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元彻底的松了口气,这才发觉整个身子木绷的痛,以前只顾着逃命,跟本没有注意到这些,果然人是极限的情况下,总是能超长挥。
可惜她这一醒就到了这个鸡不拉屎的地方,那也就算了,偏还要像畜牲一样的四处逃命。
她这是个啥命唉。
在看看这身子,也太肥了点,还一手的茧子。
“小姐、、、”
“别叫我小姐,哪个小姐的手这样。”正感伤的的伍元一听,将满是茧子的手举到陶妈的面前。
这不说出口还好,一说出口伍元的泪就探制不住的往下流,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要真是投胎转世了,也不能投胎成这么大的一个人啊。
“奴婢身份低微,哪能像老爷一样叫小姐的闺名,小姐也是个命苦的,后进门的夫人一直不喜欢小姐,这次夫人先带着小少爷走了,要不是老爷一直惦记着小姐,怕是小姐现在还一直郡里呢,这些年来府里后院的粗活全是小姐拦下来,也没有换来新夫人对小姐的喜欢,这些奴婢都知道小姐心里苦。”陶妈也红了眼睛,坐在地上抹起泪来。
伍元抽了抽嘴角,老天爷到底让她托生到一个什么样的人身上?除了膀大腰圆,还是个大傻妞,竟然想着干活去换得后娘的喜欢,她还真是奇葩啊。
偏她伍元可不是个怯懦的主,现在她不相信也知道这就是她了,既然如此,她就要好好活下去。
抹了把泪,心起心底的委屈,她一脸的坚定,“陶妈,现在咱们是在外面逃命,你也不要叫我小姐了,就叫我的闺名吧。”
见陶妈要反对,她摆手已做了决定,不容拒绝,“陶妈,你既然还把我当成你的主子,就按我说的来吧,出门在外,万一有歹人起了坏念头,这样的小姐我也宁愿不做。”
“小姐是说有人会因为小姐是将军的女儿而绑架小姐?”陶妈妈一脸的惊愕之色。
果然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妇孺,这有什么可惊讶的,乱世枭雄,凤起云涌,什么样的人没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如此民不聊生,又是背井离乡的情况下,哀鸿遍野,她还在这里冲当将军的女儿,那就是脑袋被驴踢了,活够了。
俗话说的好,乱世奸雄,这个时候的人是好是坏跟本不能定论,或者说哪怕是英雄也有奸诈的一面。
伍元一脸的沉重之色,吓到了陶妈,身子忍不住颤抖,“小、、、班姬,那眼下可如何是好啊?”
班姬?这闺名到是好听,她很喜欢。
只是陶妈,刚刚在突厥人那里,也不见你害怕,现在自己不过装装样子,你就吓的浑身颤抖,这也太、、、、
“陶妈,你家老爷让你带我出来时可有和你说过什么?”她初来乍到,眼前是啥年头还没有掏清楚呢。
四周里静静的,刚刚只顾着逃命,到不知那些妇人跑到哪里去了,不过看样子到都没有什么事。
要不然还可以一起讨个主意出来,眼下只能从陶妈这找点有用的消息了。
陶妈愣了半响,这才反应过来,那个‘你家老爷’指的是谁,她叹了口气,“小、、、班姬,陶妈知道你心里苦,可老爷是真心的疼你,要不然也不会一气之下这几年一直没有回过府里,这样做还不是因为新夫人对你不好的缘故,你也该理解一下老爷才是。”
竟还有这样的故事,难怪那后娘这么恨她,这样的父爱是伟大,只可惜使错了方法,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可是这样一来,想来那后娘更恨她了吧?
