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淑妃的话,白且随无话可说。虽然心中有着对淑妃下蛊伤害明药的愤怒,但是他却不好对淑妃发泄出来。
自己确实是利用了她,最后也确实是将他们家满门抄斩,夺了她孩子的抚养权,害的她家破人亡。
无可厚非,她对自己下不了手,就把这一切都报应在了明药的身上。
但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他他白且随必须要惩罚淑妃,不然这后宫中的众人,变会以各种理由来世家报复,到时候,这后宫就大乱。
而后宫与前朝密切相关,整治不好后宫,那前朝的那些官员们,就也会趁机做些动作,那这些年自己做的一切就会全部土崩瓦解。别国也会趁乱来袭,到时候外忧内乱,白国恐怕不灭亡,也会实力大损,失去现在的地位。
想好了前后联系,白且随说道:“传朕旨意,淑妃心胸狭窄,善妒,谋害皇后,罪大恶极。现褫夺其封号,打入冷宫,等皇后醒来之后再做定夺。”
“是,奴才领旨。”王公公听到白且随的旨意,觉得是判的轻了,想来是受了淑妃刚才那些话的缘故。而皇后醒来也必定不会处死她的。但是他作为一个奴才,是不敢多话的,只好领命去办。
淑妃一听,立刻疯狂的大笑起来,说道:“皇上为何不像赐死荣婕妤那样,赏了臣妾一杯毒酒了事呢?怎么?是你被我说的心虚了?还是借我之事,杀鸡儆猴,并不赐死于我,而是只打入冷宫,留我一条命,再让别人觉得皇上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呢?到现在了,也还要利用我一次是吗?你的心怎么就这么狠呢?”
白且随阴沉着脸不说话,因为这淑妃说的句句是真。他就是想要现在在利用她一下,让众人都知道这后果和自己的仁心!
王公公见白且随脸色不好,又不好发作的样子,立刻示意底下的小太监们将淑妃拉出去。
那淑妃疯狂起来,任两个小太监也拉她不动,被她挣扎着甩了出去,跌坐在地上。
淑妃摇摇晃晃的站着,说道:“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我被你利用了这么多年,现在是为我自己活着的时候了。”
白且随眸光一闪,但是却并没有说话,也没有行动,只是看她如何做。心里其实已经有了想法,但是却不想改变。
淑妃看着外面的天地,喊道:“父亲,母亲,姐姐,女儿不孝,没法帮你们报仇了,现在女儿就去给你们赔罪。”
王公公见淑妃这么说,就知道事情不好,连忙对周围的太监们说道:“不好,她要自尽,快拦住她!”
但是此时已晚,淑妃已经快速跑向了殿内的大柱子,一头撞死在了那里,血溅当场。
王公公连忙上前查看,将手指伸到淑妃的鼻子下面,试探了一下,转身跪地对白且随说道:“皇上,奴才该死,没能拦住淑妃,现在她已经去了。”
白且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说道:“传朕旨意,淑妃下蛊毒害皇后,畏罪自杀。此事之后,如有人再在宫中行这污秽之事,必将那性凶之人施以车裂腰斩之刑,绝不姑息!”
“是。”王公公答应道,这也算是给淑妃留了个颜面吧。看了看那淑妃,又问道:“这淑妃,还如何安葬呢?”
