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凤一人一个问题,刚好四题,比当年凌姿涵他们闹慕容暝幽的婚礼时,要客气太多了。不过,这四个问题,说实话,还有两个真有点难为他。
怎么说,人家都是西朝一等一的王爷啊!当众让他回答这样的问题,情何以堪!
凌姿涵在屋里是如坐针毡,很想出去,但这屋里有太后派来的两大金刚守着,她是动一动都会被瞪两眼。当然,凌姿涵也不是怕她们,就算她现在不能功夫,还有流云在旁边撑腰呢!只不过,太后是轩辕煌的长辈,凌姿涵也尊重她,才一直装乖。
听着外头的动静,第一关是青黛,她出题考体力,让轩辕煌做了一百个俯卧撑。这对轩辕煌来说是小意思,很快就做完了。而第二关的粉妆,则拷问轩辕煌关于描眉绾发的功底,在几道稍稍惊愕的赞叹声中,显然,他也过关了。但到了第三关,轩辕煌卡住了。
第三关是豆蔻守着的,她的问题关乎了解。她让轩辕煌说出一百个关于凌姿涵的话题,必须是你认为的有点,还要是近期相关的。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轩辕煌直说到了一半,就卡住了,而屋中的凌姿涵,却因此而握紧了拳头。她的手紧紧地攥着手中的玉如意,心里清楚得很,这问题若是换在自己身上,自己一样答不出来,甚至有可能还没有他说得多。只是,还是有些莫名的不舒服,像是在心里堵了些东西一样。
豆蔻大概自认为可以足够说出与凌姿涵有关的一百个话题,很不屑的用略带失望的语气道:“快说快说,还有四十六个呢,说不出来,你就别想进门!哼……说起来,王爷你还不如我,不如慕容世子呢,好歹我们还能说出八九十个关于主子的优点。”
凌姿涵不禁失神一笑,这个豆蔻,什么不好,偏偏提起慕容暝幽,不知道某人会因此而捻酸吗!还有,她竟然这般有自信,说的如此信誓旦旦,日后一定要问一问。因为,凌姿涵自己,可能都找不出自己的那么多优点。
但这时,就在轩辕煌沉默半盏茶后,她却听到他说了这样一番话:“王妃的优点在于不断增加优点,相信日后的相处,本王会看见她更多的优点,不止这单单一百条。的确相比你们,本王错过了王妃太多,但本王与她有的是将来。本王可以听她成长的点点滴滴,带她去她成长的地方,寻找她曾经的信息,听她喜欢的乡音,看她喜欢的戏,走她走过的路,看她喜欢的书,尝她喜欢的东西,弥补我错过她的时光……”
外头一片寂静,屋中更是如此,流云静好诧异的交换这眼神,眼底变换着,最后将目光投向了还是那样安静的凌姿涵。
凌姿涵陷入静谧的沉思中,若说了解,他们彼此之间,谁都不够了解对方,就像,她从不知道,那样邪魅恣意,高贵傲然的轩辕煌,竟然会说出这种感性煽情的话。她以为,他还是嘴巴坏一点,损一点的时候,更像他,可他今日,表现出的却是这样的她,让她一时间有些无法是从,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感动吗,似乎隐约有点。但还没等她来及感动,就听外头传来了胭脂的声音:“豆蔻,这关算他过了,咱们问第四个问题。”
她要考核的是……能力。
而她的问题更是凌姿涵他们曾经掉难过慕容暝幽的,“自己阐述你能让王妃‘性’福的功能如何,比如张力,持久度……”
已为人妇的胭脂,问这种问题自然脸不红心不跳,说起来还很顺嘴,就像上次对慕容暝幽发问一样,丝毫不顾及他们的熟识程度,会不会带来尴尬。而今,这个问题再度来袭,对象就变成了轩辕煌,她们少主子的正牌男人。
若不是知道四凤会来闹新房,拦姑爷,凌姿涵都要以为他们是被慕容暝幽授意来捣乱的了。不过,让轩辕煌当中回答这个问题……咳,凌姿涵还真是想不出他会怎么办,大概会黑着脸直接一巴掌劈昏胭脂,再闯进来吧,她猜想。
胭脂的话音未落,凌姿涵明显听到屋里那倒抽气的惊愕声,不用看也能猜得出,唯独没有抽气的两人,此刻在偷笑。静好一定是低头掩饰唇边的弧度,及脸颊上的绯色,并在心中狂笑,至于流云,大概还和以往一样,脸色不便,只有绷直的嘴角微微上挑,抿着浅浅弧度吧!
