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扶温的到来,是否能将这个局面打破眀药并不知晓,她知道的是,如果自己不答应下来,凭着她现在没有恢复的身手,是决对逃不出白且随的掌心,现在也只能顺水推舟,走一步算一步了。
严谨的明敞大厅内,一袭明黄色衣袍的男子坐在高位上,修长的指尖握着一直毛笔,正仔细的描绘着画上之人的眉眼,一笔下去,整张画便绰绰生辉起来,男子一双温润的眸子里含满了缱绻与温柔,他放下笔,指尖轻轻摩挲着画女子的轮廓。
一双杏眼,流转间满是秋波,霎是动人,朱唇不点,也娇嫩的像是清晨沾了白露的花瓣,模样惊艳的大陆找不出与她相提并论的女子,那画上之人,正是眀药。
“皇上,时贵妃还在门外候着,您看...”
一旁身穿蓝色官服的太监细声道,明扶温淡淡瞥了他一眼,声音像是清泉划过,舒缓低沉:“这次,收了她什么好处?如意还是元宝?”
那太监身子一颤,明扶温这句话说得淡淡,但是那浓浓的压迫感还是令他一个哆嗦,他跪在地上,久久不敢起身。
明扶温清朗的眉宇间闪过一丝戾气,他拂袖起身,将那副画挂在一旁的画轴上,细细的看了一番,接着转身淡淡:“回了。”
那宦官应了声,弓着身子退了去。
诺大的大厅里,只剩下明扶温一人,他深沉的目光再次落在画上之人的面上,嘴角挑起一抹淡笑:“药儿,皇兄明日便能见到你了。”
收到眀药来信的时候,明扶温一怔,看着出自她亲手写的书信,心中一片激动,时隔几月,她终于来信,尽管信上只有寥寥几个小字,他仍是细心的将它叠起放在贴近身子的地方。
【分别多日,甚是想念,兄长可否前来探望?】
他的药儿,自小便被他捧在掌心的药儿,嫁与她心爱的郎君之后,是否变得更加的幸福?
事实上,眀药确实是‘幸福’的很,她看着面前的宏伟别院,典雅大方的格局让她知道,原来在古代也会有这么精致的装修,她满意的点了点头,只听得身旁传来一记清冷的声音:“住到他走后。”
惜字如金,眀药心中腹诽,已经将白且随与‘吝啬’两字挂上等号,她面善不动声色的应下:“妾身知晓。”
看着她倒是乖巧的回答,白且随眸子动了动,接着淡淡道:“到时候该怎么说不用本太子教你吧?”
眀药依旧低垂着眉眼,顺从的回答:“是。”
白且随觉得无趣,拂袖离去。
眀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杏眸里闪过一丝冷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现在所受的屈辱,他日定要百倍偿还!
收回目光缓缓踏进院子,四月春日的院子甚是好看,百花争放,看的出这院子是用心打理过得,一草一木都是按着严格的规律生长,就算是超出了范围一些,都会被无情的剪掉,令眀药在意的并不是这座院子,而是院子里的屋子。
这显然不是一间普通的屋子,眀药前世学了药草,因此瞬间便嗅出这屋子里空气中飘着的是极为养人的药香。
她看向一旁袅袅升起的镂空香炉,微微挑眉,以药作香还是十分稀奇的,但是值得引进。
在这座暂时‘太子妃别院’住下后,眀药的生活开始变的舒适起来,不得不说,古代人还是十分会享受的,找个丫鬟捶捶胳膊捏捏腿儿,这半天便过去了,傍晚时分,收到消息,明扶温来了。
对于明扶温,眀药脑中只有‘皇兄’两个字,她不是这具身子的主人,也并没有传说中的继承了所有的记忆,这个世界对她来说是陌生的,明扶温更是陌生的,对于陌生的事物,她采取的法子一般是警惕。
因此当明扶温到她面前,先牵起她的手时,被她灵巧的闪过,低眸学着古人的话语道:“多日不见皇兄,可还安好?”
明扶温深深的看她一眼,压抑住心中想拥她入怀的欲望,温声道:“为兄很好,药儿呢?”
眀药身子在提及‘药儿’两字的时候,几不可闻的一颤,这个称呼还真是一点也不含糊,腻的她一身的鸡皮疙瘩,她浅浅的应了声:“太子对药儿很好,皇兄不必忧心。”
明扶温眸子里划过一丝黯然,他很快的掩饰过去道:“今晚的晚宴,药儿若是乏累的话,便不必去了。”
眀药倒是想应下,但是她可不想在明扶温走后再次饱受折磨,慢声细语的回道:“皇兄不必忧心,药儿身子并无大碍。”
她顿了顿,对明扶温清浅一笑:“况且皇兄此行一趟不易,药儿不想将错过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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