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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入骨相思

夫君如此妖娆 不知流火 8090 2021-04-02 20:04

  旻天一看他们互动就知道,这对小情人还是在一起了,也好,花初九性格单纯,根本不适合在江湖过打打杀杀的日子,而云陌溪能给她安静恬淡的生活。

  “我与君华是跟着少林寺慈法大师来的,半路遇到了云公子,知悉他要来贺兰山庄寻你,我们便一同结伴而来。”旻天看向贺兰无忧,“咦,那不是贺兰公子吗?我先去与他打声招呼。”

  花初九点头。

  此时古信已到了贺兰无忧身边,感觉到了院内气氛古怪,正向贺兰无忧禀报少林寺慈法大师率领少林弟子来支援贺兰山庄一事。

  贺兰无忧抬头看向那正交谈的二人,随后目光便落在了花初九与云陌溪相握的手上,沉色道:“走。”

  “贺兰公子,久见了。”旻天行礼道,“在下旻天,之前曾在宋将军府寿宴上有过一面之缘,不知贺兰公子还是否记得?”

  “旻公子,自是记得。”贺兰无忧道,眼光瞟向云陌溪,却碰上云陌溪满是怒意的眸色。

  “那位是云陌溪云公子,也曾为宋将军拜寿过,他与初九是朋友,因是来寻初九丫头,便与我们跟随慈法大师来了贵庄。”旻天打圆场道,“想是有什么误会,云公子也是关心初九丫头,贺兰公子莫怪。”

  “怎敢。”贺兰无忧虽是收了气势,说话还是有些僵硬,“诸位都是我贺兰山庄的贵客,无忧怎敢慢待诸位,我正欲前面迎见慈法大师,旻公子,请。”

  “请。”

  旻天跟着贺兰无忧一起走了,对云陌溪道:“我知云公子见到初九丫头就哪里不想去了,你们两个就在这里说说话吧。初九丫头,回头再跟你聊。”

  花初九点头,可旻天的话听在贺兰无忧耳中却是扎耳。

  院子中终于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花初九与云陌溪二人。

  云陌溪还是抿紧唇,神情不大好。花初九握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抵在他额头上,低语:“我们好不容易见面,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云陌溪被花初九略带乞求的语气弄得心中更痛,他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声音都隐隐带着颤抖:“阿九,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要再一个人承受……有我在,你就不再是一个人。”

  从她“逼”苍舒吐血,苍舒来找她,贺兰无忧扇她巴掌,红琪又来挑衅,自己导演一出苦肉计,让苍舒与她决裂,所有人都相信是她冷血无情要杀红琪时,她都未落过一滴泪。

  她自以为可以相信的人,如今方知,他们从未相信过自己。

  可现在,只因为云陌溪一句话,眼泪便似要刹不住地落下。

  天地之间,唯有他,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会相信、等待,即使她让他伤心难过,即使她一次次伤了他的心。

  “陌溪……”就在花初九眼泪要哗哗啦啦落下来时,门忽然推开,令狐雪揉着眼睛软软叫道:“师父……”

  花初九立刻收了眼泪,转身喊道:“阿雪。”

  当令狐雪看到有一个很美丽的人站在自家师父的身侧,比阿母还美丽,而且那个人还搂着师父,他小短腿就跑了过去,抱住花初九的大腿,一双明亮的眸子望着云陌溪,这个人搂着师父,应该不是又来欺负师父的大坏蛋吧?

  云陌溪也低头看着令狐雪,一大一小这么一望,还未等花初九说话,令狐雪忽然怯怯开口:“大姐姐好……”

  花初九一愣,满腔的酸苦,竟然被令狐雪的这声称呼弄得全消,甚至忍不住“扑哧”一笑。

  云陌溪则大概被这一声称呼也“震惊”了,脸上的沉郁竟慢慢消了去,他蹲下身,瞅着令狐雪,花初九拍拍令狐雪的脑袋:“阿雪,这位是哥哥,不是姐姐,叫哥哥。”

  哥哥?可这明明是个姐姐啊……

  令狐雪睁大晶晶亮的眸子望着自家师父,又望着云陌溪,云陌溪则将他拉到自己面前,带着些好奇地上下打量这个孩子。

  这个大姐姐,哦,不,这个大哥哥好好看。

  云陌溪再看看师父,再看看面前这个好看的大哥哥,甜甜地、脆脆地叫了一声:“师公。”

  一声称呼,让两人同时愣住了,花初九脸色飞红,按着令狐雪的脑袋:“阿雪,喊哥哥。”

  这一声称呼却让云陌溪脸上的冰雪顷刻融化,重新露出温软地笑意:“再喊一次。”

  令狐雪抬眼望望师父,迟疑一会儿,喊道:“……师公。”

  花初九脸红更,却见云陌溪眉眼上的神色更柔软:“阿九,以后,阿雪就喊我师公,你说可好?”

