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容莲只觉得自己头脑昏昏沉沉的,似乎要炸裂开来,忍不住嘶了一声意识还不是太清醒,顺势抓住了身下的床单,良久,才睁开眼睛。
扶着昏沉的脑袋艰难的坐了起来,潜意识中唤道:“青儿,扶住我。”
紧接着,一双手便扶住了她,让她得以坐稳,只是,那感觉不是青儿,想来也是,青儿那丫头早已让她卖了,如今又怎会扶她?
“你醒了。”一个清冷的声音冲击着她的耳膜,让她头皮发麻。
“明药?”容莲惊恐万分的转头去看,果不其然,那人正是明药,眸子里顿时闪过慌乱:“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这里是哪里?”
容莲慌乱的眸子看向四周,见周围的陈设都十分的如同,心里不由得放下了心来,她们现在必然不敢对自己如何。
“你无须知道。”明药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清冷,却又有半分沙哑,旋即眸子染上了一抹冷意,嘴角微微勾起,“说话不算数又贪得无厌,可不是我们容侧妃该有的风范。”
容莲没有说话,姣好的面容上带着些许的恐慌,一瞬间屋内的空气静到了极点,饶是她想说话,也不知从何打断这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容莲才勉强从嗓子中挤出声音,却喑哑如沙:“我是怎么到这里的?”
明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眸子里没有丝毫波澜,仿佛一头猎豹一般盯着容莲,道:“檀木盒子被你放在哪里了?”
容莲心下一惊,檀木盒子?尔后飞快的转了转眼珠。
“我怎么会知道那盒子在哪里?”容莲撇开头,心里却千回百转,如今她是落入了别人的手里,可终究自己攥着他们的把柄。
明药的眉头轻轻蹙起,面色不悦的看着容莲,心里也思绪万千:“说,在哪里?”
“你却当我是痴傻之人么?那盒子有多稀罕你我都知道,我既然得到了它,自然是藏的好好地,怎么轻易的就告诉了你?”容莲的眼眸中带着笑容,眼底的那一抹阴霾迟迟挥散不去。
明药站起了身子,背对着容莲,嘴角扯起了一抹冷笑,声音却清浅着道:“你若是知道盒子在哪里,还是趁早告诉我,这样于你于我都好。”
容莲同样冷笑一声,稍稍侧过身子,不理会明药的威胁,道!“于你于我都好?怕是只于你好吧?你想知道盒子在哪里?做梦!”
闻言,明药转身盯着容莲看,眸子里满是岑冷之色,仿佛要将容莲生吞活剥一般。
容莲被她盯的浑身起鸡皮疙瘩,打了个激灵便别过眼去,尽力让自己不看她的眸子,太过于骇人了。
白且试和凤千倪听到了屋内的动静,想是容莲醒了,便走到了里屋。
容莲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吓了一跳,双手不自然的抓紧了被褥。
“明妹儿,怎么样了?”凤千倪刚进门就看到了死死盯着容莲看的明药,嘴角不由得宛起轻笑:“她交出来了没有?”
明药收回了目光,似乎是漫不经心的拨弄着手指,道:“我问过了,她不肯说。”
“容侧妃,我劝你还是赶紧说了吧,我们的性子你估计也摸了七八分,若是再不说,吃苦头的可就是你了。”凤千倪看着容莲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极力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怒火,好声好气的跟她说话。
谁知容莲只是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却丝毫没有松嘴:“我说过了,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
“你还是快说,我们现在都是在给你敬酒吃,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凤千倪见她这副摸样,语气也不似刚才的苦口婆心,变得生冷起来。
容莲依旧是咬着自己的下嘴唇,眼眸低垂,无意间撇到了地上那双金边箔靴,顺着那靴子向上看去,没想到不仅凤千倪来了,就连白且试都来了。
心中不由得愤愤不平起来,凭什么你一个明药会有这么多人为你拼命。
“你别不说话,你快告诉我们,檀木盒子到底在哪里。”
“我说过了,我不想说,我也不会说……”容莲的话说到一半,就感觉到脖颈一阵冰凉。
是把剑!
