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萝坐在“盼君归”的水潭边,看着五光十色的水面若有所思。
“还打算继续等他吗?”辰方烬徐徐走来,随即坐在她的身旁,“不久后便是门派交流大会,他恐怕赶不回来了。”
“不是还有五天吗,我会一直等他。”
“你这又是何苦,他已经不需要你了!”
辰方烬很想让她清醒过来,她在这水潭边,一等便是五个多月,从冬天坐到夏天,就是为了等那个弃她而去的男人!
“入夜了,不如明日再来吧。”辰方烬将她拥入怀中,便要瞬移离开。
“万一他要是回来了呢,他要是看到我不在这里,必定会认为我心里不在乎他。”
“他回来了又会如何,难道他会愿意为你留下?”
是啊,他即便知道自己是在想他、恋他,可他又怎么可能接受其他的男人。
“谁说我不会为他留下!”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出现。
昙萝当即转身,密林中,那男子一袭青衫出尘,紫色的瞳眸定定地看着自己。
“白娘子!”昙萝欣喜若狂,她没看错,是他,苦苦等了五个多月,他终究是回来了。
她像一只蹁跹的蝴蝶,翩翩然飘入白泽的怀抱。她勒住男子的脖颈,咬牙切齿,愤愤地说道:“臭白泽,死白泽,一声不吭的就跑掉,害我忧郁了那么久,看我不咬死你!”
白泽闻言,只是轻轻地将她放开,挑眉看她。
昙萝被他的眼神看得顿觉心虚,左顾右盼,嗫嚅开口:“我不管,既然你能到此寻我,说明你心中肯定是舍不得我的。”
“然后呢?”
“然后,你肯定不会再抛下我自己跑路了,既然你回来了,就别指望还能逃掉!”
“所以呢?”
“所以,我喜欢你,不能没有你!”
“唔,这句话本大人爱听。”白泽非常受用的勾起唇角,“不过......”
昙萝一听到这句不过,心里又是紧张的七上八下。
“不过什么?”
白泽瞥向那位自从他一出现,就满脸怨夫表情的辰方烬。
“他,你打算怎么办?”
昙萝当即明白了,敢情他是让自己给个交代,二选一!
“白娘子,其实嘛,等你这么久我都差点死心了,既然你都回来了,也别问那么多不行吗?”
她小声嗫嚅着,越说越觉得心虚。在这两人强大的气场面前,任何撒泼无赖通通都是浮云。
“那你是不打算给个解释?”
“暮飞白,你想要什么解释,待她修得仙身后便是我们结成仙侣的仪式,这是整个晟天派都知道的事情,所以本尊便是她的正夫,至于你,当然只能是夫侍。”辰方烬冷若冰霜的开口。
“天尊,那你问过她的意见没有?”
“这还用得着问?”辰方烬斜睨看他,“以你的身份,你觉得本尊会将正夫的位置让与给你?”
白泽在天尊面前碰了钉子,转而看向昙萝。
“死树,你是想要我和天尊共同伺候你,想得倒是挺美,左拥右抱夫侍成群,难不成你还真觉得本大人会答应你?”
昙萝盯着他的表情,不行,这个时候决不能再惹毛他,先哄到手再说,至于以后,慢慢收拾便是。
于是她一把抱住白泽,小手偷偷地拧了下大腿,哇的一声嗷嗷大哭起来。
“白娘子,千错万错,都是我这没良心的错,你看咱们都生米煮成熟饭了,不如将就将就得了,大不了,我让你做侧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看如何?”
“呵,万人之上,莫非你还打算收多少夫侍回来?”
“没有没有,有贼心也没那贼胆,不不,我是说绝对不敢!”她竖起三根手指,两眼泪汪汪地看着白泽。
“娘子——”
不远处,夙染风一般地掠来,将昙萝紧紧地搂着怀中。
“娘子,香一个!”夙染撅起火热红唇,轻轻落在她的脸上。
感受到身旁愤怒的眼神,他随即瞟了一眼:“呦,这不是当初抛弃你的那个男人吗,怎么,过来想抢我娘子?”
“死树,这又该如何解释!”白泽怒目而视,“想不到你连这尚未成年的凶兽都敢拐骗,胆子够肥啊!”
“那个,稍安勿躁,小心气急攻心啊。”昙萝讪讪笑道,“反正你都接受了一个男人,其实也不差再多这么一个,是吧,嘿嘿。”
“就是,凡事都讲究先来后到,我们都不计较娘子多收一个男人,你不感激涕零,还在这里磨叽个啥。”
“娘子,你看我说的对不对?”夙染讨好地说道,“既然他是后来的,我这地位是不是能升高一点啊?”
“哼,想得倒美,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说要本大人做侧夫。”
“娘子,你不能偏心!”
