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谕想要发火,就见李云岚已经出了这清华殿,他微微叹息一声,知晓这个弟弟也是想让他轻松一些,自然不想受到朝堂之事儿的影响。
经过李云岚这么一闹腾,李霖谕自己心情变得不错,无奈的摇摇头,起身朝着和乐园而去。进门以后见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动静,李霖谕便径直走到林安歌的床榻边,小心翼翼的给她盖好被子。
身后的秦璐小声问道:“皇后娘娘说今日准备了接风宴请,这正叫那甜儿过来请您过去坐坐呢。”
李霖谕瞧着林安歌,想着她今日也该乏了,便点点头,小声对秦璐道:“走吧,去皇后那里坐坐。”
李霖谕摆驾皇后院里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什么宴会与人影,单单只有一处帷幔罩住一方台子,里面一个女子白纱遮面手拿琵琶。大有“千呼万唤始出来,尤抱琵琶半遮面”的架势。李霖谕看了一眼身边的秦璐,笑道:“皇后这是想要做什么?朕倒是一时间被她弄糊涂了。”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女子琵琶声一出,唱的是一首女儿家心思的词。周围的烛火将她身影勾勒的无比俏丽,声音再这样安静空灵的行宫之中显得尤其别样。
李霖谕的脚步微微一顿,便轻轻晃动脑袋合着琵琶的乐声,打着拍子。
秦璐瞧着那纱幔里的人影,转眼一想便已经明白皇后的心思:这所谓的宴席不就是那帐中之女子吗?只是那帐中之人到底是谁,这六宫之中何时有过这般清丽的女子?
李霖谕目不转睛的瞧着那里面的女子,微微迷醉。他倒是不晓得这皇后的屋里还藏着这么一个宝贝呢……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噢~噢……却上心头……”女子一曲终了,缓缓收起琵琶,从那帐后快速离去。
秦璐本以为这女子会上前来谢恩,哪里晓得人影一溜烟便消失了。他转头看李霖谕的脸色,知道他有些不悦。
“走,随朕进屋里瞧瞧!”李霖谕沉声说道,快步往屋里而去。
谁知道,李霖谕一推开原本该是婉德皇后住的房间的门,却看到那内屋里一窈窕女子正在屏风之后沐浴。
秦璐赶紧慌张退出,自然知道今日这皇后是给李霖谕送了什么了……
李霖谕看着那水汽氤氲的影子,心里头不由得泛起层层涟漪,一想到刚刚在草原上与林安歌那场翻云覆雨,身子便不由自主的有有了反应。他望着屏风,觉得别有滋味。
心念一动,李霖谕便绕过屏风看着却是一张在氤氲水气之中朦朦胧胧,却清丽无暇的美人背影。从她的身段和还未来得及拆掉的头饰上可以判断,这水中沐浴的女子便是刚才在外面弹琴的女子。
“谁?”女子抬手缓缓拆掉头上的朱钗,忽而意识到后面有些不对劲,顿时警惕的沉下身子,轻轻回头,见到李霖谕顿时松了口气,“皇上,你是要吓死臣妾吗?”
李霖谕这才看清女子的面容——阮倾娴。
她的脸颊因为沐浴的原因而红扑扑的,显得更加迷人。
李霖谕笑着上前,一把握住阮倾娴的肩膀,眼中充满欲望:“娴昭仪肌肤如玉,让朕忍不住想要进来看看。”
阮倾娴脸上染上一抹娇羞,连忙捂住身子躲开李霖谕:“皇上这是要让臣妾变成飞燕合德吗?可惜臣妾可没有飞燕合德那般美貌,怕是要让皇上失望了。”
李霖谕凑近阮倾娴的面颊,微微一笑:“朕说娴昭仪是个人精,有些人儿却还不承认,你这分明是在把朕比作迷恋女色的昏君了……”
“皇上误会臣妾了,臣妾可没有那个意思!”娴昭仪慌乱的再水中行礼,却显得更加妖娆芬芳。
李霖谕是个正直壮年的威武男人,哪里见得了这样的美人诱惑,所有的规矩礼节瞬间被他抛在脑后了。李霖谕上前一把扯起阮倾娴,往床边而去。
“啊……皇上……”阮倾娴柔媚入骨的声音再一次撩拨起了李霖谕那已经完全不能控制的身子。
李霖谕一把将阮倾娴扔在床上,看着她玉白色的娇、躯,瞳孔变得火热,目光更是滚烫不已。他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裳,欺身而上,将阮倾娴压在身下,发泄自己累积的火焰。
院子外面的暗处,甜儿蹑手蹑脚的听着这屋里的动静,忽而脸上一喜,转身快步跑开,朝着搬到偏院的皇后屋子里快速而去,准备报告什么。
