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一切交给我
想来想去,冰宇也想不出那个人是谁。这一个月来,冰西一直呆在碧霄宫中,除了他和宫里的御医之外,再没有见过其他的人。若是宫里的御医能解蛊毒的话,早就解了,也不用等到现在了。
可是,除了宫里的御医,冰宇再也想不到其他的人了。
冰西微微动了动唇,最终,却是什么也没有说。想到昨晚出现在她房间内的人,冰西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虽然那人将她的蛊毒解了,但却是有条件的。
而他的条件就是……
眼中闪过明显的挣扎,可是,冰西心中的理智最后还是被仇恨给战胜了。
抬起头,她逼着自己不去想冰宇以前的种种,语气冷的就像是对一个陌生人一般,“皇兄,我现在只问你最后一句,你到底帮不帮我?”
她现在已经别无选择了,如果杀不了那对贱人的话,那她宁可去死,也不要苟活在这个世界上!
只是,想到冰宇以前对她的好,冰西终究是犹豫了。语气也不由得软了下来,“皇兄,你清楚我的脾气,若是我报不了这个仇的话,那我宁愿去死!难道,你就忍心看着自己唯一的妹妹死去吗?就算是我求你还不行吗?只要你将兵符给我……”
“不可能!”厉声打断冰西的话,冰宇的强迫自己不去看冰西的眼睛,坚决的拒绝道:“我是不会答应你的要求的,因为我已经将休战的诏书给了东皇,若是我现在发兵,岂不是让天下的人耻笑么?”
眸光一闪,冰西立即摇头,“不会的。只要皇兄将兵符给我,我带兵去攻打东国,到时候就算天下的人要耻笑,耻笑的也是我冰西,绝对不会是皇兄的!”
剑眉一皱,冰宇冷冷的扫了冰宇一眼,目光阴沉的吓人,“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么?你就死了心吧!兵符我打死也不会给你的,你现在就给我回到碧霄宫去,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你不准离开碧霄宫一步!”
冰西心中一凉,心头最后的一丝挣扎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皇兄,你当真要这样做吗?”
“是……”胸口一痛,冰西慢慢的低下头,看着胸前的银针,满眼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来,“皇妹,你竟然对我动手?”
若不是事实就发生在眼前的话,冰宇打死也不相信,他自小疼爱的妹妹竟然会对他下手,而且,也正是因为他不相信,所以才会这么轻易的让冰西得手。
头部传来一阵晕眩的感觉,冰宇使劲的晃了晃脑袋,可是,眼前的景象还是越加的模糊了起来。冰宇只觉得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让他的身子慢慢的软了下去……
“皇兄,你安心的睡吧,雪国的一切交给我就好……”冰西走到冰宇的面前蹲下身来,伸出手将他的眼皮合上了。目光下移,冰西在冰宇的腰间摸了摸,很快就摸到了一块小突起,拿出来,正是兵符无疑。
随即,冰西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冰宇拉到宣床上,做出假寐的样子,又快速的走到宣椅前,模仿着冰宇的笔迹写了一份将雪国交给她代管的诏书。
做完这一切,冰西深吸了一口气,拿着诏书走了出去……
东国。
两个相依偎的身影站在御书房的门前,一脸急切的看着天空的方向,焦急的等待着。
公冶天利转过头,见娄奚连娄奚都不眨一下,凤眸中划过一抹无奈,“别着急,一沉大师既然传了信来,就定然不会有错的。我们再……”
怀里一空,娄奚向前跑了几步,看着天空中越加靠近的黑点,双眸中满满的都是激动。
“来了!”
身躯一颤,公冶天利抬起头,同娄奚一样望向天空的方向。当看着天空中的黑点渐渐的变大,最后,显现出一大二小三个身影的时候,饶是他,凤眸中也染上了点点激动的光芒。
脸颊上传来湿润的感觉,娄奚伸手一摸,这才发现她竟然激动的哭了。
“妈咪!”
“妈咪!我好想你啊!”
