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重漓居住的仙岛,昙萝不动声色解去化形术,恢复自身容貌。
重漓走在前方,昙萝见他推开门扇,光辉随之洒入驱逐屋内的黑暗。
男子抬眼睨来,站在门后对她遥遥相望。
她知道重漓是想借晟天斧,昙萝关上门后为防止外人闯入,又特意加了层结界,最后,当着重漓的面祭出圣器。
“修行之人,大劫或是雷劫亦或是其他苦难劫数,晟天斧可助你一臂之力免去性命之忧。”昙萝轻声说道,见重漓眸光闪烁,却看不透对方澄清的眼神下是怎样繁芜复杂的心思。
重漓含笑谢过,将晟天斧纳入体内虚空。
忽在这时,一声细微的呼吸泄了行踪,昙萝惊然望去,见床榻上锦被高高隆起,屋内竟有外人潜入!
她当即掠向床榻,一把掀开薄被,见下面赫然躺着一人,还是一个柔弱无骨千娇百媚脸若桃腮的女人。
且不说这女人看似神志不清下是否能听到刚才的对话,昙萝索性读取了她的记忆后又篡改一番,然后用锦被连同床褥将她顺势一裹,扛上肩头。
敢情这女人是先前那只骚狐狸于澜精心准备,为了争夺青丘狐帝之位,连这种不耻行径都做得出来,如若真如他愿,将来不知会怎样兴风作浪。
昙萝跳上床榻,一脚踹开窗棂,心念所至,半空随即裂开一道时空缝隙,她将那女人扔了出去,干脆来个物归原主。
做完这一切,昙萝关上窗棂淡然转身,幸好重漓未曾见到,如若让他看到屋内凭空冒出的女人,指不定又要冷脸。
鼻端檀香萦绕,忽然间,一股莫名的感觉袭上心头,昙萝当即闭气,暗自咬牙,差点忘了这坑神的“堕神香”。
万年前就因此失身从而万劫不复,她冷眼望向前方,轰然出掌,云袖拂过之境,整座香炉顷刻间消失殆尽。
昙萝压抑着体内翻涌的浪潮,阖目静坐,化解体内的药性。恰在此时,一双灼热的手攀上肩头,将她紧紧拥住。
“圣尊——”
她警觉睁眼,见重漓俯下身子愈贴愈近,双眼迷离着跪倒在她身前。
这狐狸居然也中招了,昙萝暗自调息不敢轻举妄动。
“帝君,你既然还知道是本尊,岂能胡乱放肆,快放开!”
“不...我不放开...”重漓愈加模糊的灵台中充斥着一张笑靥,他模糊呢喃着,“昙萝,昙萝......”
堕神香不仅能让神位者灵台混沌,更能放大心中的欲望,重漓只觉得满心压抑着无处宣泄,又有些不知所措的埋首在对方身前,恍惚间,他忆起那日在神殿时,辰方烬对昙萝所做的那些。
重漓俯下身来,呼吸间尽是她特有的幽香,鼻尖顺着纤长白皙的颈缓慢向下,感觉到她的僵硬,她的挣扎。
衣襟随着动作散开了些许,露出雕玉般莹润的锁骨,微凉的感觉让他为之迷恋,辗转着轻柔摩挲。
昙萝紧咬朱唇,堕神香带来的药效让她气血翻涌,也不知是因为羞赧还是愤恨,脸颊更似暖阳初升时,雪地染上的红霞。直到脖间传来一阵酥麻轻痒,柔软湿滑的感觉随之传来。
这狐狸,强行扑倒她不说,居然还在吻她?
昙萝连忙抬起手臂,谁知对方此刻神志不清反应倒是极快,一只手就握住她的皓腕,顺势向怀中一带。昙萝不由恼怒,这堕神香让她骨软筋酥,死狐狸的手劲还是忒大。
他该不会趁着药劲干脆将她吃干抹净?
且不说自己怎会甘愿充当解药,待清心寡欲的某帝君醒来,指不定要如何寻死觅活。更何况他如今大劫将至,又是修得纯阳之术,破身后会修为大减。
如是想着,昙萝暗自凝聚灵力,携着掌风突袭而至。
随着一道劲风拂面,银光滑落,青丝如柳枝低垂随风漫舞,面具落于塌上发出轻微的声响,露出墨发遮掩下的俊逸容颜。
剑眉淡扫斜飞入鬓,一双清眸浓得像化不开的墨,紧紧凝着身下的人儿。
昙萝怔然看他,却不是因为男子让人惊叹的容貌,而是额前那抹黑色的火焰印记。
堕仙。
重漓帝君怎会是堕仙?
通常出现黑色印记的神仙大抵是入了魔道,亦或是犯过大错,看重漓的样子不像是入魔,那只可能是后者。
所以他才一直戴着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就在她晃神的功夫,忽觉一阵刺痛传来,那帝君居然咬住锁骨,复而用舌尖勾勒轻触,吻如花瓣飘零细密落下,毫无章法中又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品尝唇间细腻的香泽。
衣衫相隔,她甚至能感受到象征情动的灼热之物贴紧自己,为求宣泄般缓慢摸索,昙萝气息不稳,险些也失了分寸。
“你可还识得我是谁?”她稳了稳心神,幸而这次发现的早,不至于丧失心智。
“昙萝......”重漓俯身看她,呐呐出声,“让我抱会,别离开我......”
看着重漓眼底的脉脉柔情,她自嘲一笑,不过是迷了心智而已,又岂能当真。
她试着再次凝聚灵力,面前的男子闭上眼眸,随即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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