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欲擒故纵?有意思!
顾惜月站稳,左腿往后退一步,一个转身终于脱离了他的魔爪。
凤夜突然觉得空了的怀抱有些不适,前一刻手掌里盈盈一握的纤腰已经离了他的掌握,心里忽然有些空虚。身随心动,想着上前一步就欲行自己所想。
警惕的顾惜月当然看出了他的动向,将身旁的凳子往前一推,身体借力往后一退,躲过了凤夜。
凤夜接过她踢过来的凳子,摸摸鼻尖。觉得这女人让他有些看不懂了。
若说那一夜在国公府的洞房花烛夜,她的柔顺是因为把自己当做了她的新婚丈夫。那么那一日在她的闺房内她赤身裸体对着自己,眼里流露出来的那种迷恋绝对与那些庸俗的女人无异。可是今日,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挣脱自己的调戏,又是什么意思呢?
欲擒故纵?不错!这女人太可笑了,居然跟他凤夜玩欲擒故纵!
可是目前这女人还有利用价值,自己也不介意再陪她玩玩。
“娘子既然累了,为夫也就不打扰了。娘子好好休息,为夫改日再来看望娘子。”凤夜放下凳子,又恢复了他那一幅翩翩佳公子的样貌。
看着凤夜从窗子一跃而出就再不见的身影,顾惜月轻轻的叹了口气。
这个男人如此来无影去无踪,自己对这个世界对目前的局势也一点都不了解,这对自己的未来大为不利。看来自己得尽快行动了,不然就只能坐以待毙了。
休整了一夜之后,顾惜月第二日一早就换上男装偷偷出了门,留下了翠儿与张妈妈作为掩护。幸而自己这一个不得宠的三小姐又是一个被休回家的下堂妇,想来是没有多少人关注的,这对自己的行动也是有好处的。
自己的第一站仍是昨日的兵器坊。
昨日离开前赵姨娘从箱底掏出了她最后一点之前的家当—一支金发簪,顾安钧当年送给她的定情物。这些年总算散尽所有值钱的东西,这支簪子她也没舍得拿出来,总觉得还是有个念想。
可是现在有难的是女儿,而且顾安钧也早已不顾当年的情分了,自己也就没有必要再留下这东西睹物思人了。
顾惜月想着现在是特殊时刻,而自己也确实需要银钱,所以在赵姨娘的劝说下还是收下了。
不想今日去当铺,竟真的当了一个不错的价钱,居然还当了五百两。看来当年顾安钧在赵姨娘身上还也是花了不少血本的。
作为军医出身的顾惜月首先要去配备的当然是防身武器。所以她来到昨天的兵器坊,找老板定制了一把非常小巧灵活却非常适合她的匕首。
其实在现代她的防身利器就是这样一把匕首,这匕首还是当年的教官送给她的。自己留在身边很多年,也带着它经历了许多生死瞬间,自己用起来非常顺手。昨晚花了不少时间把它画了出来。
“老板,这是五十两订金。你给照着这图纸给我打造出来。”顾惜月吩咐兵器坊的老板。
昨日顾惜月与莫习凛的冲突,兵器坊的老板自然也是看见了的。而昨日与莫习凛一道的凤耀却笃定今日顾惜月还会来此定制兵器。于是吩咐老板随时关注这位客人。
果然,今日她就来了。虽然换了一身男装,故意加粗的浓眉虽然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男子的英气,故意压低的嗓音也一下分辨不出是男是女。可是见多识广的老板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昨日那个女子。
“当然可以,公子什么时候要货?”老谋深算的老板把心思掩盖无异。
“越快越好!且这匕首一定要锋利,轻便。”顾惜月利索的说出自己的要求。
“那好,公子明日即可来那货,只是价格自然也要贵上一成。”
“那就这么说定了。”顾惜月痛快的答应下来,对于值得的东西她从来舍得花本钱。
出了兵器坊,顾惜月的下一站是茶楼。
茶楼,是一个八卦汇集之地。往往你一壶茶的功夫就可以收集到许多信心。对于对自己所处环境有个最快的了解的方式,自然就是依靠八卦和传言。尚不说这八卦与传言是否属实,可是空穴不起风,总该有它的源头和起处。
果然,顾惜月甫一坐下就听到邻桌的几个男人聚在一起小声讨论。
“听说了没?那一位如今龙体可是大不好了。”
“是啊,我表兄家长子就在那里头当差。听说这几日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没有离开宫门一步,就守着那一位。”
“可不是。你看看底下几位爷,这一阵子可是安分许多啊。就等着看那一位到底要传给谁了。”
“要我说肯定就是这位了。”手指比划了个三。
“我看未必!这一位也是风头正足的。”伸了四个指头。