脚还没沾到地上,宣宣和萱萱就迫切的脱离一沉的手,朝着娄奚飞奔而来。娄奚一见,也立即迎了上去,将两个孩子牢牢、紧紧的搂紧了怀里。
“宝贝,妈咪好想你们啊……”
喉咙发紧,娄奚一句话未说完已经泣不成声。
公冶天利走到三人的身边,伸出坚实的臂膀将三人怀进了怀里。他怀里的就是他的全部,想到他们马上就要去隐居了,再也用理会这些江湖纷争了,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浓浓的笑意。他微垂下头,同样看到三张勾起的嘴角……
本来边说话边行走的昭妃突然停在了原地,不在动弹。低着头平息心情的眼神,抬起头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不解的对着昭妃说道:“昭妃,怎么走到这里来了。”位于御花园的最为东边。
恐怕比纯妃的瑾乐阁还要偏僻,因为地理环境的问题本来就没有多少人来,所有四周很荒芜,包括以下杂草偷懒的太监都没有来得及清理,落叶胡乱找出的枝杈,都平添了一种寂寥的感觉。
昭妃微微一笑,随即缓缓的转身对着以下说道:“臣妾只是信步一走,也没有想到怎么会走到这里来呢。”说完掩面笑了起来,但是在他们的左边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大口呼吸的声音,昭妃看着传来声音的地方。
被一人多高的树木从当了严严实实,对着公冶天利说道:“皇上看样子,这个地方也不是没有人来吗。”公冶天利皱着眉头看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语气不善的说道:“走过去看看。”说完一抚袖,沿着一条细小的石子路,向着左面走去。
他们在的地方便是最为御花园最东边的清水池,清水池自然以清澈见底的湖水闻名,但是奇特之处更在于,皇后曾经把四周种满了一人多高的树木从,碧绿的叶子把清水池一圈遮的严严实实。
只能够通过一个特定的小口进去,形成一个天然的房间,或者说帷帐。在皇后出去以后,这里便再也没有人前来,地理位置的偏僻,造成了很多宫女太监同情的地方,再后来为了整治六宫的风气,便被太后禁步了。
沿着细小的道路,在一人高的树木从之中来回的转折,一个拐角走了出来,前面的视线豁然开朗了起来,而在外面的一大片空地之上,好像平明跑过来模样的繁小怡,正蹲在地上面大口的喘气,昭妃一笑,果然猜对了,这个纯妃到底在何处得到的这些消息。
看着空地之上的繁小怡,公冶天利站在前面倒是没有说话,昭妃站了起来看着繁小怡,带着笑意问道:“不知道繁小怡在这里干什么,不应该在寿霞宫,等着太后回去吗。”正在大口喘气的繁小怡,本来是毫无戒备的状态,突然听见了声音,受到惊吓猛然摔在了地上面。
跟着公冶天利和昭妃的宫女,急忙去扶,还没有到跟前的时候,繁小怡便自己匆忙的爬了起来,看着两个人急忙的跪下来,在心里面思索着借口,昭妃却抢先的说道:“难道繁小怡是因为心烦散步到这种地方,可是模样着实不想啊。”
“昭妃说得对。”繁小怡慌张的回到这说道,脸上的汗一滴滴的落在了地上面,任谁都能够看的出分为的紧张,公冶天利更是心生疑惑,本来没有什么,但是看着繁小怡的模样却觉得很是奇怪。
发现了公冶天利表情的变化,昭妃继续添油加醋的说道:“不像是散步,繁小怡到时向匆忙赶到这里的,难不成太后在这里,你才来找她的。”繁小怡在昭妃嘴厘米昂听见太后二字的时候,瞳孔放大立即抬起头来,慌张的摆着双手。
“不是的,太后没有在这里,没有的,臣妾来来,只是,只是。”繁小怡强烈的否认,极度紧张的状况下又想不出合适的借口,慌不择言。昭妃微微一笑看向了公冶天利,公冶天利看着不远处树丛的进口,于是快步的向着进口处走去。
看着公冶天利的动作,繁小怡立即保住了公冶天利的腿,说道:“皇上,太后没有在里面,您就不要进去,没有在里面的。”说话间还很是大声的喊叫着:“太后,太后。”看到这幅模样以后,公冶天利更加确定了里面,肯定隐藏的东西。
