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剑听宋梅瑶说明了之后,自然没有什么意见,青芝也不是头一次在宫里面,他倒没有那么担心。
四人在御花园的这个小亭小聚没多久,楚公公就来禀报说已经准备好了一桌宴席。
为公,肖剑是纳财的掌柜的;为私,肖剑和宋梅瑶有着那么好的关系。
故而林溢会设一桌宴席也不足为奇。
今天没有再谈牧羊城的事,林溢既然已经知道了那边的情况,当然会派人前往探知一二,要是时机合适,直接强夺牧羊城。
吃完饭之后,肖剑跟着林溢去了御书房,那边已经有很多大臣在等候。青芝自然跟着宋梅瑶去了傲寒宫,两人手挽着手,根本没有一点主仆关系,反而更像一对姐妹。
“青芝,你重新回到了傲寒宫,感觉这里面怎么样,有没有从前的感觉?”宋梅瑶心血来潮,顺口一问。
“哪有从前的味道,不过是物是人为,地方再好,没有以前的感觉也就是住在一栋破屋子里边。”青芝叹了口气,给宋梅瑶提了提外袍。
宋梅瑶淡笑,身份不一样了,说话的水平也得意见长,就目前而言,她还真不能把青芝当成从前的那个小丫鬟。
“也许是因为我也这生活习惯了吧,有空带你回侯府走走,那里才是真正的落寞。”宋梅瑶转而叹了口气,说起侯府,情不自禁就想落泪。
青芝手上的动作也是一顿,“侯府……好呀,小姐,到时候奴婢陪你回去走走,奴婢就是在那长大的,所以对那也很有感情。”
“嗯,今天走得路多,还真有些困乏,扶我进去休息,这肚子里面的孩子来之不易,绝对不能让他受到一点伤害。”
“放心吧,有奴婢照顾娘娘,十个月后,定能给皇上生个大胖太子出来。”
“没有十个月咯,你们都说是太子,万一是个小公主岂不是让人大为失望?”
……
两人都没有发现,十月一直在旁边偷听,看着俩人有说有笑的谈笑声,这十月可十分嫉妒,低哼一声后便转身离去。
青芝把宋梅瑶伺候睡下后就准备去找住处,不知道傲寒宫还有没有她的位置。
让她很欣慰的是,正当她走进偏殿的小屋之时,有个小宫女迎面而来。
“青芝姐,你可算是回来了,自从你离开之后墨莲好想你呢,你应该还在这儿住吧,你放心,里面很干净,平日里娘娘都会特意叮嘱我们把这儿打扫干净。”
“墨莲?”青芝挠了挠头,实在想不起这个陌生的名字。
“青芝姐,你恐怕不记得奴婢了,但是奴婢记得你,奴婢永远都不会忘记以前别人欺负我的时候你都会保护我。”墨莲咧嘴一笑,一副开心的模样。
青芝浮现了一抹微笑,虽然没想起来,可也不想让这个小宫女失望,她便说道:“原来是墨莲呀,谢谢你帮我打扫这屋子,以后你可省点事做了,因为我要重新回到傲寒宫伺候娘娘。”
十月突然走了过来,瞪了墨莲一眼,怒道:“墨莲,你可真会偷懒,哪都找不到你人影,你要是还不去做事,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正当十月的一巴掌要落下的时候,青芝伸手一接。
“不知你是谁,但是奉劝你一句,在这傲寒宫最好不要那么张狂,皇后娘娘历来主张下人平等。”
“你算个什么东西!今时不同往日,青芝,莫不是你还想做这傲寒宫的大宫女?”十月自然把矛头一转,来这儿的目的就是因为青芝。
一旁的墨莲可慌了,要是青芝和十月打起来,恐怕后果非常严重,她正想劝架,然而青芝却先一步让她离开。
墨莲神情复杂看了俩人一眼,并不想走。
“十月,不要像疯狗一样随便乱咬人,我青芝还看不上你,最好不要惹我发火,你也是在傲寒宫呆了不短时间了,以前看你老老实实的模样感觉心挺善良,等这天很久了?”青芝走上前,直接把十月推开。
青芝转身偏殿走了几步,猛地回头,怒道:“滚开这里,在我没发火之前。”
十月咬牙切齿,双拳紧紧攒着,但是她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谁不知道现在宋梅瑶只会站在青芝的立场,想要成为傲寒宫的大宫女,必须要循序渐进,不然永远只有万年老二的地位。
十月心不甘情不愿转身离开。
青芝透过窗子看了看外边的情况,看着十月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不管是宫里还是那些达官贵人的家中,都存在这样令人作呕的尔虞我诈。
傲寒宫恢复了平静,却更像是暴风雨之前短暂安宁。
牧羊城。
经过耒阳的威胁之后,一月是老实了不少,平日里也就让人在耒府守着门,她自己一直守在太守府。
一连好几天过去了,牧羊城的热度渐渐消散,太守又出来说了些安定民心的话,普通的百姓心有余悸,下面有人提出疑问,太守没有回话,那些士兵倒是逼前了一步。
百姓散去,城门打开,牧羊城好像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没几天,牧羊城的城门又关了,气愤瞬间紧张。
一月怒气冲冲离开了太守府,径直去了耒府。
“耒阳,给我滚出来。”
耒府的大门被一月直接拆了,那动静可谓巨大。
耒冕一脸紧张从屋内走了出来,“一月姑娘,不知你这么来势汹汹所谓何事?”
