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莫要骗安歌!”林安歌眼中闪着希冀,眸子亮若星辰,那样直勾勾的望着李霖谕又觉得有些害羞的低下头,柔声说道。
李霖谕哪里还有脾气?自然对着林安歌哄着了好久,这一夜,李霖谕并没有宠幸林安歌,而是搂着她聊了许久,直到深夜两人才睡着。两人之间的感情仿佛又深入了不少,至少彼此开始渐渐敞开心扉了。自然,这些是林安歌自己都不知晓的。
第二日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林安歌才悠悠转醒,而后吓了一跳。她瞪着眼前的男人一脸震撼:“皇……皇……皇上,您您……?”
“朕怎么还在这里?”李霖谕轻轻搂着林安歌笑着说道,“朕昨夜睡得晚,今早便吩咐秦璐通知大臣们将奏折交上来就是了,免去早朝了。”
林安歌惴惴不安的瞧了李霖谕一眼轻轻咬唇,许久才略带迟疑的说道:“皇上这些年励精图治,从未缺席过早朝,如今为了安歌破了例,会不会引来大臣们的闲话?”
“朕爱江山,更爱美人,为了安歌不上一回早朝有算得上什么?”李霖谕语气微微一扬,略带骄傲的说道,作为帝王的霸道与尊严被他展示的淋漓尽致。
他望着林安歌,依稀能够看到她通透的眼眸之中自己的的倒映,他知晓这一刻,她的眼中只有自己一人。
至于心中,也许只有林安歌自己才能知晓。
“噗嗤”林安歌忽而就搂着李霖谕笑了起来,身体在他的怀里微微轻颤,像是一个少女般娇弱羞涩,又带着些许倔强:“皇上,你模样到一点不像是帝王了!跟那土匪头子都快要成一般模样了,安歌哪里瞧都是一副不讲理的山大王模样。”
林安歌说着话,媚眼儿微微一勾,一下子就让李霖谕心神荡漾。
若不是看在林安歌伤势的份上,李霖谕估计自己早就要了她的身子了:“咦,安歌,你手上的绷带什么时候拆掉了?”李霖谕一把捉住林安歌的手,攥在手心,一脸不解的望着那已经长得教好的指甲微微疑惑——这太医不是说还要一个礼拜才能拆线吗?
林安歌见李霖谕忽然问起,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李云岚,脸儿一下子红了个透彻。
李霖谕自然不知道林安歌心中所想,只当是人家喜欢自己罢了……
“呵呵,朕摸摸爱妃的手就让你这般脸红了?”李霖谕似要故意逗弄林安歌一般,专门挑了些叫女儿家脸红心跳的话儿来说,惹得林安歌头埋得更低了。
林安歌刚想说什么,只感觉身体不由自主的一个旋转,背一下子对到了李霖谕面前,她刚想尖叫着转身,只听后脑勺传来李霖谕沉重的呼吸声。
“别动!朕已经忍耐很久了,若是安歌执意要引诱朕,那后果可要你自己承受了!”李霖谕眉宇之间闪过一丝沉沉的欲望,似乎在忍耐着。他抬手将林安歌背上的衣裳撩开,瞧着那洛铁烧过的位置,见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微微诧异。
李霖谕轻轻抬手,用指腹贴上林安歌后背的疤痕上。
林安歌的脊背微微一颤,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李霖谕正在用指尖勾勒自己背上疤痕的形状,那么用心。一个帝王,能为了自己忍耐到如此程度,心疼到如此程度,林安歌心中自然是感动的。只是她清楚的知晓,感动并不是情爱。
林安歌是不能爱上一个帝王,也绝对不准自己爱上一个帝王。若是爱了,那她就真的输了!
“疼吗?”李霖谕轻声问道,仿佛怕林安歌疼痛一般,语气十分柔弱,生怕勾起了林安歌痛苦不堪的回忆。李霖谕忽而头一低……轻轻吻上了林安歌悲伤那丑陋不堪的伤疤之上,那么轻柔,那么呵护。
这一个吻,并不是李霖谕最热烈的,却是最能够融化林安歌内心的。他就这样搂着她不顾帝王的尊贵,不顾一切的吻在了林安歌的身上,不重不浅。
林安歌感觉到李霖谕唇角的触碰,是一种微微发凉的感觉,很舒服。她鼻息流出一个长长的,略带紧张的轻叹,柔声劝诫道:“皇上……不要……那里,不可以!”
李霖谕停止了这个温柔的吻,放开林安歌,轻轻将她背上的衣裙撩下来,然后一按她的肩膀微微用力,他再次与她四目相对,只是这一次两人之间仿佛又多了一些什么:“朕对你的心,你可真的知晓吗?”