一脚踹开了抱着自己的繁小怡,快步的向着前面走去,身后的太监也跟着公冶天利走去。昭妃到没有着急,看着人群向前面走去之中,故意停留的慢了一会,对着自己的贴身的宫女说道:“去,把侍卫军叫来,就说皇上遇到了危险。”
贴身宫女不明白什么意思的看了看昭妃,但是还是必须去执行,瞬间向着远处跑去。昭妃整理了一下自己,甚是优雅的向着清水池走去。路过趴在地上面的繁小怡,脸色一片死灰,好像发生了什么难以想象的东西,已经感觉不到外面的事情。
快步进入清水池的公冶天利,唯恐错过什么。清水池正中央有一座亭子,由进口处向着东面走上十几步,便有一条通向亭子的回廊,公冶天利进来之后,打量了一番,立马发现了回廊的尽头,清水池旁站着一个宫女模样的人,很是慌张。
看着公冶天利进来之后,转身向着回廊里面的亭子跑去,但是刚刚迈开步子,公冶天利便厉声喝道:“给朕站住。”宫女听见之后,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面,颤颤发抖。公冶天利眼神几乎已经燃烧的走到了宫女的旁边。
宫女低着头不敢抬头,伸出一只手,颤抖着指向了亭子房间,公冶天利没有说话,周围的气压已经恐怖到让人不敢说话。公冶天利一步跨上了回廊,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只是走了几步便看见在亭子里面出来的太后,以及后面衣冠不整工部侍郎。
两个人听见声音以后匆忙的在亭子里面走出来,但是如同噩梦一般的,一抬头尽然看见了一身龙袍的眼神。工部侍郎待立在了原地,整理衣服的手也停留下来,看着公冶天利跪在了原地,趴在地上面不敢抬头。
相对有些整齐的太后,看着盛怒的眼公冶天利,也慌张的跪在原地,爬到了公冶天利的身边,拽着公冶天利的袖子说道:“皇上,你听哀家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哀家和工部侍郎只是在这个地方谈论公事而已。”
这个时候在后面很是悠闲的昭妃,才缓慢的到达了公冶天利的身边,笑着说道:“原来太后拜祭佛祖的事情,也有和工部侍郎谈论政事啊,难道太后不知道后宫之人不得参政吗。”本来已经平息怒火的眼神,原本压制的所有一下子爆发开来。
痛心疾首的说道:“你竟然在佛祖面前做这种苟且之事,难道你就不怕天理报应吗。”“不是的,你听哀家说,肯定是那个狐媚子设计哀家的,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太后拽着公冶天利的手还是舍不得松开,心里面一阵的害怕,这件事情一旦暴漏出去的后果,自己想都不敢想。
于是猛然说道:“就看在淑妃的面子上,皇上就放过我这件事情吧,我一定不会再做错什么了。”“额娘。”不提这件事情也许公冶天利的情绪还会收敛一点,但是在淑妃这件事情上,已经打了预防针了,而且药效一点也不轻。
公冶天利低下身子,一下子掐住了太后的脖子,恶狠狠的说道:“你难道以为我是真的不知道吗,当初便是你在父皇面前妖言惑众,使得额娘打进冷宫,没有想到你竟然不依不饶,活活的逼死了额娘。就算已死之人你竟然还不放过,你这妇人的心,怎么如此歹毒。”
说完松手站了起来,把一直攥在另一只手里面的纸条,扔在了太后的脸上。太后颤抖的拿起来纸条,费了好几次才把纸条完全的展开,里面用朱砂写着一窜生辰。太后瞬间便明白了是什么意思,每一个朝代都严厉禁止的巫蛊之术,自己当初凭借着这个也除去了不少的对手。
立马扔掉纸张,哭泣的摇着头说道:“皇上,您相信我,这真的不是我的事情。一定是纯妃,那个狐媚子早就看我不顺眼,想要除掉我,一定是她,一定是的。”还没有等公冶天利说道,一阵跑步的声音传来进来,清水池旁边站着一排的侍卫,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出现了。
领头的士兵看着眼前的景象,不像是皇上遇刺啊。想起中午时分自己刚刚被训斥的时候,气氛的不对劲,让侍卫也有一些颤抖,幽怨的看着站在远处不远,躲在昭妃身后的宫女。战战赫赫的走了过去,还没有开口说话。
