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真没有碰妹妹?”柳泓滟一脸狐疑的扫了一圈林安歌,有些怀疑的问道。
林安歌被柳泓滟的眼神望的心里不舒坦,还了个眼神给她,气鼓鼓的转过脸去:“妹妹我是什么样的性子,柳姐姐你还不了解吗?从小时到现在,我几时骗过你?”
阮倾娴倒是因为林安歌这句话而暗暗自责了一会儿。想当日自己被皇上宠幸以后,林安歌那么用心的准备东西,她现在却怀疑她没说真话,真是有些过分了。
“林妹妹,对不起了,是阮姐姐唐突了。”阮倾娴性子弱,又软,一听林安歌的话,立马开口道歉了。她语气有些不安,微微低着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
柳泓滟却抬手拉了一把阮倾娴,笑道:“这妮子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要你道什么歉?话是姐姐我说出去的,我还就这么怀疑了,怎么着吧。呵呵,你看我作甚?万岁爷对你用了多少心,这宫里的秀女都看着呢,难不成还真是想叫你陪他说说话啊?”
柳泓滟说的倒是实在话,自然她也了解林安歌的性子,因而打趣儿着说道。
林安歌却是微微叹了一口气,认真的对两个妮子说道:“皇上他乃真命天子,自然高瞻远瞩,岂是你我这等凡人可以揣度的?指不定皇上还真就只是喜欢听我弹得曲儿,并不喜爱我呢?”
“你又胡说八道。”柳泓滟才信不得林安歌的鬼话呢。
阮倾娴被两人说的话给羞得低着头,一个字都不敢开腔,生怕自己一搭言就又会被柳泓滟取笑。
三人又大致念叨了一会儿,而后各自回去自己的宫中。林安歌身体有恙,吃了一点清淡的食物便午睡了。
而桂花苑里,金桂宁却是不安生了。她带着礼物将今年的秀女拜访了个遍,当然除去林安歌三人。
秦璐刚刚从清欣园出来,正准备去太医院那里给舒妃娘娘抓药,正巧就看到金桂宁拎着从医女那里拿过的安胎药朝着自己走来。他本就是皇上面前的总管太监,见了这些没有封号也不受宠幸的妃子,本就没必要理会,刚想缓步离去,就听得金桂宁朝自己招呼了。
“秦璐公公,桂宁刚巧从太医院经过,正好听说了舒妃娘娘的事儿,就顺带将药包捎过来了。”金桂宁伸手朝着秦璐将药包递过来。
秦璐微微瞥了一眼她手中的药包,略带怀疑。自古以来,后宫妃嫔都见不得别人的孩子生下来,更何况是长子。因而李霖谕才让他什么事亲力亲为,却不知道这个新晋的秀女是别有用心呢,还是真的知书识礼呢。
短短一个眼神,秦璐就对金桂宁有了一个初步判断,他微微勾起一个和善的笑容:“哟,原来是娘娘啊,您有心了。只是这舒妃娘娘的药草可是关系到我熙朝皇室后代的大事情,奴才可不敢草率。”
秦璐虽然口口声声称呼自己为奴才,可是眼神与语气里却是没半分奴才的模样,反到显得金桂宁低人一等。
金桂宁却也不怒,只是微微一笑,乖顺的说道:“正因为如此,桂宁我才要好好巴结舒妃娘娘呀。不管桂宁以后受不受宠这都是后辈,况且桂宁性子本来安分,也没盼着什么不该盼着的东西,只想着得一生平安。”
本来她这话是不能对外人说道的,可是秦璐不一样。她说或者是不说,秦璐内心都明白,但是金桂宁老老实实说明白了,倒显得自己光明磊落了。
秦璐瞧了一眼金桂宁,但见此女虽然只是中上之姿,却生的一张妙嘴,眉眼盈盈含笑,自带一副喜乐面容,却也是有一番风情的女子。他微微点了点头,对金桂宁的印象好了不少。
“那奴才就谢过娘娘了。”秦璐自然知道这桂花苑到太医院再过到清欣园并不顺路,这句话说得别有含义。
当然,金桂宁假装自己听不懂,也并不敢在秦璐面前造次,她谦虚了几句便告辞离去了。
秦璐望着金桂宁的背影,眼神变得深邃,直到对方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他才收回目光,掂量了一下自己手里沉甸甸的药包,转头交给身后的小太监,并对他耳语吩咐几句,然后转身朝着清欣园匆匆回去。
金桂宁回到自己的桂花苑便一屁股坐在床榻上,将腿往边上的椅子一搭,嚷嚷着宫里的下人过来揉捏伺候。她今儿一下午可是忙活怀了,不过也并不是没有收获。她现在在新晋美人的圈里,人缘是最好的,到时候对付起林安歌来,那简直是易如反掌。
忽而,她腿一抖,想起了皇上昨夜在林安歌那里一直到天亮,那不是……
“哎哟,该死的臭丫头,你轻点!”金桂宁说着就是一脚朝着正在给自己按压小宫女花儿踢去,力道十足。
花儿一时不察,被金桂宁踢翻在地,却也不敢抱怨,只得立马跪在地上乞求她的饶恕。
金桂宁向来是个气量狭小的人,本就容不得下人伺候的不周到,刚要翻脸,忽而想到了什么,低声询问:“我且问你,刚才弄痛本娘娘了,若是按照罪状,该怎么处置你?”
