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烈同邻国的夜海国达成了盟友,夜海国是小国,即便是有野心,在兵力、经济和战斗力都处于劣势的情况下,也不敢轻举妄动,以卵击石的。
彼时,月兰国一提出盟约,见其诱惑甚大,便立马点头答应。
月兰国派出的得力大将是迪严,南宫烈暂且随同部队前往战线。
谢瑾成的大军早已驻守多时,只等他一声令下,对月兰国的军营发起进攻。
在寒冬的傍晚,天气虽冷,可也不当不住苏弄玉狂热的心情,她收到消息,谢瑾成打了胜战,她高兴不已,当晚胃口大好,还多吃了一碗饭。
谢瑾成率领的大军半夜突袭南宫烈的军营,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月兰国的大军被打得节节败退,死伤无数,后一直退守至临安城。
小莲见她心情大好,不由得皱了皱眉,太子爷都吃了败仗,为何她还那么高兴?
她虽和苏弄玉相处多时,但并不知道苏弄玉其实是被南宫烈强行带来的,是以对她有些行为都是不解,比如现在。
小莲只知道苏弄玉并不待见南宫烈,初次见到两人的相处方式后,她也是大吃一惊,毕竟她所认识的太子从不会尽力去讨好一个女人,相对的是那些个女人拼命的来讨好他。
心下困惑不已,她还是问出来:“你有什么高兴的事?”
苏弄玉抬头看了她一眼,轻挽唇瓣,“没事。”
算算时间,她在月兰国的日子也将近半个月了,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她腿伤恢复得很快,现在也可以下地走路了。
还有一点就是,也不知南宫烈下了什么命令,他后院的那些女人,近来也是安分得很,没找她麻烦,她也乐得自在。
可苏弄玉一想到那天迪娜离开时不甘的眼神,她就隐约觉得这个女人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想必会趁着南宫烈不在,寻她晦气,这一点她毫不怀疑,只不过没找着合适的时间罢了。
“没事,你还笑得那么开心。”
“这是秘密。”
她笑得神秘,并不想把这个藏在心里的秘密说给她听。
难道她都不担心太子吗?相反的,小莲是那种心里头藏不住疑问的人。
她看着苏弄玉,说:“太子爷打了败仗,你就不担心他吗?”
苏弄玉笑而不答,她担心他干嘛?担心有用吗?
“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和公主比赛呢!”
她抛下话,径直入了内室。
南宫嫣时不时地派人来询问她的伤势,要不是看见苏弄玉坐着轮椅,恐怕都恨不得拉着她马上比赛。
对于谢瑾成的突然进攻,南宫烈气急,想不到逼急了他,竟会玩起这种手段来。早有传言,战神谢瑾成从不会玩背后伤人的小人手段,谁知他也来招兵不厌诈,打得他个措手不及。
与此同时,他收到南宫天的来信,质问他怎么回事?刚开战就灭了士兵的士气,这场战还怎么继续?
月兰国的大臣先前也不赞成和北丘国开战,毕竟是因一个女人引起的战争,可一听太子爷南宫烈有把握打赢,又一想到年年都要向北丘国朝贡,俯首称臣,自然也是不乐意的。
除此之外,南宫烈也月兰国出了名的文武双全,能谋善断,自古英雄出少年,朝中大臣一致把希望寄托到他身上,期待有个好转机。
可谁知,前方刚一传来,南宫烈吃了败仗,各个心中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生怕下一秒,谢瑾成就打进城来。
南宫天脸色也不好看,眼底下大臣讨论正激烈。
“皇上,趁谢瑾成还未兵临城下,还是把他的王妃完璧归赵的好,不然等他发怒,连情面都没得讲。”
朝中有人敢出面提议,那跟着附和的人,当然也少不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们倒戈得可真快,还没到最后一刻,瞧你们怕的。”
大殿中,南宫天威严的声音落下。
能不是兵家常事吗?对上谢瑾成,不败而归才怪。
各个低着头,没敢再多说一句。
苏弄玉用过早饭后,南宫嫣就派人来领她去校场,也就是操练或比武的场地,地方是在城外。
她出门时,乘坐的是管家备好的马车,当然也少不了一路跟随的眼睛,南宫烈怎么可能肯单独让她出门,即便是他人不在,他也提前做好了一切防范准备,不然怎么可能安心离开。
太子府到城外的时间,也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到了校场,下了马车。
寒风吹过,苏弄玉一个哆嗦,冷得将脖子一缩,她本就畏寒,凡是冬天能不出门的就不出门,可惜由不得她。
南宫嫣已在那里等候多时,见她来,不满地用鼻子哼了哼。
目光触及到她身上时,眉头一皱,不悦地道:“你就穿着衣服和本公主比赛?”
苏弄玉低眸瞧了眼自己的穿着,没觉得不妥,她看向南宫嫣,对方穿的是一身劲装,简单又不繁琐。
真不怕冷!
