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京城第一美人
还没容她们有时间多想,顾安钧的急匆匆地脚步声已经传来,林氏见状,赶紧迎了出去:“老爷,您回来了。”
“是啊,听说溶月病了,是怎么回事?”虽然对这林氏母女有了怀疑成份,但毕竟这么多年最疼惜的就是这顾溶月,听闻有病,岂有不急之理。也不顾这一路奔波之苦,就直奔这小院来了。
进了屋就要奔顾溶月的床前,要去看个究竟,不过这顾安钧还是识礼经事之人,一发现这和静长公主也在,顿停了步子,转头先过来请安问好:“不知长公主在,下官失礼了。”
“哪有。”
和静长公主示意不用行礼,脑子里却在考虑另一件事,虽然和这林氏说好了两家子女的婚事,要把这顾溶月娶过门当儿媳,可眼下这顾溶月却是中了毒,倒在这床上,原因还查不明,看曾国医的意思,可能还会比较麻烦。
要是这毒解不了,毁了容,这可就不是京城第一美人,要成了京城第一丑女了,这要是娶回去,凛儿又岂肯同意,自己也是万万不愿意。
顾惜月已让这国公府尴尬失面了一回,难不成要让这顾溶月再把国公府玩一回,让国公府颜面全无吗?
索性,当下也不提这事,只道:“听闻顾大人之爱女为疾所缠,所以特请了宫中的御医来,好查出个病因,也好对症下药。”
“有劳长公主费心。”顾安钧一听中毒,心里这紧张,搭了几句话,又问一旁的八公主凤盈请了个安:“八公主。”
“好了,顾大人快看看溶月姐姐吧。”凤盈担心顾溶月,催促起来。顾安钧这才赶紧往顾溶月床前去。林氏呢,哭丧个脸跟在后面:“女儿啊,你爹回来了。”
这顾溶月躺在床上,纱帕遮脸,甚至连颈脖也给遮住,只是低泣:“爹爹,女儿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莫急,莫急。”顾安钧一边安慰顾溶月,一边询问曾侨:“曾国医,小女这究竟是怎么个情况,会不会有问题?”
“顾大人。”曾国医收回了把脉的手,起身,对顾安钧恭了下手:“顾二小姐脸上、身上起了红疹,说是甚痒难耐,我已调配了膏药,等下差人帮她涂抹,应可减轻搔痒之症。”
“哦哦,那这么说应是无大碍了。”闻之只是搔痒,顾安钧松了口气,可惜曾侨紧下来的话,又让这气提了上去。
只听曾侨继续道:“却也不尽然,这原因尚未查明,这也只是临时之法,无法根除症状,而且,如果处理不好,怕顾二小姐这……”
“这什么?”不明白曾侨为何停下,顾安钧有些子着急。
曾侨仔细考虑了下:“失去了原有的容颜,会落个皮肤残破这症。”
“什……什么?!”不光是顾安钧,就连在一边的林氏却也惊呼出声,而顾溶月听到此,原本抽泣的声音,马上加大了分贝。曾国医话说的委婉,但又有谁听不出这是要毁容的意思。
和静长公主则暗道,好险,幸亏刚刚没有出口去攀这门亲事。连曾国医都这些说,看这顾溶月十之八九容颜是要毁掉了。
林氏坐到了顾溶月的床边,哄着顾溶月:“女儿啊,莫急,莫怕,曾国医肯定有办法的,放心,乖。”
“还请曾国医出手相助啊。”顾安钧一个深躬,给曾侨行了个大礼:“下官将感激不尽。”
“顾老爷言重了。”
曾侨看看床上的顾溶月,轻皱眉:“顾二小姐说是因这些个胭脂花粉引起的。不过其中的这盒浅黄色的脂饼却是当初我与几位御医,特意调配出来送到顾三小姐铺中贩卖之物,难道是没有掌控好火候。”
曾国医的话说的非常技巧,要是非说这脂饼有问题,看似是找到了原因,其实又在为这原因解释,说是没有错,又推拖出个完全无关痛痒的理由来。
这话就非常的不好接了,林氏低个头,假意只是专注于女儿,而细心点的也能发现,顾溶月这哭声也微微的滞了滞。
和静长公主更是什么也不说,只是在边上看热闹罢了。那一旁的廖医师却显然又开始有些着了慌。
只是顾安钧却不知这里面的事由,但听提到了顾惜月,也是愣了愣,上前翻了翻那些个脂饼水粉类的女儿家家的东西:“怎么可能和这些脂饼有关呢,一定是其他原因,还请曾国医多多费心。”
这一句话就把顾惜月给撇的干净,顾惜月站在一旁,半天没有说话,只是在看,她倒是非常想知道这顾溶月倒要如何继续下去,而且她也很在意曾国医刚刚所说的话,这顾溶月象是中毒,她相信这次的顾溶月,肯定不是简单的画了画特效妆,就上阵找麻烦来了。
“刚刚,曾国医也曾说过,姐姐怕是中了毒。”顾惜月此时往前两步,停在顾安钧的身侧一步之距,非常小心谨慎的样子。凤盈则直接跑到了床边:“就是,就是啊,惜月姐姐,你快来看看,这到底是中的什么毒?”