屋外,轩辕煌没有像凌姿涵想的那样,拂袖而去,而是挑了挑眉,就眯起了眼睛,朝那等着答案的四人扫了眼,神色邪魅中充满了一股异样的邪恶气息。这让原本胆色最佳的胭脂,由不得的打了个哆嗦,并朝后连着退了两步,心里小声嘀咕了句:可恶的男人!
说也没想到,轩辕煌并没有对胭脂怎么样,只是口吻邪魅的说:“这个问题,过了今晚,你们可以向王妃请教。不过本王认为,王妃不会连这个问题也和你们分享的。”
深浅、长短,大概是日后他们夫妻间,彼此的闺房秘密吧。当然,也会是唯一知道的。
所谓淫威的最高境界是什么,就是轩辕煌现在所诠释的,脸上笑得依旧还像个欣喜非常的新郎官,但只要一个眼神,就足够让堵在门口的四人感到一种强大的压力,让人不得不屈服,服从他眼神中表达的意思,让他“顺利”通关,并侧身让道,还顺道给他开了门。
等他走了进去,意识到危机解除的胭脂按了下心口,看着从医开始就怂恿她来问这种尴尬问题的豆蔻,瞪了她一眼,递给她个“都是你惹的祸”的眼神,呢喃道:“好可怕,有一瞬,我还以为我看见了少主!不,是融合了先生与剑圣的……少主。”
胭脂的话有些乱,但其余三凤还是听明白了,默契的,深表同感的点了点头。刚刚那一刹那,她们在轩辕煌的身上竟然看到了凌姿涵的淡淡影子,还融合了他们那位至高无上的“先生”,以及轩辕煌自己的师父剑圣身上的那股说不清是凌厉锋芒,还是温柔光芒的浑然天成的气魄。
虽说这结婚三日无大小,但他们怎么说都是皇家人,大小尊卑还是要分的。
轩辕煌推门走进洞房,一众喜娘喜婆,宫女嬷嬷就跪了一地的,纷纷向凌姿涵贺喜。接着,就按着婚礼的流程走,挑盖头,系衣摆,结头发……最后喝了合卺酒,就到了换妆。
凌姿涵随着流云静好,在喜婆的陪伴下,去了新房侧屋梳洗,换衣卸妆。
等回来的时候,她惊了一跳,这屋里什么时候来了那么多人?不光四龙四凤着几个总爱凑热闹的家伙,一脸风尘仆仆的夏阳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夏夏因为是东陵姑娘,并没有什么未嫁女儿不得见陌生男子的说法,也大大方方的坐在自己兄长身边,而她旁边隔着轩辕谦和慕容暝幽、安礼三人,坐着吃喜果的则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魔鬼盟主,易安凉。
而在靠近轩辕煌的身边,还坐着一众形色各异的男子,但看上去都比轩辕煌年长,凌姿涵虽然不能认全,但完全能够判断的出,他们是轩辕煌的兄长。
呵,今儿到挺给面子,全都来齐了。
怎么,是来砸场子,还是来……闹洞房的?