“有何不可。”她反问。
南宫嫣也没再纠结这个问题,之前她问过南宫烈,怎么样才能在五百米之外,射中靶心,他却只是笑而不答。
而她尝试了好多遍,别说靶心了,连靶子的边沿都没擦过,所以她认为苏弄玉也绝对没那个本事,她还特地让南宫烈的手下试了一下,结果箭是射中了,可依旧没中靶心。
“开始吧。”
南宫嫣挑眉,示意她先开始。
“还是你先来,不然你输得不甘心。”
苏弄玉的确是实话实说,别说等下她不甘心,没准还不承认她轻易赢了事实。
“本公主认输了,射程太远,根本射不到。”
她一愣,这公主着实可爱,认输得倒是干脆,只是希望她等下不要炸毛就好。
苏弄玉接过边上的人,递过来的弓箭,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笑了,“我不需要这个。”
她只拿了箭,没拿弓的举动,令南宫嫣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连弓都不用的人,难道她有深厚的内力,为此,想凭借内力把箭运送出去?
在她吃惊的目光,苏弄玉拿着手中的箭朝着靶心走去,她并没有能力拉开弓箭,是以只能以智取胜。
将手中的箭轻而易举地插在靶心上,返身折了回来。
南宫嫣气得伸手指着她,怒不可遏地道:“你耍赖,你竟敢在本公主的眼皮底下耍赖。”
“公主愿赌服输,当初我并没有说不能使小手段,关键是最后的结果,谁能射中靶心。”她眉眼一抬,无视她的指责。
“你”这下她是彻底被气到了。
这的的确确是她亲口承认的,她若不承认,那岂不是说她一个堂堂的公主说话不算数,有损名称的事,她自然也是不愿的。
她沉思了半晌,抬眼瞥了她一眼,“本公主还要和你比一场,纯属比赛,没有筹码,如何?”
苏弄玉将身上的衣服紧了紧,笑着说:“意思是公主承认自己输了,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你要无条件帮我做一件事就可以。”
“没错。”
她倒也干脆。
苏弄玉虽胜之不武,可是并不会感到半点愧疚,她现在要做的就是争取离开这里的机会,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她若放弃了,那才叫可惜。
“也好,比什么?”
“这个嘛?”南宫嫣犹豫了下,迈着步子来回走动,眸光一亮,“有了,我们就比赛马,谁先到达终点,谁就赢。”
她险些扶额,只是这么冷的天气,骑马真的好吗?却只能硬着头皮说:“好。”
她话落,身后一侍卫打扮的人,站出来,行了礼,声音浑厚:“公主,这不妥,若苏小姐出了事,太子爷怪罪下来,卑职担待不起。”
见有人阻止,南宫嫣不乐意了,骂道:“出了事,本公主担着就是了。”
“可”
那侍卫还欲说什么?她却怒了,出手速度极快,甩出的鞭子又快又狠,只听“啪”一声,鞭子已落在那他身上,可见这公主脾气也是够横的。
“让开。”
那侍卫本可以躲过她迎面抽来的鞭子,可是碍于对方公主的身份,硬生生地挨了一鞭子。
饶是苏弄玉也没来由吃了惊,这公主的鞭子也不是吃素的,更别说是公主她人,可能是刚才输了,心里不免窝着火,这一碰就触了霉头,这家伙真是够倒霉的。
“退下吧,有事我担着。”苏弄玉看着他说。
男子点头退下。
南宫嫣心里更不爽了,明明是她月兰国的人,却要听一个北丘国的人,但一想到是南宫烈下的命令,想不服气都不行。
她仔细打量着苏弄玉,见她双手都缩在衣袖里,显然是怕冷,娇小的身子站在瑟瑟的寒风中,可偏偏没有给人一种风吹就倒的感觉。
她肤色白皙,眉眼明媚动人,小巧秀气的鼻子,粉粉的唇瓣,倒生出几分媚态,细看之下,竟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小美人。
她突然明白,为什么南宫烈中意她,北丘国摄政王为了她掀起战争了,或许又远远不止于她的貌美,还有更多了,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苏弄玉被她盯着浑身发毛,将头转向别处。
南宫嫣收回探究的视线,命人下去牵来两匹马。
不稍片刻,两人都各自牵着自己的马。
她轻松翻身上马,还得意地看苏弄玉,可没能得意多久。
再看见苏弄玉毫不费劲,身手利索地上了马背后,眉间的得意尽失。
想看她笑话,想得美,苏弄玉心里乐滋滋的。
随着一声令下之后,两人身下的马都飞奔了出去。
论马上功夫,苏弄玉自然是不敌南宫嫣,怎么说南宫嫣自小野惯了,更不同于北丘国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待得最多的时间便是校场,这马术还是跟南宫烈学的。
南宫嫣遥遥领先,而她被甩在了身后,两人的距离,明眼人一看就能分得清胜负。
苏弄玉也不甘认输,寒风迎面割来,刮得她生疼生疼的,人也冷得直发抖,握着马缰的手,有些僵了,可还是死死捉住。
认输,可不是她苏弄玉一贯的作风,人虽冻得有些僵硬,可是并不影响脑子的运转,有什么想法在脑子里一闪而过。
或许这是个反败为胜的机会,她心里想着,实际上她也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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