凤盈边说边招呼,顾惜月却没有动,而是等顾安钧说话。林氏却插了嘴:“这有廖医师,还有曾国医,不劳……”
“那又怎么了?”凤盈却不买账:“上回父皇中了毒,惜月姐姐还出了大力呢,没有惜月姐姐,那毒还未必解得了。”
顾安钧一合计,八公主这话没错,眼下顾溶月的病情要紧,也管不得其他的了:“惜月,你就看看,能不能解了你姐姐这毒。”
曾侨退开半步,冲顾惜月淡淡一笑:“小官也请准七王妃出手相助。”
和静长公主隐约间觉得这顾溶月病情似有什么蹊跷之处,于是也不言语,只是在一旁坐观其变。
顾溶月这哭也停了,林氏局促不安的双手不停来回交叠,而那边的上了年纪的廖医师再次不争气的有开溜迹象。
顾惜月得了顾安钧的指示,也不再犹豫,上前给顾溶月看病,却不想此时,顾溶月毫无预兆,猛地坐了起来。把床边的凤盈骇了一跳,也让顾惜月怔了怔。
“我才不要你看。”
顾溶月手指着顾惜月:“我陪八公主去你的胭脂铺买东西,用了次日就有异样,就是你说是什么御医密制的胭脂,我才不敢怀疑,也道是自己吃了什么东西才会致如此。还一直用你铺子里的这些粉脂胭膏,可现在呢,我都这样了,还不敢说什么,就是你倚仗着那皇赐之物有恃无恐。”
“溶月。”顾安钧注意到曾侨的脸色微变,赶紧出言欲喝止顾溶月。可惜没有效果。
凤盈也出言相劝:“溶月姐姐。你不要这样。”
对顾溶月同样无效,她甚至甩开了八公主凤盈想劝阻的手:“胭饼的包装盒是一样,我也承认你铺中却有这镇店之宝,可是,那你是真的拿出来贩卖了吗?还是藏了起来自用,却用其他之物顶替了呢?”
这一质问,让所有人把目光集中到了顾惜月身上,凤盈赶忙帮着顾惜月:“溶月姐姐,惜月姐姐断是不会如此的。”
“八公主,”顾溶月一双大眼闪着微微泪光:“你不相信我吗?你觉得是我在说谎吗?我会骗你吗?”
“这……”凤盈被这么一问,一时也无了话,她相信顾惜月,但也没有怀疑过顾溶月。这要她如何回答呢。
“我可怜的女儿啊。”林氏扯着个帕子,抹着强挤出来的老泪,坐到顾溶月床边:“惜月啊,你都已经是准七王妃,溶月也不会与你争个什么,她是你姐姐,为你高兴还来不及呢,可你也不至于为了怕失宠,下此毒手啊。”
“惜月,难道真的是你。”顾安钧就算在不自知的开始担心顾惜月,但在这时选择,仍是对顾惜月选择了怀疑,甚至于要选择相信林氏母女。
曾侨皱了眉,走到脂粉边去摆弄那些东西,而廖医师似打了鸡血,又活了过来:“哎,老朽那日已说过,可是……”摇头惋惜不已的样子。
和静长公主是何等人,这眼前一干人等的反应,尤其是顾溶月与林氏,她当下明白了几分,不由的对这顾溶月又提高了几分警惕,想不到这京城第一美人,被传温柔娴德,可这心思怕是九曲十八弯,算计的狠了。
不过,顾惜月也的确招人恨,给凛儿带绿帽!
这次恐也是这祸害先下了狠手,才会把这顾溶月逼得如此情形:“想溶月一向大方得体,高端贵气,这容貌又是举世公认的头等,哪位皇子有所倾心也是常理之中,何况这皇子娶个三妻四妾又是常事,没想到,这准七王妃,却是霸道了些,这是要控了七王爷,想独享吗?”
转瞬间,这屋里气氛一边倒,除了保持沉默的曾侨和不知所措的八公主,全将箭头指向了顾惜月。
顾惜月面不改色,神不乱慌,心下却是暗暗冷笑:哼,这是要逼我承认,是我换了东西下了毒,害你变得如此吗?好啊,顾溶月,你还当我是以前那个任你欺凌、任你侮辱的顾惜月?
那你就是错到家了。既然你们母女要来演戏,不管这观众是谁,我都奉陪中,陪你们把这戏演足,演得真实,演得到位!
好戏开场,林氏、顾溶月,你们可不要中途注落跑了。
“原来如此。”顾惜月淡淡一笑,错开半步:“姐姐,你如此一说,当是在认为妹妹我将这皇赐粉膏换了东西,后又卖与了姐姐,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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