从这些事上,她也了解了些那不曾见过面的父亲,到真是个疼爱女儿的,性子一定耿直,不然也不会做出为女儿而睹气几年不回府的事情来。
“出来的时候太冲忙,老爷也是后来得到的消息,只吩咐奴婢带着你逃出郡府,然后往西口子走,老爷说那里虽然是穷乡僻野,黄土背朝天的地方,但是却是最安全的地方,等一切安隐了,老爷在派人来接。”
说到一半陶妈哽咽起来,“老爷怕是知道不行了,只想着让姑娘活下来,哪里还会派人过来。”
“那西口子出了郡府一直往西走就能到了?”虽然不是亲生,又没有见过,现在听了这些,伍元的心也勉不得难受。
但是让她跟着陶妈一起哭,她还真做不到这样,不过刚刚她也听出来了,这陶妈是在那父亲身边服侍的人,难怪会一心对她这个后娘虐待的小姐这么真心。
“是啊,老爷是这么说的。”陶妈扯了衣袖抹了抹眼角,“老爷把班姬交给我了,陶妈就一定会把班姬照顾好,等着老爷来接、、、”
看她又要骂,伍元忙出口,“眼看着天都要黑了,陶妈,咱们也先赶路吧,这遍地荒野的,万一晚上有野兽可就不安全了。”
在天黑之前找到落脚的地方才行,站在灌木丛里望去,遥遥无边的灌林丛,到处是黄纱,风吹过,眯了眼睛。
跟本看不到尽头,更不知道希望在哪里。
在北半球,太阳一直是从东方升起西方落下,上午太阳一直是东方那它正对面的就是西方了,伍元对着对着太阳,抬起右手指着的方向就是北方,后背对着的是南,那左边就是西了。
伍元又不敢确定,又趴下来在灌林丛里找了一番,看着苔藓的长势,找到最多的一片确定了北方,如此推算下来,知道刚刚找的方向没有错。
陶妈一直在旁边傻傻的看着,“班姬,你这是在干啥?”
“陶妈,咱们一直朝着这个方向走就是西,在路上要是遇到人,就说咱们两个祖孙两,去西口子走亲戚。”李娩姁打量了四周一眼,没有情况,才带着陶妈往西走。
陶妈愣愣的直点头,“还是班姬想的周到,老爷要是知道了,也心慰了。”
这话伍元信,这一路她也看出来了,陶妈就是古代那种忠仆,所以现在也习惯了她三句不离老爷的说话方式,要来不时的来点感怀,反正岁数大的人都这样。
漫天黄沙,伍元忘记了累,完全被眼前这千年风霜的景象给震撼到了,见识过现代的繁华,却不极这多舛的坎坷,更震憾人心。
这样的感觉让她心中波涛澎湃,久久不能平静,这样的激情让她想找种方法来发泄出来,那破声而来的歌声也应口而出。
“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实难留,提起哥哥你走西口,哎小妹妹泪常流、、、”伍元的外婆是陕西人,她自是学了一口的好陕西话。
那陕北民歌更是上嘴就来,对着漫天的黄沙,一首走西口听呆了陶妈,歌声停下来还在久久回味。
“南无阿迷陀佛,女施主的歌声太过悲哀,却唱出了这黄沙的情。”一道声音从身侧传来。
淡雅似泉水一般的嗓音,听进耳里,干燥的身体似喝到了一股甘甜,人为之一震。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逃命的情况下,突然听到一道突尼的声音,伍元一点也没有感到害怕。
她寻着声音看过去,明明同样是一身的风霜,却掩饰不住他的身姿挺拔, 白色的袈裟也遮挡不住他的非凡气度,一双与他的嗓音一样如泉水般的眸子,静静的站在那里,只一眼仿佛就能看透世间的一切,薄薄的唇像刀削出来一样带着棱形,让人移不开眼,清瘦细高的身材,可一点也不让人觉得他单薄,喉结每动一下清淅可见,每动一下,伍元就会忍不住跟着咽口口气,这样的他站在那里,让四周的一切都暗淡无光,自惭不如。
世间竟怎么有如此的和尚,岂不是要让世间的众女子伤断了肠?
“大师也懂情吗?”遇到美男,谁不花痴才不是人呢。
“世间草木皆有情,何况是人?”他只静静的看着,伍元的心都醉了。
这样的美男出家岂不是太可惜了?那就让她来挽求他吧。
“那大师可明白小女子的情?”伍元挑挑眉角,四十五度的媚眼,就不相信电不到他。
陶妈一个踉跄差点摔到地上,刚刚她也被这俊逸的和尚给晃了眼睛,这才一回神过来,听到姑娘的话,差点惊掉下巴。
罪过啊罪过,这佛家的高僧可不能调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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