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嫔娘娘,今日雅美人没来。”冯良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林安歌身后,压低声音说道,“臣妾听说雅美人出事儿了,宫里头到处都紧张的很也没有人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冯良人和闻雅住在一起竟然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估计闻雅昨夜就没有回揽香苑不!林安歌心里头一下子提溜起来,看来这件事情不小,可能没有那么简单。林安歌没有回答冯良人,而是跟着众人跪在后头进行叩拜,之后又听了每年必须的祖训祝祷之类的话,这才算完。一番折腾下来,林安歌本来起的就早此刻已经筋疲力尽了。
黄景隽连忙上前扶着林安歌退到了一旁,众位嫔妃都让于两侧让李霖谕和婉德皇后先行离开,之后才轮到众位嫔妃按照位份和尊等离去。不过此番离去可不是让你回宫的,而是要去皇后的坤宁宫伴驾。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折腾了这么久都觉得累了。”林安歌叹了口气,心神不宁的说道,“一会儿空闲下来让冯良人和袁美人过到身边来,我有事要问她们。”
黄景隽有些为难的皱起眉头来,对着林安歌压低声音说道:“恐怕不行,一会儿婉德皇后会按例分发过年的喜包,都是要见本人的,她若是见你不再怎么可能不找麻烦呢?今日一天您都不得空闲,怕见冯良人和袁美人是难了。甭管出了什么事情,今日过去才会爆发,娘娘想解决是来不及的,还是静观其变吧!”
其实黄景隽也微微察觉到了今日宫中的异常,不知道怎么的总觉得有些紧张和压抑。前头来了一对侍卫行过,黄景隽眼尖连忙掐着林安歌的胳膊:“娘娘,是万将军!”
林安歌连忙慢下两步,其它嫔妃见她如此也不敢快走,黄景隽连忙笑着解释:“我家宓嫔娘娘体虚,昨个儿感染了风寒刚好,各位娘娘先行一步,奴婢陪我家娘娘休息休息就过去,可千万别耽搁了各位娘娘的喜!”说完还恭谨的屈膝一礼,让众人从面前的路先过了去。
万思诚瞧见此番情景自然也明白林安歌是有话要对自己说的,于是就等在前头的拐角处。林安歌见人都走了便跟黄景隽去了拐角处与万思诚汇合。
万思诚见林安歌来了连忙上前请安,眼中涌动着压抑的情愫:“微臣给宓嫔娘娘请安,听说昨日宓嫔娘娘受了风寒,今日虽然看上去了好了些,可也经受不住一会儿千百翻劳累折腾,还是要小心些才好。”
林安歌淡笑着点点头,对于万思诚此类关心的话语林安歌当然还是要保持距离,此时正是要紧关头,万一被人发现的话只怕连累诸多人。一旁的黄景隽见是如此连忙笑着道谢:“多谢万将军关心,奴婢定然会照顾好我家娘娘的。”
“那就好!”
林安歌抬起眼帘来看着万思诚,温柔一笑。
“万将军,今日来找你是有两件事情,一来今日过年我来给你拜个年,感谢你这一年来对我的照顾,二来是想问你一件事情。”林安歌的神色有些凝重,她左右看了看四周,上前一步谨慎的对万思诚说道,“将军可有收到什么指令,今日宫中气氛似乎与往日不同,可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万思诚听了林安歌这话神色一变,低垂下头犹豫片刻瞟了眼黄景隽似是有些犹豫,林安歌连忙解释:“万将军不必担心,景隽姑姑跟随我多些时候了,对我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万思诚叹了口气,颇为为难的看了一眼林安歌,眸子里染上了一层担忧。
“宓嫔娘娘如您所料,但是微臣决不能告诉你到底是什么事情,只希望娘娘您有了这样的消息之后,能够自己小心为上,切莫到时候乱了阵脚。”万思诚神色凝重的皱起眉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请娘娘记住,今晚不管是谁要娘娘做什么娘娘都最好先不要去做,过了今晚一切都会大白于天下,娘娘自然会明白。”
林安歌疑惑的看着万思成,不在意的笑着问道:“万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会有人来找我做什么事情?”
万思诚拱手一礼,什么都没说便退下了。林安歌本就是试探,没想到万思成真的就不说下去了,待到他离去,林安歌和黄景隽面面相觑,一颗心也仿佛打成了结似的。
“皇后娘娘可真会开玩笑,阖宫里头的人都加起来也没有您一个人雍容华贵啊!您瞧瞧您这一身凤袍任是谁看了都觉得只有您能穿的起来,端庄大气,典雅高贵,当真是没谁了!”