一伸手便伸到了自己的面前,是公冶天利的手。“皇上,这是何意。”侍卫不理解意思,思索再三的询问到。“把你手里面的枪给朕。”侍卫看看了自己手里面握着的银枪,慢慢的交到了公冶天利的手心之中。公冶结果银枪之后紧紧地握着。
指着跪在地上面,在被发现之后便不敢说话的工部侍郎,说道:“给朕,抬起头来。”工部侍郎手指头都在发抖的,缓慢的直起了身子,刚刚准备说谢罪的话呢,但是第一个字便卡在了喉咙之中说不出来了,因为在直起身子的一瞬间。
公冶天利的手便抬了起来,对着工部侍郎的胸膛,用力的扔过去。一人高的银枪彻底的插进了工部侍郎的身子里面,公冶天利面无表情的收回了,扔出银枪的手。看着太后说道:“你打算怎么办啊。”“皇上饶命。”太后趴在了地上面,声音小声的呜咽着说道。
“来人,昭告天下。太后自从今天起贬为庶人,因巫蛊,**后宫之罪,充军。”充军二字,使得在地上面的太后,彻底的没有了希望,双眼一黑晕了过去。公冶天利眼睛瞥了一眼已经死亡的工部侍郎说道:“至于他就说实在清水池一不小心,落入池中,溺水而亡。”
“是。”侍卫跪在地上面,虽然不清楚来龙去脉,但是也能够感觉的出来,皇上的后院又着火了。公冶天利一抚袖走了出去。昭妃看着晕了过去的太后,站着那里许久,最后缓缓地走出来清水池。繁小怡已经不知出去,估计现在已经被关了起来,等待处罚。
贴身宫女小心的问道:“我们现在去哪里啊。”“戏曲已经演完了,当然应该回去了。”昭妃淡淡的一笑,转身和公冶天利相反的方向走掉了。昭妃在想,纯妃最大的敌人已经除掉了,下一个和太后同样待遇的会不会是自己呢。
“在太后出事的第二天,柔荣华竟然做出这样的举动,这是迅速啊。”阳方仪站在景秀宫的门口,没有进去。柔荣华看着里面正在收拾东西的太监,宫女。眼帘低垂说道:“阳方仪过奖了,只是想早点逃脱这个是非之地,只是没有想到阳方仪竟然想要一同前往,到时出乎本宫的意料啊。”
微微一笑,阳方仪转身看着景秀宫外面的天空说道:“我只是前去休养一番,不像柔荣华,真是洒脱,把这一切全部都舍弃掉了。”“哪里来的洒脱二字,只是我的身体已经在受不起一点点的折腾了,我只想自己和肚子里面的孩子,能够平平安安,索性在这一切的俗事就有着它去吧。”
说完这些话,眼神看着房间里面正在准备的媛小仪,有一些歉意的说道:“可怜的便是我的妹妹,这样的花样年纪,却要陪着我去那毫无人烟的地方,想想就太过于残忍。”阳方仪追随着柔荣华的眼光看着完全两个人的媛小仪。
又想起了第一次看见她的场景,点了点头说道:“人的变化还真是大啊。”“是啊,明明没有多少时间,却感觉发生了很多事情,过去了也好久。”柔荣华沿着朱红色的墙体慢慢的走着,查看着一草一木,自己当初进宫的时候也不会怀着被皇帝赏识,能够一跃枝头变凤凰的想法,可是这么久过去,反而希望太平长安。
“没有人前来吗。”阳方仪看着准备妥当,潇潇洒洒挥手离开的两姐妹,疑惑的询问道。身旁除了一些景秀宫的宫女太监,剩下的妃子也只有自己一个,未免显得太过于寂寥了。柔荣华好像看穿了阳方仪的想法,摇着头说道:“是我没有通知大家,否则这么一个表示姐妹情深的机会,怎么会没有人来呢。”
“皇上处理的事情已经很忙,自然没有时间送我这么一个妃子。到是纯妃,还希望阳方仪替我传一句话。”柔荣华坐在轿子里面,看着外面的阳方仪。阳方仪点了点头,虽然很不应该,但是却是好奇柔荣华和纯妃之间的恩怨。
没有想到,柔荣华却说一句之间根本听不懂的话。“请阳方仪转告纯妃,让她不要往答应过柔荣华的事情。”阳方仪的瞳孔一放大这个样子就完了,本以为是什么天大的秘密。柔荣华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阳方仪有一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妹妹在笑什么啊。”
“如果阳方仪真的好奇我们之间的事情,尽管去问纯妃便好,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纯妃应该会告诉阳方仪的,别忘记我的传话奥。”说完柔荣华便重新坐回了轿子里面,一声马斯,随着鞭子的响声,一路扬起的程度。
