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宠而骄这种事,原是每个女人都会得,只不过要看她身边的男人,给不给她这个机会。
齐满满在离开齐府的半年后,再次找到了这种感觉,只不过这次她面对的人不是齐德胜,而是她真实意义上的夫君,睿王乾熠。
他带着厚茧的手指滑过她娇嫩的脸颊,极小心又略显心急的擦去她的泪水,口又笨,倒来倒去不过是别哭了,哪儿疼啊,乖乖的。
可就是如此,齐满满却有些不依不饶,早忘了是为什么而哭,就是为了他这一时表现出来的,无边无际的宠爱而持续着,窃喜着。
渐渐的,乾熠也看出了门道,他本就不是蠢笨之人,最初的心急之后,也就明白了齐满满的小心思。
“你这么想哭,我就让你一次哭痛快了吧。”他含着笑意说。
齐满满大眼睛里还噙着泪,但是哭腔却是止了的,疑惑的看着乾熠,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乾熠微微低下头,他的身材过于的高大,就算是坐着就比齐满满高出许多,他贴近了她的耳朵,坏笑着说:“刚才你趴着的时候,哭的倒是比这会子痛快许多。”
齐满满一口气憋住,脸红的不可思议,他还好意思提,都不知道他从哪里学来的那些坏东西,竟然能那样折腾她。
随即脸色就沉了下去,彻底没有哭模样,但是眼中的温度也算是掉到了冰点。
乾熠也怕真的惹恼她,刚才那种姿势,凭齐满满这种大家小姐,是绝做不出的,可是他就是想,不管不顾的也要得到。
这可能真是男人的天然劣根性,越是心爱的女人,越是想狠狠的揉捏她,恨不得拆吃入腹才好。
当然,乾熠不会承认的是,易家的男儿,多少都有些残暴的基因。
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能当上帝王的人或者说是家族,怎么可能是温和,没有血性之辈。
乾熠看她的脸色实在是不好看,故而告饶道:“好啦,我下次不会在强求你。”
不强求,但是要是你自己同意的就不能怪我啦。
乾熠是这么想的。
齐满满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她很想忍住不说,这样的话说出口,多少有些难为情,可是就是乾熠的态度给了她底气,这底气到底是什么,她不想细究。
“你以前跟倾城也这样过吗?”说完齐满满就干呕了下,本来心里只是猜测,可是说出来怎么就那么难受。
乾熠中毒至今没有碰过女人,但不表示中毒之前他没有碰过。
倾城可是比那些侧妃进府早得多。
再想想倾城的出身,那可是烟花女子,就算是清倌,齐满满也不放心。勾栏院那种地方,不弄破那层膜,有的是法子训练女子。
乾熠所表现出的技巧,持续度,都早已超出齐满满的认知,乾熠绝不是新手上路,他的一双手,能撩拨的齐满满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乾熠听到她的话,本来是有几分喜悦的,她总算是对他身边的女人感兴趣了,这真是难得啊难得。
可是看到她用如嫌弃蟑螂臭虫一般的目光睨着他的时候,那颗有些欢喜的心就坠了下来。
二话不说,先压着她吻,把口中的汁液度给她,逼着她咽下去,心里那点子火气才缓下。
齐满满简直被他恶心死,可是他的手掐着她的小巴,手指在她喉间稍微拨弄两下,她便咯噔咯噔的咽下去了。
待他放开她,她的眼睛简直冒火,嘴角还有晶莹的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不知是他还是她的唾液。
直接在他的锦袍上擦干净,才听到他在耳边说:“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这句话,乾熠其实在先帝的床前说过的,只不过当时他心里不是不权衡利弊的,他是皇子中数岁最小的,加之他的母亲在先皇后时期,被各方势力打压,正真能为他们母子所用的势力,基本上没有。
要不是当初父皇力排众议让他去了南诏打仗,恐怕连那点兵权都不会落在他手上。
乾熠早都分析过局势,他的任何一个哥哥都比他更适合当皇帝,但却没有一个可能稳稳当当的当上皇帝。
先帝对元后(就是原配)极痛恨,对她所生的一子一女更是冷酷至极,这些乾熠从小在宫中长大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让二皇子乾烨,也就是文华帝继位,对文华帝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折磨,没有实权但有野心的皇帝,比真正的傀儡皇帝不知道难熬了多少倍。