白且随沉默一会道:“畏罪自杀,戴罪之身,不可入住皇陵,污了祖先,就在皇陵的东面起一座坟吧,让她世代守护皇陵,将功补过。”
“是,奴才这就去办。”王公公接到指示,起身就去办理。
先是宣读了淑妃畏罪自杀的口谕,接下来就开始准备淑妃的送葬之事。
因为那淑妃是戴罪之身,所以不能风光大葬,就直接用竹席卷了抬出宫去。在皇陵的东面挖了个坟,将她埋在里面,连个碑也没有刻。
宫中前来看热闹的各宫主子们,看到淑妃被抬出来时,脸上的鲜血,吓得花容失色,那白诗时更甚。本来她以为也就是赏赐鸩酒一杯或者白绫三尺,没想到这淑妃这么烈性,宁愿这样死的轰轰烈烈,也不要毫无痛苦的死去。
白诗时打听了这淑妃葬在何处,便在淑妃头七的时候前去给她烧了纸钱,让她有冤的抱冤,有仇的报仇,不要怪罪自己。
原来这白诗时当时见明药昏迷之后,就知道白且随肯定会彻查这件事,所以自己就事先把那布偶烧了,将那银针埋在树底下。所以当时侍卫们去搜查的时候,自己才逃过了一劫,不然现在她恐怕是已经被逐出宫去了。
自从明药病了以后,凤千倪就天天去宫门口问道,那明药情况怎么样了。
因为白且随下令,任何人不得探望,所以这凤千倪只能是天天急的团团转,也半点办法都没有。
这天,宫里的马车突然到了清王府的大门口,说是接王爷王妃和小郡主进宫的。
凤千倪问道是不是明药的病有消息了,那来的小太监也是个机灵的,便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白且随就派人来接他们了。
话不多说,凤千倪便马上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和白且试和芙蕖上了马车,去看看明药的情况。
到了宫里,那“蛊娘”正好在给明药做药浴,现在一连做了七天了,就为了最后施针将明药体内的蛊虫的逼出来。
这种情况之下,几人不能进去,就只好在大厅里等着。一会儿就是关键时期了,所以太后,静贵妃和宁妃都来了,几个皇子皇女也来了,等着明药苏醒过来。
凤千倪一看,就知道这是几个信得过的人,所以才能破例让他们过来。
两个时辰之后,“蛊娘”将明药抱出来,放在他的床上,等候一会儿施针。
白且随坐在明药的床边,看着这几天脸色已经恢复了一些红润的明药,心才感觉一点一点的回来了。
那淑妃真的是抓到了自己的软肋,明药受苦比自己受苦还要心疼一百倍。自己中蛊,这么的最多使自己的身体,而明药受苦,折磨的是自己的心和灵魂。
担心和患得患失折磨的自己吃不好也睡不好,天天担惊受怕,就怕自己一个不留神,明药就会离自己而去。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几天白且随一闭上眼睛,就会梦见明药离开自己的场景,吓得他都不敢闭眼。
马上明药就可以醒过来了,自己再不用担惊受怕了。
“皇上,施针可以开始了。”“蛊娘”打断了白且随的思绪。
白且随一听,立刻起身,给“蛊娘”让路,好让她给明药施针,快点救活明药。
屋内的几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孩子们也知道情况的特殊,都老老实实的站在一边,不敢乱动。
“蛊娘”将银针在火上烤了以后,才在明药的身上扎针。随着针扎的越多,明药身体开始发红,胳膊上出现了一条红色的线,直通心脉。
不多时便能看见一只小虫子在那条红线中游动,缓慢的往手腕的方向游动。
在场的人看到这里,知道就要成功了,就一直秉着呼吸,不敢动作,仿佛自己的一个呼吸都会吓到那只虫子,害的前功尽弃。
孩子们虽然没有见过这种情景,心中很是害怕,但是看着自己的父王,母妃和皇奶奶都在这里,便壮着胆子陪在一旁。
就在那虫子游过手肘,将要到达小手臂中间部位的时候,却突然掉头,快速的往原路返回。
“蛊娘”一看,便知不好,立刻屏息在明药的胸前扎了三针,护住他的心门。
那蛊虫果然立刻停止前进,但是却不回头,停在那里。但是仔细一看的话,他还是在往前游动,只不过是看不大出来而已。
白且随看见“蛊娘”停下来,便着急的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好好地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蛊娘”沉默一会道:“这下蛊之人是有两个,我们只找到了一个。看起来这两个人的针扎的穴位是不同的,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白且随一听,心下大怒,立刻招人前来,再去各宫搜查。
“蛊娘”一听,就立刻拦住了他,说道:“上次已经是彻查过了,相比那人是早就将那布偶销毁了。现在只能另想办法。”
“哪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凤千倪着急的问道。
这给人希望,又将希望破灭的痛苦,真的是比一开始就没有希望来的痛苦的多。
“也不是没有办法的。只不过需要将这蛊虫改道化为另一种蛊,这蛊虫是不能将她在皇后娘娘的身体里弄出来了,只能化成别的不会伤害宿主身体的蛊养在身体里。”“蛊娘”思索了一阵说道。
“那什么蛊不会伤害宿主的身体呢?”太后连忙问道。
“情蛊。”
“情蛊!”
凤千倪和“蛊娘”异口同声的说道。
白且试思索了一下说道:“这情蛊也并不是不是万无一失的蛊,还是有许多的风险在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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