在红墙黄瓦看不见尽头的街道上面渐行渐远,阳方仪看着远处的柔荣华,自己周围的环境,没有任何动静的世界,第一次感觉到了寒冷,深入骨髓的寒冷。
瑾乐阁。
“对于繁小怡的处罚呢。”娄奚喝了一口浓茶,在天阳地下果然容易犯困。玥七坐在旁边一边忙着手里面的东西,一边说道:“打入冷宫了。”“那个工部侍郎恐怕来头不是很简单吧,应该和那个公仪有关吧。”
听着不知道在后宫之中泡了几回水的传说,大都是哪天的公冶天利是何等的生气之类。“小主猜对了,我特意让小蝶去查了一下那个工部侍郎,六部之中听说他曾经多次上书皇上,大概就是说公仪家门生太多,功高盖主,并且不好控制,希望能够整治一下。”
“没有想到和太后竟然是这种关系。”玥七啧啧的感叹着说道,好像很是惋惜这么一个前途光明的年轻人,因为一时的冲动便葬送了自己的生命。娄奚又喝了一大口,果然那只狐狸是不会做自己没有好处的事情的。
借刀杀人,这一招真是妙啊,不过他是怎么知道,那个人和太后之间存在的关系。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能够知道自己联合整个六宫的妃子对付太后,能够查出来太后的关系也应该没有问题吧,在后宫之中的眼线,不会少的。
想到这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茶杯,递给了玥七。玥七疑惑着接过来茶杯,不知道什么事情,低头一看竟然是里面没有水了,满脸黑线的说道:’好了,我这就去给你倒。“不一会端着一杯新的茶水,有送回了娄奚的手里面。
娄奚看着忙乱的玥七说道:”给平安做衣服这种事情,就算不放心交给瑾乐阁的人去做就可以了,没有必要自己亲自动手吧。”感觉出了娄奚语气之中的心疼,玥七无所谓的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关系的,我喜欢。”
顿了一下又问道:“你和柔荣华的交易到底是什么啊,还有柔荣华真的就这么走了吗。”“交易很简单就是,给她报仇。那给想要害她孩子的人。”娄奚一点都没有隐瞒的说道,玥七大吃一惊,立马反应过来说道:“你下一个要对付的便是昭妃。”
“就算我不去招惹她,她也不会继续放任我在这个后宫之中的。”娄奚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玥七知道娄奚不想谈论这件事情,让她担心,于是没有再继续追问,低头忙着自己的事情。
静默了许久,娄奚突然出声说道:“至于柔荣华嘛,她的心机本来也算是高超,但是无奈的是心境太过于沉稳,与世无争。这个世界上面最为的防守只有进攻,永远的防备只会落得心生疲倦,大概就是柔荣华这个状态吧。”
娄奚在藤椅上面顺势一趟,看着头顶上面的碧绿蓝天,略有感触的说道:“可能等到我们在后宫之中无立足之地的时候,去哪里找柔荣华也不错,但是前提是一定要完成她的事情,否则的话依靠柔荣华的心性可能不会让我们进门的。”
说完这些事情,竟然自顾自的笑出声来。玥七抬头看着好像沉溺在自己世界里面的娄奚,摇了摇头,没有打扰。“像是太后偷情这种事情,你难道不会知道吗。”玥七一愣,看着在藤椅上面的娄奚,好像睡着了,刚才的那句话不会是自己的错觉吧。
轻手轻脚的在房间里面拿出来一个毯子,慢慢的盖在了娄奚的身上面。一直到上面没有了动静,娄奚才睁开眼睛,刚才差点出了天大的事情。悄悄地在心里面询问着,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出来的莲儿。
在脑海里面想起了声音:“我知道啊,皇宫里面所有的植物都是我的眼线,对于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洋洋得意的声音,差点没有让娄奚把她揪出来,狠狠地打上一顿。“早知道,你竟然不说,你知不知道如果你说的话,在公仪远面前我又多了一个可以和他谈论的条件,说不定能换到意向不到好处。”