一伙人正央着轩辕煌喝酒,一杯杯的灌着他,轮番敬酒。尤其轩辕煌的一众兄长,一人一句吉利话,就要让他喝杯酒。这哪里是在闹洞房,简直就是来用酒精害死人命的。而在场之人,除了夏夏,就只有轩辕谦没有去灌轩辕煌,只是做在一旁看着,一副置身事外的翩翩公子模样,摇着手中玉扇,在看见她时,朝她递去一抹亦如既往温柔关切的眼神,眼底含笑,是祝福,是怜惜。
夏夏也看见了她,两眼放光,兴奋的朝她打招呼:“今天的新娘子,快来快来!我要摸摸你,沾沾喜气!”
瞧着夏夏的神色,凌姿涵浅笑着走过去。但还没等她迈开步子,一把桂花糖就朝她亲爱的脑袋上招呼了上去。
还好凌姿涵动作算敏捷的,身体一矮,轻盈转身,就躲过了那些象征甜蜜富贵的桂花糖,到让身后的静好挨了一脑袋的。
“王妃,这撒‘桂糖’可是喜事,你可不能躲啊!”
砸糖的完颜斐扬笑嘻嘻的说了句,慕容暝幽随后接上。
“是啊是啊,妹妹,怎么说,这婚礼都是人一辈子的大事,要办,我们就热热闹闹的……”
“师妹,这次你可跑不掉了,看招!”不等暝幽说完话,夏阳狠狠地咬住“师妹”这个称呼,仿佛要乘着今天一雪前耻般,抓着喜果就朝凌姿涵这边招呼。
凌姿涵到会躲懒,直接跑到了轩辕煌身边,抓着他挡在前头悠悠哉的喝着他放在案上的那杯甜甜的糯米粥,无视夏阳的上蹿下跳:“师弟,真难为你一回来就来参加我的婚礼。”
“师妹,这撒喜果可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驱邪的。”
“那我瞧着你也该洒洒自己。”凌姿涵喝着那碗粥,白了一眼夏阳,腾出拿勺子的手,伸手接过被轩辕煌挡住落在她身边的一枚核桃,反手就朝夏阳又砸了过去,“瞧你现在眼眶发青,面色发黄,印堂微黑,是在是副凶相啊!来颗核桃,补脑驱邪两不误!”
话音落,屋中人露出各异的神色。
最靠近门口的八王爷却站了起来,朝凌姿涵走了过来。
“九弟妹,今日是你与九弟的新婚大喜,本王,敬你一杯,先干为敬!”
“王爷,这个弟妹可受不起。”凌姿涵自谦的说了句,紧跟着就拿规矩压他:“素来闹洞房,只是图个喜庆吉利,撒帐,撒喜果,皆是驱邪祝福之意,这敬酒……弟妹就实在当不起了。而且,弟妹早在多年前,为仙游的国夫人立誓,永生不沾酒,还望王爷莫要让弟妹破了誓言才好。”
在现代,闹洞房纯属是为了玩,就像先前四凤那样,刁难新郎官,也是常有的事情。但在古代,这闹洞房就相对安全了很多,只是一个仪式,让同辈的青年人集聚新房,为新人祝福,增添人气,旺丁。并且撒喜果喜糖,还有各色豆子在新人身上,是为了驱走新人身上的邪气、晦气,祝福新人有个新的开始,感情美满顺利。
尤其又是皇家的婚礼,讲究的就是个庄重,闹洞房可以做到事情就更加的少了。
一般来说,闹一闹,年轻人聚到一起坐一会儿,闹到吉时,就差不多自觉的走了。
所以,凌姿涵……忍了。
“弟妹是女中豪杰,竟然因为这个而不喝酒,真真是可惜了。”
“王爷抬爱……”
一来二去的打着太极,凌姿涵终于打发了八王爷,没想到,沉默着的太子爷又发话了。
“既然弟妹不能饮酒,那就给我们诸位哥哥敬茶,该称呼吧。”
“太子爷,正恐怕也不合规矩吧!”改口是在敬茶之日才要改的,并且,各位还会送上一笔改口费。想到这,凌姿涵打趣的说:“莫不是太子爷想要省了那份改口费?”