林安歌刚一进入坤宁宫殿门就听见了樊若音奉承玩的皇后的声音,周围的人也全都跟着嬉笑,一时间倒好像是没有了自己总能和乐似的。
婉德皇后微笑着点点头,眼中倒是颇为慈爱。
“你呀,就会哄本宫开心,本宫都一大把年纪了,也只配说句端庄大气典雅高贵了,若是用什么花容月貌明艳动人的词旁人都要笑话了,不像是你们这些年轻的,要什么有什么,一看见现在的你们本宫就不禁回想起当初刚入宫的时候来,那个时候本宫也年轻着呢。”婉德皇后叹了口气,“当真是岁月不饶人呐!”
“皇后娘娘说的哪里话?”林安歌笑着走进殿内,正巧接了婉德皇后的话,“皇后娘娘您母仪天下,需要的就是这份端庄典雅,高贵无比的气质,俗话说娶妻娶贤,纳妾看貌,皇后娘娘拥有无与伦比的气质和国色天香的容貌,有何需与我们这些蒲柳之姿相比呢?岂不是自降身份么!”
林安歌一边说着一边屈膝一礼,看不出到底是夸赞皇后还是贬低了她。
婉德皇后笑着,也不在意,只是眸子里却有着几分另外的光芒:“宓嫔这是去哪了,这么久才到坤宁宫,我们可都等你好一会儿了。咦?怎么还弄得鞋袜都湿了呀?这天寒地冻的若是染了什么病可如何是好?”
林安歌经过婉德皇后这么一提醒才发现自己的一双绣鞋已经被雪水沁湿了,宫中但凡有人走过的路都已经清扫干净,而刚刚与万思诚说话那阵为了躲避旁人站的自然是没有清扫过的偏僻之处,自己倒是把这个给忘了。
林安歌连忙笑着解释道:“皇后娘娘不必担心,臣妾只是昨日染了风寒刚好些,刚刚走在路上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些头晕不适,所以就和景隽去旁边休息了一下,谁知那里的雪还没清扫,臣妾不知深浅一下子崴了进去,这才弄湿了鞋袜。不过不碍的,臣妾已经让人去落雪园送信让人送了一双新的来,一会儿换上便是。”
婉德皇后垂眸一笑,倒也叫人看不出情绪。
“既是如此那本宫也就放心了,只是宓嫔妹妹今日打扮的如此娇艳,这双凤台履想必也是特意准备的,如此精致的绣针要废好大功夫能绣的出来,只怕是没有第二双了吧?一会儿送来的可能与这身衣裳相配?”婉德皇后担忧的看着林安歌,眨了眨眼睛,仿佛真的关切她一般,“若是妹妹不嫌弃的话,其实本宫这里倒是有一双凤台履,款式和颜色都与你这双差不多,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倒是可以先给你穿着,你若是喜欢送给你也无妨。”
黄景隽赫然皱起眉头,这衣食住行上对于林安歌她可是半点也不马虎,虽说这穿在身上的不比入口的东西危险,可对于婉德皇后阴险的剂量黄景隽可是保持是万分警惕,上次惠妃护甲一事已经给足了她前车之鉴,怎还敢要皇后的凤台履?
林安歌正是为难之际,就听见外头有人高喊舞阳公主驾到。
舞阳公主随着声音一起,人就已经进来了,还没等行礼,婉德皇后就笑着说道:“舞阳公主今日怎么才来,本宫等你都等不及了,都已经是下午了,一会儿便要开始年夜宴,没见着你出现本宫担忧的很。可要像往年一样找人带你去奉先殿吗?”
舞阳公主性格乖戾每年都不与众人一同祭拜奉先殿的列祖列宗,倒是等到大家都安静了的时候才独自一人前去。
可是今日,舞阳公主却坐在一旁,接了婉德皇后的话。
“本公主今日有些乏了,先歇歇脚,等会再说。看样子皇嫂这里正热闹着,不妨在这瞧瞧。”说完,舞阳公主上下大量了林安歌一番,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怎么?宓嫔娘娘站在众人中间是在等着谁夸赞你吗?还不快去一旁待着,本公主看见与众不同的人怎么就心烦呢!”
林安歌一听这话,知道舞阳公主是在变着法的帮自己解围,连忙行礼:“公主恕罪!”说着退到位置上坐下。
婉德皇后见舞阳公主给了林安歌这么大的难堪也没说什么,笑着安慰舞阳公主:“好啦,今日看来你的心情不好,正巧本宫要赏赐宓嫔喜包,也给你准备了一份,全当做是本宫送给公主的新年之礼。甜儿,去把东西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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