  她本来就要与云陌溪成亲,令狐雪喊她师父,自热要喊云陌溪为“师公”,花初九见他再无阴郁之色,笑容似是春风化雨,让她和令狐雪都看直了。

  花初九红着脸,点头。

  之后,乔丫、叶叶也回来了,看到花初九脸色红肿也是一惊,但也并未多问什么,只是将令狐雪这个电灯泡给移走了。

  领着云陌溪进了屋子,花初九围着他上下打量,习惯性地捏了捏他的脸,那清澈的目光中满满当当都是自己的身影,眼泪渐渐润湿眼眶:“陌溪,你瘦了……”

  “阿九……”云陌溪再次将她拥尽怀中,小心翼翼摸着她的脸庞:“疼不疼。”

  “不疼,见到陌溪,我哪里都不疼了。”花初九低声说。

  两人四目相视,云陌溪紧紧扣住了她的手:“阿九,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花初九情绪已经回归平静,便将事情简单地和云陌溪说了,说到苍舒因为当时她救贺兰无忧一事而心生内疚,想乞求得到她的原谅,二人起了争执,贺兰无忧误以为自己要杀苍舒,便打了自己一巴掌;说到苍舒的侍女红琪想要为主出气,她当时根本没想杀她,是红琪自己撞上来,上演一出苦肉记,让苍舒以剑相刺,还欠她之命,从此死生不欠;说到贺兰无忧等人都相信是她欲杀红琪,而没人相信她本是无辜的……

  她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样,稀里哗啦将近两日所受之事全都告诉了云陌溪,云陌溪静静地听着,未想,她在贺兰山庄竟受了这么多的委屈,而他都不在她的身边……

  只是,他的表情越来越平静,倒像只是在听她的诉说,花初九说完之后,心中痛快多了,见他怔怔地望着自己,她扣住他的手:“陌溪,你不必担心我,红琪这样一闹,倒是让我看清了他们,我花初九做事光明磊落,他们不信我却相信一个绿茶婊,那是他们的事,我还会依如从前。陌溪,等我们拿到解药,我们就离开贺兰山庄,从此再也不理会贺兰山庄与碧水宫之间的争斗。”

  云陌溪抬手摸着她的眉、眼,轻抚她的脸庞,慢慢说道:“我不会让阿九白受这些委屈的。”

  花初九心中升起暖流,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多行不义必自毙,陌溪不必想着为我报仇,像是红琪那种心机女,我倒要看看她能装多久。”

  她的笑容却是更刺痛了他的心,他伸手便将她拉入怀中,满腔的心痛与疼惜皆化成了缠绵的吻,他摸着她的短发,吻着她的唇,将所有的思念、爱恋都倾注其中。

  花初九也抱上了他的后背,抓着他的衣衫,任那炙热之火席卷上来,渐渐沉沦在与他的激吻中。

  两个人倒在了床上,云陌溪压在她身上,望着她白皙的脸庞,眼中柔得已经要化成水了,摸着她的唇瓣,喑哑地道:“阿九,对不起,在发生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却没有在你身边。”

  花初九捂住他的唇:“陌溪,你别自责,若我事事都要依靠你,那我岂不是连阿雪都不如?而你在我这里,就够了。”

  花初九指指心口处,没有丝毫的埋怨之色,云陌溪再次俯身吻住了她的唇,却比方才更加激烈,花初九感觉似要溺水一般,呼吸不上来了。

  云陌溪也吻得她要缺氧了,才离开她的唇,抱紧她的腰,埋在她的脖颈处:“阿九,等我们回长陵,我就去提亲,我们成亲,我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阿九。”

  花初九浅笑:“嗯。”

