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收徒弟。”这人绝对是个痴儿,不然怎么能一点羞辱的感觉都没有,元书涵对于这个可以打赌。面对一个医痴,元书涵还是决定狠心拒绝。她现在哪里来的闲情逸致,去教导一个医痴这些事情,简直就是自找麻烦的终极版。
“涵姑娘,玉公子惯来都不知世事,还请您多担待点。”安墨其实巴不得元书涵收玉天成做徒弟,师徒之间可防止了两个人更进一步,玉公子就是惯来不折腾这些东西,也知道这个世间*是不可以的。
当然对于能够揭玉天成的短,安墨也是一直都乐此不疲,更何况还是在元书涵面前。“你这小子还是侍奉你家主子换衣裳去,小心你家爷一会拔了你这小子的皮可别来找我哭才是。”
元书涵取笑道,这小子这样子还真有几分可爱。不过看上去安墨这个小子,和玉天成好像也不怎么对盘的样子,虽然那不是自己应该管的事情。
“我可以等。”玉天成可不在乎安墨说什么,再说安墨说的也是一点错都没有,当初父亲也为自己这样的性子万分头疼。但是跟那些人打交道只会让人一个脑袋两个大,还是裴明宣那个小子比较适合做这些。
“你觉得我可能会教会你医术,然后让你来以牙还牙?”元书涵故意曲解这个小子,将玉天成的一片痴心说的十分不堪。虽然她了解玉天成的本心,但是这些事情还是少点比较好。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玉天成的这句话,成功地让元书涵破功,这家伙是不是太可爱了点。也成功的让安墨从楼梯上摔下来,也算是报了刚才的一剑之仇。
随后安墨加快脚步,打开他家爷的房门,冲着里头说了一句话。“爷您快管管玉公子,他一定要认涵姑娘做师父,还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他家爷可不就比元书涵低了一辈,那可就全完了。
裴明宣也忍不住喷了茶,看向尚在惊魂不定的安墨。“你说什么?玉天成,你小子给我上来。”裴明宣只觉得头疼欲裂,他一直都知道玉天成是个医痴,但是这叫什么事啊这。
“明宣,我心意已决。”对于这件事情玉天成一定是要坚持到底的,虽然说这件事情看上去有些荒谬。但是就如同自己刚才对明宣所说的一样,他如今心意已决不可更改。
元书涵那样好的医术,若是不能够观看一二,玉天成有预感自己会抱憾终身。那块布明显也含带有药性,长期穿着对身体也有着十分明显的作用。这样的东西之前根本就是闻所未闻,但是自己如今看到了实物,虽然现在还没有仔细的观看研究。
自己曾经以为自己的医术已经少有人敌,但现在有人能够无声无息间让自己中毒而不自知,这样的人够资格做他玉天成的师傅。
“你心意已决?我似乎没有说收你为徒。”这个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单纯,真的是除了医术以外其他的再无所知?但是面对这样的玉天成,元书涵除了后悔还是后悔,她可没准备给自己找那么大一个麻烦。
虽然就现在这样的情形看来,这个麻烦似乎暂时没有办法摆脱。“我的医术都在脑子里,你留在这里也没有用,而且我也不准备收任何人做徒弟。”元书涵话语说的虽然是万分狠,实际上也只是想看看这个男人能做到什么样的地步。
元书涵与其说是敝帚自珍,不如说是不想要这么大个麻烦跟在身边。尤其这位还跟哪位裴明宣交好,那就更加不能够留在身边。一个宣王就够让人惹不起的了,再来一个邪医那自己到底还要不要过日子。
“我本来就是要住在这里的,至少在明宣恢复之前。”玉天成淡淡的说道,还是一样的面无表情,而元书涵也将玉天成归于面瘫这一行列之中。面对一个超执着的极品面瘫,元书涵在谋划是不是真的不应该露丑。
“涵姑娘,我这位故人决定的事情就算是他父亲,也是难以更改,姑娘不答应天成他……”只怕是会一直跟着姑娘,这也是裴明宣不想要看到的事情。你说要真是这样,这到底叫什么事?