花儿被金桂宁的语气吓得脸色一白。她才伺候了金桂宁两天就已经知道这主子狭小的气度了,这会儿自然不敢为自己说什么,只能一个劲的磕头,不敢回答金桂宁的问话。这伺候主子的罪状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她怎么敢开口。
“怎么,哑巴了?”金桂宁也是新人,并不知晓宫中的这些典籍,因而怒问。
“娘娘,您在奴婢眼里就是这星星月亮,就是仙女在世,若是伺候不好就是要了命也是奴婢活该。”花儿磕头说道,心中已是一片悲戚。她本以为从内务府被选入娘娘们的宫里就会比以前好过一些,没曾想遇到个这么难缠的主子,看来她是活不了多久了。
金桂宁看了一眼花儿的表现,心中一片满意,她微微点头:“我可以让你不死……不过你要帮我做件事。”
“娘娘有事请讲,就是一千件一万件奴婢也是该帮您的。”花儿一听金桂宁原谅自己了,心中一片喜悦,高兴的一个劲磕头。
金桂宁不赖烦的摆摆手:“好了好了,你且附耳过来,我给你说说。”
花儿这才慌张起身,走到金桂宁身边,将脑袋伸了过去。
金桂宁将手盖在自己的嘴边,贴着花儿的耳朵支支吾吾的念叨了一阵,把花儿吓得瑟瑟发抖,却也不敢拒绝。
“你可听清楚了?”金桂宁说完以后正襟危坐,瞥了一眼花儿,眼底带着一丝冰冷的杀气,沉声问道。
花儿自打入宫以来就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吓得脸色煞白,惶恐的看了一眼金桂宁的脸色,慌张下跪一个劲的磕头:“奴婢……奴婢……奴婢知晓了。”
“这件事你若是办好了,我自然重重有赏,当然……”金桂宁说到这里话锋一转,语气变得肃杀森冷,“你若是办砸了,后果……你可能承担不起。花儿,我听说你家在京城吧?好像还有弟弟妹妹……”
“娘娘放心,此事花儿就是赴汤蹈火也一定为娘娘办的漂漂亮亮的,恳请娘娘一定放心。”花儿咬咬牙,再次对着金桂宁磕头。
金桂宁立马收了脸上冷森森的表情,笑的十分和善:“啧啧,瞧花儿说的这么严肃,快起来吧,出去准备准备,咱们一会儿也去百合苑拜访一下。估计林安歌也想好好跟我说说心里话吧。”
花儿这个时候哪里敢不从,立即磕头离去,替金桂宁准备礼物去了。
金桂宁忙活了好长一阵子,也有些乏了,想了想,便褪去衣物,上床小憩一会儿。此时百合苑内,林安歌已经起身了,她又叫小桌子煮了几个鸡蛋给自己和轻烟滚了一轮,发现身上的青紫已经退的七七八八了。
“你可好些了?”林安歌关切的望着躺在床上的轻烟,抬手去试探她额头的温度。
轻烟躲避不过,也就干脆不动了:“娘娘,您这是要折煞奴婢啊。”
“你我本就是姐妹,说什么折煞不折煞的话?你这个丫头还真是的,莫不是我当了娘娘,你就要跟我生分了?”林安歌故作嗔怪的别过头,眼里有些不悦。
轻烟哪里还敢说什么,只能一个劲的说自己错了,自己没那么想。
林安歌本就是逗弄轻烟的,见她真的慌张着急了,忽而笑出声来,惹得轻烟嗔怪不已。这百合苑一时间充满了欢声笑语。
忽而小桌子敲门进来,对着林安歌微微叩拜,抬手递给她一封信:“娘娘,这是一个眼生的小太监递过来的信,郑重跟奴才强调一定要亲手交到娘娘这里。”
小桌子对林安歌向来是尊敬有加。
林安歌好奇的看了小桌子一眼,抬手拿过这个外表看起来十分平常的信封,不在意的说道:“估计是家人托宫里捎的话吧,没什么大事儿。小桌子,你先去歇着吧,咱刚搬来百合苑,这里里外外都是你一个人在打理,定然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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