“哧……”挨着太子坐着的男人低笑了声,一双桃花眼朝凌姿涵的方向瞄了眼,意味不明的勾着唇角道,“太子爷,九弟妹都如此说了,看来明儿敬茶,您该给双份的,免得九弟妹说您小气。”
说着,又朝凌姿涵瞧了眼,那眼神,让人说不出的不舒服。
虽然只是淡淡一眼,凌姿涵还是微微皱了下眉头。
“二弟说笑了。”太子爷不动声色的说了句,转向凌姿涵,自诩潇洒的摇着扇子说:“弟妹说得有理,是本宫思虑不周了。”
“什么思虑不周,分明就是九弟妹牙尖嘴利,想要推脱。”八王爷托着酒杯,朝凌姿涵睨去,眼神看上去是那样的不友善。似乎凌姿涵不喝酒,他就不会罢休。
“既然,八王爷想要敬酒,能否允许我家王爷代饮?”凌姿涵抬头与轩辕煌对视了一眼,勾着瑰丽未施唇脂的粉嫩唇瓣,一字一句的说:“夫妻本是一体,姿涵与王爷今日缔结良缘,日后就是一家人,那他帮姿涵饮酒,八王爷应该不会介意了吧!”
安静片刻,众人的视线都投降了此间对视的两人,将两人间的那种感情收入眼底,各自在心中打起了算盘“好一个夫妻本是一体,若我们灌醉了恪王,王妃不要心疼才好!”
“哈哈,小师妹,论喝酒,还没人敌得过我呢!”
新一轮劝酒又上来了,完颜斐扬怂恿着夏阳,两人一噌一呵,又将气氛搞热。两人长的是大人的脑子,却偏偏做小孩子的事情,不住的往这对新人身上砸喜果。轩辕煌一边帮凌姿涵挡着,一边还要应付太子、王爷们的敬酒。
不到一会儿,完颜斐扬和慕容暝幽也加入了进来,开始门灌凌姿涵酒,四龙也不客气,上前敬酒。
凌姿涵诧异的看着完颜斐扬和慕容暝幽,这两家伙什么时候这样好了?不,这两人的眼神看上去,总给她一种,同仇敌忾的感觉。同仇敌忾?大概是错觉吧,她想!
易安凉看了好一会儿,没跟着凑热闹,只是看见凌姿涵拿起手边酒杯的时候,眼神猛地颤了下。他转脸看着同样没凑热闹的轩辕谦,朝他微笑颔首,无声地说了句话。
轩辕谦读懂了,不等凌姿涵回头发飙把他们赶出去,就揪着本着要把轩辕煌灌醉这一目的性来的慕容暝幽,和没砸到凌姿涵死不罢休的夏阳,将他们俩给拖出新房,同时,对诸位兄弟说明,吉时快到了,就先行离开。
闹了好一气,众人也都在轩辕谦离开时,缓缓散了。
眼见着最后一个人离开,众喜娘喜婆也识趣的退下。
流云静好在将生饺子和子孙勃勃饼摆好后,对轩辕煌交代了几句,看着疲倦的靠在椅子上,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闭目养神的主子,朝她也福了福身,就蹑手蹑脚的也退了出去。可一出门就见外头围了两三个老嬷嬷,趴在门上。
这还了得,流云静好连忙把“听房”的嬷嬷们赶走,并用了轩辕煌的名号,见无人再敢上前,这才回了各自的屋里休息。
新房中……
轩辕煌简单地收拾了下自己,折回头见凌姿涵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在椅子上窝着,忙过去扶她。
“卿卿,要睡到床上睡,在这儿,会着凉的。”
似乎因为这熟悉的声音,凌姿涵抬起头来,双眼迷茫的看着他,却是满头大汗。
“唔……好热。”她呢喃着,伸手去拽轩辕煌的衣襟,却抓了个空。
“卿卿,你……哪来的酒!”
