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几人脸色不对,书生疑惑道,“几位怎么了?在下可是有什么地方说错了?”
李骁鹤拍拍他肩膀,“书生……”
书生连报上名字,“在下曲百与。”
“小曲,是个人才,以后一定是国家栋梁。”李骁鹤感叹,这小身板敢惹唐茗,可不是有为国家当烈士的觉悟嘛!
曲百与被如此夸赞,当下耳根子都红了,不好意思地谦虚道,“哪里哪里,这位兄台过奖了~”
李骁鹤实在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书呆子真是太愣了。
已近晌午,加南早就叫了一桌菜,盛情难却,唐茗冷着脸坐下门头吃。
书生也在旁边的桌子坐下,叫了些吃的东西,斯斯文文地吃起来。
李骁鹤往桌上一坐,一看,呦,这加南不简单,桌上摆的五盘菜有三盘是唐茗爱吃的,看来是下了功夫的。这位林公子生性懒散不受拘束,却愿意为了唐茗花这些心思,倒也有几分认真。
唐茗视若无睹,却又似乎不得不留下来,感觉矛盾的很,就像被抓住了把柄。
午时过后,李骁鹤等人在大堂喝茶时,才看到习陵左手吃的,右手喝的回来了,秦鹫在后面拎着大包小包吃的,女侠们又惊艳了一把,平时见的太多歪瓜裂枣,终于能养养眼。
李骁鹤走上去帮他拿下东西,顺便问了句,“你们出来时带了多少银子?她老这么吃够吗?”
秦鹫迟疑了一下道,“我自己在黑影卫时还有些钱。”
李骁鹤感叹,瞧这侍卫当的,没工资算了,还得倒贴私房钱,“你以后娶媳妇怎么办?”
“谁娶媳妇?”习陵认真地吃着芙蓉糖糕,一手糖渣子。
没人回答她,也不在意,抓过一包吃的逮住个伙计就问,“我的神兽呢?”
伙计茫然地看李骁鹤,李骁鹤叹了口气解释,“白马。”
“没错,我的神兽。”习陵再次确认。
伙计心头一热,心道果然是成了精的马,幸好没亏待它。
“在下林加南,见过二位。”
习陵望着李骁鹤,李骁鹤含糊地解释了一下,“唐茗的朋友,这是习陵,秦鹫。”
秦鹫双手抱拳,行了个江湖礼节。
“那两个呢?”李骁鹤问。
“唉?没回来吗?他们说去吃老不正经家的桂花糕,顺便帮我带一包。”习陵说。
秦鹫点头,“在一个时辰前,我们就已分开了,从云老先生和黄公子一起,我告诉他们住在鸿门客栈,照理也应该到了。”
“我见到黄公子时是在那家桂花糕点铺子前,可能是玩的忘了时间。”加南道。
有从云在黄翔身边,倒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李骁鹤没多想,将房牌分给众人让他们回房休息,自己留在大堂等等。
习陵抱着吃的去马厩喂白马,秦鹫拿着剑寸步不离。
几人陆续上了楼上房间,女侠们的眼神依依不舍地盯着加南和秦鹫。随着时间过去,楼下的江湖人士越来越多,三句话不离云泽少女,然而大多是些小角色,听到些狂七八糟的消息便来凑热闹了。
李骁鹤闭上眼睛,已经习惯一有空就练功,《轩辕决》心法在体内运行了三个周天停下来,丹田内形成的那些雾状的东西便是白袭所说的灵,此时已逐渐有了流云的雏形。
她忽然想起了《创源》来,与《轩辕决》相比,这本功法玄乎多了,并且显得没用多了,到现在也不知道能干嘛。同时修习的条件也苛刻些,非要在山谷密林里才可以,真是傲娇。
李骁鹤心里有些跃跃欲试,就在这嘈杂吵闹的客栈大堂里修炼起《创源》了。
默念心法,感受周围。一片嘈杂,江湖人的叫骂声,大笑声,吃喝的声音,还有焦躁的气息。
不对,李骁鹤忽然从心里生出一股焦躁来,不知道在找什么,无比的浮躁,心头像有一把火慢慢燃起,越烧越旺。
她不知道的是此时她看起来有多么的骇人,白皙的脸上一片躁红,像滴血般一样,满头的大汗不停滴落在身上,浸湿了衣领一圈,整个人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嘴唇显现不正常苍白色,并且不停地颤抖着。
大堂角落的桌上,两个人一直关注着李骁鹤这边,此时有些紧张。
“要不要出手?”较年轻的男子蹙眉,语气带着焦急,这可是公子亲自交代要保护好的人,若有什么闪失,万死也难辞。
“再等等。”另一个男子要沉稳的多,公子说尽量不要暴露身份,只有生命危险时才能出现,现在看来只是练功出了问题。
“还等?”先前开口的男子压低声音,“你瞧旁边那书生都吓成什么样了!”
作为大堂里唯一的书生,曲百与坐在李骁鹤身边几乎被吓得整个人都在发抖,好好的吃了一顿饭后,发现之前还拍着你肩膀跟你说话的人突然一脸中邪了般,整张脸都像在滴血一样,吓死书生了好吗!
楼上玄字三号房,唐茗打开房间放下行李后,直冲隔壁四号房。
房内加南慵懒闲适地单手支在桌上喝着茶,然而桌上却放了两个杯子,见唐茗推开门,他悠然地伸手向那杯茶,“请。”
唐茗也不矫情,二话不说坐下喝了那杯茶,然后茶杯猛地朝他扔过去,
加南袖袍挥舞间,轻松接过杯子,“你不怕我下药吗?”
“你还没那胆子杀我。”唐茗面色冷然。
加南倏然一笑,“我指的是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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