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怜儿默默抹汗,没想到云离渊居然是父皇的贵客,自己还奴役了人家一天,摔!
宫宴正式开始,柔美的舞姬在大殿中央跳舞,一派平和淡然的景象。
宫女们捧着装着食物的玉盘来回的穿梭着,脸上笑意浅浅,粉红的宫装使她们显得尤为动人。
案几上摆放着白玉酒杯和碗筷,整个大殿里都弥漫着一股醉人的酒香。
各个角落里都安插了侍卫,人人面色严肃,守卫着所有人的安全。
上官泽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宫夙烟,眉眼淡然无波,白衣加身,更显温润平和。
国君笑着对上官泽和上官怜儿道:“这位是云公子,是少有的七阶高手。”
此话一出,所有人看向宫夙烟的眼神都不自觉的变的恭敬起来。
强者,永远是活在别人的尊重中。
宫夙烟微微颔首,对着上官泽和上官怜儿笑了笑。
国君又指了指上官泽对宫夙烟笑道:“这是朕的长子,也是北兆的太子。”
指尖一转,国君微微一笑:“五女怜儿不用介绍了吧,想必云公子与怜儿已是熟识了。”
宫夙烟瞥了一眼上官怜儿涨红的脸色,轻笑一声道:“相谈甚欢。”
国君带笑的目光从宫夙烟和上官怜儿身上扫过,露出一抹满意来。
“云公子如今年岁多少?”上官泽淡雅开口,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已有十五。”
“云公子真是少年英雄,上官泽佩服佩服。”
“太子不必谦虚,我这点实力算不了什么。”
“呵呵!”上官泽轻笑一声,转头看向上官怜儿:“只是不知,云公子何时成了怜儿的护卫?”
此话一出,国君的眼里露出了一抹疑惑,探寻的看着上官怜儿,上官泽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上官怜儿更是小脸白了几分。
宫夙烟将所有一切收入眼底,轻轻勾起嘴角道:“离渊性子顽劣,与五公主闹着玩,太子误会了。”
“是么?”上官泽笑了笑。
“自然,还请皇上和太子不要介意才好。”
上官泽云淡风轻的笑着:“云公子俊逸出众,又实力超群,不知为何会来到我北兆?”
“实不相瞒,离渊来此只为了寻找一个人。”宫夙烟淡然一笑,绝色的面容又引起不少少女的惊呼声。
“哦?不知云公子要找的人是谁,上官泽也好略尽绵力。”
宫夙烟笑而不语,目光清淡。
国君挑了挑眉,急忙出来打着圆场:“好了,找人之事日后再说不迟,此次本是为云公子接风洗尘的,莫要太过纠结。”
“是。”上官泽虽有疑惑,却碍着国君的面子不好开口。
宫夙烟单手支撑着下巴,一手握着白玉酒杯,慵懒高贵的倚在那里,目光却无半分醉意,饶有趣味的欣赏着那些舞姬的舞。
傅长清默默的站在上官怜儿身后,他是真的没想到,宫夙烟的来头居然这么大。
宫宴进行到一半时,一个身穿官服的老头突然站了出来,脸上带着笑意,弯腰拱手对着国君道:“皇上,臣乃有一女,名唤齐月,早先习得惊鸿舞一支,想为皇上表演一番,还请皇上恩准。”
“哦?”国君微微挑眉,“据朕所知,那惊鸿舞却是十几年前无月夫人留下的舞蹈,其文人墨客曾誉为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四字,无月夫人逝去后,便再没有女子可以舞得出来,如若月丫头有此本事,那么试试也未尝不可。”
宫夙烟微微挑眉,从别人口里听到自己老妈的名字,这种感觉还真是微妙。
“多谢皇上。”齐丞相沉声道,随即拍拍手,一众舞女便退了下去,再上来时便簇拥着一个女子,那女子戴着白纱掩面,梳着简单大方的发髻,没有用任何珠玉宝钗,只用几朵叫不出名字的粉色小花儿,一身白衣清明似水,一双眼眸皎洁如月,顾盼生辉。
如若说宫夙烟是高峰的寒雪,她便是那丛林间无意盛开的花儿,虽没有宫夙烟那般耀眼,却也别有一番风采。
宫夙烟微微挑眉,这女子,倒是有趣的紧。
“你就是齐月?”国君和眉悦目的发问,这女子倒是不错,简单大方,有母仪天下的风范,如若可以,那么她来做泽儿的皇后便是再好不过了。