一股香甜的桂花酒味扑鼻而来,轩辕煌看着旁边的杯子,这合卺酒她的那杯是调换过的,可她怎么俨然一副已经醉了的模样?心中担忧的轩辕煌伸手拦住凌姿涵的身体,支撑着有些摇摇晃晃的她。却不知,那换下的合卺酒,被人“随意”的摆在了凌姿涵刚好能拿到的地方,而她就这么不小心的喝了。
慕容暝幽告诉过他,凌姿涵一喝酒就容易陷入昏睡状态,医圣、医尊都尝试着给她医治过,结果就一句……体制关系,天生的,没得治。
但这个秘密除了他们几个外,就再没人知道,对外之宣称凌姿涵为吊念其母,终身禁酒。这个消息,宸帝也知道,还特例准他们新婚用茶代酒,并褒奖凌姿涵一片“孝心”。
“甜甜的,好喝,呵呵……”凌姿涵孩子气的笑着,惺忪的眸子半睁半掩,原本温情脉脉的目光突然又多了那抹邪恶,只是这邪恶不同往日那样令人恐惧。此刻的,反倒更让人觉得可爱躲过可怕,妖异的眸珠转了转,平添几分古怪精灵的灵动。
“卿卿,卿卿你别乱动。我去让人给你弄解酒茶!”现在,他是否该担心,凌姿涵要是因为一杯桂花酒就此睡着了,他的洞房花烛夜,该怎么讨回?
“不要,我饿了!”凌姿涵好似变了个人一般,还使出小性子,蛮不讲理的拽住轩辕煌,大声的,理直气壮的说:“我要吃东西!我饿了!”
这……简直像个孩子。
轩辕煌难得好脾气的哄她,“好好好,我们吃东西,吃东西。”他看着那碗饺子,扶着她坐下,拿过碗,给她夹了一个,喂到她嘴边。
凌姿涵好像真的很饿,或者,她现在表现出的才是她最真实的性情,竟然一口吞了下去,鼓着腮帮嚼着,那模样,活像个小松鼠。嚼了几下,她突然停止了动作,把饺子吐在了碟子里,哼了声,很不满的说:“生的!”
“这可是你说的。”轩辕煌邪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突然发现,醉酒的她还挺可爱的,若是刚才让她吃,她指不定会连生的也咽下去。
“你说什么?”
凌姿涵没听清楚,从他手中抢过他咬了一口的子孙饽饽饼。咬了一口,发现味道还挺好,就皱起了眉头:“有好吃的不给我,给我吃生的!轩辕煌,我才刚嫁给你,你就虐待我!”偏过脸,她好像想起了什么,扔开手中的饼,眯着眼睛,朝他看去,看得极为认真和专注。
瞧了会儿,她突然伸手,两手齐上,直奔他的脸颊。
“啪……”双手拍在了他的左右脸颊,凌姿涵捧着他的脸,聚精会神的看着,并且越靠越近,就在她的鼻尖几乎贴到他的鼻尖上时,忽然呵呵笑着往后退开了些距离,还叫了声:“帅哥!”
帅哥……是啥?
偶尔会从凌姿涵口中听到奇奇怪怪的话,但他已经快习以为常了。轩辕煌将那两个字直接过滤为对她的褒奖,轻轻唤她,“卿卿,再吃点东西,我们该休息了!”