容莲心脏骤然紧缩,脑门渗出些许汗珠,屋内的空气本就闷热,这么一来,便有些燥热了。
“你说不说,不说的话,我要你活着也没有什么用。”明药声音如同涓涓细流的小溪,却冰凉彻骨,让人不禁胆寒。
屋内的空气再次静止,静的连呼吸声都异常清晰。
“清王,救我!”容莲的魂早就下丢了,还遗留着的意识只是求救。
白且试没有说话,随然的坐了下来,看着眼前向自己求救的容莲没有半分动容,尽管她在多么的妖冶可人。
“你快说,说了就没事了。”凤千倪在一旁刺激着容莲的神经。
明药见容莲还是不说话,冷笑一声,将剑扔在了地上,嘴角微微勾起:“用这剑只痛苦一下,就一命呜呼了,这样太没有意思了,我们还是玩点有意思的吧。”
容莲刚喘了两口气,明药的话就砸在了她的耳膜上,让她不得不吊起神经。
还没等她完全反应过来,一双手就掐在了她的脖子上,突如其来的窒息让她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我……明……明药……你放开……放开我!”容莲只感觉自己的脖子快要被她给掐断了,恐惧紧紧的包围着她,仿佛是死亡的气息渐渐笼罩着他。
凤千倪本想上前劝明药不要冲动,但是想了想凤千倪做事还是有分寸的,便坐在了椅子上,没有说话。
“你到底说不说?”凤千倪将容莲领了起来,力气大得容莲都不敢相信,眸子里满是威胁,仿佛是地狱里的罗刹。
“我……我……我不知道!”容莲打算做最后的挣扎,她相信明药一定没有那个胆量把她掐死。
明药绽开了一抹诡异的笑容,手上的力道又加重的些许,“这可是你说的,你的命你自己都不要了,我还留着它做什么?”
“你……你不敢杀我的。”容莲艰难的说道。
“我们不敢杀你?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不过是太子的一个侧妃,而我爹是当朝侯爵,你觉得太子会因为你一个区区的侧妃与我爹势不两立?你也太天真了。”凤凤千倪在一旁继续刺激着,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势头。
容莲听了凤千倪的话,才感觉到死亡的恐惧包围着自己,凤千倪的话不错,太子绝对不会为了自己去给当朝侯爵势不两立。
“我……你……你放开我……”容莲蹬着光双腿,不死心的叫着。
“我放开你,你说不说?”
容莲被她掐的已经是大脑缺氧,两眼开始发黑,神智已经不由自己控制了:“我……我说。”
明药这才放开了她的脖子,将她用力甩在地上,眸子里浮现出嘲弄!“你早这样不就好了?何必逼我这么对你?”
容莲喘了口粗气,良久才回过神来,“我……我是真的不知道盒子在哪里。”
“你是不是真的想被我掐死?”明药的眉头一瞬间蹙起,看着容莲眸子也多了分冷漠,仿佛是在看一个死物一样。
“我说实话,盒子不在我这里,你们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搜查我住的地方。”容莲的声音弱了下来,刚才的那种感觉她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
“你们想想,檀木盒子如此珍贵的东西,有什么理由会流落在我的手上?”
一直在一旁没有说话的白且试拦住了站起来的凤千倪,仔细端详着容莲:“你说的不在你身上,可当真?”
“清王明鉴,盒子真的不可能在我的手上。”容莲抚着脖子,咳嗽了两声。
“好,我信你一次,那你说,盒子会在谁手上?”白且试试探性的问道,随即又不由笑出声来,容莲这样的人,又如何会知晓?
“我觉得檀木盒子这种重要的东西,若是在太子府中,那肯定不会在别人手中。”明药抿了一口茶水,意味深长的说道。
“明妹儿的意思是……”凤千倪欲言又止。
白且试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道:“在皇兄那里?”
“我觉得应该是在白且随那里,毕竟盒子的重要程度你我都知道的,你们觉得一旦盒子落入了太子府,白且随会让别人得到它么?”明药的眼眸中带着一丝笑意,“盒子应该就在白且随那里了。”
“那咱们现在就去太子府,把盒子给拿出来。”凤千倪一拍桌子,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行!”凤千倪的话一出口,就被明药给打断了,“绝对不行。”
现在她们不能轻举妄动,事关盒子,步步都要为营。
“那怎么办?”白且试问道,现在应该让明药去拿主意,这件事情的定夺他不太好插嘴。
毕竟她是他的皇嫂,她和白且随之间的事情他不好插手,与其说不好插手,倒不如说,是插不上手。
心中腾升起一股不明不白的情绪,若是她不是白且随的妃,若她不是……那她也终究会是别人的妃子,无论如何,都不会轮到他白且试。
那抹苦涩满上心头,竟再也说不出话来。
“现在太子府是去不得的。”明药愣了一会儿,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
凤千倪蹙了蹙眉头,似乎不太赞同明药的话:“太子府为何去不得?”
“我说了,去不得就是去不得!没有为什么。”明药不知道该怎么给凤千倪解释,眸子霎时染让了一抹急色。
“药儿你别急,你说咱们现在除了去太子府还有没有别的办法?”白且试感觉到了明药的那一丝慌乱无措,小心翼翼的问道。
明药好大一会儿没有说话,最后叹息一口,“除了去太子府,我们没有任何办法,可是……那太子府是真的去不得。”
“可是,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拿到盒子,太子府怎么就去不得了,要我说,咱们必须得去太子府。”凤千倪给明药倒了一杯水,让她喝一口平复一下心情。
“咱们现在必须去太子府,必须。”凤千倪的话语中不带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她明白为什么明药不想去太子府,正是因为她太知道明药为什么不想去太子府,她才要斩钉截铁的不让她有任何的犹豫。
“好。”明药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语气中带着满满的艰难。
白且试看着明药一脸纠结,叹息一口,“那好,咱们大概什么时候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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