虽然这次的事情圆满落幕了,根本怀疑不到自己这个和太后无数恩怨人的头上,因为太后发生一系列事情的时候,自己根本不在现场,而在瑾乐阁休息呢。如果是自己的缘故,那么自己的死对头昭妃能够帮助自己吗。但是在清水池旁的事情,到现在还是很不情愿,因为这些事公仪远的结果,自己欠对方一个可以说是人情的东西。
“你有没有问,我怎么知道啊。”莲儿的声音感觉充满着公冶气,因为和这么久的休息有关。“你因为快了吧。”这种事情娄奚也不知道怎么问,只好模棱两可,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莲儿完全的听清楚了,思索一会肯定的回答者说道:“摁,快了,最多再有两个月的时间,我便能够幻化成人形了。”
“奥,这么快就醒了。”在藤椅上面看起来呆坐着的娄奚,其实在脑海里面正和莲儿对话。听见玥七的事情,娄奚转过头去看着玥七说道:“摁,也不知道刚才怎么睡过去了,怎么了。”看着出来的玥七,很是显然是冲着自己的来的,应该有什么事情。
真的被娄奚猜对了,玥七重新做了娄奚的旁边,说道:“刚才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竟然给忘记了,所以现在打算把你叫醒,告诉你呢。”看着异常郑重的玥七,娄奚一愣开始头脑风暴,自己忘记了什么事情漏掉什么事情,做错了什么事情,一阵子以后,很是确定到,没有啊。
“七天后,我们回将军府吧,是你母亲的忌日。”一句话猛然敲中了娄奚的心,这些天的忙乱自己真是该死,竟然连自己母亲的忌日都给忘记,太该死了。娄奚瞬间沉静了下来,自己掰着手指算了算日子,真的是自己母亲的忌日啊。
“当然回去了,这种事情怎么会不能回去呢。”伤心的情绪没有持续多久,娄奚一仰头。满脸灿烂的微笑,又是那个自信满满的自己。看着恢复过来的娄奚,玥七点了点头,刚想走的时候,却被娄奚给叫住了,娄奚想了想询问道:“你知不知道现在洛子叶怎么样了。”对于这个不知道多久没有提起过的名字,玥七也是没有反应过来。
“早就没有事情了,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不少,所以才没有他的消息。”玥七思索的说道,又加上了一句:“经过那件事情,洛子叶的脾气好像收敛了不少啊。”“摁。”娄奚笑着说道:“所以呢,为了奖励这个妹妹,一起回去吧,顺便做一个彻底的了解。”
一听这句话玥七低下了头,不知道彻底的了解到底指的是什么。
“真没有想到皇上竟然能够干脆的答应,本来以为会再费些口舌呢。”玥七坐在娄奚的旁边,很是高兴地说道。正在闭着眼睛的娄奚缓缓的睁开说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单单是淑妃这件事情,公冶天利对于我对母亲的感情,可能会更加的看重吧。”
说完抬起帘子看着后面的马车,不紧不慢的跟在了自己的后面。淡然一笑,又头缩了回来,玥七看着娄奚的动作,很是了然的说道:“放心吧她现在不敢不听我们的。”娄奚没有回答,只是有些感伤的说道:“把平安一个人留在皇宫很是挂念啊。”“不会有事情的,不是有小蝶陪着呢吗。”
“摁。”娄奚回答了一声,又重新开始闭目养神不再说话。一路无话,只有马车吱呀吱呀的想着,让人听见了有一些的心烦。本来只是恢复精神的娄奚,不知道何时竟然谁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慢慢的摇晃着自己,娄奚慢慢地睁开眼睛。
看到的是玥七轻笑的脸庞,身上面还有一层衣服。娄奚扶着脑袋慢慢的坐了起来,玥七询问者说道:“怎么很是疲倦吗。”“没有,还好了。”娄奚一边往马车外面走,一边回答者说道。玥七没有多说,只是叮嘱了一句说道:“已经到丞相府了,回去睡觉吧。”
一下马车,在将军府的侧门便站着一群乌压压的人,首当其冲的便是自己的父亲洛慎之,还有脸色很是不好的王夫人。娄奚扶着玥七的手,慢慢的在马车上面走了下来。后面还跟着一些在皇宫里面出来的太监。