自己准备追人家做老婆,自家兄弟准备认人家作师父,这关系简直就是全部乱套。
“他会不会继续这样执着我不知道,但是收了他我的麻烦一定不小,我现在这点根基还真不够两位爷折腾。两位也就算是不看在小女蒙昧,也看在小女弟妹尚且年幼的份上,就这样放过小女吧。”
元书涵说的句句在情在理,虽然说这话说的也是十分难听。元家的情况不用多说,看这个小院子就好了,那么小的地方却要容纳那么多东西。再看看元家除了非剑一个可以说是大人的都没有,一应事务还要元书涵这个孩子来处理。
虽然说元书涵有着远超大部分成年人的成熟,但是元书涵怎么看都还是一个十岁的小孩子。就如同元书涵自己说的那样,这两位爷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个*烦。
元书涵不是说不能解决,只是元书涵还带着两个孩子,这两个人真的好意思让元书涵承受吗?
“从你接下我这病人的时候,你已经给自己做出了选择,就算你自己否认也无用。还好这里也算是我的地方,我可以护着你。”更何况你只是不想要惹事而已,这样的事情处理起来对你来说,实际上只是易如反掌而已。
或者只是我和玉天成两个人不够资格,若是非剑身上有这样的麻烦,你是不是也会直接将非剑赶出你的地盘?裴明宣非常想要知道答案,虽然更知道那样的答案只会让人绝望。
虽然不想要承认在元书涵的心目中,还是非剑更加重要一些,但是这却是裴明宣心心念念的事情。若是自己对元书涵产生了那种心思,那么这件事情迟早都是要解开来的,但是裴明宣觉得至少不应该是现在。
只是现在玉天成的到来,将这件事情提前放到了台面上,让裴明宣不由得产生了一种对比。
“所以,希望大家能够相安无事的度过这段时间。我之前就说过的,没有那个金刚钻,我也不会揽这个瓷器活。”言下之意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不要再给自己找其他麻烦。
就如同始终跟裴明宣保持着距离一样,元书涵一直做着的其实只是这样而已。也希望能让玉天成不要缠着自己,教他医术的代价,也许自己真的承受不起。元书涵可以保证自身的安全,但是弟妹和非剑的安全,元书涵自己其实没有多大把握。
麻烦吗?想起那帮跟在自己后面的人,或许真的可以算得上是麻烦。玉天成低着头想了想,看了看这个实在是有些简陋的地方。再看看眼前这个成熟却只有十岁的孩子,或许就如同元书涵自己所说的那样,她们承受不起这种在别人看来万分荣耀的事情。
裴明宣在这里,也许已经将这个地方推上了风口浪尖,更别说元书涵所做出来的种种创新。院子里头挂着的布匹,很明显和之前那红布是一样的,只不过在作用上有一些区别。
那边的香囊作用配方款式都和自己之前所见过的不一样,但是玉天成却知道那是好东西,虽然制作的方式在别人看来也许简单了些。这些并不足以改变这个东西的本质,在外行走还是在家中那样的东西都很好用。
这些事情也能够将元书涵带入所有人的眼前,而不能像是现在这样安静的坐在这里。玉天成虽然有些不通俗物,但是该知道的事情都知道。更何况研究医术的脑袋或许有那么点呆板,但是那并不代表玉天成是一个笨人。
而裴明宣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很明显元书涵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在撇清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元书涵不会向自己寻求保护,相反在这里的时候元书涵会对自己提供保护。
这样的认知让裴明宣不知道应该如何答复,只觉得自己心里头十分凌乱,真的不知道这一切应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如同安墨所说的,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兵法计谋用在元书涵身上?
元书涵并不像是一般女子,那样的计谋只会让元书涵离自己越来越远。这一点裴明宣十分的肯定,跟何况就算用计谋可以得到元书涵的人,能够改变元书涵对自己的看法吗?
这一点裴明宣没有自信,面对这样的事情裴明宣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手足无措。大概是因为元书涵并不是自己的敌人,所以才会这样的左右为难?甚至从某种层面上来说,现在自己和元书涵是站在同一个阵营。
“今天把话说的这样明白,虽然有些难挺难看,但相信以后我们可以更好地相处。也请裴公子莫要忘了,我的弟妹还只是两个婴儿,根本没有面对危险的能力。”裴明宣也很喜欢两个孩子,所以元书涵在赌裴明宣是不是会狠下心,哪怕带给两个孩子灾难也要如此。
“明宣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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