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头最狠毒的方法莫过于锁妃宫的下体之刑,一般是针对不守妇道的宫中妃嫔,定能让女子孕宫损坏,永无子嗣,却又不会在明面上留下半分痕迹。
这无疑是对于古代女人来说最绝望,最严酷的刑罚!
甜儿转身离去,背影决绝。
吴振盯着甜儿的背影,狠狠的剜了一眼,转头看向柳泓滟,微微行礼:“柳美人,皇后娘娘有令,得罪了。”
“不!不要!公公,求求您,不要!”柳泓滟恐惧的望着那一排排器具,哭喊之声惊的后宫飞鸟走兽纷纷逃窜,无比悲悯。
吴振心中微微怜悯,想了一会儿,便道:“先上针刑!”
这针自然只是普通的银针,没有泡过盐水也没有倒刺,扎起来痛彻心扉,却并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也算是这刑罚之中比较轻的了。
柳泓滟眼中泪水横流咬咬牙,心中想着:林安歌,救我!
禹香苑里,李霖谕酒醉的躺在床榻上,早就沐浴完毕一脸兴奋的阮倾娴走进寝室羞涩的脸红起来。今日可是皇后娘娘好不容易替自己争取来的机会,能够在乞巧节这个非同寻常的日子里侍寝,那可是阖宫之人都盼望的荣耀。这份惊喜来的太快,太突然,以至于阮倾娴都有些无法接受,现在还想是在云端一样晕头转向的。
阮倾娴身姿妖娆的端着一盏宫灯走进烛光旖旎的床榻边上,“皇上?皇上!”阮倾娴见李霖谕微微睁开双眼,但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连忙把那盏宫灯放在床榻边的小几上。“皇上,让臣妾服侍您更衣吧?”阮倾娴恭顺的跪在地上,纤纤素手碰倒李霖谕的腰带,一下子却被李霖谕抓住。
阮倾娴的脸色一下子就红了,烛光照过去分外好看。李霖谕看着娇羞的阮倾娴,眼神微微恍惚,似乎将对方看成了林安歌那倔强的模样,不由得伸出手抚摸阮倾娴光滑的脸颊。记得第一次与林安歌相处的时候,她也是这般如花娇羞,含苞待放。只是林安歌向来都是不好意思闺房之事,偶尔却又大胆的很。
“皇上,臣妾还没有给您更衣呢!”阮倾娴见李霖谕抓着自己的手不放,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在地上跪着吧?她抬起眼帘小心翼翼的看着李霖谕,烛光下李霖谕的脸颊棱角分明很是英俊,其实阮倾娴不只是因为他是皇上所以才争宠,更重要的是她心仪于他!
这样的男子有谁会不喜欢呢?
李霖谕目光如炬的盯着阮倾娴身上的纱衣,已经穿成这个样子了意思再明显不过……
李霖谕的眸子一紧,似乎是酒精的作用亦或是屋子里的烛光太过暧昧,他一手就把阮倾娴拉进了怀里,感受到阮倾娴身上扑鼻的香气和柔软的身子,李霖谕也不由心神荡漾。更何况阮倾娴是那样的乖巧,似乎可以任由自己纵横驰骋,阮倾娴向来都是用这样崇拜而娇羞的目光看着自己的。
“既然没有更衣,那爱妃就好好的替朕更衣吧!”李霖谕笑着翻身把阮倾娴压在身下,脑子里翻江倒海出现的都是林安歌那倔强的双眸,还有李云岚和林安歌那些过往,他的力道就不由得更重了一些。
“啊……嗯……皇上?”阮倾娴眉眼如丝,整个人化作了水,似乎可以随着李霖谕的身体轻轻包围,细细流淌,“轻一点,痛。”
阮倾娴泪光盈盈,仿佛是对李霖谕无声的乞求。
可是李霖谕仿佛听不见阮倾娴的话,他的眼里心里耳里都只有林安歌和李云岚的流言蜚语暧昧画面,他的动作越来越狂暴,越来越不怜惜,恨不得将阮倾娴揉碎在自己的身体里,直到阮倾娴弱不禁风的身体陡然晕倒过去,李霖谕似乎才恍然清醒一些。
他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娇媚柔弱的身体,看着她身上的伤痕,目光一点点的变得清晰冷冽,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若是李霖谕不明白婉德皇后的心思,那简直就是傻子了。婉德皇后和阮倾娴自然是站在一边的,这这宫里头的女人向来都喜欢作怪,穿成这样勾引朕?哪里有林安歌的那身白纱更加叫他沉迷?
李霖谕微微起身,轻轻沐浴了一阵,然后穿好衣服,转身往外走,忽而脚步一顿:他去哪里都是随便找个女人侍寝,又何必在乎是谁呢?
