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九阿哥和董鄂妙伊两人和好后,九阿哥便日日回府,留宿正院,两人感情比刚成亲时还胜百倍,如胶似漆。
只外人以为九阿哥如此是因为家中小妾有孕,胡乱猜测,那完颜氏乃是九阿哥第一心上人等等。
董鄂妙伊听了,倒是奇怪,怎么人人都不认为她这个正室是九阿哥的心上人呢,想来怕也是因为皇子福晋中除去大福晋外,其他福晋都不受宠的缘故吧。
有过之前的那些传言,这点小事董鄂妙伊更不放在心上,反倒觉得有趣,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只是完颜氏却愈发的小心,居然以养胎为借口,连九阿哥都不见。
从九阿哥第一天知道她有孕却没有来看她,而是在正院安抚董鄂妙伊,完颜氏就明白,在九阿哥心中自己肚子里的这块肉比不上董鄂妙伊,心中连连感叹,不知道该说九阿哥无情还是痴情了。
完颜氏不是没有想过挣一挣,只是每回想到董鄂妙伊的笑容和九阿哥眼中的痴迷,自己那点志气就消失无影无踪了,就凭一个孩子就能挣来宠爱?就算她生的是个儿子,也不可能。
因此完颜氏最后还是选择是蛰伏,要想让九阿哥另眼相看,就只能忠于董鄂妙伊,以董鄂妙伊为首是瞻。
确实,九阿哥觉得完颜氏相当识抬举,好东西纷纷赏赐给完颜氏,九阿哥对这孩子的感觉更多的是别人府上有孩子了,他也该有孩子了,在他眼中孩子还不算是生命,只是一种配件。
不过,九阿哥倒觉得这个孩子给他带来好运了,虽然因为这孩子,他与董鄂妙伊差点争吵,但是最后结果是好的,而且感情更好了,还有一点,就是他的生意越做越大了,京城这边看着不过还是那几个铺子,但是他已经在南方开了几个铺子,也置了房产,罗刹国的那批过也都卖出去了,几乎是以二十倍以上的价格出手的,这让达林太和仓津都尝到甜头了,更这让九阿哥更看准西洋这个市场,甚至打算向英吉利那边看看……
九阿哥是感情与事业双丰收,每天都乐滋滋的,纵使今年有没能跟着皇上去塞外,也没有多大关系,每日只和董鄂妙伊厮混。
这一日,九阿哥刚回来就见董鄂妙伊与丫头们在玩色子,也来了兴致,一旁鸶啄忙又准备一副新的色盅,九阿哥拿过三个色子放在手心让董鄂妙伊看,笑道:“福晋验验有无手脚。”
董鄂妙伊从没见过九阿哥玩色子,也觉得有趣,便装模作样拿起来看了看,然后摇摇头。
九阿哥一笑,董鄂妙伊自是看不出问题的,这色子他一拿起来就知道是下人们特意弄出来取悦主子的。
九阿哥将骰子放桌上,拿色盅一抄,也不加盖,就这么露着瓶口快速摇起来。
董鄂妙伊看得眼花缭乱,满眼赞叹。
九阿哥啪一声把色盅往桌上一扣,问:“你们刚才怎么玩的?“
董鄂妙伊道:“猜大小。”
九阿哥想也是,便道:“那你猜猜。”顿了下,伸手挑了下董鄂妙伊的下巴,道:“咱们总要赌点什么,爷要是赢了,你便把这条腰封给爷,如何?”
董鄂妙伊一愣,指着身上的腰封,道:“要这个干什么?”说完后才明白,脸刷的红了,瞥了眼九阿哥道:“那我也是赢了,爷给我什么?“
九阿哥痛快的道:“你不是想要高竹的方子么?给你。”两人这些日子越来越了解,越来越亲密,虽然九阿哥心中更加介意高竹,但是高竹已经不会再妨碍他们之间的感情了。
董鄂妙伊撇了撇嘴道:“不过几张方子,我还不稀罕呢。”她现在铺子已经进入正轨了,虽然生意做的不如九阿哥大,但是还是有一些忠实顾客的。
九阿哥挑眉道:“那你要什么?”
董鄂妙伊眼珠一转,笑道:“那我也要爷身上的腰封吧,这样也算公平。”
九阿哥大笑道:“好!”
