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林小小和张谨文就起身收拾自己的东西,但是还是直到太阳高照了才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林小小和张谨文两人带着张谨文准备的匣子去和张家人辞别。张举人坐在上面没有说什么,张母却是眼睛一点都不错神的看着林小小手里拎着的匣子,几次想要出口问问是什么东西,都被丈夫用眼神制止了,直到两人出了门,张母叹了一口气,说:“家门不幸啊,这样的儿媳妇,嫁人的时候才带来一箱子嫁妆,回门的时候却带了这么多的东西回去,这么大的匣子,里头得有多少果子?”
张举人看了自己妻子一眼,冷哼道:“就你满脑子的钱财,听着叫人笑话,就是拿些果子去又怎么样?他家那么大的一摊子生意,一个月怎么的也能赚到几十两银子,这是多大的造化,妇人浅薄,倒是叫人看着就觉得是个笑话!”张母被丈夫一斥责,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她虽然对着儿媳妇可以肆意胡说,可是在丈夫和儿子面前却始终低着头做人,因为她当时嫁进来的时候也是带了几亩地来的,不然就凭着当时还是童生的张举人,怎么可能会用自己读书人的身份甘心去娶一个乡下丫头呢?因此这些年来她一直夹着尾巴做人,生怕自己被忌讳,被休弃。
张母恹恹的闭上了嘴,偷眼看了一眼丈夫,讨好道:“我出去看看外头啥样了,一会好把你的衣裳洗干净了晒起来。”张举人闭上眼睛点头,一言不发的看着张母离开了,对着张谨言叹气说:“你看见了吗?咱们张家的男儿都是波折命运,都娶妻不贤啊!你娘是这样,你媳妇也这样,看着老二媳妇比她们两个还要差劲,诶!操碎了心啊!”张谨言笑着说:“爹你别多想啊,咱们家孩子的造化都在后头呢,以后弟弟科考当了官,咱们自然成了官家人,到时候有了体面了,他们的态度和现在自然是不一样的。”张举人点头,说:“对,你弟弟是个读书的好苗子,万万不能耽搁了,咱们得好好的培养他啊!”张谨言应和:“这是自然的!”父子两个就定下来了张家全力培养的人。
可若是说心里话,谁不希望家里头全力培养的人是自己呢?可是张谨言资质有限,张举人容貌不佳,只有张谨文算得上是张家拿得出手的人了,张谨文却是在文化上面造诣不浅,算得上是州府里头最有造化的年青人,只是因为出身不好,不得大家闺秀的青睐,不然早就定下来婚事了,又哪里会轮得到他自己定下来要和林小小在一起呢?
另一边,张谨文夫妻二人走了几步就到了家里头,霁寒像是个大孩子一样,早就带着众人等在门口的门房里头了,一见到两人的身影远远的走近了,霁寒早就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了,全靠着芍药在一边拉着霁寒,叫他不要做出不雅观的事情来,这个时候的姐弟之间就算是感情再深,可是姐姐嫁人了,就不该和弟弟再有什么接触了,只在言语上关心一下也就是了,就连卧室都不能进的。
芍药等人在门口和张谨文见了礼,又接下来礼物,张谨文把荷包分给大家,众人这才迎着就回了屋,张谨文和霁寒还有刘树怀到一边的书房里头讲话,林小小和芍药、彩儿等人进了闺房去说话,芍药等人自然是细细的问过了他们的事情,询问林小小在张家是什么待遇,有没有受到委屈,关怀自然是少不了的。林小小也事无巨细的都说出来了,芍药等人听完了也是面面相觑。
芍药试探着问:“姑娘,你可知道那个叫做玳瑁的姑娘是做什么的?是真正的亲戚?”林小小摇头,说:“自然不是,谨文提起来过的,说那姑娘是邵家二小姐的贴身丫鬟,被寄养在张家的,等着嫁出去就没事了。”芍药面色更沉,说:“这样的话,那姑娘只能算是客居在那里的客人而已,更何况又是个奴才,可是我揣摩着按照姑娘的说法,这侍女却给你镯子?这不是诚心折辱姑娘吗?向来只有主子打赏奴才的,哪里有奴才给主子东西的,若是诚心送礼,她就该给你一些绣活才是。”