他的父皇,连江山社稷都不顾了,也要让那母子三人天上地下的不得安生。
先帝对元后的恨,完全是处于对乾熠母亲的爱。
那么多年的苦守,乾熠亲眼目睹过他母亲的艰辛,那么多个时刻的命悬一线,宫里何止是皇后想要他母亲的命,得宠的不得宠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部手握尖刀向他的母亲刺来。
她的母亲曾告诉过他,真的爱一个人,就要全心全意的对她,不要让她像母亲这样。
那时候乾熠小,不懂母亲的意思。还傻愣愣的问她,“难道您这样不好吗?全皇城的人都说,父皇放在心坎里的人是你。”
乾熠至今都记得当时母亲脸上的神情,落寞苍凉到了极致,她叹着气说:“若是再来一次,我定不会贪玩跑去堂姐的院子。”这样就不会遇到当时还是皇子的先帝。
也就没有这几十年纠缠不清的孽缘。
她总说,一眼定终生,可又有谁知道,这不是一眼误终身呢。
若是没有遇到他,她可能会嫁给门当户对的人去做正妻,这辈子少不得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可是偏偏遇到了他,遇到了不能娶她的他。
她的姐夫。
乾熠虽然当下没能听懂母亲的话,但是她的交代他却一直记在心中的。
见过齐满满后,他就去了南诏打仗,根本没有那些儿女心思,等凯旋归京,对齐满满执拗的心意也就抹不去了。
心里有了一个人,就不能再去辜负别人,这是母后告诉他的。
他谨记。
齐满满被他突然的话一刺,几乎冲口而出的道:“那倾城怎么说,听说当年睿王爷为了倾城冲发一怒为红颜,跟顺王都闹翻了呢。”
此等香艳的段子,两面还含着两位位高的王爷,一位青楼的花魁。
想不流传出去都不可能啊。
乾熠只是看着齐满满笑,“可真酸。”
齐满满皱了皱鼻子,实在也是觉得自己这般显得有些不够大度,可是她心里就是有疙瘩,不说出来真是不痛快。
乾熠看她的小动作,爱的不行,就去咬她的鼻尖,齐满满虎着脸,“老实交代!严肃点!”
她的衣服纷乱,表情似嗔似怒的,威慑力倒是一星半点没表现出来,蛊惑人心的气息倒是满满当当。
乾熠配合的举起双手,“好,我交代,我老实交代。”
乾熠想了想,这事还真有些难以启齿,清了清嗓子才说:“你不觉得倾城咋看起来有些像你!”
“乾熠!”齐满满暴怒,像只女狮子一般爬起来掐住乾熠的脖子,咬牙切齿的不像样。
这男人也太不体面了,居然拿她与青楼烟花女子相比较,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乾熠也不动任着她掐,嘴里接着说:“我看不得她被五哥糟蹋,就算她有三分像你,我也不允许。”
齐满满松了手,完全不能理解他的逻辑。
乾熠深吸了口气,她的手劲儿倒是不大,可是她这样与他贴的紧紧的,还是很让人吃不消啊。
“什么叫有三分像我,你就不能看着她被.......”说不出口。
乾熠也为难,想了想还是说吧,顺带让齐满满以后也多长个心眼,这样也好过他成日里坐立难安,“顺王有个癖好。”
他此时叫的顺王,不是五哥。
齐满满坐直身子听。
“顺王若是得了园子里的新花魁,那可是要敞着门开了的。”他说的其实已经很隐晦。
其实顺王的毛病也比这恶劣的多,甚至于在房事上,顺王总有说不完的新点子与怪癖。
乾熠那日本是被顺王叫去那里谈事的,那时候父皇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他这个有兵权的王爷,自然是各方拉拢的对象。
看到倾城,他有片刻的愣神。
那张脸是有几分像的,但到底不是她。
只不过已经两年没见,他心里惦记的厉害,见到相像的,不免注意。
可谁知,那倾城竟是他五哥看上的。顺王在席间向他炫耀等下要怎般如此如此怎般的收拾那倔性子的清倌。
不知怎么心里就是不舒服,那怕只是长得像,他也见不得别人那般糟践她。
所以才会提出要收了倾城,可是顺王此人,别的什么都好说,但是女人,那可是一步都不让的,从他手里抢女人,无异于虎口拔牙。
但是乾熠还是这样做了。
从不近女色的睿王为了女人跟顺王闹翻,这到哪里去说都是热门的不得了的话题。
齐满满大概也猜出了乾熠的想法,但还是有些拉不下脸,“那你从来没有碰过她?”
乾熠拉着她的手往下探,“要是有过,我至于饿成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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