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和我的老妖精在一起相处的时候,心里虽然十分紧张,可基本还算是比较自在的,可如今只要一看到他,脸红心跳,恨不得时时刻扑过去抱住他。
奶奶个腿,现在可是大冬季,我到底在发什么春呢?
吃了一顿饭的功夫,我盯着他一直犯花痴,连饭都没吃几口。
蝶舞以前总喜欢对着他犯花痴,我当时还在一旁看热闹,此刻真是悔地肠子都青了,乌青乌青。
一想到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子给看过,我就浑身上下不舒坦。
荣华自己也真是的,别的女人看他,他竟然就那么大方地任由对方看,以前那个怜儿如此,蝶舞亦是如此。
“以后不许让别的女人看你。”扔下这句无厘头的话语,我赶紧往自己的房中走。
“寻儿,你过来!”
脚才刚迈出一步,听闻这句话后,我竟乖乖地转身走到了他的身边。
该死的,我是没得救了,彻底没得救了。
“你吃醋了么?”他问我,脸上洋溢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我老脸一红,不知该如何回答,蝶舞此刻并不在这里,这个醋实在吃的太过莫名其妙。
“看到你为我吃醋的样子,真好!”荣华的脸上笑地极为明媚。
真好?看到他脸上的笑容,我却死活笑不出来。
昔日,蝶舞不光当着我的面用眼睛勾搭他,还主动把他约到房中想献身于他,我当时就在场,可全然毫无任何反应。不止如此,我晚上还想跑去看看好戏。
荣华,他那时候,心里到底该有多伤心多痛苦.
我当时思念我的老妖精,以为还有千里之隔,但他思念我,仅仅只有一墙之隔,但就这一墙,却是世间最大的鸿沟。
有人曾经说过,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但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这又是一句被戏文里说烂的台词,又是一句曾经被我鄙视被我不齿的话语,可此刻,却不由地浮现在自己脑海里。
我把荣华伤的,不止不剩骨头架子,只怕连渣都不剩。
眼泪又差点落了下来,赶忙将头偏向一侧。
荣华将我轻轻揽在怀里,说道:“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以后莫要再想,你能记起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我好不容易收回的眼泪,霎时流了出来。
荣华于我,所要的竟是如此简单,他到底有多爱我,只怕我几辈子都想不明白。
爱,有时很简单,但有时,却很复杂。简单在于一见倾心,简单在于不知不觉,而复杂在于爱之中有时包含了许多别的杂质,可正由于那些杂质的存在,爱不仅不会减少,反而还会升华。
我于荣华便是如此,一直只知道自己爱老妖精,但自从和他分开之后,尤其是中了情毒之后,才知道自己爱他早已爱到骨髓,才知道自己离开他便没法再活下去。可是,当知道荣华就是老妖精之后,我才发现,自己爱他并不是爱到骨髓,而是爱地失去了自己。
但这种爱,里面夹杂着怜惜,杂质着心疼,更是夹杂着深深的愧疚,
这种愧疚,只会让我更加去爱他,更加去珍惜他。
只有失去过,才会知道珍惜,只有伤害过,才会更加明白爱的真谛。
情爱,实乃这世间最毒的毒药,但即便是毒药,世人也甘之如饴。
荣华因何爱上我,也许比我想象中还要复杂,但我不在乎,因为那不重要。
咕咕的叫声打破了我的深思,抬头时,发现小灰正睁着那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盯着我和荣华看。
“方才一点也没吃饱,要不一会把小灰炖了,留着当宵夜吃。”
我嘿嘿一笑,言语间作出朝小灰走去的举动。
小灰果然成精了,我的脚步刚迈出去,它就扇动着翅膀撒丫子跑了,地上还留下一只羽毛。
荣华正冲我浅浅地笑着,连眼角都是笑意,灿若春华。
该死的,我的大脑不受控制,扑过去直接亲在了他的嘴上。
我没救了,彻底没得救了。
“寻儿,你若再这般,我怕自己会把持不住。”
耳旁传来荣华轻轻地柔柔地声音,就像天籁之音一般。
这般?哪般?荣华说的是我方才用舌尖挑逗他的事么?