秦璐看李霖谕出来,连忙踢了一脚正在打瞌睡的奴才,说道:“还不去伺候皇上!”
秦璐讨好的看着李霖谕,乐呵呵的上前行礼:“皇上怎么这个时候出来了,奴才还以为皇上今夜就在禹香苑睡下了呢!”
现在还是半夜,刚刚屋子里的动静只要长个耳朵的都能听见。也不知道李霖谕这次是怎么了,平日对哪个宫里的嫔妃可都是温存软语的,今个那阮倾娴似乎痛苦的很。虽说秦璐是个太监,但是跟在皇上身边伺候又怎么会不知道男女之事?见李霖谕一脸铁青的出了禹香苑,也不知道是阮倾娴伺候的不好,还是李霖谕心里头还记挂着什么别的事情?
李霖谕仰头看了眼天上的月亮,心里头有一股空落落的感觉。若说李霖谕是喜欢阮倾娴那样的女子的,可是刚刚床第之欢却并没有让他感到任何欢愉,相反却是一味的发泄和烦躁,引得阮倾娴事到一半就晕了过去。
李霖谕莫名的叹了口气,“回勤政殿!”
勤政殿?秦璐心里一下子恍然大悟,勤政殿里还有个林安歌呢,自己怎么就给忘了?秦璐连忙点头:“是,摆驾勤政殿。”
“快去给皇上备辇!”秦璐火大的对着几个迷迷糊糊,似乎要睡着的奴才吼道,火气很是旺盛。
那几个奴才连滚带爬的起身抬起肩舆。
“皇上,皇上,你可算是醒了。”吴良慌乱的进来,一炷香之前他就来来,可是听秦璐公公说皇上已经和娴昭仪睡下了,自然不敢打扰,正愁着是要等等还是就此离去,似乎听到了院子里面传来的动静,立即决定就在这里等着李霖谕。
秦璐被吴良给吓了一跳,尖着嗓子吼道:“大晚上的,不好好在自己宫里歇息,跑到这里来守着做什么?若是惊了圣驾,看本公公不治你个不敬之罪!”
“秦公公,皇上,不好了,皇后娘娘带人去了暮春苑将柳美人关进了锁妃宫!”吴良心中一片焦急,真的不知道人现在怎么样了,“盛妃娘娘请您过去呢!”
“什么!”李霖谕脸色微微一变,沉声说道,“摆驾暮春苑!”
吴良这才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将盛妃交代的事情给办妥了,这才更在李霖谕的队伍后面朝着暮春苑快速而去。
李霖谕面色冷清,似乎忍着不少怒气。
暮春苑之内,婉德皇后和盛妃分明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正准备找些什么借口叫人去看看,就听得外面秦璐的声音传来。
“皇上驾到。”
一声高呼,瞬间让盛妃和皇后心思各自变了一些,却都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恭迎李霖谕的到来。
李霖谕快步走来,看了一眼两人,最后将目光落到婉德皇后身上,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个大晚上的都很闲吗?忽然闹这一出?弄得朕连个觉都睡不好!”
皇后低着头再次福了福:“皇上,臣妾发现柳美人与人‘私通’因而才……”
“私通?!”李霖谕还没有等婉德皇后将话说完就打断了,“私通”两个字仿佛是一根针刺入自己的心口痛的十分难受,脸色也霎时间变得不好看起来,“皇后有什么证据证明柳美人与人私通?”
婉德皇后瞥了一眼李霖谕,微微一笑,目光仿佛是对盛妃的嘲弄:“皇上请看这件衣裳!”
李霖谕凝眉……
“你来说!”婉德皇后对着那个粗使的下人沉声说道,语气带着淡淡的威仪,若是忽略她眼中的狠辣,倒是有几分母仪天下的味道。
粗使下人一看这阵仗,心中有些发抖,这事情若是败露了她必定死无葬身之地,但是若是成功……
她狠狠一咬牙,“噗通”一声跪到李霖谕的面前,哭天抢地的说道:“皇上恕罪啊,皇上千万要饶了奴婢啊,奴婢只是一介粗鄙下人,在柳美人手底下做事儿,无权无势,只能听凭柳美人的差遣,求皇上绕过老婢子吧。”
李霖谕微微凝眉,有些不明所以:“朕恕你无罪,好好说话。你这一哭一闹的,把朕都给整的糊涂了,怎么回事儿?”
这老婆子才放缓了语气,跟李霖谕好好解释:“皇上,奴婢乃是暮春苑打扫院子的粗使下人,许久以前见到柳美人差人大半夜的单独去请胡宇凡胡太医往房间里,两人在房间里面单独呆了许久。”
“胡说八道,娘娘分明是和我还有小虫子一起呆着的……”
“那你敢说胡太医没有在里面?”老婆子那双精明的老眼微微一凛,闪过一丝淡淡的狠辣和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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