  ……

  花初九找来冷毛巾贴着脸上的红肿处,一边问起云陌溪怎会与旻天他们遇上,阿炳和小五又哪里去了。

  云陌溪说起去了少林寺并未见到贱人法师,只得先来贺兰山庄与她会合,却听说慈法大师奉方丈之令率领寺中一部分武僧前往贺兰山庄支援,共抗碧水宫,以免再牵连更多的无辜。他在半路遇到慈法大师时,旻天和孟君华就已经跟随在慈法大师左右了,他言是与初九一同出来行走江湖,却半路失散,后得知初九在贺兰山庄,便要前往贺兰山庄寻她。旻天一听他说去找花初九,立刻约他一起上路,中途还问了不少初九的事情,显然是对她的近况很是关心。至于阿炳与小五,则被云陌溪留在了朔州城内。

  花初九却听得走了神,旻天和孟君华来到着实是让她吃惊不小,这吃惊自然也包括在长陵听顾棋所说,孟君华乃是大姐顾画的未婚夫。

  孟君华不会真是她姐夫吧?他又为什么来到贺兰山庄,难道有什么目的?旻天又是何人?诸多问题开始像苍蝇一样在脑海中盘旋,让她屡不清。

  “阿九!”云陌溪接住从她脸上掉落的毛巾,再把毛巾贴在她脸上,她也没反应,又唤了一声,她才回神:“啊?”

  “阿九,你在想什么?”云陌溪问道,花初九摇摇头:“我是在想旻大哥他们来贺兰山庄做什么?”

  云陌溪一边为她冷敷一边道:“孟公子与旻公子皆是古道热肠之人,想来也是担心武林安危,所以才跟着慈法大师来到贺兰山庄。”

  古道热肠,只怕是别有企图吧……

  “阿九何时还收了一个徒弟?”云陌溪见她又走神问道,花初九一听“徒弟”,就扑哧笑了,按住毛巾,说起了收徒的经过,最后叹道:“我知道自己武功什么样子,阿雪跟我学武只怕学不来什么,等回去,我想让他再拜我大哥为师父,我大哥武功高强,定能好生教导阿雪。”

  “阿九想把阿雪带回长陵?”云陌溪略惊讶地问,花初九略点头:“我确实是这样想的,但也要问过阿雪的家人与阿雪才成。”

  若是张叔不同意她把阿雪带走,那她也只能作罢,只怕与阿雪这师徒缘也是到此为止了。

  不过这些事都要等到云陌溪毒解之后。

  旻天过来的时候,正见着花初九伸手给云陌溪拨掉脸上沾的脏东西,一个温柔相视,一个神情认真,俊男美女,如何都看着顺眼顺心的。

  自从碧水宫灭了贺兰山庄后,贺兰寻与贺兰无忧也隐匿了一段时间,消息全无,让他每日都备受煎熬,想要知道花初九究竟是死是生。后来贺兰寻、贺兰无忧寻得各个正派的支持,令碧水宫忌惮,贺兰寻、贺兰无忧才重回贺兰山庄,并召回遣散在各地的门人,严阵以待,准备对抗碧水宫,而他也托人去打听花初九的消息,却没有任何消息传来。直到遇到云陌溪,知道她平安无事,且还在贺兰山庄,他的心总算是放下。

  于旻天来说,他与花初九并无男女之情,只是臭味相投的损友。他认识不少能喝的汉子,却不认识多少能喝的女汉子,花初九恰恰是其中的奇葩,旻天与花初九相处起来,就像和男人相处一样,豪爽畅快,每次开怀大饮之后,心中都是从上到下的通畅。

  自贺兰山庄覆灭,他唯一担心的便是这位朋友的安危,更是后悔当时没有提前通知花初九,让她离开贺兰山庄。

  再见花初九,他依旧很内疚,但花初九并不知道,一见他来了,就乐呵呵地过去,本想给旻天补一个“死后重别”拥抱,但为了不让云陌溪多想,便伸出手来与旻天一击,二人相视而笑。

  “旻大哥,许久未见了,可还都好?可有找到心仪的姑娘成亲了?”花初九打趣道,旻天拿着萧打了她头一下:“你如今是有了意中人,竟然就来打趣我的痛处了。”

  花初九与云陌溪脸都微微红,旻天笑道:“何时能吃你们的喜酒?旻大哥一定给你们送一份厚礼。”

  云陌溪望着她笑道:“我与阿九打算三个月后回长陵成亲,旻公子和孟公子若是有空闲,可以来长陵观礼,我阿九必在府中恭候大驾。”

  旻天张大了嘴:“你们真要打算成亲了?”

