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嘴角抽了抽抖了抖手上的银钱:“你身上就这点钱?”二十铜板!给她叫郎中的钱都不够!
她不相信这个死丫头身上只有这么多钱,看那屋子就知道那个男人给她们的聘礼定是不少不过是这个丫头舍不得拿出来而已。
将几文铜板拍在桌上,李秀二话不说对着骆含烟便开始动手搜身,骆含烟吓了一跳强忍着让李秀在她身上摸了一通了。
翻遍了骆含烟身上最后李秀空手而归不由得气急败坏起来:“你银钱藏哪了?”
骆含烟心中暗笑,目光故作不解地看着李秀:“奶奶说的这是什么意思?我身上的钱不都给您了吗?“
“就这二十枚铜板?你可别骗老婆子我还没病傻呢。”李秀不依不饶想在她身上继续翻早,骆含烟眼底闪过厌恶连忙往后退着避开李秀的手,“奶奶您没忘记当初分家那日我们分到的是什么吧?”
李秀正欲抓她的手一顿,骆含烟退到离李秀两步远的地方看着他们夫妇二人,“分家那日爷爷说家中不够东西分我们了,所以只给了一间山下的小破屋和一代萝卜头,我们娘三没饿死全靠死去的爹爹保佑。”
“这二十文银子还是我娘替人缝缝洗洗做工换来了的,我们四房实在拿不出多余的银两给给你们。”
骆良之前听自己的妻子和儿媳都说过现在骆含烟找了个郎君,那男子家中十分有钱给了她们不少的聘礼,连同房子什么的都是帮着这对母女修葺一新了。
虽然这话他不太相信,并且觉得既然这四房分出去住了只要不给骆家做丢人的事其他不指望。
李秀眼睛淬了毒的利刃连连冷笑了几声道,“我倒是没发现烟丫头越来越会扯鬼话了,你们没钱?前些日子我和老大老二媳妇去的时候可看见了,家中全是新添的物件。”
她上前一步扯着骆含烟的衣袖道,“看看!这衣服还是新做的你敢跟老娘说没银钱?”
沈妙云忍不住站起了身跑过去护在骆含烟身前紧张地看着李秀道,“娘,前些日子不是跟你说了那些都是烟儿未婚夫帮我们一家子添置的,我们确实拿不出再多的银钱给您了。”
“且不说没有,就算有你们可曾记得分家那日我说过什么话?”骆含烟不看他们就只直视着李秀轻嘲道,“从今往后,富贵平穷各不相干!”
李秀一震,动了动她干瘪的嘴皮子却说不出什么来反驳这个死丫头,确实当初分家那日她也还记得自己和老大媳妇是怎么对她们说的,可谁想得到这丫头竟然转眼就找了个有钱的夫婿。
她心想着自己肯定是被这丫头算计了,早在之前就有人看到过她同一个男人走得近,再想想过后这骆含烟就求分家并且在分家大当日大放狂言说什么贫穷富贵各不相干。
经过昨天老大媳妇同自己说过后李秀是越想越觉得自己被那丫头算计了,那小贱人肯定是找好了男人才会说出那句有恃无恐的话。
只听骆含烟继续道,“而且刚才奶奶也说了,钱多钱少都是一片心意,这二十文钱都够买十袋分家时我们所得的白萝卜了,奶奶要还要如何?”
李秀脸上一阵诡异的抽搐牙齿抖得上下咯动,“莫想蒙我!没银两你们吃用穿这些东西是拿什么换的?”
骆含烟唇角一勾无不嘲讽地道,“原来奶奶还关心我们一家子会不会饿死冻死。”
事情演变到这里众人也清楚了今天将他们叫回来的主要目的到底是什么了,原来是想要向骆含烟一家子拿钱。
这个话题已经不好继续下去了,明显骆含烟就算有也是不肯再拿出来了,刘凤梅母女二人眼中闪过得意,由刘凤梅开口做‘和事佬’说道,“烟丫头,既然你找了个好夫婿倒是叫上门过来给我们瞧瞧?”
“大伯母那日前去我家中时不就见过了?”
“是见过了,不过你们这样悄声无息的订下婚约倒是显得不合礼仪,不如讲人叫过来让也爹娘做主商谈一回。”刘凤梅一双市侩的眼眸满打满算的计算精光。
沈妙云也不是傻的, 妯娌这么多年刘凤梅算计人时是什么样子的她怎么没看过?现在不知这人打的事什么算盘所以她并未在第一时间回应刘凤梅的话。
到时骆良开口了满目怀疑,“你们才搬出去几日就同别人订下婚约了,未婚夫婿是何处人?家中几口?可有房屋田地?”