本来我只是想亲亲他,殊不料,亲了一口,还想再亲第二口,亲了第二口,还想再亲第三口,结果到最后,就那样和他的舌头纠缠在了一起。
荣华的眼眸有几分深重,他动了情,动了欲念,而我,其实也动了欲念。
此刻,脑海里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昔日的雪地里,想起了我把他扒光的情景,想起了我在他身上胡乱啃的情景,可后来发生了什么,仍然还是记得不大真切。
我与荣华,肌肤之亲肯定是有的,但究竟到何种程度,是否已经行过周公之礼,又是如何行周公之礼的,说实话,我突然十分好奇。
奶奶个腿,我完了,彻底忘了,我这都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天色不早了,我回去睡了!”
从他的怀中挣脱开,飞也似地逃了出去。
方才一想到那些情景,脸红心跳,心差点跳了出来。
荣华似乎也不大对劲,心脏也跳地极为有力,他莫不是和我想到了同一处去?
辗转反侧,极为难眠,重新回到这间小窝,心情是既激动,又有几分唏嘘。
不经意间瞥见烛台的烛火,微微摇曳着,摇曳着。
摇曳着?我的头突然就像炸开一般,一幅幅的画面开始交相出现在脑海中。
一年多以前,我和老妖精分开的前一晚,也是像此刻这般的情景,我辗转反侧,夙夜难眠。
天上能叫得上名字的星辰,我都数了好几遍,叫不上名字的,我也数了好几遍。
老妖精让我下山去找师父,他准是烦我了,准是厌恶我了。
心里难受地无以复加,眼泪一直在眼眶打转,可就是流不出来。
后来听到门外似乎有脚步声,知道是老妖精,于是我就假装熟睡。
他像往常一般,帮我掖了掖被角,然后似乎在我床边坐了下来。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吓了一大跳,他的神情好悲伤好悲伤,就像生离死别一般。
明明对我千般不舍,为何要赶我下山呢,我不明白,实在想不明白,于是问他:“你当真舍得我离开你么?”
他不言语,看了我半晌,说道:“天不早了,睡吧,明日还得早起呢。”
他转身欲走,我见状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心里明明就舍不下我,为何要我离开呢?我若是走了,你怎么办?”
他仍是不言语,偏头看了我一眼,说道:“睡吧!”
我一骨碌从床上起身,直接跳到地上。
“赶紧上去,地上冷。”他似乎被我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你不是不要我了么,心疼我又做什么?”
控制了一夜的泪水,终于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他一怔,微微叹了口气,将我一把揽在怀里。
我就知道他舍不得我,我就知道。
身子猛然被他拦腰抱起,然后放在了床上,“睡吧!”
又是这句话,又帮我掖好被角,到底为何执意要赶我走呢?
我又从床上一骨碌起来,但这次没有跳下去,而是抱住了他。
我不走,我不离开他,死都不会离开他。
他的心为何跳的这么快呢,此时才惊觉自己只有穿着一件里衣。
他脸上的神色似乎有几分不自在,他对我,是动了情欲么?
动了情欲?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若是我和他之间有了什么,那他再也不能把我从他身边赶走,那样的话,我就可以一辈子和他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
我豁出去了,彻底豁出去了,不要脸了,彻底不要脸了。
伸手就去解他的外袍,他又一怔,低低唤了一声:“寻儿!”
不顾他异样的目光,我三下五除二就解开了他的扣子,然后将他的外袍脱去。
我再脱去了自己的里衣,浑身上下,只余一件肚兜。
他的眼眸一变,极为深重,但很快恢复过来,拿起自己的外袍朝我身上盖来。
我一把搂住他的腰身,将他抱倒在床上,然后冲着他的嘴亲了上去。
嘴里亲着,手胡乱撕扯着他的里衣。许是身子蠕动的浮动太大,他的衣裳没有除去,我自己的肚兜却开了来,直接顺势滑落了下去。
他的眼眸又是一变,然后翻身将我压在了下面。
……
屋内的灯火一直摇曳着,摇曳着。
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耳边听见他说:“寻儿,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那便不要赶我走,更不要离开我,永远也不要。”
“好!”他轻声答道,将我搂得更紧。
第二日起床之后,发现浑身酸疼,真是奇怪,虽说天气是有几分炎热,可明明记得自己是穿着里衣睡觉的啊,难不成梦游了?话说浑身好难受,难不成不是梦游而是被鬼压床了?