  花初九瞥他一眼,紧紧握住云陌溪的手:“我们就是要成亲了啊,旻大哥,你最好现在就开始准备红包,红包要是不丰厚,我可是要撵人的。”

  旻天指着他们,捂着胸口,故作疼痛状:“狠,你们太狠了,我的银子哟……”

  花初九与云陌溪扑哧而笑,旻天拍拍云陌溪的肩膀,“正色”道:“云公子果然非常人也,像初九丫头这样凶悍的女子,也就只有你敢娶了……赶快娶回家吧,然后慢慢调教,千万别被这丫头压制了。”

  “旻天,你说什么!”花初九作势要打旻天,两人就围着云陌溪打闹起来。

  一番乐呵,三人心中阴霾皆是去了不少,旻天坐在椅子上喝着茶似是感叹道:“当初听闻贺兰山庄被灭门时,我还担心你来着,如今见你无恙,我也就放心了。听云公子说,你后来离开了贺兰山庄?”

  花初九接口道:“让旻大哥担心了,险险逃出一命后,我便想着去江湖见识一番。我听陌溪说,旻大哥和孟大哥是一起来的,旻大哥和孟大哥还是这般闲云野鹤,自由自在,想去哪里便去哪里,真让人艳羡啊。”

  旻天笑了笑:“初九丫头羡慕别人作甚,你与云公子如今不正是自由自在,夫唱妇随?”

  花初九再次羞涩,云陌溪笑道:“旻公子就不要再取笑我们了。与旻公子、孟公子这一路相处,甚是开怀,云某更是佩服旻公子、孟公子的气度与学识,请恕云某冒昧,旻公子、孟公子跟随慈法大师来贺兰山庄,莫非也是想助贺兰山庄一臂之力,解江湖之危?”

  花初九也好奇地盯着旻天看,虽然知道不大可能从旻天嘴里听到他们此行的真正目的,但还是想从他表情里辨出个一二。旻天被花初九盯得有些心虚,只因上次坑贺兰山庄,差点儿害死花初九,这次若再连累她,只怕他是没脸再见这个朋友了。

  “君华与慈法大师是旧识,而如今江湖危难,是个江湖儿女就有责任除魔卫道,捍卫江湖之正义,所以我与君皇便跟着慈法大师来到了贺兰山庄,看是否能助贺兰山庄一臂之力。”这些话说得旻天都心虚。

  花初九笑道:“旻大哥还是这样侠肝义胆,真是让初九刮目相看!诶,旻大哥,我与你认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与孟大哥到底是何人呢,他日,若我想和陌溪去拜访,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你们呢。”

  旻天回道:“我与你孟大哥不过都是江湖闲人,家中有几分薄产,吃喝不愁,又不愿投靠其他门派,便是在江湖四海为家。你们哪日若想找我,只需将书信寄到旻府,我一定会见你们。”

  旻天这一席话不过是一堆空话,花初九见他不想说,也不再追问,只希望日后回到长陵,他们再见面,别太尴尬。

  旻天、孟君华、云陌溪他们住的地方是相邻左右,但云陌溪见了花初九,自然哪里也不想去了,再加上花初九冒出一个小徒弟来,一张嘴就是“师公”“大哥哥好英俊”,甚是讨得云陌溪、旻天欢心。

  花初九如今与贺兰无忧正在闹不愉快,想起贺兰无忧抓起令狐雪时的可怕模样,她便还是心有余悸,也就不更加不敢让令狐雪出现在贺兰无忧面前,只得让旻天帮忙给令狐雪看看骨。

  旻天一见令狐雪那湖蓝的眸子,便惊讶道:“咦,这孩子不是中原之人。”

  花初九默然,其实第一次见到令狐雪时,她是觉得这孩子的眼睛真是漂亮得要闪瞎人眼,湖蓝水色,尤其是要哭的时候,更是如湖水潋滟,漂亮得不得了。后来一咂摸,不太对劲儿,因为周围之人得眼瞳皆是黑色,连张长的眼睛都是黑色,唯有这个孩子的眼睛是蓝色。听叶叶说,大漠国之北有个国家叫赤狼国,那里的人眼瞳皆是异色,令狐雪多半儿不是中原之人,而是来自赤狼国。