“不要!”凌姿涵伸手扯住他的衣领,手指尖从他的心口划过。
即使隔着衣服,那种触摸都能令人振奋。尤其,眼前美人还在对你抛媚眼,妩媚的神色娇俏可人,那是介于青涩少女与成熟少妇间的魅力,正在蜕变的过程中。
“那你想干嘛?”他兴味十足的看着凌姿涵,用余光瞥了眼她落在他衣襟上的手。这小丫头,到底是真醉了,还是装醉?他很想看看,她接着会做什么。
“轩辕煌!”凌姿涵一字一顿的叫着他的名字,还重重地点了下头,像是在给与自己肯定,接着又继续说了句差点让轩辕煌跳起来的话,“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尾巴狼!坑爹货!腹黑妖孽!无良的混蛋男人,打开始就有事没事勾引小爷,还总……还总装作……装作一副,很,唔……很无辜的样子,真欠抽。知不知道,你勾搭的可是妖女!妖女!”
都说酒后吐真言,这难道就是她的真心话?
轩辕煌额角的青筋绷了起来。
任何一个男人,被所爱的女人说是大尾巴狼,大概都不会开心吧。尤其,她还说他欠抽……
“还有呢?他后来怎么样了?”轩辕煌凝视着她的脸,引导的反问她。
“还有……”扑闪着雾蒙蒙的大眼睛,凌姿涵的手指就放在唇边,做出一副沉思状。
“嗯……他偷了我很重要的东西。对,他是小偷!他心机深沉,他……还有他不喜欢吃甜食,却顿顿都叫人摆甜的。他因为我的疏忽,被害的颓废了也不怪我。他明明忙的要死,还抽时间跑来陪我。他……”细数了不知多少条,凌姿涵突然停了下来,顿了会儿,才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左手握拳捶了下右手手心,“啊,对了,给他解毒的事情是我先骗了他,可他却一点也不恨我诶,还好温柔呢,呵呵……”
心脏怦然跳动,随着她的言语而加速。
轩辕煌听着她从未吐露过的心里话,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拇指摩挲在她唇边,抹去她唇角留下的食物残渣,靠近她,用那足够魅惑的语调问道:“他偷了你的什么,嗯?”
“感情!”心。
凌姿涵毫不犹豫的回答。
“什么感情?”
在他的诱导下,凌姿涵微微闭起了眼睛,似乎陷入了眸中别人看不到的幻境中,复又睁开眼睛,只说了一个字“爱!”
但还没等轩辕煌来及高兴一下,凌姿涵又道:“他啊,是我活了两辈子,见过的最最最最笨的男人,还傲娇!嘴硬,心软……不过最近开窍了。”说着,又仔细看了轩辕煌一眼,支吾着说:“其实……仔细一看,你两挺像的。”
两辈子?!这女人都开始说胡话了了!
还有,傲娇是啥?轩辕煌连着深呼吸了几口气,压住了差点被凌姿涵逼出来的怒火,掰正她的脸道:“看清楚,我就是你男人!”
“嗯,男人,我的。”说话都有些不清晰了的凌姿涵,因为胃中被酒撩起的阵阵燥热难受的不行,就开始撕扯领口,脱衣服。
但轩辕煌却拦住了她,“卿卿,别乱动,嫁衣只能夫君来脱。”
“我热,我难受!大夏天的,穿那么多你不热啊!”凌姿涵不依不饶,就是要扒了这身足够热死人的衣服,好在头上的凤冠已经被去掉了,不然她非得先把那玩意儿给摔了不可。
轩辕煌越是拦,凌姿涵就越发的不服气。最后,她一低头,一口咬住了轩辕煌的最靠近她嘴边的手指。
温热的口腔包裹住他的指头。
柔软的触动,从指间蔓延。
舌尖够弄着他的指尖,轩辕煌几乎快要窒息了,这妖精,不会想用这种方法折磨他吧!
眼前美娇娘如斯,但凡只要还是个男人,就没有不动心的可能!
而轩辕煌就是这么个男人,有定力,但没听说过那个男人会在新婚之夜对着自己心爱的新娘,用定力那玩意儿的。
“卿卿,我们休息吧!”
龙凤烛高高燃烧,轩辕煌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将自己被她含在口中舔弄的手指抽了回来,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一场旖旎的洞房之夜,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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