走出门时,发现老妖精正在外面安静地站着,目光对着前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老妖精嫌弃我烦,他不要我了,他这么早起来,是要给我送行的么?
鼻子一酸,眼泪差点落下,这时,突然看见他回过头来。
老妖精的脸上有着浅浅的笑容,淡淡地,像梨花白一般。
我都要离开他了,他就这般高兴么,鼻子又是一酸,心里难受地要命,可嘴里说道:“包袱我已经收拾好了,这就离去,还望师叔从今往后多多保重。”
老妖精一愣,神色有些复杂,仿佛要说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说。
我走在前头,他跟在我的身后,一直到了山脚下。
回头看了好几次,他仍是站在原地尚未离去,他心里明明有我,为何要赶我走呢?
好想开口问他,但心里起了别扭,又不愿去问他。
身子猛然被他带到了怀里,眼泪顷刻间就流了下来,滴滴答答,湿了他的一背。
“既然这么痛苦,以后就忘了我吧,忘了我。”
“我若忘不了呢?”我问他,眼泪不停往下流。
老妖精捧住我的脸,为我轻轻拭去眼角的眼泪,然后吻了下来,嘴里柔声说道:“你若忘不了,到时我便再也不放手了,再也不放了。即便你会死,那我也不会放手了。”
……
我在离开荣华的前一晚,勾搭他上床,和他有了夫妻之实,可第二日醒来以后,却把此事忘地一干二净。
简而言之,我把他吃干抹净,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荣华,我的老妖精,我到底该情何以堪呐!
荣华当时说的是,“即便你会死,那我也不会放手了。”
他之所以会把我赶下山,之所以会让我离开,原来真的是因为我的身体。
我的身体究竟出了何种问题,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情爱对我来说肯定是大忌。动情越深,我就会忘记地越彻底,动情越深,我的性命也就会越堪忧。
突然记起扁宇恒那日所说的话,我当真是走火入魔了么?走的什么火,入的什么魔呢?
但这不是此刻的重点,此刻的重点是荣华,是我的老妖精。
荣华的房门似乎关着,可窗户开着,我想也不想,直接从窗户跃了进去。
“门掩着,没关。”荣华轻笑了一声,又说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呢?”
我一个箭步过去抱住了他,“想你想地睡不着。”
荣华又是轻声一笑,“那我陪你说会话!”
“不,我要你陪我睡觉,陪我一起睡觉。”
“恩?”荣华一怔,俯头看向了我。
“我说我要和你一起睡觉,从今日起,以后的每一天我都要和你同吃同睡。”
荣华又是一怔,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看到他这副呆头鹅一般的模样,完全没了往日那副淡淡然的风度,我嗔道:“我这是勾引你呢你还没听明白吗,要不要我把衣服脱了你才会反应上来?”
天雷勾动地火,结果可想而知。荣华是个正常的男子,所以他在这个时候做了正常男子都会做的事情。
荣华将我紧紧地搂在怀里,轻声说道:“寻儿,我好怕你还会疼。”
“不疼。”我答了一句,突然想起什么,伸手就朝他胸膛砸去:“你现今怎么会这般娴熟,到底找谁练手了?”
荣华在我脸上落下轻轻一吻,说道:“第一次的时候,你一直喊疼,第二次的时候,你虽没有喊疼,但看样子似乎也不大好,所以我后来还专门翻阅了一些书籍。”
此言一出,我着实惊呆了。一是因为荣华自己承认他曾看过某方面的书籍。二是因为那日在雪地里我和他真发生了什么。
第一次,我把他吃干抹净,拍拍屁股走人。
第二次,我把他吃干抹净,不止拍拍屁股走人,还差点把他给毒死。
荣华,我的老妖精,到底让我情何以堪?
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三就是此刻。此刻,我对着小灰发誓,以后继续将荣华吃干抹净,但绝不离开他,死都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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