桑初瑶细细看了一下手中的用帕子托着的东西,只觉得是一小段普通晒干的树皮,表面粗糙成黄褐色,却不晓得是什么,忙问道。

  “合欢皮。”锦玉开口说道,见桑初瑶依然不懂,忙回头看了外面一眼,才小声接着道:“是一味单方服用,便能避孕和致人滑胎的药材。”

  “果然是加了药的!”桑初瑶闻言面色阴郁,咬牙说道。平日只晓得麝香、红花是致人不孕的,却不晓得这貌似普通树皮的药材也能有这样的作用,不过麝香有味红花有色,比起此药的确极易让人察觉,当下心中却有些疑虑,不晓得常氏给颜氏服用的燕窝里是否也是用了这味药,忙接着问道:“大夫可说了这味药的药性,若是一直服用,可会致人不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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