董鄂妙伊便猜道:“小。”
……董鄂妙伊输了腰封,董鄂妙伊只当是巧合,自然还要赌,结果最后就只有小衣了……
董鄂妙伊目瞪口呆,恨恨的道:“爷怎么会玩这个?”没听说过九阿哥平日去赌场的。
九阿哥搂着董鄂妙伊,手里玩着董鄂妙伊的头发,笑道:“以前五哥教我玩的。”
董鄂妙伊惊讶道:“没想到五哥还会这个。”
九阿哥叹道:“五哥他们全会。这些都是前明留下糟粕,前明皇室不少皇子都是毁这些东西上,皇阿玛亲自教他们玩色子,不能回头让一群太监骗了去。听五哥说皇阿玛那里黄金、象牙、乌木镶宝石有一百多种摇骰。”
九阿哥语气中带了些欣羡,董鄂妙伊听出来了,心中说不出的心疼,从八阿哥以下,皇上都认为是小儿子,孩子又多,皇上也照看不过来,反不如对之前五阿哥等人用心了。
可是现在皇上年纪大了,反而又生出对小儿子的疼爱了,对十三十四几个偏爱有加,九阿哥十阿哥也不算小孩子了,正好又错过了,倒是有点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
其实,董鄂妙伊感觉,九阿哥一心扑上在生意上,多少也和皇上有关系,或许是在等着皇上劝说,偏偏只宜妃劝了几回,皇上从来没有管过。
这几年随驾塞外、江南九阿哥都没有赶上过,九阿哥虽然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心中多少还是不高兴的。
九阿哥没有注意到董鄂妙伊的不同,接着道:“皇阿玛说,这世上任何一种玩器都能让人钻进去出不来,所以人要学会自控,要做到你玩器,而不是器玩你……”
董鄂妙伊道:“这是五哥和爷说的?”五阿哥和九阿哥的感情还是很不错的,或许在九阿哥心里,五阿哥也算是半个阿玛。
九阿哥点点头,道:“所以,爷从来都没有被金银美色所诱惑过!”
董鄂妙伊失笑,她跟着九阿哥时日越长,就越觉得九阿哥性子单纯、仗义,有的时候虽难免有些骄纵,但是毕竟是皇子,董鄂妙伊正要说什么,就听见门口小狗子轻声咳嗽几声。
九阿哥一转身,给董鄂妙伊披上一件披风,董鄂妙伊也躲到屏风后面,这个时候若不是有事,小狗子不敢过来的。
九阿哥道:“进来吧。”
小狗子一进来便跪下,道:“爷,三爷家的大阿哥没了……”
九阿哥一愣,屏风后面也传来响声,是弘晴,六岁,当初董鄂妙伊就是去参加弘晴的生辰,才与他相遇的……
九阿哥问道:“怎么没的?什么时候没的?”
小狗子回道:“前几日大阿哥避痘回来,身子娇弱,又中暑,今日酉时一刻没了……”
九阿哥闭上眼,嗯了下,三爷家的事他也有所耳闻,只能说三福晋这是还账呢……睁开眼,见小狗子还在,便问道:“还有什么事?”
小狗子额头触地,道:“十福晋今日发动了……”
九阿哥直接跳起来,道:“什么?!”
董鄂妙伊也从屏风后出来,已经是穿上了衣服,问道:“十弟妹刚刚八个月,怎么早产了?”
小狗子道:“奴才不知,是十阿哥府传来的消息,十爷说爷不必着急,怕是还有段时间呢。”
九阿哥与董鄂妙伊对视一眼,董鄂妙伊想了下,道:“爷,我先去十弟妹那里看看,明日我再去三哥那里,十弟妹想来也是才发动,怕离生产还有些时候,后日我再去看十弟妹。”
九阿哥道:“我先去十弟那里。”十福晋早产肯定是有缘故的,这毕竟是老十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指不定心里怎么难受呢。
董鄂妙伊应下,她这里还要安排给三爷府上的白礼,两家关系不一样,因此她还要嘱咐下面的人一声,只是,当董鄂妙伊处理完这些赶到十阿哥府的时候,十福晋这一胎还是没有保住,孩子夭折了,生出来的是死胎。
十阿哥与九阿哥在书房和闷酒,董鄂妙伊便直接去了产房,这里已经被收拾干净了,不见血渍,但是还是能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董鄂妙伊微微皱了下眉头。
八福晋已经在十福晋身旁了,十福晋脸色苍白,眼睛无神,看起来没有什么精神,但是是清醒着,见到她来,也只是看了一眼,就继续盯着屋顶。
八福晋连忙道:“九弟妹来的正好,也劝劝十弟妹吧。”
董鄂妙伊看了眼八福晋,怎么能说“正好”呢?只是现在也不是时候分证这个,只对十福晋道:“十弟妹累不累?要不先休息休息?是这个孩子和咱们无缘分……”
十福晋干巴巴的道:“我累了,想休息。”
董鄂妙伊叹口气。
八福晋道:“十弟妹,你就是太心软,那贱人仗着自己有孕,就敢对你这样,让我说就该拉出去打死。”
十福晋不说话。
董鄂妙伊皱着眉头拉住八福晋,道:“八嫂,这事还是让十弟妹自己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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