齐月微微一欠身,一举一动极尽大家闺秀之美,却也自有一分冷冽淡然,性子倒颇有几分白雯雯的感觉。
不骄不躁,迎风而开。
“回皇上,臣女正是齐月。”清润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竟是格外的好听。
“英雄出少年,自无月夫人后还未曾有人能再舞出惊鸿舞来,你若能做到,那朕便大大的奖赏与你。”国君笑了笑,看着齐月的目光里带着些许满意。
“多谢皇上。”齐月行了个礼,白衣似水,柔情冷冽。
她扬起手,上百人的乐工奏起乐来,丝竹声不绝如缕,温润动听。
齐月仰起头,旋身而起,白衣飘飘,宛若尘仙。
这是一曲不亚于宫夙烟桃花舞的盛世之舞,是无月夫人呕心沥血之作,惊鸿舞。
不得不说,齐月既然说要跳惊鸿舞,那便是有这个自信的,惊鸿舞自无月夫人早已失传,宫夙烟还是第一次看到这舞,不禁看出了神。
整个大殿内,所有人的思绪都沉入了齐月的惊鸿舞中。
她踮起脚尖,神色素婉,嘴角挂着浅浅笑意,她便是那润物细无声的细雨,缓慢优雅的将众人带入自己的意境,有一种女子,天生便是能影响他人的。
一曲舞毕,众人皆是为回过神来,只有宫夙烟率先回神,轻轻的鼓起掌来。
水无月的惊鸿舞,齐月便是跳出了七八分。
被宫夙烟的掌声惊醒,众人这才惊艳的笑看着齐月,也都热烈的鼓起掌来。
齐月微微福身,目光不着痕迹的扫向那淡然而坐的白衣小少年,她从开始进场便注意到了他,他身上仿佛自带光芒,淡淡的柔和光晕笼罩在他周身,美到令人窒息。
齐月不得不承认,就算她拥有北兆第一美人的名声,但若他是女子,就是她也不及的。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那少年眉眼带笑,却偏的眸底有一分冷冽。
齐月不由得对这少年起了兴趣,她刚才便听别人说过,这少年名为云离渊,是来北兆找人的,被国君奉为贵宾相待。
以齐月的聪明才智,自然是猜得透国君的想法。
“齐小姐舞姿出众,当乃世间奇女子是也。”宫夙烟微微一笑,毫不吝啬的赞美道。
齐月回过神来,小脸泛上一抹红晕,欠了欠身道:“云公子谬赞了,说起奇女子,还是那位名扬天下的素和郡主为先,齐月不敢自夸。”
宫夙烟笑而不语,眼底却跳跃着恶劣的光:“说起舞艺,本公子倒是觉得那位素和郡主比不上齐小姐。”
这不是她夸大,而是那曲惊鸿舞她确实跳不出来。
齐月再度红了脸,上官怜儿撇了撇嘴,不悦的瞪着齐月。
齐月自然接收到了上官怜儿的目光,心下微叹口气。
“云公子所言非虚,月丫头的舞姿的确是无人能及,月丫头,你想要什么赏赐啊?”国君乐呵呵的笑着,一派和眉善目的模样。
齐月微微一笑,大方典雅:“齐月不敢要求什么赏赐,此曲只为皇上和贵宾助兴而已。”
国君大笑,摆摆手便赐了她十匹天蚕锦,天蚕锦是世间少有的上好锦缎,一年也只有一匹而已。
宫宴之后,国君热情邀请宫夙烟留下来小住几日,其中意味自然不明而喻,宫夙烟也欣然应允。
作为一个“绝世美男加七阶高手”,宫夙烟最近几日受到的骚扰实在不小,众人本以为她跟上官怜儿有什么,可几日过后也没见上官怜儿来找过他,这下子那些大家闺秀坐不住了,纷纷进宫邀请宫夙烟陪她们赏花游湖。
上官怜儿最近也一直缠着她,动不动就是要她陪她玩儿什么的,宫夙烟哭笑不得。
宫夙烟这几日一直在探寻赤尾狐的位置,却始终不得而知,恰好有一日国君差人来请她喝茶,她便欣然而至。
而国君此次邀她而去,正是为了上官怜儿的婚事。
经过几天的观察后,国君认定了宫夙烟是个忠贞向上的好青年,况且她谈吐不凡,一看便知非同一般,实力和容颜也是上乘,国君对她便是越发满意了。
“云公子,怜儿如今已到嫁人之龄,朕属意将她许配给你,你看如何?”
宫夙烟听完这话,险些没一口茶水喷出来。
苍天有眼,她只是想将上官怜儿当挡箭牌,可没想过要娶她啊!
国君满意的看着宫夙烟的反应,认为她一定是因为知道了要娶上官怜儿太激动了。
“如果云公子同意的话,那么三个月后你们便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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