“饕餮,凡事要适可而止。”辰方烬适时出声,恰到好处的扮演了正夫的角色。
昙萝看着夙染不再吭声,满意点头,所以说嘛,这家里选谁做正夫至关重要,身份地位上要能震慑住人,通情达理,不失风度。
要是换做夙夙或者白娘子,估计早就掐起架来。
“如今各门各派的精英弟子都已前来,入住在落霞峰,昙萝,今晚我们先回去,白泽他也要准备不久之后的门派交流大会。”辰方烬提醒道。
昙萝闻言,想着过不了几日就能凑热闹了,心下欢喜。
白泽却琢磨着过不了几日又要离开死树,心下万分不舍。
夙染惦记着待会娘子回到今歌府,今夜绝不能便宜那两个男人。
几人各怀心思,却默契十足的回到同一个地方,那就是今歌府。
话说辰方烬当时在布置这座府邸时,非常有先见之明,单厢房就有十间,其中的两间被辰方烬和夙染霸占了,白泽见此,随即挑了一间光线不错而且房门正对向某女的。虽然不像那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将她的正房夹在中间,但每天开着窗就能看到对面,如此甚好。
入夜,夏天凉风习习,窗棂外,月光荡漾,树影斑驳。
昙萝躺在床榻上,看着窗上摇曳的树影,忽然,窗外一道黑色人影闪过,紧接着,便是门扇被撬开的声音。
千仞峰也有贼人?
她不动声色地躺着,用神识打量着进来的这名“贼人”。
进来的确实是贼,而且还是一名不劫财只劫色的贼人,但见他偷偷摸摸,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要不是昙萝此时恰好是醒的,她还真看不出白泽晚上居然会是这副德行。
白泽寻摸着床榻的位置,见床上躺着一鼓包,勾唇浅笑,轻巧地翻身上塌。
感觉到床上的鼓包哆嗦了一下,他连忙伸手捂住对方的樱唇,小声说道:“死树,是我!”
昙萝翻了个白眼,我当然知道是你,可你能不能别一上来就压住我啊,不被吓死,也会被压死。
“我很想你,今晚我想......”
昙萝眨眨眼睛,一副我明白,别客气,我会尽量配合你的表情。
白泽放心的松开她,谁知道刚一起身,某女相当霸气威武的翻身跨坐在他身上,唇角斜斜勾起,媚眼如丝,嫩如葱白般的指尖挑起他精致光滑的下巴,对准玫瑰色的菱唇低头吻住。
“不要......”
“不要?”昙萝抬眸,在他的水润菱唇上轻咬一口,“刚才不是说你想要吗?”
她斜睨着男子,肆无忌惮的将丁香小舌滑入对方口中,一双嫩白藕臂紧紧拥住他,汲取甘甜。感受到对方的热情回应,她指尖下滑,摸寻到系带那里,小心翼翼地将其解开。衣衫顺势下滑,露出里面纯白色的里衣。
柔弱无骨的小手滑入进去,抚上微微起伏的胸膛,感受着手掌下的颤栗,听着他舒叹出声,发出性感的喘息。
这三个男人当中,白泽虽然看上去最是刻薄冷情,骨子里泛着傲娇别扭,实际上最好调戏,最易推倒。她自然喜欢这种处于主动地位的感觉,看着如今火候正好,她施术褪去衣物,贴向对方。
白泽白皙无暇的俊颜泛着潮红,一双晶莹紫眸水光粼粼,羞涩,惹人怜爱。在少女看不到的地方,眼底透出一丝狡黠。
小白泽翘首以待,伺机而动。恰在此时,门外又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门扇悄然无息地被人推开。
昙萝一记眼刀射向白泽:进来怎么不把门拴好?
白泽死不认账:拴住有用吗?
罢了,昙萝一脚将他踹到床脚,披上绣花锦被,躺下假寐。
来人步履轻盈,行动间无声无息,轻车熟路地摸到床榻。
“娘子——”
没错,夙染在房里寻思许久,这将近半年没和娘子亲热过,是个男人怎么可能忍受的住。他垂眸看看叫嚣不停的小夙染,唔,憋不住了,娘子,为夫来了。
他摸到床上后,二话不说就剥光衣物钻进被窝,好香好滑,娘子竟然没穿衣物,太开心太感动了。
他从身后拥住昙萝,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肌肤上,纤长的手指一寸寸地摩挲。
昙萝僵硬在当场,这夙染想做啥她当然知道,可床脚还躺着一只呢!
感受到娘子身上的体温逐渐升高,听着她呼吸急促,夙染翻身扑上,关键时刻,门外再次有了动静,一道月白色的人影悠闲缓慢地踱步而来。
昙萝咬牙切齿,一脚将夙染踹到床脚,这下好了,大家都到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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