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愣了下。
这秦员外是疯了吧,听着两祖宗这么段对话,还没落跑,也没有任何神色变化,反倒一本正经的要求给他们讲故事?是正当他们是好哄好骗的小孩子,还是这人读书读傻了没眼色?
正琢磨着,就听那秦员外再度开口:“不知,两位贵人意下如何?”
两宝宝的眼睛顿时圆了,扑闪着睫羽眨了眨,纷纷点头。然后一人一句的开了口……
“先给本王说说,你家那秦罗敷的事儿,本王听着好的话,就娶她进门!给本王当……”顿了下,他摆着胖嘟嘟的手指头数了数,而后道:“当本王的第……罗敷老婆!”
他实在是忘了,自己到底看上过多少个质量过硬,脸盘亮,条儿顺的大小老婆、美人老婆、贤惠老婆、俏老婆……所以,他暂时称为罗敷老婆。
轩辕慕悦却是一脸的不屑,逼视着哥哥道:“你也太贪心了吧!父王才只有母妃一个,你打算将来弄个后宫啊!”
转脸,她又看向身形清瘦,面堂方正,但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有些古怪,不怎么正派的秦员外身上,扫了圈,那眼神就像是在看钱袋子似的,两眼放光的道:“你别听他的,给本郡主说说,你家有几口田几亩地,几间房几套宅,多少家仆多少商铺?每年的纯利润如何,你的第一桶金是怎么转回来的,你对商铺才去的管理手法是什么,你是继承祖业,蒙祖荫的,还是白手起家。如果是承蒙祖荫,就往几代前说故事,如果是白手起家,好吧,你合格了,现在可以起来给本郡主说书了!记住,要一字不落,真真切切的吧故事说出来!说错一个字,一句话,一件情节,本郡主都要你……好看!”
“你个死妮子,我是你哥哥,你要尊长!”轩辕慕勋腾地站起,伸手揪住腰弯的绝对都已经在九十度以上了的秦员外的小胡子,恶狠狠的凶到:“你,给本王听好了,本王才是王爷,你必须听本王的!本王要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本王说故事!从你家小罗敷怎么生下来的开始说起,一个字都不要落下,包括她的模样,她娘的模样,她娘的娘或姐妹的模样,一字不落的给本王表达清楚,本王要有参照物,才能判断的出,你家那个将来能不能够得上本王老婆这个位子!事先声明,丑的不要……”
“你个大仲马,我是妹妹,你要爱幼!”凶神恶煞的转头,明明是一张萌生生的可爱小脸儿,却因为她那微微皱眉的,小大人似的表情,变得更为……萌了。小嘴一撇,就好像收了谁欺负似的,让人不忍不答应她提出的任何要求。可她却偏偏用哪种耀武扬威的霸道口吻,高声命令道:“老头,给本郡主讲故事,本郡主才是你的衣食父母,你要是能去瀛海,所有能赚钱的行业,也是攥在本郡主的手里!那像这货,哼,平日里只知道女人女人女人,谁要是不长眼睛的,把女儿嫁给他,那就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才真真的叫瞎子呢!”
她这个哥哥,她心里清楚的很,打小就是个好色的坯子,也不知道遗传了谁的基因,整天介的就想着将来要弄个后宫。学武不错,是为了将来采摘美人花用,学医略成,是为了将来给媳妇看病用,勤读诗书,是为了将来勾搭姑娘用,苦练棋画,是为了将来和老婆对弈给老婆画像用……总之,他什么都学,还样样都精,但这些都只是为了他那个并不怎么宏伟,但在她看来数量很是庞大宏伟的理想……“老婆”。
“你个财迷鬼,见财忘义,钱到了你怀里,那还能跑得掉吗!”顶着一张与妹妹几乎如出一辙,毫无差别的天真脸庞,轩辕慕勋却非要露出一副好色的样子,压低了声音道:“嘿,老头,你听我的,本王深的皇上伯伯宠爱,你要是把你女儿嫁给本王,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所以,先给本王说故事吧!”
说着,他扬了扬眉梢,得意的看着妹妹,吐槽道:“哪个男人娶了你,绝对倒霉。你不把人家家给搬空了之后,在一脚把人家踹掉视觉及不可能的!”除非,除非她将来做皇后,母仪天下,掌管着皇帝的后宫和家财,这样,那男人就安全了……
屋里,两个奶娃子还是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争执,而他们面前立着的秦寿员外,却一如方才一般淡定,瞧着他们,一动不动的杵着。似乎耳朵上是长了什么东西,可以直接闭合,丝毫没有将因为他们的对话,而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异样。
而楼顶,提前到了的易安凉和叶荷苏,则相拥着,坐在屋脊上。他们透过刚才让叶荷苏经过听音辨识,准确无误的揭掉的那块瓦砖,瞧着楼下的两个孩子。
对与这对活宝,他们是极为宠爱的,每年都要抽些时间回来陪伴他们,即便是再怎么没空,这个生日,也要回来给他们庆祝庆祝。谁让这对活宝那么讨人心欢喜呢?