“耒家你已经做不了主了,滚一边去。”
“你要是敢动我父亲一下,我保证跟你同归于尽。”耒阳缓缓从耒冕的身后走出。
一月皱了皱眉,转而笑道:“耒阳,这都多少天时间了,怎么你们那边还没有一点动静,总应该要给我个交待吧。”
“你愿意等就等,不愿意等就算了,我们耒家从来都没有强迫你。”
一月大怒,直接窜到了耒阳身旁,而后掐住了她的脖子。
“不要给你脸不要脸,只要我的手一用力,你就死了,而这耒家就会被我重新接管,明白吗?”一月把耒阳重重摔在地上。
耒阳直接吐出了一口鲜血,她捂着胸口,眼神仿佛要杀人。
“你以为耒家就愿意坐着等死吗?出事了。”
“什么?出事了?为什么不早点说。”一月大怒,要是耒家出了问题,恐怕这次的任务也要失败,那她也得死。
“为何要同你说,你又可曾问,一整天待在太守府里又算什么。”耒阳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一边让耒冕先进屋内。
一月看了眼耒冕,并未多说,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现在可以说了?”
“哼,你把我弄疼了,在这里站着不舒服,我需要休息,等本小姐心情好了之后再让人去太守府请你。”耒阳转身欲走。
“你再走一步,那我就送你上路,大不了我自己查,用你何用!”
此处瞬间静了,没有一点声音。
耒阳自然停下了步伐,她也害怕,也不知一月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今天态度似乎有点不同。
“这样不是很好。”一月走到了耒阳的面前,微微托起她的下巴,“要我逼你呢,还是自己说。”
“纳财先前坑了耒家,现在已经在开始侵蚀耒家资产。”
啪!
一月重重扇了耒阳一巴掌,“什么玩意!”
耒阳捂着脸,强忍着泪水,这巴掌以后她一定要还回来。
一月愤然离开了耒府,临走之前,让重兵看守此处,同时把耒家的几个账房先生全部走了。
耒冕一直躲在门后面看着外面所发生的事,见如此场景,他更加慌张。
“阳儿,怎么能让他们把账房先生带走,那几个人合起来可对整个耒家都知道。”
“还不是你要这些账房先生喊回来,让他们自己家里多好,我算是明白一月为何要大张旗鼓来耒家了,肯定是因为那几个账房先生。”耒阳不由埋怨,“爹,你真的老糊涂了,别指望耒家能起死回生了,不知道多少人盯着耒家看呢。”
耒冕抬起头看着耒阳,长叹了口气,他真的老了。
“那现在怎么办?”
“保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算一算时间,肖剑应该回了京城跟皇上说了这边的情况,皇上不可能不动手。”耒阳的声音忽而一顿,缓了些许,“父亲,希望你不要责怪女儿做出来的那些决定,耒家即便是死也要死得光彩,也要把万历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给拖死!”
耒冕老泪纵横,现在的耒家是耒家人几代的心血,毁在他这一代他哪里有脸去见列祖列宗。
看到耒冕在哭,耒阳更是忍受不了,她也想去拯救耒家,可是耒家已经注定成为一枚棋子,不管是谁,耒家都灭。
如此算来,不如用钱买下一条命,买下一个名垂千古的美名,这样也不亏。
“父亲,你别哭了,一切都会好的,等朝廷的大军到了牧羊城,咱们就远走高飞,肖剑已经答应给我们很多钱,到时候安定的日子还是能过。”
“放手,是该放手了,唉。”
耒冕弓着背,很落寞,曾经的王者,现在却看着曾经打下的江山一点一点衰落……
耒阳只能叹气,她做不了什么,只能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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