林小小摆摆手,说:“我是不懂那些的,我也是给了她一个金镯子,当做回礼而已,可惜的是我手上没有带别的东西,那金镯子可是价格不菲的,给她我还真是心疼了。”林小小的话逗得芍药一笑,芍药正色道:“姑娘,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姑娘在张家住了数年了还不婚嫁,只怕是最后没有什么好打算,往小了说是打算给张家当牛做马报恩,往大里说就是在奢求张郎君的恩典,你可要小心防备着。”林小小点头,说:“我知道的,你放心吧,我不会叫她得逞的,谨文看不上那样的女子。”芍药点头,说:“虽是这样,却不得不防。”林小小也把这话记在了心里,决定以后要少叫张谨文同玳瑁往来。
张谨文和林小小用过了午饭就回去了,林家的人都没有什么意见,主要是林小小也没有什么可以当做是长辈的人,因此这小两口的回门大概是最没有压力的了。在张家的日子向来是简单的,张谨文尽力维护林小小,林小小牙尖嘴利的也不好欺负,因此林小小确实是没有像是张家大嫂那样受委屈的。
婚后大约半年的时候,玳瑁敲开了张谨文书房的门,在屋里不知道是同张谨文说了些什么,只是玳瑁出来的时候双目赤红,晚间歇息的时候林小小像是不经意一般的问张谨文:“今天我瞧着玳瑁进了书房,然后红着眼睛出来了,怎么了?”张谨文有些意外的看看林小小,笑着抱着她说:“怎么了?你还担心我和她有什么事情不成?”林小小笑着说:“我倒是不担心,你肯定是看不惯那样的丫鬟的,她素来不同咱们来往,我也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张谨文解释道:“她今天来是辞行的,她家小姐回来了,叫她回去侍奉,她决定明天就回去,顺便问问我要不要去镇上,看看我能不能捎带她一程。”林小小疑问:“她家小姐?就是邵卿雯?伯谦的姐姐?”张谨文点头,说:“就是那个二姐姐,前几年嫁到岭南去了的,听说现在是因为丈夫没有了,守了寡出了孝期才被夫家送回来了,带了一纸和离书回来的。”
林小小叹气,说:“那是多大家业的女孩子,听伯谦提起来过的,说是品貌端庄的,怎么丈夫没有又被送回来呢?命苦啊!”张谨文笑笑,说:“那有什么?女子在夫家里头也不一定会好到哪里去,在娘家起码还算得上是自由的,只是可惜了,守寡之人不得出门应酬,以后也只是闺中妇人了,待到父母百年以后,还不知道兄弟媳妇如何亏待于她呢!”林小小点头,拧了张谨文一把,说:“那你可要记好了,以后不得亏待我,要同我一起长命百岁,别叫别人欺负我。”张谨文搂着林晓晓温声安慰。
第二天张谨文确实是要去镇上的,因此也就带着玳瑁一起去上街了。到了下午的时候才满身酒气的回来了,林小小一边给他收拾衣服一边问:“你这是怎么弄的?一身的酒气,难道还遇见了同窗不成?”张谨文点头,说:“也不算是吧,送玳瑁去了邵家,邵家夫人安排了午饭,这才用了饭回来的,这次进京考试还需邵家提携,不然只怕不好说,以后邵家会在旁边修一个庄子,邵家小姐会进来住,你和她常来往一些,以后说不得还要靠着邵家的关系走官场呢!”
林小小心里有些不愿意,在村里的时候她是最有前途的女人,怎么就能去讨好别人呢?这样的事难道不该是张谨文自己做吗?她出去交际算是什么事情!看林晓晓半天没有出声,张谨文讨好道:“夫人,我不是要你低下头去求别人,只是做朋友而已,毕竟我一个有妇之夫和一个守寡的人往来太多不好说。”林小小有些不甘不愿的答应了。
没有多久,邵家真的就来修了一个庄子,邵家小姐很是低调的住了进来,张谨文第二天就带着林小小去见她了。出乎林小小意外的是这位邵家小姐没有什么架子,而是很温柔的招待林小小和张谨文进了家门,邵家小姐长得很好看,是温柔如水的气质,再加上自身气质高华的模样,看起来恍如天上的神仙一样,林小小对她也是好感满满。
邵家小姐用过了饭就带着林小小一起去水榭坐着了,侍女送上来一盅鱼食,邵小姐围着大缸喂鱼,和林小小谈天说地,说自己的弟弟和前夫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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