“老臣见过纯妃娘娘啊。”洛慎之还记得那个离开离开丞相府的娄奚,没有想到一转眼的时间,回来的时候竟然已经造就不一样了。“这里不是皇宫,父亲这样说做女儿的岂不是折寿了。”娄奚嘴上面说的身甚是好听,但是身体却一点都没有动。
“是是,娄奚。”洛慎之听见话以后,面脸堆笑的念叨着那个陌生的名字。“来人。”娄奚没有在意,对着自己后面的人呼喊了一声,随即走上来两个太监,手里面提着巨大的盒子,娄奚一挥手太监便把自己手里面的盒子递给了丞相府的丫鬟。
丫鬟还是以前的人,想当初一起欺压娄奚的面孔,现在一个个的甚至都不敢抬起头来,一直黑着脸的王夫人看着娄奚拿出来的盒子,巧笑嫣然的说道:“不知道这次娄奚回家,带给了我们什么好东西。”于是伸手去揭盒子上面木质的盖子,微微露出了一个缝隙,里面竟然是慢慢的两盒珠宝。
冷笑一下,这个王夫人大概是想看她出丑吧。表面上并没有揭穿的说道:“不知道本宫回家,带来的礼物王夫人还满意吗。”王夫人把盖子狠狠地又扣了回去,洛慎之急忙说好话:“满意满意,很是满意啊。”看着两边争锋相对的对立的人说道:“都别在这里站这里,都回府吧,好不好。”
“先等一等吧,还有人没有到齐奥。”洛慎之的话刚说完,娄奚便阻止的说道。洛慎之听这话,刚想询问还有谁没有到齐,难道是自己的外孙女,不应该啊,皇室的子孙想要出宫那用那么容易啊。
正在思索之中的时候,突然一辆马车快步的驶来,停在了丞相府侧门的位置。里面的掀开帘子慢慢的走了下来,王夫人看见出来的人,一下子喜从心来,本来板着的脸现在都要笑出一朵话来了,看见来的人洛慎之也是一抖,疑惑的目光凝聚在了娄奚的身上面。
“本来妹妹是没有资格回家省亲的,但是本宫王夫人肯定会甚是想念,于是求着皇上把她带了出来。”洛慎之的目光加深了几分,本来还是自欺欺人,但是还是强迫着自己接受,眼前那个受人欺负的女孩,今日的地位恐怕已经今非昔比了。
看着王夫人慌张的去迎接在马车上面走下来的洛子叶,母女两人立马抱在了一起,一副母女情深的感人场面。娄奚的眼底的落寞的神情一闪而过,被玥七捕捉到了,在下面紧紧的握住了娄奚的手。
自己的母亲如果在这个世上的话,看见自己这个样子,会不会也会这么高兴的出来迎接自己,会不会也会拉着自己的手,打量着自己,不知道是瘦了好还是胖了,满脸的心疼。把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到了脑袋后面,提醒一般的问道:“不知道妹妹去哪里了,让我们好等啊啊。”
看见自己的靠山还有熟悉的环境,洛子叶的神色一变,往日张扬的表情立马恢复了,但是话还没有说出口,但是看见一脸温柔笑意的娄奚,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哪天在良舞馆发生的事情自己也在,本来以为找到了一个靠山,自己翻身的日子终于来了。
可是事情还还没有过去多久,太后竟然发生的那样的事情。六宫之中所有的人都知道,事情是纯妃一手操纵的。太后充军、繁小怡打入冷宫,但是这比那神不知鬼不觉,甚至连现场都没有在的程度,却有多少人做的到。
甚至在接到纯妃邀请自己一起回丞相府的时候,身边还有宫女告诉过洛子叶,一定要和纯妃搞好关系,现在在皇宫的地位几乎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只要她的一句话自己便能够平步青云了,就算搞不好关系,也不要去招惹对方,否则的话下一个太后的结局便是自己,就算洛子叶自己也认为,对付自己不会比对付太后要苦难。
把嗓子里面的话咽了回去,想了想涩生生的说道:“刚才我不知道,所以转到了前门的地方,等了好久没有等到姐姐,这才来侧门看看的。”这句话一说,不仅所有丞相府丫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来洛慎之都不敢相信,其中最为诧异的还是洛子叶身边的那个最为了解她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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