守在外面的秦璐微微看了一眼那皇后住的位置,轻轻摇头:这皇后也真是苦了自己了,分明对皇上用情至深,却偏偏要把另外的女子送上皇上的床头,哎……
月儿渐高,里面的动静也渐渐平息了,此时,阮倾娴正清洗了身子,穿着一身白色的轻纱走出来,见李霖谕支撑着头在软榻上假寐,心知他这一路肯定是累坏了。
“皇上,臣妾伺候您好好休息吧!”阮倾娴承了雨露之后整个人显得更加温柔迷人了,说起话来也阮媚三分。
李霖谕睁开眼睛,眼中确实带着几分疲惫,看了一眼满是诱惑的阮倾娴,目光微微变了变,一把拉过,抱在怀里,一起滚上了床:“倾娴,朕有些话想要问你……”
阮倾娴被李霖谕这么一抱着,整个人都有些羞赧,她犹豫了一会儿才抬头看着他:“皇上有什么话尽管问吧,臣妾在这里听着。”
李霖谕看着阮倾娴如此乖巧的模样,不由一笑,心中坦然了一些:“要是宫里头的每个女人都倾娴此时这般安静懂事,人畜无害,朕这日子就好过多了。偏偏你们平时就喜欢又争又抢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太过畅快淋漓了,李霖谕此时对阮倾娴说话的语气十分宠爱,带着几分疲惫和放松。
“皇上当臣妾愿意抢啊?这六宫之中,哪个女人不心系皇上?”阮倾娴说到这里的时候,因为委屈,漂亮的眼眸染上了一层水汽,梨花带雨,“可是皇上只有一个,我们只能拼命在皇上面前展现,才能博得皇上一笑。”
李霖谕心中微微一动,无奈的摇摇头,他是拥有众多女人。可是真正能懂得他的却只有那一瓢啊:“倾娴,在你的眼里,朕可有宠爱盛妃至极?”
阮倾娴心里微微一紧,万分不解:这李霖谕无缘无故的提起盛妃必然是与前朝有所关联的!李霖谕对盛妃的宠爱不似对林安歌那般简单,其中还关系着好多大事呢。若是自己说错了,给李霖谕引错了路,只怕会危害社稷。
阮倾娴思前想后,终究还是如同所有庸人一般点了点头,柔声说道:“盛妃娘娘风姿卓越,仪态万千,又妩媚迷人,属上乘女子。更何况她毓出名门,人又聪慧能干,这么多年协理六宫帮着皇上,皇上宠爱她也是自然的了。”
李霖谕听着阮倾娴这样的回答,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他也不知道是该感叹自己的演技太好,还是该感叹自己这个帝王做的太身不由己?
帝王之术,难!
想要做个明君的帝王之术,更是难上加难!
“其实朕对盛妃也不过是一般女子的感觉。朕并没有像对林安歌那般对待她。”李霖谕尤其觉得今日的阮倾娴善解人意,便忍不住将心中的烦恼说出来与她分担,“这盛妃是老早就跟着朕的,可是她性子鲁莽毛躁,嚣张跋扈,不似皇后隐忍雍容,很多事情上朕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来迁就她。可是眼见着自己养的小宠物就要变成猛虎了,你觉得朕应该继续任由她下去,还是应该把她变成原来的那只小宠物呢?”
李霖谕说着看向身边的阮倾娴,那深邃的目光让她不由自主的瑟缩了一下身子。他是在跟阮倾娴聊家常,也是在警告她找到自己该摆放的位置。
阮倾娴被李霖谕的目光逼视的微微低下头,使劲想着自己应该怎么回答李霖谕的问题。半晌,她皱起眉头,思度:若是变成小宠物还不是一样会长大?废了这么大的周折,皇上只是想要拖延时间而已吗,到底有何意义?
阮倾娴犹豫了许久,终究是抬头为难的看着李霖谕,唯唯诺诺的问道:“皇上是问‘阮倾娴’心头的答案,还是问‘臣妾’心头的答案?”
阮倾娴的性子终究还是谨慎了些,不愿意踏错任何一步,小心翼翼,就连这个时候都不管放出一个大胆的回答,难免让李霖谕心中的兴致丢了几分。
李霖谕看着阮倾娴那双六宫之中堪称最漂亮的眼睛,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倾娴,这个时候你还是如此防备谨慎倒是不好了,朕只想知道你的想法,就不要在意什么君臣之礼了,恕你无罪便好!”
阮倾娴听到此处才放下了心,低头靠在李霖谕的怀里,柔声说道:“臣妾觉得倒不如安抚猛虎至安逸,猛然拔牙以别忧心。臣妾虽然不忍心让这只猛虎去死,但也担心他伤了皇上的身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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