骆含烟抿了抿唇眸底厌恶稍纵即逝,虽然是分家了但不是断绝关系所以骆家二老在她的婚事上还是有权干预的。
不就是想要钱吗?呵,想见人那就让你见!骆含烟心中慢慢有了计划,这人想敲她也要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这事我不好说,若爷爷真心想见见他明日我便让霖儿前去唤人一起过来。”骆含烟似是无奈的样子说道。
李秀看着骆含烟心中哼了哼,臭丫头那天果然是见着自己人少身边还有个靠山才敢那般对着自己说话的,现在回来了骆家还不是得跟只猫儿一样温顺么。
本想让她明天就把人带过来,但李秀想到明天老七要回来略想了下便说:“那后天你把人带过来我们看看。”她是这样打算的,当初是在木屋里头她人少才会被那男子弄得说不来话,到了骆家的家中还能容得他那般放肆嚣张的说话?
想娶人?行,不过必须先把银钱交出来。
弄了半天原来要针对的是四房,可恨的是还要拖连自己掏着口袋里的钱交上去,这常花朵是越想越不甘心。
临着离开前骆含烟眼余光瞥到骆全不住地往她这里烦躁地张望着,对上她投过来的目光骆全赶忙向她使了使眼色但又怕被人看到,只得瞟了一眼然后接着打哈欠的动作告知骆含烟他想表达的事情。
骆含烟算了算时间心中了然这骆全是来跟她要解药的,脚下微微一顿,心中算了算时间,离开的前一天骆含烟给了骆全三个礼拜的解药,并且要他七天服用一次。
过后骆全曾偷偷找到山下,骆含烟又给了他两颗解药时间算下来也是差不多了,说回来还是这骆全自己忘了,前些时间自己去找那林寡妇试了两回身体虽是有点疼痛,但比之前好多了。
他以为是骆含烟的解药生了效一时乐呵了,便忘记前去跟骆含烟要解药了。
目的已经达到了,骆良也叫众人都散了去李秀则是又恢复一脸病态的样子被刘凤梅扶着回房间去了。
看到这一幕的常花朵恨不得扑上去挠死刘凤梅,心想着怪不得那日她们母女两个在门外嘀咕着什么,想到刚才交出去的银两李秀又是一阵痛心得不行。
见骆含烟三人离开了常花朵眼睛一转赶忙跟了过去,这边刘凤梅将李秀扶回房上床躺了下来,盖好了被子李秀想到又收了不少的银钱心头都变得舒爽些了,支了眼睛看刘凤梅道,“记得去买下水,晚上弄好明日一早便开始烧。”
刘凤梅默声应了,李秀瞧着她这般乖巧的样子心中觉得怪怪的十分不习惯,但转念一想刘凤梅不就打着那心思所以才对自己这般恭顺的吗?
想到这李秀又有些得意洋洋了,拉了拉被子懒声对她道,“知道了就快去办事吧。”
骆英子踮着脚在外堂等刘凤梅出来,见她出来连忙扯着刘凤梅的袖子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娘。”
“嘘!”刘凤梅瞪了骆英子一眼,往身后使了个眼色道,“有什么事我们回去说。”
这边常花朵见骆含烟一家三口走出了骆家大门外,回头看了眼便赶忙追上去,后面的骆全在常花朵回头看时连忙往旁边的柴堆闪了下身避免被她看到,心里不住地纳闷着,他媳妇跟上去做什么?
骆霖正拉着骆含烟的手轻声问道,“姐姐,真要让桃哥哥过来吗?”
“烟丫头,!你们等一下。”赶上来的常花朵打断了骆含烟的回答,三人齐转身疑惑地看着常花朵。
“三婶,可有事?”
常花朵满脑子想法在打转一时间也是揪不出个具体的说说,于是张口便道,“今日这事时大房那俩母女杜撰老太太捣鼓出来的事,你可千万别上当。”
骆含烟听她这话心中不禁越来越觉得怪异,这骆家大房和二房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老好人了?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谢谢三婶提醒。”骆含烟不凉不热地道了声谢,见她这态度常花朵心中又是一阵扎小人,忍了忍气,只要四房和大房不和自己再从中搅混一下不信她们不闹个底朝天。
看着这丫头找的男人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说话都那般刻薄直接想来婆婆碰上他那人也是占不到半分便宜的。
传完了话常花朵扭头就走,沈妙云倒是极为诧异地看着她的背影低声道,“这你大伯母和三婶怎么看着这般不对劲呢?”
骆含烟眯了眯眼,“不怕,我们水来土掩!”
“姐姐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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