李霖谕这一次语气有些沉,声音略带嘶哑,只是那双眸子却一如既往的坚定。他只想要林安歌一个确定的答案。在林安歌面前,他总是觉得不安定,总是觉得她的目光温柔却也无情,总是有些患得患失。
当然,李霖谕并不会承认自己多么在乎林安歌。对他而言,帝王的骄傲比女人更重要!
“安歌也在乎皇上!”林安歌这一次望着李霖谕的目光与往日的所有都不同,她是真的打算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与前程都托付给这个男人。除了那颗自己偷偷珍藏起来的心,林安歌决定将一切都赌在李霖谕身上,因为她没有第二种选择。
想要活下去,必须依附一个强大的人!在这个宫中,李霖谕自然是不二人选!
李霖谕望着林安歌,忽而轻柔的笑了,他的心终究还是没有白费,他终于还是等到了她的正面回答!他伸手搂着林安歌,轻轻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安歌你放心吧,林松湖那里朕会照应着的……朕一定不会委屈了你!”
“皇上,您……”林安歌愕然的望着李霖谕,心中微微一颤。她们这些官家小姐被送入宫中十有八九就是为了博得皇上欢心,为家族说不少好话,让父辈升官发财。
林安歌自然也是带着这个目的来的,只是她从来都没有像李霖谕提点过这些。并不是因为她没有机会,而是她觉得自己还没有资格。林安歌压根儿没想到自己都还没有开口,李霖谕却已经为她做了。
这一刻,林安歌的心弦被李霖谕撩拨了。她忽而分不清自己眼前这个俊朗的男人到底是一国君王,还是温柔乡的公子才俊,或者仅仅是属于她一个人的丈夫。
“朕虽是帝王,却也是你的丈夫,还记得我们喝过合卺酒吗?”李霖谕微笑着瞧了一眼林安歌,满眼柔情。
“皇上,丞相大人求见……”秦璐在外面敲着门,尖着嗓子对立面喊道,面色略带胆怯的贴着耳朵听立面的动静,生怕惹到李霖谕不开心。
李霖谕一听丞相求见,面色微微一变,犹豫着看向林安歌,满眼不舍。
林安歌自然不敢缠着李霖谕,不让他接见丞相。她缓缓起身,替李霖谕找到秦璐送过来的干净衣裳,帮他穿戴整齐:“皇上还是以国事为重,尽管安歌思念皇上,恨不得将皇上绑在身边,可是安歌分得清孰重孰轻,是万万不敢耽搁丞相大人的要事的。”
李霖谕见林安歌如此贤惠懂事儿,心中一片满意,抬手搂过她:“等着朕,一会儿处理完了朝堂之事,朕过来陪你下棋玩耍!”
林安歌笑着恭送李霖谕离去,自己也叫来轻烟给自己梳头。她现在也并不避讳小桌子,一并叫了进来……
“今儿皇上心情不错,叫王爷不用担忧!”林安歌对着小桌子轻声说道,而后转头狐疑的问轻烟,“那日来的那个医女到底是谁,怎么会有这等本事儿?我身上的伤就连宫中太医都要一两个礼拜,怎么到她手里就药到病除了呢?”
轻烟这会儿已经知晓小桌子的身份,听得林安歌对小桌子说话也没有半分诧异,倒是说起那个医女,眼中露出一丝怪异的神色:“奴婢惶恐……这事儿奴婢事后也去问过那太医院的宫女,都说没有此人,还说,还说,还说莫不是这百合苑见鬼了!”
“什么?胡说八道!”林安歌一听别人说她这百合苑有鬼就一阵来气,忽而想到了那个叫胡宇凡的大夫,“这事儿你回头去找找太医院的胡大夫问一问,兴许能找出什么线索。既然那白衣女子行事低调,你打听的时候也莫要声张。”
轻烟将林安歌的发髻挽好,低头微微行礼。
“小桌子,一会儿皇上要过来,你在这宫里打听过不少皇上的喜好,你照着往日皇上的习惯弄几个小菜。还有,准备好茶叶就行,我亲自给皇上泡!”林安歌一脸认真的吩咐着这一切,倒是让边上的轻烟有一瞬间的不适应。
小桌子低头对着林安歌叩拜,恭敬而虔诚:“奴才遵命!”
轻烟看了一眼神色如常的小桌子,又看了一眼稀松平常的林安歌,微微叹息了一口气:娘娘终究是想开了,可是这是好,还是不好呢?
“好了,都各自忙活去吧,我自己在院子里转转就行了。”林安歌缓缓起身,手不经意触碰到自己腰间的荷包,轻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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