“哼,也不看看这位背后有哪些人。”比划三的人喝了口茶,故作神秘的顿了顿,接着说。
“国公府的当家主母可是这位的亲信啊,上头那位主母跟国公府那位走的可是近的很呐。这国公府和上头那位主母的势力,这位是上定了。”
顾惜月想未必这皇帝五个儿子就这么两个成器的?或者说觊觎这皇位的就这么两位?不过对于近日听到的这些信息,顾惜月已经很满足了。
当然,来听这些八卦的人并不只有一个顾惜月。坐在她不远处包厢内的莫习凛与凤耀自然也是没有错过这段对话的。
“这百姓都被骗过去了,就是不知道这文武百官有没有相信啊?”莫习凛摸着手里的茶杯,风轻云淡的嘲讽着。
“信了不更好?呼声高可不见得就什么好事呀。父皇可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主啊。”凤耀看着窗外的蓝天慵懒而自信的说着。
“话说,你查出来那一夜在国公府的人到底是谁了?”突然掉转头,饶有兴趣的看向莫习凛。
莫习凛沉默的看着手中的茶杯,唯有青筋爆出说明了他胸中的愤怒。
自事发那日起,自己就一直在派人查这件事情,可是始终没有一个结果。派去查顾惜月的人也说没有任何异常。这让他不得不怀疑这期间的猫腻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凤耀其实早已预料到。这件事看来绝不简单。那位顾三小姐恐怕只是一个可怜的牺牲品了,那贼人的目的恐怕就是为了羞辱国公府的。可是能与这国公府有如此大仇的又会是谁呢?
不过说到那顾三小姐,凤耀倒是觉得有些意思。所以特意嘱咐了那兵器坊的余老板她一旦回头立马通知自己,不知道此刻是不是有消息了呢。
莫习凛若是知道自己好友居然对自己休书下堂的弃妇有兴趣,不知道会做感想呢。
只是此刻的莫习凛一心想着要如何找到这羞辱他之人,根本没有留意身边人的动向。凤耀看他此刻沉迷在自己的世界,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领着随从先行离开了茶馆。
一想起这件事莫习凛就会不自觉的想起顾惜月那个可恶的女人来。明明是她做了这么不知羞耻的事情,竟然还毫无愧疚,还胆敢跟自己动手。绝对不能这么轻易放过这个女人。
而他口中的这个女人此时正在应付一群登徒子。
顾惜月本来听邻桌的一群大老爷们说道现在朝堂的局势听得正起劲儿,不想给她上茶点的店小二不小心撞到了一个男人身上。
若是寻常,小二道个歉,顶多被责骂上两句就了事了。偏偏撞上的是京城府尹廖福银的儿子廖布德。
这廖布德平日里仗着父亲的势力,成日与一帮官宦子弟在一起鬼混,是京城出了名的登徒子。
店小二撞在了廖布德身上本也没有多大事,偏偏廖布德身后跟着的一群溜须拍马之人却不愿意放过小二,非要当场揍他两个耳光。
顾惜月看小二着实无辜,便站起来说了一句“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
就因着这一句,一群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顾惜月身上。此时顾惜月仍是一身男儿装扮,虽英气不少,可到底还是一个女儿家。因此扮起男装来还是不免有些脂粉了些。
这廖布德素日混迹在风月场所,对于男女那都是生冷不忌。甫一看到顾惜月这个明眸皓齿,唇红齿白的“小哥”,顿时贼心大起,于是把这把火硬生生引到了顾惜月这边。
“这位小哥说的这是什么话,小二将在下撞得受了伤,在下不过是想讨回公道。怎么就成了不饶人呢?”廖布德一边说着,一边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他身边这些个人都是平日里跟着他鬼混的狐朋狗友,对于这种事情可谓默契十足。廖布德这一个眼神自然让他们知道了廖布德是看上了顾惜月了。于是纷纷附庸,把事情往顾惜月这边引。
“就是,你这小子居然说我们廖公子不讲理?你可知道我们廖公子是何人?”一帮人于是狐假虎威起来。
顾惜月见一帮人竟是如此一帮不通情理之人,也明白了必然是一些有背景的纨绔子弟。自己现在自身都难保,还是不要惹上这帮人为好。于是起身就想走。
可惜,顾惜月想要退出,廖布德这一群人却不愿意就此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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