嗯,只是有点不好,每当慕勋那小子,见了他的苏苏,就两眼放光,两岁的时候就拉着他的衣角,和他商量,能不能把叶荷苏让给他做媳妇……
不经意的笑,浮现嘴角。
易安凉正回忆着这两宝贝的笑料,却因肩上挨了一记巴掌,打断了回忆,忙偏过脸去。
四目相触,他清亮的,略带玩味的邪性眼眸,真好与叶荷苏的眸子撞了个正着。
“哎,安凉,我怎么瞧着这叫什么秦寿的员外,怎么那么不对劲儿啊!邪性!”真他妈邪性!
越看秦寿越觉得他让人很不舒服的叶荷苏,扭了扭脖子,似乎看到他都会觉得脖子发酸,脖颈痒痒。转而,稍顿又道:“你说,他会不会对勋儿悦儿不利?我们要不要下去看看!”
“你挖坟挖傻了吧!这两孩子还要用我们帮忙?且不说悦儿的精明,勋儿的本事我是知道的,那武功即便只是学了个皮毛,一个普通商人,也很难上得了他半根毫毛。”得意的笑了笑,易安凉的目光中浮现出一丝难以自查的自豪,垂眸睨着怀中的叶荷苏,他伸手又揽住她,低声取笑,“你啊,别见着什么都觉得邪性了?我和你说,别看着禽兽长的人五人六,其实,是靠做那事儿起家的!”
他比了个手势,在叶荷苏耳边说了句,转即抬头,微微挑眉,俊美无俦的脸上,透着一丝丝慵懒,衬着今日的阳光,就更显得散漫许多。而他正斜着眼睛,瞧着叶荷苏,还是那样的不羁,即便如今有了个比他还要不羁的人,藏入心底,但那模样还是依旧的迷人。
“我说呢,怎么瞧着他就觉得浑身上下不得劲儿。原来是冤家对头!”难怪看着他,就觉得他身上有股子土腥子味儿,原来是做那行的,身上都有种阴森气息。不过她也放心,这种东西,不会渲染到孩子。松了口气,叶荷苏干脆继续看戏,靠在伸手的人肉软枕上,低声取笑:“不过,这人的名儿取得也忒损了吧!秦寿……禽兽……他还叫什么高寿的寿啊,干脆换成兽类的兽得了!”
“嗤,他这个寿,就是取自高寿的意思!算是他家里人对他的一种期望吧,谁让他们家做的这行事儿,太伤天害理,没几个能活过四十的。”
又与叶荷苏调侃了几句,说了说秦寿员外的家底。
等两人在低头看向里头时,却见秦寿员外正跪坐在连个孩子的面前,给他们说这故事。那故事,说的叫一个唾沫横飞,两孩子听的叫一个聚精会神。
这让叶荷苏极为讶异,不自觉的瞪了下眼睛。
她还从来没见过,能治的住这对小祖宗的人。这便赶紧地低下了头,瞧着底下的那对孩子,细心听了会儿,抬头又与易安凉相视,交换了个眼神便道:“别说,这秦寿对孩子还真有一套办法。居然能把自个的发家史和感情混在一起讲,还算有点脑子,有点口才。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相望瀛海爬。你说,会不会是因为……”
不等她书我按花,一只手忽然按住她的嘴唇,摇了摇头。
“这些事不要瞎猜忌。王妃王爷做事一向小心谨慎,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再说,他能不能过的了着两孩子的关,还是个未知数,我们何必着急,继续听!”
于是,他们就继续听了起来。
屋里,说故事说的口干舌燥的秦员外,话锋一转,终于道出了来意。
“两位贵人,若能让草民去瀛海岛,给草民某个一官半职,让草民一家在哪儿生根发芽,草民定当感激不尽。小王爷,草民甘愿将女儿送给你做侧室,做妾,做通房丫头,即便是个使唤奴才都成。至于小郡主,草民也绝技不会忘记郡主的恩德,甘愿将家财尽数交给郡主,只求郡主让草民上岛,与儿子团聚。”
“儿子?你刚才说的地方,可是瀛海岛中的一座孤岛,那可能有你什么儿子!别当我们小,就好骗。还有,哪有你这种做爹的,别人家的爹,都拼了命的把自个家女儿往好人家送,你倒好,直接推火坑里,还做丫头!哼,本郡主看你是别有居心!”
嘟着小嘴,轩辕慕悦不悦道。
“对,这次本王赞同妹妹的说法。本王是打小听着故事长大的,你要的那个岛上,有个传说,说是半夜里会往外冒金币,本王看你,就是在打那些灾难的金币的注意!”
屋顶上的叶荷苏,差点没因为这句话,从楼上滑下来。不过脚还是蹬掉了一块砖,惊倒了屋中的秦寿,令她瞬间秦寿的一把揽过轩辕慕悦,掐住了脖颈,抬头低呵:“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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