  管它什么赤狼国还是野狼国,如今这孩子是她徒弟,她也并不在乎他是不是中原之人。

  “阿雪不管是不是中原之人,都是阿九的徒儿。”云陌溪轻柔地揉揉令狐雪的头发,“旻公子,还是先帮他看看骨吧。我看这孩子聪明伶俐,非一般孩童能比,若是开蒙得早,教授适宜,说不得,以后便是一个少年英雄。”

  令狐雪眨巴着眼看着云陌溪,这个师公比师父要温柔多了。

  “小兄弟,大哥哥现在帮你看看骨,把手张开。”旻天拍拍他的肩膀,令狐雪张开手。

  给令狐雪看骨之后,花初九一一记下旻天所言。旻天见花初九对这徒儿这般上心,不觉得好笑,但如云陌溪所言,他亦是觉得令狐雪若是好生教导,日后说不定便是个了不得的少年。

  多年之后,当预言成真,旻天也只能叹一切皆是造化。

  旻天后来就把令狐雪拐带走了,乔丫、叶叶也退下,屋内又只剩下这一对小情侣。

  云陌溪从身后抱住她,花初九低声道:“碧水宫的人来过我了。”

  云陌溪身子一僵,片刻道:“他们想让我们尽快动手?”

  花初九摇摇头,转身看他,只见他面色沉静,不惧不惊,她垂眼道:“他们只要我们挑拨苍山派与贺兰山庄的关系,让他们联姻不成……”她微微呼一口气,“陌溪,对不起,我……我答应了。”

  “阿九为何要说对不起?”云陌溪注视着她,她依旧垂着眼睛:“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不想伤害他人,不想负疚活着,所以……”

  云陌溪温润略带凉意的手慢慢拉住了她的掌心:“所以阿九要一个人去做个恶人,让我继续做个所谓的干净之人?”

  花初九猛地抬起眼,她是想这么做的,甚至一开始都不想告诉他,自己暗暗去做,可一想到今日云陌溪悲伤自责之眼神,她便动摇了。

  思及从前,她自以为是对他好,说得那些话,做得那些事,到头来又如何?云陌溪只会被她的这些“自以为是”伤得遍体鳞伤,即使他不说,她也知道他因为自己受到的伤害不少,但每一次,他还是站在那里等着她回头、转身。

  云陌溪却是眼神坚定地望着她:“阿九,这一次,就让我和你,一起去面对。”

  两人默默浅笑。

  随后,云陌溪拿出两串手链,花初九一愣:“这是什么?”

  云陌溪将手链递给她,花初九一看,竟是用红豆串联起来的手链,每一个红豆上还刻着繁复、精致的花纹,一看便知不是寻常工匠能雕刻出来的。

  “陌溪……”

  云陌溪拿过一条,细致地给她戴上,温柔浅语:“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阿九的思,我已收下,这是我的思,阿九也要收下。”

  一串红色莹润的手链缠在她的手腕上,朱红与莹白交映,煞是好看。

  花初九又将另一条手链给云陌溪戴上。

  两只手,十指相扣。

  云陌溪抬起彼此的手臂,两串手链彼此紧靠,唇畔掀起一丝笑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与阿九,要白头到老。”

  暖色浮心,这以后的人生路,她与他要一起走下去。

  乔丫回来向云陌溪禀告说,苍舒那一剑并未刺到要害之处,险险捡回了一条命,至于那个红琪姑娘,不过是肩膀上受了伤,铁定是死不了的。

  云陌溪未语,转头看向倚在门边的花初九,他走过来:“苍舒无碍,他那个侍女也无碍。”

  其余的话,他并未再说。

  他知道,阿九的心肠比任何人的都要软,如果她真的恨苍舒,早已动手,也早已……不会来找自己,即便她如今与苍舒决裂,她还是想知道他的死活吧。

  至于红琪为何自己伤自己,嫁祸于她,花初九自然也清楚,红琪一开始看她就不顺眼,处处针对于她,恨不得把所有靠近苍舒的女人都砍死,之前没害死她,如今看她活了,只怕现在天天都在诅咒她。

  乔丫站在一旁不语,其实那日花初九醉酒落水,她看到红琪在旁边,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今日听说花初九与苍舒、红琪之间的事情,她陡然明白,若不是那日她赶去的及时,只怕花初九已经遭了红琪的毒手……寒冷冬夜,不慎失足落水,抢救不及时,最终淹死……还真是完美的杀人计划!

  那个女人只怕留着会是个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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